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神色不動,斷殤君虞控制的分身,就外貌來說和自己也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可能是臉部,但是斷殤君虞只需用黑氣遮掩,那么旁人還真不能看出什么來。
看來靈薇是將斷殤君虞認成了自己,并且斷殤君虞也沒有解釋。
江遠哈哈一笑:
“靈薇啊,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有沒有將我這個主人的話放在心上。”
靈薇急忙說道:
“奴婢自然將主人的話放在心上,不敢有所忘記和怠慢!”
江遠則繼續問道:
“那么我考考你,你和我說說,剛才我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靈薇認真地回答:
“主人方才向我詢問了法術原理,并且還和我討論了那二十本地級法術秘籍中的七本,并且還畫出過法紋。”
江遠點了點頭:
“你回答得很正確!除了法術之外,就沒有其它的嗎?”
靈薇聽到此處,不由得垂下頭,神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主人還說……還說……以后會好好疼我,只要我乖乖聽話,主人就會……就會寵幸我……”
江遠微微一愣,心中暗暗罵了一聲王八蛋。
沒想到斷殤君虞這個家伙,竟然趁著自己不在,調戲自己的鬼奴。
江遠繼續問道:
“我除了說過這些話,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情?”
靈薇的頭垂得更低,雙手緊緊抓住群裾:
“主人還……把我摟在懷里……說很喜歡我的腿,還……親自為我量腿的長度……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江遠聽到這里,眉頭皺得更緊,斷殤君虞這個混賬,竟然還是一個色胚!
它好色也就罷了,竟然還打著自己的名號!便宜它全占了,黑鍋丟給自己背!
也是現在將分身收回了,否則江遠都要忍不住想教訓它一頓。
江遠平復了一下心中怒意,開口說道:
“靈薇,你很不錯,將我的話都用心記住了。不過,我方才是和你開玩笑的,那些話就不用記住了。”
靈薇聽到這里不由得猛地抬起頭來,隨后又垂了下去,神色有些復雜:
“我明白了……主人既然說是玩笑,那我絕對不會記住。”
“當然了,”江遠說道,“你忠心侍奉我,我也不會虧待你。以后若是有空,我也會給予你提升實力的機會。”
靈薇點了點頭:
“多謝主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情緒并沒有多少波動。仿佛提升實力之類的事情,她并沒有太強烈的興趣。
“那我們繼續來聊聊法術吧,”江遠說道,“剛才和你聊過的法術,我還想再溫習一遍。”
“好的,主人。”靈薇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那這次……奴婢是否還需要和剛才一樣……在主人的懷里聊?”
“不用。”江遠沉聲回答,“和平時一樣就好。”
靈薇急忙點頭,然后繼續說起那幾本地級法術秘籍來。
在這個夜晚,兩人剛聊了一陣,卻又有客人上門。
這次來的,竟然是御法秘宗的人。
江遠不得不放下法術的事情,來到神殿大廳之中接見了來者。
這是一名身穿灰白色長袍,鶴發童顏的老者。
他渾身氣勢不凡,實力也和原先江遠見過宗守相差無幾,是御法境的強者。
老者滿面和藹笑容,沖著江遠躬身說道:
“老朽御法秘宗三長老宗午,見過黑澤鬼王。”
又是一個御法秘宗的長老,看來這一次疆略城之中,御法秘宗高手云集。
江遠開口問道:
“宗守長老呢?”
自稱宗午的老者說道:
“鑒于師兄和鬼王的一些小矛盾,故而此次師兄留在疆略城中,而老朽替代師兄來見鬼王。”
江遠繼續問道:
“宗長老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宗午站直身子,開口回答:
“我御法秘宗牧璣和熤卿二祖親至,聽聞鬼王神通法術無雙,故而邀鬼王前往疆略城一敘。”
江遠微微一笑,宗午神色之中隱隱充斥傲氣,與其說是邀請,更有一絲命令的意味。
于是江遠拒絕道:
“天色已晚,有空再說吧。”
此番拒絕,倒不是江遠因宗午語氣不悅。而是江遠并不想要和御法秘宗提前翻臉,尤其有一個蜮就在近旁的時候。
他覺得此次若是接受邀請前往疆略城,將會比接受蜮的邀請,更容易動手。
江遠并不希望自己和御法秘宗兩敗俱傷,他更想讓御法秘宗和蜮兩敗俱傷。
自己如今因幽之形態的外貌,導致所有人都將自己當成了妖鬼。
御法秘宗雖會與妖鬼暫時合作,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和地位,遲早會有和自己敵對的一天。
宗午聽到江遠的拒絕,并沒有絲毫意外,仿佛這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
只見宗午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聲音也開始略有壓低:
“既然鬼王無意,那老朽便也不再多言。只不過還望鬼王聽老朽一句,如今邪魔怨念出世,災難將起。此番劫難,并不僅僅這這片土地上活人之難,亦會波及到鬼王這里。還望鬼王早做打算,若是有意,可隨時遣使來疆略城。御法秘宗,將不會關閉與鬼王的溝通渠道。同時……”
宗午說到這里,語氣稍稍變冷:
“還請鬼王做出任何一個決定,都要三思而后行。邪魔怨念歹毒邪惡,并非一個適合投靠的對象。為虎作倀,只會招來天下人的仇視。”
江遠靜靜聽著,蜮曾邀請自己一同對付御法秘宗,御法秘宗如今也邀請自己對付蜮。表面上看起來,雙方都沒有徹底壓制對方的優勢。
但是真的如此嗎?江遠并不確定。
江遠繼續開口,哈哈笑道:
“宗午長老莫要嚇唬我,我這人天生膽小,經不起嚇的。不過對于邪魔怨念,我也十分痛恨,不會和它混在一伙的。”
宗午聽到江遠表明態度,再度躬身行禮說道:
“鬼王深明大義!老朽深感敬佩!”
說完這一句之后,宗午重新直起身子,面上已經換了另一副笑容。
此時的宗午,更像是一個在聊家常的老人:
“公事已了,下面談談私事。我那師兄,一直十分掛念自己的弟子,所以托老朽來向鬼王問問,他的弟子靈修可有消息?”
若是宗午此時不提,江遠都快要忘了還有一個御法秘宗的弟子困在神術之中。
那個叫做靈修的弟子,也不知道在另外的時空之中被困了多少年,還是已經死了。
江遠反倒是更希望他趁早脫困,這樣的話自己又可以利用他來換取法術秘籍。
當即江遠回答:
“勞煩宗長老幫我帶話回去,靈修依然困于神術之中。若是有了消息,我會派人第一時間通知貴宗。到時候,還麻煩宗守長老再度來和我談價錢。”
宗午回答道:
“老朽會將話帶到,靈修就拜托鬼王了。如今時辰也不早了,老朽就先行告退。”
江遠點了點頭,于是宗午就躬身退下。
隨著宗午離去,大廳之中就只剩下了江遠一人。
“御法秘宗,邪魔怨念,雙方磨磨蹭蹭半天,到底還打不打?”
江遠思索著:
“莫非他們雙方也在擔憂兩敗俱傷之后,被我漁翁得利?我是否應該先示弱?或者……挑動他們的戰火?”
江遠思量了半天,最后還是決定再等兩天看看。
最起碼,他暫時不用擔憂他們雙方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單單從御法秘宗在魔影沼澤布下的禁制和多處警戒點來看,他們對蜮十分警惕。
至少目前看起來,雙方并沒有聯手的可能性。
“對了,”江遠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御法秘宗既然對蜮如此警惕,那么為何不派遣人長期駐守此地?而偏偏要等到蜮逃出來了,才遣人過來對付?”
江遠想到此處,陡然間又想起,蜮既然如此渴望活人生魂和血肉,那么為什么不先離開這里吞噬足夠的活人,而卻選擇了留在這里和御法秘宗對決?
江遠苦思良久,卻依然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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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略城之中,即便已經深夜,御法秘宗所有弟子卻都依然盤腿坐在廣場之中。
只聽一個聲音朗聲說道:
“即便大戰將至,卻也不能松懈修煉!修行之途,每一分每一秒都尤為珍貴,必須時刻抓緊!”
所有御法秘宗弟子凝神打坐,閉目緘口,用心感受著周圍天地之中的法之力。
而眾多弟子中間盤腿打坐的,卻是兩個年輕男子。
這兩個年輕男子從外貌上看不會超過三十歲,他們長袍寬袖,看上去頗有古代遺風。
盡管兩人看上去年輕,但是所有人包括二長老宗守在內,卻都對他們畢恭畢敬。
畢竟單看外貌,誰又能夠想象得到,這二人正是開創御法秘宗的三祖之二,牧璣和熤卿。
二人活過漫長歲月,誰也無法說清他們到底有幾歲了。
盡管年歲大到不可思議,但是他們的容貌卻與年輕人相差無幾,只有偶爾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的滄桑,才能讓人發現他們于時光之中沉淀下來的氣質。
就在眾弟子隨著二祖修煉的時候,一陣飛行的呼嘯從籠罩魔影沼澤的黑暗中響起,緊跟著離開神殿的宗午飛快朝著疆略城飛進。
宗午降落在了廣場邊緣,然后小步跑到二祖面前躬身說道:
“弟子宗午,見過牧璣老祖、熤卿老祖!”
兩個年輕男子這才微微睜開眼睛,他們一揚手,法之力凝聚成的屏障頓時將三人籠罩其中,進行著不為外人知曉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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