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楚人款款而來,在她臉上依然是那種悲戚戚的模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水楚人已經挽住了元尾的胳膊,“我聽蒙燦那丫頭師兄來了白沙城,等了幾天之后始終不見師兄去找我,所以只好過來找師兄。”
在凝魂境七周天的水楚人手中,元尾根沒有沒有反抗的能力,要想逃走或許只有冒險施展縮地術。可是元尾并不想拋棄羽鳶和毛喃,只好任由她挽了自己的胳膊,一起找了張茶桌坐了下來。
羽鳶見兩人親密,忍不住過來問道:“這位師妹是誰?也沒聽師弟過在這白沙城還有熟人啊!”
元尾苦笑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逐浪宗宗主水楚人啊!”
元尾話音未落,只聽見叮叮當當響聲一片,那幾個正在喝茶的修仙者驚訝之下茶杯落了一地。毛喃聽到響聲也跑了出來一疊聲的問,“怎么了?怎么了?”
元尾想要站起來,水楚人卻孩子耍賴一般拉了他的胳膊不放手,“不就是幾個杯子嘛,收他們一些靈石就算了。”
水楚人這話仿佛是一道赦令,那幾個修仙者放下幾塊靈石倉皇離去,整個茶館只剩下水楚人和元尾三人。
“前輩……我們可無意你逐浪宗的各種財富,我們來這里只是因為元師弟中了蟲毒,聽你有幾顆祛毒丹藥,這才找上門來……”羽鳶心的解釋。對于水楚人這樣的凝魂境修仙者,羽鳶可不敢像元尾那樣放肆的稱呼人家為“師妹”。
水楚人看了一眼羽鳶笑道,“你就是赤羽宗宗主翎凰的大姐羽鳶吧,果然是個迷人的青鳥。”
她又看了看挽著袖子的毛喃,“這位師妹就面生的很,我們逐浪宗在各大修仙城都有生意,可是我從未聽弟子們談到有師妹這樣的魅惑妖兔。”
毛喃擺了擺手,清脆的鈴聲響起,而她的聲音也如同鈴聲一樣清脆好聽,“晚輩一直在棕鹽窟修煉,剛剛出來不久,所以前輩才會不知道我的存在。”
水楚人循著鈴聲看到毛喃手腕上掛著的精巧金鈴鐺,“不過那鈴鐺我可不陌生,那曾經是某個大人物的心愛之物……”
“師妹!”元尾心的打斷了水楚人,“上次無意間打碎了師妹的琉璃柱,實在是抱歉的很……”
羽鳶和毛喃在一邊聽得疑惑,她們無法想象元尾竟然真的稱呼水楚人為師妹,更不知道他們兩人曾經有過一段恩仇。
“沒事!沒事!”水楚人笑道,“其實我對麟族、對師兄都沒有什么惡意。只是感覺天下大亂,你們那樣到處亂闖實在不安。所以才把你們藏起來,原想等到世道太平了再把你們放出來。沒想到師兄性急的很,也沒想到師兄以煉骨境的修為竟然能夠施展仙笈縮地術。對了,那縮地術實在太損耗靈力,以后師兄不要隨意施展。”
水楚人情意殷殷,元尾幾乎就要被她感動,“原來師妹是一番好意,元尾實在慚愧!”
“沒事!沒事!”水楚人突然換了一副面孔,她臉上愁云密布,“其實我來找師兄是想要師兄幫忙的。不知道是誰惡意散布謠言,我們逐浪宗富得流油。結果先是燕郡城的丫頭勾結逐浪宗逆徒騙走一大筆靈石,然后又有眾多修仙者強取豪奪,把逐浪宗千百年來積攢的一點點財富搶奪一空。現在我們逐浪宗窮的叮當響,師弟你可要幫我啊……”
水楚人的聲淚俱下,挽著元尾的身體微微顫抖,讓人我見猶憐。
“師妹別急,我這有些靈石,你先拿去用吧!”元尾道。
“你那點靈石有什么用!我聽羽鳶師妹隨身帶了不少極品靈石,不如先借給我用用?”水楚人瞪著無辜的大眼睛道,那嫌棄元尾的話語被她得那么自然。
元尾一愣,“那可不行,那是羽鳶師姐的靈石,我無權分配。”
“我看青鳥貼你貼到骨子里,你跟她要些靈石又怎樣?”水楚人眼睛瞪的老大,雙臂摟著元尾的胳膊輕輕搖晃。
元尾頭皮一陣發麻,他思索了片刻后突然醒悟,“師妹,這次你來找我們就是為了靈石而來吧?要,要是……我是要是,要是我們不給師妹靈石,師妹會拿我們怎樣?”元尾試探著問。
水楚人更是委屈,“其實在來找師兄前,我也找了幾個相識的朋友請求幫忙,可是他們竟然沒帶靈石。一氣之下我只好搶了他們的乾坤袋,只是搶的時候用力了些,有幾個朋友竟然被我拍死……”
這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你這分明就是來搶我們靈石的嘛!是不是師妹設了個陷阱,引得眾多修仙者前來搶奪逐浪宗財富,其實他們才是被搶奪的對象!”元尾實在忍不住,他一把甩開水楚人的雙手猛然站起身來。
羽鳶嚇了一跳,她可不敢看著元尾惹水楚人生氣。既然眾多凝魂境修仙者都不敢跟逐浪宗作對,他們三個煉骨境輩又哪里來的資敢逆仵水楚人!
“前輩,我這里所有的靈石都給你!”羽鳶雙手奉上一個鼓鼓囊囊的乾坤袋搶在元尾面前道。
水楚人立即眉開眼笑,她一把抓了乾坤袋送入懷里,“客氣了、客氣了。那你們先在這里喝茶,我還有幾個朋友要一一親自拜訪呢!”著,她挑釁似的昂首挺胸從元尾面前離開。
“前輩,聽你有幾顆驅蟲毒的丹藥?不知道能不能送我們幾顆?我們窟主中了蟲毒。”毛喃道,她始終沒有忘記為元尾求藥的目的。
水楚人停下腳步,“是呢,上次看到師兄時就看出師兄中了蟲毒,其實這丹藥也是我專門為師兄討要的,所以送給師兄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水楚人著卻不往外掏丹藥,只是目光緊緊盯著毛喃手腕上的金鈴鐺,那眼神十分火熱。元尾從未想到嬌滴滴的水楚人竟然如此貪財,他一把拉過毛喃道,“師妹別看了,這金鈴鐺可是毛喃師姐的心愛靈器。”
水楚人又是一臉悲戚,“師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那鈴鐺我可不敢要。不過白沙城不定還有一些窮兇極惡的凝魂境狂徒,你們要是還有靈石的話不如都先交給我,我替你們保存著先。”
元尾苦笑不得,這水楚人為了靈石簡直在刷無賴。
毛喃卻沉吟了片刻道,“前輩要是看上了鈴鐺我可以送給前輩,另外要是前輩把祛蟲毒的丹藥送給元尾師弟的話,我這里還有一些棕鹽窟的積蓄,我會一起送給前輩。”
水楚人大喜,她硬塞給元尾兩顆丹藥,“我不要鈴鐺,我只要靈石!”在她熱切的、壓迫下的目光下,毛喃情不自禁的掏出了自己所有靈石雙手奉上!
水楚人心滿意足的而去,臨走還不忘回頭提醒道:“這茶館就送給元師兄和兩位師妹了!對了,我聽元師兄成了暮藍城之主,所以我已經派弟子趕去暮藍城,就元師兄已經被我困住,要想脫身的話必須拿靈石和千歲銅來換!”
“你、你、你!你到底設了幾個圈套?”元尾氣急敗壞的想要沖出去找水楚人算賬,羽鳶和毛喃攔住了他。
“師弟別沖動,我看這水楚人只是表面上和你和和氣氣,實際陰險的很。你要是把她惹惱了,不定一巴掌把我們拍死了!”
元尾坐在茶館里一時沒了心情,他思來想去認定是水楚人的逐浪宗設了一個圈套。什么靈礦五人看守,什么銅礦無人挖掘,那不過是逐浪宗灑下的誘餌。而就在元尾帶人挖了靈石采了銅礦,這一切無不落在水楚人的眼里!更讓人憋屈的是她還有辦法讓暮藍城把她失去的一切乖乖送回來!
“估計相滄收到消息后一定會親自把靈石和銅礦送回來吧!”元尾嘆息著。
“師弟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把那丹藥給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羽鳶寬慰道。
她從元尾手中接過兩顆暗紅色的丹藥仔細觀看,臉上神色來凝重,“這兩顆丹藥不像是假的,不過丹藥氣息不穩,像是缺了點什么……師弟你想不要服用丹藥,等我好好研究之后再做打算……”
元尾想起當初在漩渦海偶遇七星,正是從七星那里得知水楚人有祛蟲毒的丹藥,“或許那一切都是水楚人放下的誘餌吧!要是我服了丹藥,不定一下就被她給毒死了!”元尾哀嘆著,不再去想丹藥的事。
三人也曾打算離開白沙城遠走高飛,可那護陣已經禁止城內所有修仙者外出,元尾忌憚水楚人更忌憚她身后的那股神秘力量,因此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好在還有一個茶館,三人也能零星賺些靈石,不至于落得一文不名。
就這樣過了一年,整個白沙城完恢復了往日的秩序,白沙城滯留的所有修仙者、包括那些原想要搶劫逐浪宗的各地修仙者,都成了逐浪宗的弟子。就連元尾、羽鳶和毛喃三人也收到了三塊象征宗內弟子的銀色腰牌。
在這一年里,水楚人大發橫財,她不僅搜刮了城內所有修仙者的靈石靈材,還收回了被人搶走的宗內財富,當然這并不包括暮藍城搶走的靈石和銅礦。因為暮藍城相滄并沒有乖乖的將它們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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