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人會想到此次燭陰之災會來的如此猛烈,每一個日夜帝山界修仙者無不煎熬的盼著念著早日結束這場浩劫。好在燭陰之災已經進入第九個年頭,下一個安定的百年指日可待。
過去的九年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先是天下聞名的幾座修仙圣城相繼淪陷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張老、城主死傷無數,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帝山界并未徹底沉淪。帝山獵人聲名鵲起,元尾更成了帝山界的希望。
而讓修仙者大感痛快的則是獸王斷云突破仙境,以一人之力誅殺一城燭陰獵人的英勇事跡。不過,傳言最后斷云與仙境燭陰獵人韋別大戰一場后同歸于盡,這讓整個帝山界陷入無盡悲傷中。
對于燭陰獵人來講,這次降臨第三界的狩獵之行并不順利。他們沒有想到獸王斷云突破仙境一舉誅殺千萬燭陰獵人,其中甚至包括了以大統領寒蕾為首的多名化神境。雖然斷云最終難逃一死,可也配上一名燭陰地仙。最讓燭陰獵人感到不安的是遠古惡魔渲墨會重生現世,在他的帶領下第三界修仙者組成帝山獵人到處負隅頑抗甚至摒棄了第三界這個極具侮辱性的名號。
燭陰之災的最后一年,所有燭陰獵人發了瘋一樣四處搜尋,因為他們最恐懼最擔憂的渲墨重生之身元尾帶著神霄盾神秘消失了。如果燭陰獵人不能誅殺元尾、搶回神霄盾,或許等待他們的是炎獸的滔天怒火。
此時的元尾卻出現在一片大漠中央。
獸王斷云在于韋別大戰之前將元尾和白欒送出鹿吳城,臨別之前他將自己的長斧送給元尾,也算是承認了元尾的身份。
等到元尾突破虛空睜開雙眼時眼前是一片金黃色的荒漠。荒漠上空滾動著干燥的熱浪,仿佛有無數張嘴巴貪婪的吞噬著兩人身上的靈氣。
“大人,這地方如此奇怪,怕是獸王慌亂中傳錯了地方。”白欒手搭涼棚四下張望了一番后道。(修改)
獸王山山巔,殘余鹿吳城修仙者已被燭陰獵人逼得節節敗退,僅存的數十名凝魂境獸族退至獸王殿前。
“哈哈哈!哈哈哈!”寒蕾放聲大笑,“鹿吳城修仙者聽著,獸王斷云已死!你們不要再做無謂抵抗!”
這無異于一聲晴天霹靂,整個鹿吳城為之震撼。那幾個異常驍勇的獸族原就是鹿吳城長老、守衛營大統領、以及郡守等斷云得力助手,獸王的存在一直就是他們堅持下來的唯一信念。
“什么?獸王怎么可能會死!”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
“即使拼死也要為獸王守住獸王殿!”
寒蕾見鹿吳修仙者并不相信斷云之死,于是腳尖輕輕挑起掉落在地上的金色長斧。長斧呼嘯著將領頭的獸族砍為兩截。
“這就是斷云的長斧!斷云已死,你們還不給我跪下!”寒蕾厲聲喊道。
“獸族為獸王而生為獸王而死!”一個高大的白發修仙者怒吼一聲就要自爆,但寒蕾根不給他任何機會。
化神境的凝滯虛空施展開來,那幾個凝魂境獸族當即無法動彈,任憑漫山遍野的燭陰獵人圍著他們歡呼雀躍,甚至那只有聚靈境的年輕燭陰獵人肆無忌憚的扯下他們的衣服、往他們身上吐口水任意侮辱。
那些修煉了幾百年的凝魂境獸族平日里都是身處高位受到萬人敬仰,怎么能忍下這樣的羞辱和折磨,有幾個性情剛烈的甚至活活氣死在當場。
“斷云死啦!我們可以勝利回家啦!”有人喊著。
“斷云死了,這獸王宮的所有寶貝都是我們的,大伙兒快去搶!”也有人喊著,引得無數燭陰獵人涌入獸王宮。
寒蕾心滿意足的放縱著獸王山上、鹿吳城內的燭陰獵人,她甚至開始想象會得到師父炎獸老仙怎樣的獎賞。
“唉——”
淺淺的一聲嘆息如泣如訴響徹在寒蕾耳邊。
“是誰?”
寒蕾心頭一顫,這聲音如此縹緲空靈,像是在自己耳邊又像是在自己心底。
不管寒蕾如何張望卻始終找不到那話的人,可是就在眨眼之間一個黑色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她眼前。
“師兄!”寒蕾卻驚喜的叫出了聲。
這黑色身影是炎獸老仙的另外一個弟子,也就是寒蕾的師兄韋別。韋別樣貌極其普通,再加上喜歡穿一聲黑色衣衫,因此在炎獸的眾弟子中毫不顯眼,他的地位甚至比不上只有凝魂境的向其難。
可是韋別又極其出眾。當初他與寒蕾等人同時投入炎獸門下,多年之后只有他一個人早早的突破仙境,成為寒蕾羨慕追逐的對象。
“師兄你怎么來了?”寒蕾如同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孩歡快的跑了過來。
韋別笑道:“我要是不來你怎么能完成師父交給的任務!”
“可是我已經完成了!我把斷云給殺了!”寒蕾指著劈入石中的長斧噘嘴道。
“斷云沒有死!”
寒蕾大驚,但她又知道這個師兄不會騙自己,“這怎么可能?”
韋別臉上沒了笑意,他雙手背在身后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體內靈力卻奔騰不息時刻準備著隨時大戰一場。
“斷云兄,別藏了!你的金蟬脫殼之計讓我佩服之極!”韋別大聲道。
這突如起來的變故讓燭陰獵人摸不著頭腦,一時間整個獸王山竟然陷入一種絕對的沉寂里,數萬人伸長脖子豎起耳朵想要第一個聽到斷云的回答。
幾息之后,那獸王宮頂層果然傳來一聲悠長的虎嘯,斷云果然沒有死!
獸王宮后,元尾疑惑的看了看白欒,白欒卻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道:“大人別急,一切盡在掌握!”
獸王宮原被搶奪財寶的燭陰獵人占據,隨著虎嘯聲起宮中燭陰獵人無不抱頭鼠竄,有些人甚至受了驚嚇忘記踏上飛行靈器就從窗戶上跳了下來,結果摔成了一堆又一堆的肉泥。
“斷云真的還活著?”寒蕾大驚。
韋別輕輕點頭道:“你斬殺的那只是他的分身。斷云狡猾至極,為了逃過一劫竟然早早的留下了自己的一個分身!要不是我受師父之命來這里暗中觀察還真的讓他得逞!”
燭陰獵人從獸王宮大殿里狼狽逃出,驅趕他們的卻是一個粗布白衣白發的老者。那老年修仙者身材高大瘦削,眉目與斷云沒有什么區別,臉上卻皺紋堆積已是老態龍鐘。
“好好的一把長斧,缺了一個器魂!”斷云看著躺在地上的長斧道,他手一揮金色長斧徑直飛到手中。
“不是誅神之戰嗎?所以我給你們留了個神!怎么?炎獸還要誅仙?”斷云看了韋別和寒蕾一眼慢條斯理的道。
“哈哈哈!堂堂獸王倒是幼稚可笑的很。炎獸老仙連第三界化神境都容不下又怎么能容的下仙!”韋別笑道。
“是啊是啊,都炎獸氣量極,可惜我不曾見過!彼馈
斷云回首仰望身后的獸王宮又掃視了一眼漫山遍野的燭陰獵人道:“獸王山是獸族棲息之地,燭陰獵人有什么資格在此放肆喧鬧!”
長斧在他手中輕輕一磕,尾端碰觸到腳下山石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也就在同時無數金色玄虎虛影咆哮著閃現并撲向燭陰獵人。那虛影如同實質,就連化神境的寒蕾也無法抵抗。燭陰獵人大統領被一頭玄虎撲在身上透體而過,甚至連一聲呼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碎了魂魄、銷蝕了筋肉、風化了白骨,最后化為不可見的粉塵隨風灑下獸王山。
千萬金色玄虎肆虐,鹿吳城內成千上萬燭陰獵人無一幸免,幾息之后整個獸王山、鹿吳城內城外城一片寂靜。清風吹拂吹起一陣風沙,不知道那沙里有幾多消不散的冤魂。
韋別一動不動的看著,仿佛那些燭陰獵人與自己無關。
“在第三界能突破仙境,斷云兄的確是驚天之才。要是再給你一百年怕是第三界再出一個渲墨!”韋別道,“我想與斷云兄在這獸王山大戰一場,不過并不喜歡被人圍觀。那兩個藏在殿后的子出來吧!”
“哈哈哈,韋別師兄竟然稱呼渲墨大人為子,笑話,天大的笑話!”斷云望向獸王殿元尾和白欒的藏身之地招了招手,“渲墨大人出來吧!”
元尾無所畏懼,白欒更像是胸有成竹,兩人大步來到斷云身邊。
出乎元尾的意料,斷云竟然毫無惡意。
斷云將手中的金斧遞給元尾道:“久仰渲墨大人威名,斷云自立志要成為大人一樣的人物,可是生不逢時。唉——”
沉默良久,斷云又道:“或許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數,斷云竟然與大人有了如此多的瓜葛。屋圖認你為父我并不反對,可是閔雨投入你的懷抱傾情與你卻讓我耿耿于懷,所以讓她和我的分身替我去死。我知道她在死前與你見了一面并讓你來殺我,唉,愛之深才恨之切,她怎么會明白我的心思!”
“你求別人了解你的心思,你可曾去了解別人的心思?閔妃讓我殺你,我自然就要殺你。另外你給我記住了,我是元尾!不是渲墨!”元尾接過金斧,手中蛇杖卻直刺斷云咽喉。
“吼!”
一聲虎嘯如旱地驚雷,斷云合身一撲化為一頭虎王;⑼跞缟揭粯泳薮,他渾身暗橙色的毛發里夾雜著黑色的斑紋,如綢如緞的閃耀著刺眼的光華,一如百年前元尾在兩季山上見到的那一頭!
虎王低頭,蛇杖刺在虎王額頭。那里再無威風凜凜的“王”字,有的只是一道長長的傷疤。
巨大的反彈之力將元尾擊出幾十丈之外。與仙境的斷云相比,他差的不是一點。
虎王轉頭看著白欒道:“白師弟,這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吧?要是再給我百年,我斷云還要與你同征天下!可是這一切不可挽回。渲墨有你在身邊,實在是帝山之幸!他日如果能見到屋圖,還望師弟提攜他一程!”
看著白欒 頻頻點頭,虎王有些依戀,“都突破仙境就能看開一切,可是為什么我卻如此留戀人世間的俗世?唉——我還是送你們一程吧,為了帝山界我所做的只有這些了!”
“崩天裂地!”
虎王尾巴急甩,一個黑色旋渦出現在元尾和白欒身邊,兩人被強大的力量吸附,轉眼消失在旋渦中間。
而后獸王山上虎嘯頻起,兩個仙境強者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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