“那么還有沒有其他人有這個能力?”李局長問吳老道。
“有,但是不太可能是那些人,這種偷盜方法以我的能力是做不到的,除非是比我的功力更加深厚的,但是這種人哪個不是神仙般的存在,要想拿走這個銅罐,辦法多的是,絕對不會去鉆洞,而且這些人平時很少與世俗接觸,一閉關(guān)就是幾年,他們不會這么快就知道。”吳老道的口氣很肯定。
“能不能判斷出是什么時候失竊的?”李局長又問。
“我看了洞口的痕跡,應(yīng)該是最近一、兩天,這事傳出去的時間很短,包括打聽消息、踩點、盜竊都需要時間,很有可能就是昨天晚上被盜的。”
“既然知道了嫌疑人,那我們報案吧。”倉庫管理員聽不懂吳老道的是什么,但是聽出來吳老道認定東西是那個什么神偷偷走的,于是向局長建議。
李局長沒有理他,接著問吳老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這件事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我看你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知道賽時遷得手之后逃走沒有,我先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有些新發(fā)現(xiàn)。”完之后,吳老道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李局長連忙跟上:“吳道長,偷得手肯定馬上逃走,現(xiàn)在去追也來不及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時,你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1點多了,我還準備了歡迎宴會,大家都在等著呢,吃了飯再走吧。”
“不用了。”話音未落,吳老道已經(jīng)消失在大門外。
“神龍見首不見尾,真乃奇人也。”馬老不禁對著大門外感慨。
在古代,十里鋪是距離附近城市約十里的一個驛站,后來逐漸演變成村莊。到了現(xiàn)代,隨著城市化進程,關(guān)川市的市區(qū)早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十里鋪周圍,來多的打工人員涌進城市,租住在村里,而村民們?yōu)榱速嵢∽饨穑孔右彩巧w高,許多都已經(jīng)蓋到七層,而住的人也就更多。由于拆遷成較大,糾紛也多,所以政府和開發(fā)商們寧可占用更偏遠的耕地,也不愿意靠搬遷整個村莊來搞開發(fā)。許多像十里鋪這樣的村子,就是這樣慢慢被城市包圍,形成了都市村莊。由于融入城市的時間太短,而且是整個村子一起的,所以村民雖然早已是城市戶口,但大部分還保留著農(nóng)村的習俗,這也是中國的一種特**。當然了,政府也早已注意到這個問題,許多城市都在有計劃的改造都市村莊。但是由于城市流動人口過多,并且大部分都是收入比較低的打工人員和畢業(yè)后暫時未找到好工作的年輕人,而市區(qū)里每月兩、三千租金的套房一般人租不起,只好去租住幾百塊錢一間的都市村莊的房子,所以都市村莊的存在還有一定的合理性,短時間內(nèi)肯定消失不了。
村子里的房子沒有統(tǒng)一的規(guī)劃設(shè)計,新的、舊的、高的、矮的、突出的、凹進去的,看起來就像一棟棟違章建筑,而且街道狹窄擁擠,治安狀況非常混亂。不過整個村子總的來也是一個大社區(qū),功能特別齊。吃飯的有飯店;穿衣有服裝店、水洗店;看病有診所;住宿有旅館;休閑的也有棋牌室、按摩店、洗浴中心、吧;其他像什么理發(fā)館、維修店、菜市場、超市,一應(yīng)俱。
“媽的,真是黑店,還差五分鐘就關(guān)了我的機子。”一個留著爆炸頭的年輕人從街邊一家吧走出來,走了幾步,還回頭朝著門口吐了一口。他年輕,也就是年齡不大,頂多二十歲,只是長相有些砢磣,三角眉、綠豆眼、蒜頭鼻、鯰魚嘴、臉上還坑坑洼洼的,似乎歪瓜裂棗這個詞就是專門為他這種長相而造的;他留著爆炸頭,是因為他整個頭上那至少有十厘米長的頭發(fā)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方法,一根根直立著,遠看就像刺猬,腦袋整個比別人大了好幾圈。
“就是,哪次有了錢不是在這里消費?剛在QQ上釣了個帥哥,是要請我吃飯,還沒來得及留聯(lián)系方式,機子就停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下次再也不來這里了。”爆炸頭身后接著走出一個雞窩頭。這次這個總算有些可取之處,是個女的,身材也不錯,可惜那張臉長的也不能看,屬于一回頭嚇倒一大片那種。她雞窩頭,是因為她頭發(fā)有些卷曲,不知道是自來卷還是專門燙的,只是長時間沒有洗了,亂蓬蓬的,看上去就像雞窩。
“得了吧,哪次你不是以后堅決不來這里,最后來的還不是這一家?”爆炸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有你這么當老大的嗎?我不是隨便嘛。”雞窩頭白了他一眼。
“算了,不了。走,吃飯去。”爆炸頭揮揮手,擺出一副老大的樣子。
“你還有錢嗎?”雞窩頭弱弱的問。
“我……”爆炸頭把手往兜里掏了掏,半天只掏出一個皺巴巴的兩塊錢,頓時英雄氣短,“我現(xiàn)在身上沒錢,你有沒有?先借幾個,我有錢了還你。”
“我哪有錢啊。你是老大,我是跟你混的,你又不發(fā)工資,我哪來的錢?”雞窩頭翻出自己的口袋,以示清白。
“看來要想辦法搞點錢。老大也不好當啊,還要懂經(jīng)濟會搞創(chuàng)收,沒有活動經(jīng)費真是寸步難行。我現(xiàn)在只有你一個跟班就這么困難,那些電影里的黑幫老大看著風光無限,私底下還不知怎么頭疼呢。哎,我,你不能只讓我一個人為難,你也想想辦法,怎么能搞一點錢來。”
雞窩頭把手一攤:“我能有什么辦法?要不咱們散伙吧,找個工作打點短工,總比這樣胡混強。”
“別呀,我再想想辦法。”聽雞窩頭要散伙,爆炸頭急了,撓撓頭發(fā),“這里這么亂,人又多,肯定有車子忘了鎖的,咱們推走一輛,找個地方賣了,多少還能對付幾天。”
“那不是偷嗎?”
“怎么能是偷呢?你應(yīng)該換個思路,你想想,這里偷很多是吧?車子別不鎖的了,就是鎖上的,也很容易丟是吧?”爆炸頭充分發(fā)揮起自己的忽悠手段。
“是啊。”雞窩頭點點頭。
“那么不鎖的車是不是更容易丟啊?”爆炸頭循序善誘。
“是啊。”雞窩頭又點點頭。
“既然他的車都肯定要丟,那我們把它推走不是也就無所謂了?”爆炸頭繼續(xù)誘導(dǎo)。
“是啊。”
“再了,偷來是要偷車子的,現(xiàn)在車子被我們幫忙推走了,他不就偷不著了嗎?我們這樣做也是在減少一個犯罪事件啊!”
“好像有點道理啊,這么我們推走他的車子,不但不算偷,還是做好事了?”雞窩頭問。
“你真聰明。”爆炸頭拍了拍雞窩頭的肩膀,又夸獎了幾句。爆炸頭嘴上這么,其實心里卻想的是:幸虧你這么聰明,要不然我當誰的老大?
二人的運氣出奇的好,剛決定要偷車,就有個中年人騎一輛電動自行車停在二人旁邊的商店門口,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鎖,還是以為買東西時間不長沒必要鎖,放下車子就進了商店。爆炸頭看看四周,沒有人注意這邊,于是用手捅捅雞窩頭,:“我放哨,你去把車子推過來。”
“為什么不是我放哨你去推?”雞窩頭有些不情愿。
“哪有讓老大親自動手的?”
“也是噢。”雞窩頭不再推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商店門口,看商店里似乎沒有人注意,推了車子就跑。
商店里中年人買東西的時候一直注意著自己的車子,來以為買個東西就出來,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鎖了車子太麻煩,連鑰匙都沒拔,誰知就有人專門盯著自己的車子,挑好東西還沒來得及付款,車子就被人推走了。中年人放下東西,追出門外,看到偷車賊推著車子已經(jīng)跑出三十多米遠,馬上就要拐出街口,連忙大喊:“我的車子,那是我的車子,抓賊啊,抓偷車賊啊。”
爆炸頭正和推著車子的雞窩頭悶頭往前跑,聽到后邊的叫喊聲,知道大事不妙,被人發(fā)現(xiàn)追出來了。于是催促雞窩頭:“快,咱們騎上車子跑。”
雞窩頭初次做賊,來就心虛,現(xiàn)在被人發(fā)現(xiàn),更是膽戰(zhàn)心驚,早已亂了方寸,聽爆炸頭騎上車子跑,也沒想那么多,跳上車子一擰把手,電動車飛奔而去。只留下爆炸頭在后邊使勁追,一邊追還一邊喊:“等等我,我還沒坐上呢?我是老大啊。”
爆炸頭人長得雖然不怎么樣,但是逃跑的速度和耐力真不是蓋得,與當年的馬家軍有一比,始終吊在電動車后面,竟然沒有跟丟。被風一吹,雞窩頭終于想起來老大似乎還沒有坐上車,趕緊調(diào)頭接上老大繼續(xù)往前跑。
中年人叫過之后,就在后面緊追不舍,路上的行人聽到有人偷車,也跟在中年人身后抓賊,其中以年輕人居多。但是在爆炸頭非人的逃跑速度之下,抓賊的人反而追離得遠,幫忙的人慢慢也就散了。只有那中年人不甘心,又向前追出二里地去,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結(jié)果最后連人影都看不到了,也只好自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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