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羽翼在顯得有些狹窄的車廂內展開,翅膀不得不彎折起來,否則非把車廂擊碎不可。
于玲背上一側的兩只羽翼完好無損,而另一側的兩只羽翼卻被斬斷,在翅膀的根部傷口上綠色光芒流動侵蝕,使得于玲的傷口短時間內無法復原。
她體內的妖力也在與那綠色光芒抗爭,以緩慢的過程試圖將它們驅散。
江遠觀察著于玲翅膀上的傷口,心中感嘆:
“無論是妖鬼還是公族世家子弟強大的恢復能力,在這種層次的戰斗之中,都顯得沒有那么有用嗎?”
他開始明白,到高層次的戰斗,針對復原能力的克制方法就多,到了后面已經不再是再生力的比拼,而成了防御能力和進攻能力的較量。
江遠輕輕撫摸著于玲的翅膀,他已經感受到這種綠色的光芒是一種屬性特殊,并且霸道的鬼氣。
無論是鬼氣還是傳承之力,以至于內力,它們的屬性各式各樣,從而造就了不同的妖鬼和不同的進攻防御秘術武技。
而江遠也開始發現,自己似乎對于無論何種屬性的鬼氣,都能夠一視同仁地吸收,完不挑食。
眼前這樣的鬼氣,江遠不知道是那綠毛僵尸的何種秘術,但是他卻依然能夠吸收。
他將手指伸到于玲翅膀根部的傷口上,那綠色的鬼氣頓時受到牽引,不斷被吸入江遠的手指之中。
隨著于玲翅膀上的綠色光芒消退,她的翅膀飛快地再生出來,沒一會的功夫,四只羽翼已經恢復如初。
翅膀很快被收起,于玲的背脊又恢復成原先光嫩的模樣。
“謝謝你,公子。”她輕聲道謝,“我現在感覺好多了,已經沒事了。”
如今的于玲氣色好了不少,臉上也透出紅潤,不再似先前那般蒼白。
江遠拍拍于玲道:
“起來把衣服換了吧。”
于玲直起身子,垂下頭:
“這這里嗎?”
江遠回答道:
“我們要趕時間離開,在天明前離此地遠好,沒空停下來讓你去后面的空馬車。你放心,我不看就是。”
完之后,江遠正襟危坐,閉上了眼睛。
于玲在黑暗的車廂內怔怔地望著江遠,她遲疑了一下,然后從車廂內的木箱里取出新衣服,開始更換起來。
江遠一直沒有睜眼,然而于玲的聲響和體香,卻不斷刺激著他的感官。
他不由得回憶起來,自己是看過于玲的身體的,只不過當時自己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了她身上那鮮紅的紋身上。
此時回想起來,于玲的身材也十分完美,一絲多余的贅肉都看不到。她的身軀略顯嬌,但是一雙潔白的腿卻長得過分,占據了身軀的大部分比例。
想著想著,一股**在他的體內升起。
于玲的模樣看上去也不大會拒絕自己,是不是可以
但是江遠很快打住了這個念頭,于玲既然是那兩條巨蛇所生,她的原形想必也與它們差不多吧。
自己要是和于玲那個,豈不成了許仙第二了?
物種雖然不同,但是這個世界奇妙難測又沒有安措施,萬一真的能夠生出孩子,那叫什么,難道要取名江士林?
“我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江遠很快收起自己荒誕的思緒,集中注意力不再讓自己想偏。
沒一會的功夫,一個柔軟的身軀挨著江遠坐好,于玲的聲音也響起:
“公子,我換好了。”
江遠睜開眼睛,只見于玲已經換上了一條月白色的云絲輕裳,這件衣服顯得有些略,緊繃在于玲的身軀,將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呈現得淋漓盡致。
于玲伸手將一縷垂下的青絲挽到耳后,扭頭偷偷看了江遠一眼,然后突然將腦袋一歪靠在了江遠的肩膀上。
江遠也沒有阻止,任由于玲靠著。
馬車還在前行,車廂內顛簸的感覺十分明顯。
周圍能夠聽到馬嘶和人語,還有夜風的聲音。
于玲口中開始輕聲哼起了一首民謠,語調細膩婉轉,卻又不失哀愁,不知道民謠的內容是在歌頌愛情,還是在思念故鄉。
江遠卻覺得很好聽,他的心也開始平靜下來。
黎明之前,天色黑暗得超出深夜。
在山腰的林間,于玲與綠毛僵尸激戰之后的地點,周圍的林木已經紛紛被毀,大地更是如同耕犁過了一邊,滿目盡是褐色的泥土。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身影緩緩飄來,她來到綠毛僵尸喪生之處,摸了摸地上爛泥一樣的綠毛僵尸軀體殘跡,隨后聲影充滿怒意:
“它被人殺了,是一只強大的妖干得!這里殘存的妖力到現在都如此濃郁,不是陸俊生身邊的那只妖,是另外的妖!”
一個灰白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靠近,聲音同樣生氣,但是關注點卻在別的地方:
“我們忙于聯絡,讓它先來追蹤陸俊生的蹤跡,它卻與一只來歷不明的妖廝殺,以至于枉死在這里!這是它自作自受!”
女人的頭發完遮住了臉,看不到黑色長發下的面容:
“那只妖離去的方向與陸俊生的方向一致,看來要不了幾天就會撞到布置好的陷阱!想必那陷阱也快要困住陸俊生了,這只妖如果不轉向的話,就會一同被困在里面。”
灰白的身影冷冷開口:
“到時候就將陸俊生連同那只妖一打盡!”
女人轉過身:
“如今尸神道來的已經死了,我們戰力減了不少,要不要請我們五鬼道的來幫忙?你們開出的報酬那么豐厚,我們五鬼道里面可是有不少兄弟姐們都期待出來接這趟活呢。”
灰白身影冷哼道:
“我們不是冤大頭,不會請那么多無用的幫手!你最好不要學它招惹那么多不必要的敵人,否則你要是也枉死了,我可不會管你!”
女人咯咯笑道:
“那只來歷不明的妖雖然很強,但是也承受不了你們蠱神峒的復仇,把它殺掉,對尸神道也有個交代。”
灰白身影回答:
“我們復仇的對象只有陸俊生一個,報了仇我們就會離開薛國,交代不交代是你們的事情。但是如果有無論什么人或者什么妖敢阻攔我們復仇,那我們也絕不放過!”
女人想了想,又問道:
“陸俊生攜帶的那件神器能力很特殊,你們有把握陷阱能夠困住他?”
灰白身影冷笑道:
“我們的手段諔詭莫測,而陸俊生的實力尚未能完發揮缺月神璧的部功效,他逃不掉的!”
女人點點頭:
“那就好。天快亮了,可惜我們無法在白日里趕路,只能一直吊在陸俊生的后面。”
灰白身影道:
“不過是讓他在陷阱里多活幾天,等到我們一到,就如同甕中捉鱉!”
女人聞言與灰白身影一同殘忍地笑了起來。
在這黎明前的黑暗,山腰之地鬼氣森森,鬼笑隨著夜風不斷飄蕩。
天已經亮了,陽光照射在群山之中,在曲折的山間道路上,車隊還在馳行。
隨著天明,疾速奔波了大半夜人困馬乏的車隊也終于得以放緩速度,順著官道慢慢前行。
偶爾車隊會停下,人和馬都補充一些食物和水,然后才繼續趕路。
晝夜交替,車隊的人并沒有放松警惕,好在新的的一夜里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又行馳了幾天之后,車隊終于出了這片大山,一大片原野也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在離開大山的路口,一塊界碑出現在道路一側,上面有著“臺縣”二字。
至此,車隊已經完出了彭縣地界,開始進入臺縣。
臺縣位于新月縣和彭縣之間,隨著踏上這片土地,赤虎壇的幫眾紛紛警惕起來。
畢竟這里是臺城分舵的地盤,屬于星魔海總舵的勢力范圍。總舵與彭城分舵之間的矛盾,人盡皆知。
赤虎壇的幫眾甚至已經做好了面對臺城分舵星魔海幫眾而展開廝殺的準備,這種狀況極有可能,屆時同一幫派內的幫眾自相殘殺的局面難以避免。
馬車內的江遠卻沒有想這么多,他對于什么星魔海總舵,甚至整個星魔海都沒有了多少興趣。
如今能夠幫到他的,只有向于玲這般強大的助力,亦或者如同能夠治愈傷勢的樹妖林雨霖,還有知曉不少公族世家秘辛的幽月公主。
而普通人,只能夠為江遠帶來一些生活上的便利,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所以如果真有什么臺縣星魔海的人不長眼前來挑釁,江遠不介意將他們統統扔去喂食水袋里的妖鬼。
隨著深入臺縣,車隊附近終于出現了不少星魔海臺縣分舵的哨騎,他們來自于沿途的鄉鎮堂口,面對突然出現的彭城分舵赤虎壇幫眾如臨大敵。
這些哨騎只敢在遠處觀察著車隊一舉一動,日夜不敢松懈,不時有人折返或是放出信鴿,卻沒人輕易靠近接觸。
江遠也懶得理會他們,臺縣分舵了不了解自己突然北上的目的,他們操心恐懼是他們的事情。
斐家的人對于周圍的哨騎剛開始的時候還比較詫異,前些日子碰上的綠毛僵尸已經讓他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隨著斐家子弟出手擊殺和捕獲了一些哨騎拷問之后,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于是便也不再管這些星魔海的內斗。
而哨騎們卻因此受到驚嚇,距離車隊的距離發遙遠。
就在江遠以為自己一行能夠順利到達臺城的時候,變故還是發生了。
在車隊行駛進一個必經之道的村落時,遇到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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