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城。
元尾的離去讓水楚人大驚失色,巨大的琉璃柱表面出現了一個近一丈寬的缺口,柱子里轟轟轟的余音依然回蕩。琉璃柱缺口處布滿亮晶晶的蜘蛛紋,那裂紋像閃電一樣蔓延,幾息之后琉璃柱終于碎成無數個碎片,柱子里的水洶涌而出。
水楚人站在水流中苦笑不得,“唉,我那幾百年流下的淚水啊!”
“砰砰”長老殿的大門被打開,兩個身影涉水而來,“宗主,這是怎么了?”
水楚人抬頭看去,進來的是逐浪宗另外兩個凝魂境修仙者,猶葉和余吟。
“沒什么,只是一個失敗的功法引來的天水。”水楚人勉強笑了笑,“猶師兄和余師姐來的正好,我剛想找人去叫你們呢。”
“真的沒事嗎?我怎么依稀聽到有人自稱渲墨?”余吟疑惑的問。
“渲墨?你聽錯了吧!渲墨不是早就被翎凰射死在石湖城外嗎?”水楚人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悅。
余吟不敢多問,她和猶葉趕緊將大殿打掃干凈。
“多謝猶師兄和余師姐!”水楚人著率先席地而坐,猶葉和余吟也坐在了她的對面。
“我們逐浪宗先是萬卉師兄死于苦蔭之毒、而后蒙提和左戊午兩位師兄在石湖城被渲墨殺死,宗內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凝魂境長老。可是從弟子們的反饋來看,怕是其他修仙城對于我們的財富已經虎視眈眈,所以想找師兄師姐來商量對策。”水楚人道。
“還能有什么對策,還是跟以前一樣。燭陰之災來臨前我們把財富分了,再給主要弟子分一些,等到燭陰之災來臨,我們再帶著財富躲進漩渦海,照常修煉就是了。我們辛辛苦苦在漩渦海里搜尋各種靈材才換來這些財富,總不能便宜了外人!”猶葉嚷嚷道。
“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水楚人,“可是距離燭陰之災還有幾十年,我們總不至于現在就要躲起來。苦蔭城急著給萬師兄下毒,燕郡城喬家盯上了喬厚,他們怕是等不到燭陰之災的到來。所以即使要躲起來也要選擇一個好時機才行。”
“宗主的對。”余吟沉思道,“其他城里的靈石一定要及時運輸回來,還要多派弟子負責白沙城的警戒和保護,實在不行就打開護城大陣只許進不許出。宗主也盡量不要走出長老殿,只要長老殿不倒,只要宗主還在,我們的財富終究還是我們的!”
三人商量了半天,這才制定了一個自認為保險的完之策。
就在水楚人等三人重新布置了白沙城的防衛后不久,白沙城來了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七星,他煉骨境大圓滿的境界,據是苦蔭城蟲族修仙者。
七星來到白沙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求見水楚人,猶葉親自帶著他來到長老殿。
“一個煉骨境的輩,師兄怎么還要帶來長老殿?”水楚人疑惑的問。
猶葉一腳將七星踢到在她面前,“當初萬卉師兄中了苦蔭蟲毒,掙扎了一年后還是忍受不了折磨自絕天地。這子是他知道如何解蟲毒,所以我把他帶來,請宗主幫著分辨一下到底是真是假。”他并沒有提到,七星暗地里偷偷塞給自己一個鼓鼓囊囊的乾坤袋。
水楚人自然知道那苦蔭蟲毒的厲害,當下就有了興趣,問:“你叫什么名字,你能解蟲毒?”
“晚輩叫七星,是苦蔭城大長老陰四殊的弟子。因為偷學了師父的施毒功法,所以被師父驅趕,只好離開苦蔭城自尋出路。”中年修仙者七星解釋道。
“據陰四殊睚眥必報,不知道為什么能讓你安然離開苦蔭城?”水楚人繼續問。
七星一臉的尷尬,沉吟許久才解釋道,“晚輩的母親易神喻和陰四殊關系非同一般…”
水楚人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易神喻的兒子,當年我還和你母親有一面之緣。想不到如今她的孩子已經修煉到如此境界,不錯不錯。即使看在你母親的面上我自然要收留你,以后你就跟著猶葉師兄去漩渦海搜集各種靈材吧!”
七星滿臉歡欣,他謝了水楚人就想退出長老殿。水楚人卻又叫住了他,“對了,剛才猶葉師兄你能解苦蔭蟲毒,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的。”七星解釋道,“陰四殊的蟲毒能傷人魂魄,晚輩的母親通過某種手段從他那里得到了一個藥方,專解他的蟲毒!”
“有這種事?”水楚人驚訝道,“那你有沒有按照藥方制作出丹藥?”
“有。”七星倒也痛快,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三枚暗紅色的丹藥呈給水楚人,“晚輩擅長煉丹,但也只是煉出四粒。主要這丹藥需要騰蛇之毒,可第三界存活的騰蛇不足三條。我也是費了好大勁才得到一點蛇毒,要不然還能煉制更多。”
水楚人結果那丹藥,隨意的放入自己的乾坤袋,“猶葉師兄帶他去吧。”
暮藍城。
或許是天性使然,或許是因為背負了太多磨難,鱗族修仙者具有極其強大的凝聚力。他們在律王相滄、兵王千齒、以及東西南北四王帶領下把暮藍城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他們還定下雄偉計劃,那就是從白沙城修仙者手中搶回屬于鱗族的各種礦場。
元尾和枯桃無所事事,他們在暮藍城悠然修煉,倒也取得長足進展。
這天,元尾步出紅芳宮,遙遙看見雨的身影,他心中一動追了上去。
“雨!雨!”元尾呼喚道。
雨很不情愿的停下來,“干什么?”雨生硬的語氣十分無禮,在暮藍城或許只有她才敢對元尾這樣的態度。
出于棄鱗的原因,元尾始終裝作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她的態度視而不見。
“你這是要去榆冠島嗎?”元尾臉上笑容洋溢,像是沒看出雨對他的厭煩。
“當然。爺爺為了重建暮藍城耗費了那么多魂力,不知道需要多少石曼陀和魚鱗蓮才能恢復過來,我要是不去催著那些凡人,不知道還有誰會為我可憐的爺爺著想。”雨冷冰冰的道。
元尾臉上一紅,“我會給棄鱗鍛造新的鱗片,不過這需要幾百年的時間。”
“哼,但愿你不會忘了自己的承諾。好了,你回吧。我去榆冠島了。”著雨就要沖出暮藍城。
元尾卻緊緊相隨,“額,我與你一起吧。現在漩渦海可不太平,再我們從白沙城逃出來不久,不定白沙城修仙者會在漩渦海搜捕我們。要是你被他們抓去,那我就對不住棄鱗了。”
雨知道他的都是實情,再加上不久前遭到伴侶周道背叛,心里當下也猶豫起來,考慮再三終于答應與元尾同行。
其實,元尾之所以要跟雨同行,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對雨施雨的功法十分感興趣。
元尾命屬寒水,對水屬功法有種莫名的敏感。當他聽雨能夠在榆冠島撒播雨水時就有了學那功法的強烈念頭,于是不顧雨對自己的冷淡,厚著臉皮湊了上來。
雨在水中游得極快,好在元尾境界要比她高了許多,因此也能追趕的上。一個月后,榆冠島已經遙遙在望。
“魚鱗島雖然地處海中,但是雨水不均。我被困在白沙城已有兩年,沒有我的幫助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一種怎樣的情形!”雨著取出一根短短的黑色骨杖。
骨杖輕輕滑過眼前,一股清風含著雨氣憑空生出,搖動了榆冠島上千萬棵仙榆樹。
事實正如雨預料的那樣,榆冠島已經有幾個月沒有下雨,孫叢等人愁容滿面,以為仙人雨放棄了榆冠島。等到熟悉的、溫和的雨氣來臨,整個榆冠島沸騰起來,他們奔走相告,“雨仙人回來了!”
骨杖再搖,潔白的云彩層層堆積,大顆大顆的雨滴啪啦啪啦滴落下來。下雨這種惡劣的天氣在雨手中竟然變得如此美麗,溫柔!
“這雨持續兩個時辰后榆冠島就會被滋潤透!”雨收了骨杖,輕松的拍著雙手道。
可是元尾并沒有回應,雨回頭望去,發現他正癡癡的看著自己。
“咦,你這是什么眼神看著我?”雨驚怒道。
“那個,雨,我們總歸同是鱗族,我用我的化龍訣換你行雨的功法行嗎?”元尾依然是一臉的癡迷。親眼見過雨行雨,元尾更對這功法著了迷。
“你要學行雨訣?”雨詫異道。
其實行雨訣并不是一個怎么有用的功法。當期棄鱗教給雨,也只是為了讓他照顧榆冠島。
“當初爺爺這行雨訣是渲墨獨創的功法,這瘸子卻來跟我要功法。不如我就把這功法教給他,反正也不會吃虧!”雨暗暗的權衡利弊。
元尾看她沉默,以為她不同意。
“我這化龍訣可是個厲害的功法!”元尾著,蛇杖輕輕揮舞過眼前,靈力瞬間凝聚出上百龍影呼嘯著擊向四周。那深青色的龍影猶如實質,在天空中、在海水里穿梭游弋,帶來一種讓人窒息的壓迫。
雨看了心動不已,她忙不迭的答應,“可以、可以!”
她怕元尾反悔,立刻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塊陳舊的玉簡扔給元尾,又迫不及待的伸出手,“化龍決功法玉簡拿來!”
元尾一愣,當初師父風艾送給自己的功法玉簡早就被何清搶去,自己哪里還有什么玉簡。
“我們找個僻靜的島,我把功法慢慢講述給你吧!”元尾道。
雨卻還有些懷疑,不過隨著元尾耐心的講述及親自演示,雨臉上逐漸有了驚喜的模樣,幾天后,她已經完掌握了化龍訣的精髓,而元尾也趁機把行雨訣演練熟稔。
“喂,給你看看我的化龍決!”雨大叫一聲,骨杖揮舞凝聚出一條細的龍影,而后又洋洋自得的問元尾,“怎樣?比你當年和我一樣大的時候厲害吧!”
元尾苦笑不得,又不好打擊她的自信,只好頻頻點頭。
“那么,你把行雨訣施展出來,我給你指點下!”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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