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玲在袁賀的帶領(lǐng)下,騎馬與江遠(yuǎn)分道前行。
她很想和江遠(yuǎn)在一起的時候,再前往江遠(yuǎn)的家中。
但是這個時候,她卻不得不自己一個人忐忑難安地朝著江遠(yuǎn)的家中而去。
袁賀帶著于玲繞過了幾條街道,然后終于來到一座宅院門口。
望著頭頂“江府”的牌匾,于玲心中忍不住開始緊張起來,她對于江遠(yuǎn)的生活并不了解,甚至連江遠(yuǎn)有些什么親人都不知道。
盡管自己也曾向韓超和袁賀打聽過,但是這兩個家伙總是笑而不語,似乎只有江遠(yuǎn)同意他們才敢開口。
袁賀上前一番通報和驗明身份之后,便是等待。
隨后,便有丫鬟和家仆出來迎客。
袁賀對著于玲道:
“于姑娘,請進(jìn)去等候吧。”
于玲猛地一驚:
“你不進(jìn)去?就我一個人?”
袁賀笑道:
“我還得去分舵報到,就不能陪于姑娘了。”
完之后,袁賀翻身上馬,就朝著街道遠(yuǎn)處而去。
于玲深呼吸兩口,只能隨著丫鬟和走近宅院之中。
進(jìn)入江府之后,宛如來到一個幽靜的空間,這里的一切都很安靜,忙碌的人中也大部分都是婢女和仆從。
在兩名丫鬟的引路下,于玲一直來到了客堂。
上茶之后,兩名丫鬟便躬身離開,來到客堂門口聽候吩咐。
只有于玲一個人獨自坐在客堂之中,面對著桌案上熱氣騰騰的清茶。
她明白她得在這里等候江遠(yuǎn)歸來,但是這個過程對于她來太過于漫長和壓抑。
最后她無法再繼續(xù)這么坐著,于是來到了客堂門口,沖著丫鬟詢問:
“我可以到處走走嗎?”
丫鬟欠身笑道:
“貴客自然可以隨意走動,不過這里也是有禁地的,還請貴客勿要擅闖!
于玲頓時緊張起來,生怕自己唐突而惹人不快:
“請問,禁地是在哪里?我怕我怕無意中走錯了!
丫鬟回答:
“貴客無須擔(dān)憂,但凡靠近禁地,會有人阻止的。”
于玲稍稍心安,這才踏步在宅院之中走動起來。
江遠(yuǎn)的家很大,里面的盆栽裝飾也十分精致漂亮。這樣的豪宅,遠(yuǎn)比于玲曾經(jīng)在衛(wèi)城的家要大上好多。
于玲不由得想起各種評書和演義上的描述,這樣的深宅大院之中,各種各樣的規(guī)矩定然數(shù)不勝數(shù)。
這也讓于玲發(fā)拘謹(jǐn),生怕自己這個家戶出身的女孩不識規(guī)矩禮數(shù),做出唐突和冒犯的舉動。
所以她一直很心,不敢亂闖這里的房間,只是順著徑四處轉(zhuǎn)悠。
她自己都根不知道自己想看些什么,想要去何處,她只是受不了靜坐等候的沉悶。
在剛要穿過一道月洞門的時候,兩個女孩嬉笑打鬧著從里面跑出。
于玲匆匆避到路邊,微笑著望向兩個姑娘。
兩個女孩,一個生的十分漂亮,臉上的妝容也很精致,身上披著一條白色貂裘,將身軀突顯得苗條有致。
另一個孩則要簡樸平凡得多,面上幾乎沒有化妝,更遑論首飾。嬌的身上穿著色調(diào)黯淡的棉襖。
兩個女孩打鬧而過的時候,卻又忽然停了下來,狐疑地盯著于玲。
于玲使得自己的笑容充滿親切感:
“妹妹,你們是誰啊?”
那個樸素平凡的姑娘怯生生地老實回答:
“我叫陳茵,這是我的二姐李思妍!
而那個被稱作李思妍的漂亮女孩則一直警惕地盯著于玲:
“你又是誰?”
于玲回答道:
“我是公子的朋友,就是江遠(yuǎn)江公子。你們是公子的妹妹嗎?”
兩個姑你看上去十一二歲的模樣,看上去倒是與江遠(yuǎn)年紀(jì)相差沒有太大。
自稱陳茵的女孩噗嗤一笑,然后頓時覺得自己失禮,急忙捂住了嘴巴。
而李思妍則繞著于玲轉(zhuǎn)了一圈,打量著于玲道:
“外地來的吧?竟然連我們都不知道?”
于玲微微一愣,只能問道:
“你們是”
李思妍昂起頭來,自豪地道:
“我們就是江遠(yuǎn)江舵主的女兒!”
“啊?!公子他”于玲大驚,“他成親了?連孩子都有了!還長這么大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于玲只覺得自己腦子里面一片空白。
公子竟然成親了!那么以后如果自己能夠進(jìn)入公子的心,自己就只能成為妾不知道公子的妻子好不好相處哎呀!自己在想些什么?!
李思妍盯著臉上錯愕變幻的于玲,發(fā)狐疑:
“你真是我義父的朋友?不行,我得讓人好好確認(rèn)你的身份!”
“義父?”于玲猛地聽清了這個詞,“你們是公子的義女?!”
陳茵點頭老實地回答:
“我們是義父的義女啊,義父也還沒有成親。”
“陳茵!別和她這么多!”李思妍急忙喝止,“這個人來路不明,我覺得她很可疑!極有可能是前段日子闖入我家的那個妖鬼變的!即便不是,也是那妖鬼的同伙!”
于玲聽到江遠(yuǎn)還沒成親,忍不住就像樂呵呵直笑。
但是她不得不強行忍住笑意,對兩個女孩認(rèn)真地道:
“姐姐不是妖鬼,我來的時候是通報過的。你們放心,如果有妖鬼來,姐姐會保護(hù)你們的!”
李思妍冷哼一聲:
“看你這副傻乎乎的樣子也不像妖鬼!再我義父回來了,也不會有妖鬼敢來!自稱我義父的朋友那個誰,你不會是想要做我們義母吧?”
于玲聽到這里驀地不出話來,臉頰上也不禁開始發(fā)燙。
她的雙手忍不住抓緊衣角,自己的想法竟然被這個姑娘看穿了。
這副扭捏的姿態(tài),更是讓李思妍充滿警惕,她冷聲道:
“我不怕告訴你!這天下想當(dāng)我們義母的人多了去了!能夠從我家門口一直排到彭城外,然后再繞彭城三圈!不不,比這都還要多!”
一邊著,李思妍一邊上下打量于玲微微搖頭:
“你嘛長得漂亮,但是卻又不夠漂亮!胸不夠大,腰不夠細(xì),腿不夠長,氣質(zhì)也不夠好,尤其還傻乎乎的!我要是義父,第一個就將你排出去!”
陳茵則急忙拉了拉李思妍的衣角,希望能制止李思妍繼續(xù)對客人無禮。
于玲忍不住笑道:
“你這個孩,倒是嘴巴比刀子還快!”
李思妍扭過腦袋:
“懶得理你!陳茵,我們?nèi)フ覅莾?yōu)!義父就要回來了,我們得讓吳優(yōu)幫我們琢磨琢磨,怎么挑選送給義父的禮物!
著,李思妍拉著陳茵開始朝著遠(yuǎn)處跑開。
望著兩個姑娘逐漸跑遠(yuǎn),最后消失在廊廡之間。
于玲忍不住開始打量起自己的身材來,胸確實不太大;腰也沒有自己十四五歲時那般纖細(xì);腿應(yīng)該還算長吧,絕對是因為自己穿了皮靴的緣故才顯短;氣質(zhì)自己家戶的女孩,是沒辦法和大家閨秀相比的;傻乎乎的?自己真的看上去很傻嗎?
審視自身,于玲發(fā)失望起來。自己這個樣子,真的能讓公子喜歡嗎?
好心情被兩個姑娘澆滅了一半,反而讓于玲發(fā)緊張和自卑起來。
這個時候,月洞門后似乎傳來了一陣喊殺聲。
于玲的手瞬間就按在了劍柄之上,但是隨后又聽出來,那不過是有人在習(xí)武。
她好奇地走進(jìn)月洞門,朝著里頭望去。
只見月洞門后是一塊平坦的練武場,場地一側(cè)有著兵器架,上面有著各種寒芒凜凜的兵刃。
而在場地之中,卻有兩個孩在練武。
兩個孩一男一女,而男孩則很,約莫只有六七歲。他稚嫩的臉前卻十分嚴(yán)肅,只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中透露著孩童的機靈。一招一式,都練得無比認(rèn)真。
女孩看上去十一二歲的模樣,年紀(jì)雖不大,卻生得十分美麗漂亮,就連比方才那個叫做李思妍的女孩都要漂亮。她的皮膚很好,光潔得沒有一絲瑕疵,秀發(fā)細(xì)軟烏黑。
這樣漂亮的女孩,于玲還從未見過,可以想象得到,這個女孩長大了之后會何等傾國傾城。
而讓于玲微微驚異的是,這個女孩身上的氣質(zhì)。
女孩冷冽而孤高,眼神堅毅不屈,明月般皎潔的臉上有著一股與年紀(jì)不相符的成熟,使得整個人宛如一柄立于冰山上的利劍。
“這兩個孩子,也是公子的義子義女嗎?”
于玲心中不由得在想,尤其眼前這個美貌清冷的女孩讓于玲羨慕,自己在她那般年紀(jì)的時候,可做不到向她這般認(rèn)真刻苦,
而在演武場的另一邊,則有著一張擺著茶盞的藤桌,一名老者正懶洋洋地靠在藤椅上,盯著兩個孩練武。
他雖然蒼老,但是身軀卻比年輕人都要魁梧強壯,花白絡(luò)腮胡飛揚,讓整個人宛如一頭矯健的雄獅。
隨著于玲的進(jìn)入,練武場中三人的目光都紛紛朝著于玲投了過來。
兩個孩依然還在練武,那名老者卻站了起來:
“請問這位姑娘”
于玲急忙行禮回答:
“女子是江公子的朋友,打擾了三位,還望恕罪!
老者開口笑道:
“原來是舵主客人,不敢不敢!老夫乃是四位少爺姐的武學(xué)師父齊禹行,看貴客面生,是初到彭城嗎?”
于玲點頭: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
自稱齊禹行的老者笑道:
“舵主剛進(jìn)城的時候老夫就已經(jīng)得到消息,想必不久之后就能處理完事物返回,還請貴客稍候!
到這里,齊禹行又沖場中兩個孩叫道:
“千落,丁澤!今天舵主歸來,你們倆就不用練武了,先幫舵主招待好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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