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高手如何尋找暫且不,爆炸頭和雞窩頭膽戰心驚的一口氣往回跑到了外環。雖然是中午,大街上已經能夠看到行人,兩人提著的心才略微放下來一點。
雞窩頭在前邊騎著車,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陣轟鳴,于是扭扭捏捏的:“老大,你看,我們都跑了這么遠了,是不是已經安了?”
“安個屁!那些是什么人?武林高手!剛才你沒看到嗎?從我頭上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這點距離咱們騎車才用了半個時,人家頂多十幾分鐘就追上了。”
“那怎么辦?”雞窩頭扭得更厲害了。
“還能怎么辦?繼續跑啊。能跑多遠跑多遠,實在不行,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只要躲過了這一陣兒就安了。咱們知道的東西不多,他們應該犯不上為了我們兩個把這么大的城市翻個底朝天。”爆炸頭不愧是當老大的,看問題還算透徹。
雞窩頭實在忍不住了,紅著臉道:“老大,我急需上廁所,咱們能不能上個衛生間之后再接著跑?”
“上廁所你不早?看把你憋得,趕快去吧。”爆炸頭忽然眼前一亮,接著道:“哎,這是一個好主意。我看那些武林高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分出勝負,等他們順著我們逃跑的方向追過來的時候,我們去躲在廁所里,他們肯定想不到。趕快走,我跟你一塊去。”
前邊正好有個公廁,大中午的,連看廁所的也不知道躲哪里去了,雞窩頭一路跑進了女廁。爆炸頭看看四周沒人,推著電動車也偷偷的進了女廁,輕車熟路,一點猶豫都沒有。
只聽得里間一陣狂轟亂炸,片刻后安靜了下來,里邊傳出雞窩頭的聲音:“老大,你帶紙了沒有?”
“靠,上廁所連紙都不帶。”爆炸頭一只手捏著自己的鼻子,一只手搜搜自己幾個口袋,沒有翻出衛生紙。一扭頭看到電動車有個后車簍,打開之后發現里邊塞了兩件舊衣服和一雙舊皮鞋,在衣服的下邊有張破報紙包著一個東西,順手撕下報紙隔著門縫塞給了雞窩頭。
報紙里包的是一個銅罐,略微有些破舊,上邊的花紋有些已經模糊,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爆炸頭搜盡了自己腦袋里有限的知識,也沒判斷出來這是什么東西。雞窩頭不知何時已經湊到了跟前,看著銅罐道:“老大,這是啥東西啊?這個罐子也不知道是丟車人的還是那幫武林高手的?”
爆炸頭想了一下,道:“依我看這個罐子應該是那個丟車人的。那幫武林高手離我們那么遠,不可能放到車簍里。只是不知道這個罐子是干什么用的。”
“我認為可能是骨灰壇,電視上古代人抱的骨灰壇不就是這個樣子?”
“不可能,骨灰壇都是陶瓷的,這是銅的。”
雞窩頭又想了想:“那就是有錢人的骨灰壇。”
我暈,真沒辦法溝通,爆炸頭用手在蓋子上摳了幾下,紋絲不動,于是指著銅罐道:“看見了沒有,根就打不開,不定是一件古董。”
“古董?那不是能賣很多錢?”雞窩頭兩眼發亮。
“要是古董的話,那丟車人肯定不會就這么隨便用報紙包著,也有可能就是一件工藝品,不值什么錢。”
“不值錢啊,那就只能當廢銅賣了,估計能賣上十幾塊錢吧。”雞窩頭大失所望。
爆炸頭沉思良久,道:“不能就這么賣。咱們先想辦法把銅罐打開,看看里邊到底裝的是什么東西,萬一里邊有什么值錢玩意兒,不能白白便宜了收廢品的。”
其實在心底里爆炸頭仍抱著一絲想法,不定這個銅罐真是一件寶物。武林高手不是他這個層面所能理解的,公車上的偷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劃破口袋把錢包偷走,武林高手在車子里放件東西也是有可能的。
“那還不簡單,看我的。”
雞窩頭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撿了一塊石頭走過來。從爆炸頭手里拿過銅罐,放在地上,用磚頭使勁砸了起來,連砸了幾十下,銅罐紋絲不動。
“換我來。”爆炸頭也出去撿了一塊磚頭,一發狠,兩人輪流砸起銅罐。
“嘭”,一聲悶響,女廁里彌漫起一團煙霧。
“啊”,雞窩頭慘叫一聲蹲坐在地上。
“怎么了?”爆炸頭連忙問。剛才輪到雞窩頭砸銅罐,爆炸頭走到旁邊撒尿,只聽到了銅罐爆炸,沒看到發生了什么事。
“老大,我毀容了。”雞窩頭哭道。
就你那長相,毀容等于整容,爆炸頭忽然就想起了春晚品里的一句話。“別怕,有我呢。”爆炸頭還是很有擔當的,只是女廁里煙霧彌漫,好不容易才摸索著來到雞窩頭身邊。
“剛才銅罐爆炸,一把碎片飛到我臉上,都出血了。老大,我毀容了,我以后嫁不出去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雞窩頭痛哭流涕。
“疼不疼?”爆炸頭問。
“哎?怎么不疼了?”雞窩頭只顧著哭,不知道什么時候臉已經不疼了,摸摸臉上的傷口,似乎已經開始結痂。
身在霧氣里,兩人感覺自己像騰云駕霧一般,通體舒泰,周圍的燥熱已經不見,只覺得一股清涼滋潤身,就像大熱天里一瓶冰鎮啤酒灌進了喉嚨,是那么的舒服;就像干涸已久的土地被春雨滋潤,是那么的清爽。身上的每個細胞似乎都發了瘋,就像遇見了世上最好的食物,貪婪的吸收著。爆炸頭已經迷失了,他從來沒有這么興奮過,昨夜躲在被窩里擼過之后噴發的感覺估計也就跟這差不多;雞窩頭陶醉了,她也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美妙的享受,剛才沖進廁所狂轟濫炸之后那種舒爽比這差遠了。
其實爆炸頭和雞窩頭不知道,那彌漫的霧氣是靈氣,他們兩個雖然不懂什么修真功法,但是因為靈氣過于濃郁,他們被動的也接受了一些靈氣的洗滌,所以雞窩頭臉上的傷才會在短時間內結痂,他們兩個才會有那種欲死欲仙的感覺。而那個銅罐之所以會被他們砸破,也是因為銅罐年代太過久遠,陣法上鑲嵌的靈石都已耗盡靈氣風化掉了,陣法已經有些損壞。在文物局的時候,研究人員只是采用常規的手法試圖打開,并沒有進行破壞性試驗,所以才會被雞窩頭用一塊普通的石頭砸爛。
霧氣來稀薄,慢慢的飄散在空氣中,爆炸頭和雞窩頭從陶醉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只感覺自己耳聰目明,身上也充滿了力量。
“哇,**帥哥!”
雞窩頭兩眼泛紅,一臉的花癡相,渾身顫抖著,攢足了勁就想要往前撲,幸虧爆炸頭還算理智,死死拉住了雞窩頭。
原來霧氣過后,在銅罐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少年。這少年看年紀只在十六、七歲,圓圓的臉龐上,大大的眼睛微閉著,兩條濃眉恰到好處,彎彎的嘴角似笑非笑,左臉上一個酒窩煞是可愛。一頭長發挽成一個髻纏在頭上,很有古時風韻。往下看,身上皮膚光滑,線條明朗,微有肌肉也恰到好處,既沒有竹竿男的弱不禁風,也沒有肌肉男的暴虐之氣。兩腿盤起,腳心朝上,雙手拇指與食指微捏,手心朝上放在兩個膝蓋上,似乎是一幅道家打坐姿勢。只是渾身上下光溜溜的,若非有一些衣服碎片堆在兩腿之間,這**走的就更徹底了。
“老大,是帥哥啊。”雞窩頭還想往上撲。
爆炸頭一掌打在雞窩頭后腦勺上,道:“冷靜點,你不覺得奇怪嗎?”
雞窩頭通紅的雙眼這才減弱了一些,摸著生疼的后腦勺,道“是啊,怎么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帥哥呢?真是奇了怪了,莫非是穿?記得前兩年在上看了一個美國大片,叫做什么《終結者》,出場的時候就是雷劈出來一個美國裸男,現在這個出場方式完是中國化的,難道這是中國版的《終結者》?”
爆炸頭很佩服雞窩頭的想象力,不過雞窩頭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剛才廁所里只有他們兩個,砸爛銅罐之后才多出這個裸男,那么很有可能這個人就是從銅罐里出來的。可是這也太離譜了吧,那的銅罐居然能裝人?爆炸頭徹底的凌亂了,太考驗三觀了。從到大二十年,爆炸頭從來沒像今天這樣,遇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先是武林高手大比武,現在又是銅罐大變活人,難道是世界末日真的來了嗎?
“老大,我能上去摸一下嗎?就一下。”
雞窩頭雖然冷靜了一點,但是帥哥的魅力無法阻擋,雞窩頭還是想上去占點便宜。爆炸頭還在感慨之中,沒有搭理雞窩頭,雞窩頭見老大沒有反應,以為他同意了,于是彎著腰,哆嗦著手,就要摸**帥哥的胸脯。
就在這時,**帥哥忽然睜開了眼睛,一拳打在雞窩頭臉上,速度之快,不下于剛才那幾個武林高手。雞窩頭沒有防備,身子向后一揚,跌了個四腳朝天。幸虧剛才她的身體被靈氣進行了輕微的改造,才沒受太重的傷,只是剛剛被毀容的臉上又毀了一次容,鮮紅的血順著鼻子流到了嘴里。
還會打人?這也是個武林高手啊。這一天的遭遇太離譜了,爆炸頭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不夠用了,這都是什么世道啊,地球來危險了,還是回火星吧。連電動車也不要了,爆炸頭拉起雞窩頭,頭也不回的沖出女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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