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令自然可以證明一切。rg
江冬兒十分高興,他也曾經(jīng)聽元尾起六谷高原上所發(fā)生的一切,沒想到竟然在火垢山地見到了來自六谷高原的遙念。
柳萬更是繞著遙念團團轉(zhuǎn),“師妹,為什么你能保持原來的模樣而我們卻被焚燒了血肉?”
遙念離他遠了一些,警惕的問,“你又是誰?”
柳萬當即臉上掛著笑容自我介紹:“我叫柳萬,你看看,我都是凝魂境大圓滿境界,距離化神境只有一步之遙。還有還有啊,等我找到元尾之后我就拜他為師,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所以要多親近一些啊!”
遙念冷笑一聲,“你怎么知道我?guī)煾笗漳氵@個徒弟?你那么老而且丑!”
梅宏和江冬兒忍不住哈哈大笑,這讓柳萬十分難堪,“除了你之外我們?nèi)齻都是一樣灰撲撲的像是石人,你又憑什么單我丑?你看你這個師兄江冬兒,不要聽他自稱什么人皇,他那細胳膊細腿的不及我一半粗。還有這個獨臂梅宏,你知道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嗎?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咬住你的脖子喝你的血!來吧來吧,師妹,我們?nèi)水斨羞是我最出色,以后你我多親近!”
遙念終于有些驚恐,她躲在江冬兒身后對著柳萬和梅宏看了又看,有些不解的問江冬兒,“師兄,你去哪里找了這兩個怪物,他們可靠嗎?”
江冬兒把她拉在自己面前笑道:“柳師兄就是嘴巴碎了一些,梅師兄就是悶了一些,除此之外他們都算是難得的好人。而且他們兩個都是我的生死之交,師妹你就放心吧。對了,你之所以不被火垢山地焚燒血肉的原因是那帝山令嗎?”
遙念搖頭道,“大概不是,我覺得應該是與那元邑有關,劉明師兄并沒有帝山令,但他同樣沒有化為骸骨!”
“那元邑真的是渲墨之母?怎么從沒聽師父起?”江冬兒撓頭道。
“元尾大人幼年生活在兩季山,元邑就是他的蛇娘。她化為青龍飛走的時候曾經(jīng)了好幾遍她想起來了,不知道她到底想起什么來了!”遙念回憶著。
柳萬又湊了過來,“師妹,你不是你知道該怎么去找元尾嗎?到底怎么去找啊?”
遙念瞪了他一眼,最終還是解釋道:“元邑飛走的方向是東北,劉明師兄那里一定就是元尾大人所在的方向。劉明師兄逃走時也是奔著那個方向而去,所以我們要向找到元尾大人必須往東北走!”
江冬兒三人絕不懷疑,再加上他們懼怕被祖景行、焦臣等人追趕,甚至沒等完恢復了力氣就已經(jīng)踏上了北去的路程。
火垢山地占據(jù)帝山界一半的面積,但是只有置身于其中的人知道這一半到底有多大。
火垢山地兩次爆發(fā)誅殺了不計其數(shù)的修魔者,因此這里的生靈確實少的可憐。江冬兒在不幸又萬幸的遇到柳萬、梅宏、以及祖景行等人之后,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再也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修仙者,包括昊陽獸亦或者燭陰獸。
這漫山遍野的除了火垢、巖坑還有就是漫山遍野的食人花與大片大片梧桐林。
徜徉在花海或者樹林,江冬兒已經(jīng)不受其擾,倒是遙念因為還沒有突破凝魂境容易受到食人花的攻擊。江冬兒和柳萬干脆撿了一些殘缺的靈器拼湊出一個座攆將遙念抬上肩頭。
坐在座攆上的遙念指著幾里外的一片梧桐林擔憂道,“那些梧桐林來密,要是我們從中間穿過的話估計會費上不少功夫……”
“那我們就繞過去!”柳萬氣喘吁吁的,“師妹,你這嬌的身體不是巖石也不是金鐵,更不是玉髓,可為什么偏偏那么重?”
遙念大怒,“就你話多!江冬兒為什么不嫌棄我重?”
“他?他早被你壓的不出話來了……”
“都給我閉嘴!”梅宏并沒有像往常那樣在一邊偷笑,而是極其緊張的向身后望去,“你們看后面食人花是不是朝著這邊撲來?”
三人回頭,果然就在身后不遠處滿山遍野的食人花開始騷亂,如疾風吹過的麥田一樣起起伏伏。食人花叢中央,一頭高大的怪獸沖過花田朝著這邊奔來。
“背上沒有棘刺,那是燭陰獸!”柳萬驚恐的喊了一聲。
“快跑!入樹林!”江冬兒還算冷靜,他催促一聲和柳萬抬著遙念直奔梧桐林而去。而梅宏抓起殘劍在他們面前披荊斬棘開出一條逃生之路……
有些食人花聞風而逃,而有些食人花卻毫不畏死,即使入了魔的燭陰獸頭頂腳踩瞬息之間足有碾碎幾丈之內(nèi)的所有生靈,但是依然有食人花揮舞著手臂一樣的枝葉張著滿是獠牙的大嘴撲過來,它們層層堆積甚至遮擋了燭陰獸的視線。
那頭燭陰獸早已發(fā)現(xiàn)了江冬兒幾人的蹤跡,其實對于失了智的它來,遙念才是最大的誘惑。因為在它混沌的意識里,這鮮活的生命代表著它失去的最珍貴的東西……
那片梧桐林實在茂密。
褐色的樹干高達幾十丈,龜裂的樹皮之下竟然像修魔者一樣隱藏著火色的筋脈,橙色梧桐葉熙熙攘攘擁擠到一起遮蔽了墨云,無數(shù)條樹根從半空中的樹枝上垂下又鉆入泥土,青煙彌漫,這里竟然是一個美麗的橙色天地。
燭陰獸蹄掌踏起的碎石已經(jīng)擊中江冬兒的后背,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梧桐林,江冬兒大吼一聲手上用力將座攆、遙念甚至前面的柳萬一起頂入林間。
燭陰獸騰空而起,它那巨大的身體在江冬兒頭頂過,竟然追著座攆撞入梧桐林。
“師妹快躲起來!”江冬兒竭盡力的嘶吼。
“哞——”
“轟!轟!”
塵煙四起,幾十棵粗大的梧桐樹折斷倒地,那圓形的橙色碎成一片,像是秋風摧殘過的秋林。一條一丈多寬的大道出現(xiàn)在江冬兒面前,只那大道里滿是煙塵、殘枝、碎葉,已經(jīng)不知道是誰的影影綽綽。
“師妹!”江冬兒大著膽子叫著。
“哞——”
“柳萬師兄?”
“哞——”
“梅宏師兄?”
“哞——”
除了燭陰獸的嘶吼,江冬兒聽不到任何聲響。幾經(jīng)猶豫,他還是硬著頭皮踏入梧桐林里。
大道深入梧桐林幾十丈,等到漫天塵埃散盡、等到梧桐葉部落地,江冬兒這才發(fā)現(xiàn)路的盡頭趴了一頭燭陰獸,它四腳朝天在那里哀鳴不斷。而遙念、柳萬和梅宏則站在不遠處安然無恙。
“師妹、師兄!”江冬兒驚喜的就要撲向幾人。
“不要過來!哎呀!”柳萬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而江冬兒莫名被一只大手抓了腳踝倒掛著提上半空。
“子,你踩到我的頭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江冬兒腳下泥土翻滾,一棵巨大的頭顱慢慢出現(xiàn)。從半空望去,那仿佛就是一個被埋在泥土而只露出頭顱和手臂的巨人。
“前輩,他是我?guī)熜帧G竽惴帕怂桑 边b念哀求道。
“嗯?你師兄?那他也是帝山界的人了?”巨人著,將江冬兒扔到了遙念等人的面前。
江冬兒驚魂未定,他聲問遙念道,“這前輩是誰?”
還沒等遙念回答,那巨人笑道,“我?我是這火垢山地的主人!兩萬年前,這里就是我的家。可恨的是渲墨毀了它,變成了火垢山地。而不管這里怎樣變化,這都是我的家,我就是這里的主人!我絕不會容忍昊陽獸、燭陰獸在我的頭頂放肆!”
緩緩的,巨人手臂重新縮回泥土中,雙眼也緩緩閉上。
“可惜我老了,自從打敗火垢山地所有仙魔我就沒有興趣再去修煉,所以我才在這里沉睡!想不到這頭燭陰獸竟然敢來擾我清夢!我已經(jīng)碎了它的靈脈,你們?nèi)×怂纳眢w鍛造幾件趁手的靈器吧。”
“前輩,你還不能睡!”江冬兒喊道。
“什么?誰?你什么?”那巨大頭顱一下子睜開雙眼,胡亂的嚷著。
“前輩,你還不能睡!你可知道火垢山地外帝山界修仙者被人任意屠殺欺凌?你可知道昊陽、燭陰兩界千方百計想要滅掉帝山界的希望,想把帝山界變成一個任他們采摘擷取的第三界?前輩你有天魔的境界,為什么不去守護我們帝山界蕓蕓眾生呢?”江冬兒質(zhì)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公熙被困在火垢山地又能做什么?我只是火垢山地之主!別吵了,再吵我殺了你!”巨大頭顱威脅道。
“嘻,我劉明,你見過有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嗎?竟然有人敢在我面前自稱火垢山地的主人!”一個嬉笑的聲音響起,兩個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不遠處。那聲音實在太特殊太好聽,沙啞中帶著些空靈,如風透過門縫。
江冬兒大喜,“木茴姑姑?”
然而,那身材妖嬈一臉斑點的木茴卻雙眼一瞪,呵斥道:“誰是你姑姑?”
江冬兒身邊的遙念歡呼一聲,“劉明師兄,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你這是來救我的嗎?你找到元尾大人了嗎?”
看著遙念拉著劉明的手高興不已,木茴眼珠一轉(zhuǎn),“我江冬兒,你要是給我把那土狼殺了,我就承認我是你姑姑!”
木茴、江冬兒等人胡攪蠻纏,這人露出半個頭顱的公熙十分不滿,他慢慢露出半個身體怒吼道:“你、是你我厚顏無恥嗎?你,這火垢山地的主人到底是誰?”
木茴沖他翻了一個白眼,“當然是我!你個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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