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暫時沒能想到辦法,只好先打算把腦袋縮回來。rg
然而這個時候,江遠卻產(chǎn)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的腦袋,仿佛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腦袋當然能感受到身軀,只是這種感覺與平時尤為不同。
就仿佛自己進入了鬼門的腦袋,與自己的身軀仿佛相距十分遙遠的距離一樣。
二者明明相連,但是卻似乎相距千里。
這樣的感覺,使江遠覺得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將右手也伸入門中,鬼氣凝聚與指尖,朝著祭壇上一點。
只見祭壇上兩股黃氣升出,相互平行,繼而轉(zhuǎn)折相連,竟然在祭壇上構(gòu)建出了另外一扇門。
“這就是離開的辦法嗎?同樣也需要鬼氣那么這里頭新出現(xiàn)的這扇門,是否通向亂葬崗?如果是別的地方,那該如何是好?”
做完這一切之后,江遠把自己的腦袋和右手都從門內(nèi)縮回。
入眼的景物又是那荒涼的亂葬崗,而那扇黃霧構(gòu)成的門也在逐漸消失。
“吳憂要靠燒頭發(fā)來召喚女鬼,而如果二者真的有什么血緣聯(lián)系的話那我腦袋進入鬼門后產(chǎn)生的那種奇異感覺,倒是似乎得通了”
“并且,那女鬼出現(xiàn)的方式十分突然,就像是憑空現(xiàn)身一樣。而她離開的方式,卻是需要重新進入這扇門嗯,可以試試!”
思定之后,江遠把自己的食指伸進口中,然后牙齒猛地一咬。
火光從他的鼻孔和嘴角噴出,當他把手重新伸出來的時候,食指已經(jīng)沒了蹤影,傷口處無數(shù)筋肉飛快重生,沒一會的功夫就生出了一截新的手指。
然后他再將自己口中的斷指吐出,然后再將斷指在附近隨便刨了個坑埋進去。
做完這一切,江遠重新使用鬼氣在黃霧中打開了那扇門,把腦袋繼續(xù)探了進去。
“咦,那些妖鬼呢?逃跑了嗎?”
這回視線之中依然是一片灰蒙蒙的霧氣,祭壇也還在,但是周圍的妖鬼卻都沒了身影。
江遠也不愿多管,他的腦袋細細感應著。
很快,他除了感應到自己的身軀之外,還感應到了那埋在土里的斷指。那是一種來自于血液的聯(lián)系,即便伸出不同空間,也能夠清晰察覺。
“果然如此,下面就要試一試是否真的能順利離開了!
當即江遠毫不猶豫,整個人都進入了門中。
他的身軀從亂葬崗完消失,身處這灰蒙蒙的廣袤空間,站立于祭壇之上。
黑風在周圍呼嘯,骷髏頭堆成的祭壇陰森而詭異。
從內(nèi)部,根無法看到門的存在,江遠環(huán)視四周,盡是灰色煙霧被黑風席卷得四處飄蕩。
“徹底進來了,我與那斷指的聯(lián)系果然還未中斷。咦?這祭壇”
江遠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所踩的祭壇,與原先自己看到的祭壇略有不同,似乎矮了一些。
他并不相信是自己的錯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六識靈敏異常,絕不可能輕易產(chǎn)生錯覺。
“怎么會這樣?不管了,先試試離開再!
當即,江遠把凝聚鬼氣的手指往祭壇上一觸,兩股黃氣陡然升起,重新凝聚成了一扇門。
江遠再度踏入門中,進入門的同時,一種混亂的感覺襲遍身。
就仿佛天地八方盡數(shù)圍繞在自己四周,何去何從只需一念之間。即便是天涯海角也不過一步之遙,瞬息之間便可踏過萬里而至。
江遠的精神集中在與斷指的聯(lián)系之上,然后朝著聯(lián)系傳來的方向一步踏出。
周圍的瞬間重新出現(xiàn),自己整個人也重新站在了亂葬崗上,斷指埋在的地方就在自己附近不遠。
“成了!難怪那女鬼能夠憑空出現(xiàn),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順利掌握了穿梭于這類似于傳送門的詭門之后,江遠毫不遲疑,他飛快脫下自己的衣服和物件埋好,繼續(xù)打開了門踏了進去。
他知道里面有很多妖鬼,可以借著這個機會,不停獵殺妖鬼來提升自己的實力。
進入到了里面之后,不定還需要進入到炎之形態(tài),所以衣服也就沒有必要穿了。
然而重新進入門內(nèi)之后,江遠卻又愣住了。
在遠處那灰蒙蒙的空間之中,似乎有幾道人影正在打斗。
他們的氣息不是妖鬼,而是世家子弟!
僅僅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突然出現(xiàn),唯一的可能是
江遠急忙朝著自己腳下的祭壇望去,卻見祭壇已經(jīng)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整個祭壇雖然還是由骷髏頭搭建,但是卻高大了不少,并且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紅艷,與原先江遠見到的白森森的祭壇完不一樣。
江遠終于明白過來,為什么每次見到的祭壇都不一樣,為什么第一次見到的妖鬼在第二次突然消失,第三次進入的時候又突然出現(xiàn)了人影:
“這不是祭壇,而是傳送陣臺!并且這樣的陣臺還不少,從亂葬崗跨那道門之后,似乎會隨機達到不同的陣臺或者是我還沒有掌握達到固定陣臺的方法!
驚異之后,江遠把注意力放在了遠處打斗的人影身上。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渾身的肌肉繃緊,心頭浮起濃烈的殺意:
“藍家的人!”
江遠感受到了他們身上的傳承之力氣息,那與他遇到過的藍家子弟完一樣。
“還有一個不同與斐清泉的一樣?是斐家的!”
江遠當即悄聲朝著打斗聲響傳來的地方而去,他的眼中閃爍著兇戾,既然在這里遇上了藍家的人,那么就不可能善罷甘休了,當初的恩怨可還沒了清呢。
如果實在打不過,他還可以逃離。
陣臺上那門傳送出去的地方不同,沒有血緣感應的話,只要自己離開,那么藍家的人休想找到自己的位置。
隨著逐漸靠近戰(zhàn)場,打斗聲在逐漸平息,似乎已經(jīng)分出勝負。
一個男人聲也隨之而來:
“斐芊芊,你家家主云暮侯肆意妄為,竟敢多次壞我家君上好事。今天你們死在這里,也別怪我們藍家無情!
跟著一個年輕的女聲響起:
“你們殺了我們斐家這么多人,我家君侯一定會找你們報仇!到時候我看東崇君能不能庇護得了你們!”
只聽男人的聲音冷笑道:
“在這鬼門之中,殺了也就殺了,誰又會知道呢誰!是誰在哪里?給我滾出來!”
隨著男聲落下,一股勁風突然朝著江遠而來,吹動得周圍灰色煙霧不斷朝著四周激散。
江遠眼神一凜,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
他當即不再遮掩躲避,迎著勁風一拳揮去。
“嘭!”
四周的煙霧被二者力道撞擊之下產(chǎn)生的沖擊波激散,雙方的面容也都彼此呈現(xiàn)。
只見不遠處有著四名身穿華服的男子站立,他們身上都有著藍家的氣息。
而在附近的地上則有兩具尸體,尸體旁一名年輕美貌的少女癱坐在地上,她嘴角帶血,身上也多出破損,顯然受了不輕的上。而女子身上,則有著斐家的氣息。
江遠笑嘻嘻地朝著四名藍家子弟走去:
“嘿嘿,四位,好久不見,可還記得我?”
四名藍家子弟眼中疑惑,當先一人沉聲問道:
“你是什么人?!”
江遠逐漸走近:
“我是捕頭!你們不認識我?難道就沒有看過關(guān)于我的畫像,或者是聽過我的外貌描述?”
一名藍家子弟怒聲道:
“又有什么凡人捕頭能夠擋住我的一擊?你到底是什么人,再不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江遠繼續(xù)前進,口中道:
“看來我還是把自己太當回事了也對啊,我當初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人物,弱得如同螻蟻一樣,又怎么入得了你們藍家的眼?嘿嘿嘿嘿,害我擔驚受怕那么久,這筆賬就找你們算吧!”
一名藍家子弟沉聲道:
“先不管了,殺了再!”
當即便有兩名藍家子弟朝著江遠沖來,他們皮膚之下的青色血管陡然鼓起,變得鮮紅一片。
江遠能夠擋住先前一擊,便沒人將他當做凡人,為了保險起見,藍家的人也不介意以眾擊少。
當先一名藍家弟子以手為刀,朝著江遠的脖子猛地砍來。
他的掌刀未落,掀起的氣勁帶著周圍灰色煙霧飛速凝聚,隱隱之中形成一柄大刀朝著江遠劈來。
江遠伸出手朝著那灰色煙霧凝聚成的大刀抓去,然而一抓之下,煙霧盡數(shù)散開,竟然是一記虛招。
那名藍家子弟眼中閃過得色:
“去死!”
他的掌刀中途變向,朝著江遠的肋下劈來。
“咚!”
一聲沉悶的金屬碰撞之聲響徹廣袤空間。
那名藍家子弟表情愣住,他的這一記掌刀可以劈金斷玉,然而斬在了江遠的身上卻僅僅只留下了一道白印。
他驚駭?shù)靥痤^來,只見江遠沖他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個巨大的拳頭頓時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個藍家子弟的下巴頓時被江遠一拳擊碎,血肉橫飛。
他大驚失色,急忙就地一滾試圖避開。
然而他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江遠依舊抬起腳來朝著他的腦袋踩去。
“嘭!”
漿液四濺,他的腦袋被江遠踩得粉碎。
沒了腦袋的身軀手腳并用,飛快朝著遠處逃去,同時新的腦袋在脖子上緩慢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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