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怡搖搖頭:
“抱歉主人,這里面的秘密我并沒有資格知曉。”
江遠不由得大失所望,自己獲得神器碎片而不能使用,那豈不是等于坐擁寶山而不得入。
當下江遠極為掃興,現在看來,也只有以后向在彭城擔任監星使的斐芊芊從旁打聽了。
敗興之下,江遠連讓兩只妖鬼試試瑰石的想法都沒有了,反正這種事情做了也沒什么意思,浪費時間。
于是江遠拍了拍水袋,將顏怡和紅姨重新收入其中,隨后便打算離開這里。
慶幸的是總算還是吸收了兩條巨蛇的鬼氣,才沒讓江遠白跑一趟。
對于這地下的瑰石他也沒想去帶走,誰愛來挖誰來挖吧。
自己帶走了邪靈鏡碎片,以后這個地方是不會再產生瑰石了,這一大塊巨大的瑰石,估計也是這座礦山里面僅存的了。
至于這片礦山里面是否還存在其它邪靈鏡碎片,他也沒工夫和時間去找,自己總不可能把整座礦山都挖掘一遍。
他并沒有藍家、斐家和五鬼道的事。無論是鬼門世界之中,還是這片礦山,這些公族世家和妖鬼組織,似乎都能夠知曉有邪靈鏡碎片,目標明確精準。
如果這里真的還有其他碎片,以后藍家和五鬼道妖鬼一定還會來。
同樣的,邪靈鏡碎片一旦出世,定然會攫取活人魂魄,折騰出大動靜來。
自己只需要以后留意這里的消息,就能有所收獲。
如今主碎片在自己手中,在未能找到與神器溝通的方法之前,其他的碎片對于江遠來卻猶如雞肋,讓他實在提不起多大興趣。
就在江遠打算離開之際,一陣腳步聲忽然順著礦道傳來。
聽其聲嗅其味,江遠變已經知曉來的人是于玲。
“那個妮子看起來倒是沒事啊。”
江遠笑了笑,于玲的腳步穩健有力,看起來狀態不會差。
沒一會的功夫,就見到于玲從瑰石房間的入口鉆了進來。
如今她臉上的血污已經被洗去,俏麗的容貌展露了出來。一見到江遠,頓時滿臉欣喜。
“公子原來你在這!”于玲開口道,“你沒事就——公子心!”
才著,于玲的臉色猛變,緊緊地盯住了江遠后背。
這讓江遠發詫異,回頭朝著自己身后望去,依然空空如也。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不久之前紅姨和顏怡望向自己也是這副表情,如今于玲也是如此?
正當江遠迷惑的時候,只見于玲猛地拔出別在腰間的長劍:
“休想傷害公子!”
長劍通體幽藍,發出的藍光將紅色的瑰石都浸染成藍色。
藍光之中,江遠突然余光瞥見自己的肩頭似乎有著一縷黏膩的黑色長發。
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頭發!
他猛地回頭望去,對上了一張恐怖的臉龐。
那是一張死人一樣慘白無比的臉,對著江遠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一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趴在了自己的背上。
她臉上的兩頰貼著黏膩的黑發,皮膚卻像是被水浸泡過的白紙一般,她的雙眼只有森森的眼白,笑得裂開的嘴里盡是一片濃墨般的污黑。
江遠猛地一驚,這竟然是自己于鬼門世界之中,曾在斐芊芊背上見過的女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恐怖女人,自己才從斐芊芊脖子皮下找到了第一塊邪靈鏡碎片。
“你是誰?”江遠陰冷地盯著背后女人,開口問道。
恐怖女人卻并沒有話,她微微側過臉,仿佛試圖避開幽藍的光芒。
這個時候,卻見于玲已經持劍沖了過來,想要朝著那個女人斬去。
恐怖女人卻猛地一縮,鉆入了江遠懷中消失不見。
而那個位置,卻是江遠盛裝邪靈鏡碎片的地方。
“邪靈嗎?”
江遠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曾聽斐芊芊和顏怡都過,邪靈鏡碎片里面有著邪靈存在。
這東西,竟然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自己背上,而自己對它竟然無所察覺。
“公子!”于玲關切而又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江遠道,他的視線轉向了于玲手中通體幽藍材質似玉的長劍,“你這柄劍,從何得來?”
若非這柄長劍上散發出的藍光,恐怕自己還一直無法看到背上的恐怖女人。
而在那個血色世界里面,于玲就帶著這柄劍,并且它似乎還能吸收魂魄碎片。
于玲如實回答道:
“這是幻矖前輩,它是一柄神兵。是它找到我與我溝通,讓我前往血獄試煉,通過試煉之后認我做了主。它答應助我擊殺邪魔,為我報仇!”
江遠聽到此處,頓時一陣氣結。
自己大費周章耗盡心思,又歷經重重磨難,才得到了幾塊神器碎片卻無法與之溝通。
而這個娘們卻竟然得到了完整的神器,還是神器自己找上門來溝通的!還特么認主了!
望著于玲睜著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江遠巴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強行壓抑下胸中的郁悶之后,江遠望著那柄幽藍的長劍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我可以看看嗎?”
于玲便將長劍遞向江遠。
江遠迫不及待地抓過長劍,緊緊握在手中。
他心中甚至在想,要不要自己把它強行搶奪過來,占為己有。
頓了頓,江遠問道:
“你們之間是如何溝通的?”
于玲回答道:
“就是話呀!不過幻矖前輩的聲音是直接在我腦海里響起的,而我是用嘴巴。”
江遠不由得疑惑,與神器溝通這么簡單?
“幻矖!”他沖著長劍叫道,打算自己親自嘗試一下,“幻矖前輩?”
江遠叫了兩聲,長劍卻依然沒有反應,他疑惑地望向了于玲。
于玲急忙對著長劍叫道:
“幻矖前輩,您句話呀!”
幻矖的聲音在于玲的腦海中響起:
“不是誰都有資格和吾溝通的!況且,你要心,這個人不對勁!他不僅充滿兇戾貪念,并且吾竟然看不到他的靈魂,極可能是你最好遠離他,免得遭遇不測,到時候吾又要另尋主人!”
于玲怒道:
“你不許公子的壞話!”
幻矖冷哼道:
“忠言逆耳!無知妖!你就等著后悔吧!”
江遠詫異問道:
“它在罵我?”
整個過程,他只聽到于玲的聲音,對于那柄長劍是否在話,他一無所知。
于玲尷尬地道:
“只是有一點點誤解,還請公子不要在意。”
而對于幻矖的忠告,于玲卻將其拋之腦后。
公子對自己那么好,又還舍身來血獄救自己,為了自己而戰斗,又怎么可能會害自己?
江遠垂著頭,盯著手中的長劍。
他的內心掙扎了一陣,最后還是將長劍遞還于玲。
有了神器無法與之溝通,就不能徹底發揮其功效,那么即便江遠得到了,也一樣是雞肋。
更何況,是于玲讓自己發現了邪靈趴在自己背上。算下來,也稱得上是對自己有恩。
一想到此處,江遠望向腰間水袋就充滿了殺意。
紅姨和顏怡兩只妖鬼也一定看到自己背上的邪靈了,但是它們卻竟然敢隱瞞,為了它們的心思而讓自己一無所知!
反倒是于玲,不僅沒有隱瞞還助自己看清一切。
“看來,用武力收服的人,遠沒有用恩惠收服的人靠得住啊!”
一時間,江遠望向于玲的目光也不由得柔和了一些。
“我們離開這里吧。”江遠道。
他還有許多問題,不過可以等到離開了地下在慢慢問也不遲。
而于玲則滿是擔憂地道:
“公子,剛才你背上那東西——”
“無妨,”江遠回答,“先出去。”
既然自己發現了邪靈的存在,那么就遲早能對付它。
目前看起來,它也并未對自己造成什么損失,邪靈鏡碎片要不要留,還有待觀察。
于玲欲言又止,隨后點了點頭,跟在江遠身后開始離開這里。
他們穿過冗長逼仄的礦道,回到了豎井之下。
當兩人進入大木桶之后,江遠用力搖晃了一下繩索。
上方絞盤轉動的聲音傳來,隨后大木桶被向上緩緩吊起。
大木桶平靜地向上升起,抬起頭,可以看到頭頂如同月亮般的井口。
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話。
晦暗之中,于玲不時出神地望著江遠。當江遠看向她時,她有猛然一驚,匆匆收回視線然后垂下腦袋。
大木桶升高,最后終于離開了礦井。
韓超、袁賀和耿昌一直守在上面,留守期間也沒有遇到什么波折。
出了礦洞來到礦場之后,才發現外頭天已經黑了。
在地底下不知道時間流逝,外頭都已經過了那么長的時間,江遠卻還以為只是過了一兩個時辰。
偌大的礦場里沒有別人,四周的雪山也是寂靜一片。
“現在這里過一夜吧,”江遠道,“等明早我們就返程。”
幾人尋了間屋子,在屋內點起蠟燭燃起灶膛,開始做晚飯。
附近的屋舍里頭,各種生活用品都十分齊,就連食物也有不少,腌菜和臘肉更是儲備豐富。
吃完晚飯之后,眾人都開始歇息。
江遠一個人來到礦場之中閑逛,呼吸著周圍冷冽的空氣。
隨著身后的腳步傳來,江遠便知道是于玲來了。自從離開礦井之后,她就似乎一直有話想對自己。
回過頭來,于玲站在自己面前,她的臉上還流著眼淚。
“公子”她哀傷地道,“我不想走,我不想離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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