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人,姓屈名微,自認為一生憂愁失意,吟唱了許多多愁善感的詩句,被人稱為騷人而其真名少有人知道。rg
幾年前,騷人都是逍遙活在無憂宮中,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消瘦的臉上依稀有了胖起來的跡象。
一百年前,燭陰界在帝山界大肆誅神并沒有在騷人平靜的心里激起一絲波瀾,相反,渲墨重生的消息讓他有些坐不住。好在,最終元尾被逼自投火垢山地,這讓騷人波動的心境重歸平靜。
此次昊陽之災,騷人并沒有做出什么特別的指使。一個連凝魂境都沒有的修仙界又有什么值得關注的?那如同自己的一片可以任意采摘的菜田,還是爛透了的那種。唯一讓他提起精神的是老對頭炎獸的舉動,那老家伙似乎在找一面神霄盾,據只要找到神霄盾,炎獸就能鍛造出一面絕世盾牌,能抵擋天仙的盾牌!
可是,一切是在出乎意料之外。被送回來的受傷獵人恐懼的回憶,燭陰獵人并沒有抹掉帝山界的希望,相反,元尾的名字被人頻繁提起,希望二字引起人們的反思。以誅殺昊陽獵人為目標的帝山獵人隊伍急速壯大,而且帝山界出了六個王者,他們被尊稱為帝山六帝。在六帝的帶領下,昊陽獵人遭受到了兩萬年來最為沉重的打擊。
更更重要的是,元尾并沒有死,他已經從火垢山地走出而且混在受傷的昊陽獵人中來到了昊陽界。
坐在離憂宮高高的如意椅上,騷人俯視著眼前的一種天仙、金仙以及地仙有些頭大。
“各位師弟、師妹,在元尾進入火垢山地前他只是一個凝魂境修仙者,短短百年他絕對不會突破天仙。或許此時的他只是個化神境修仙者,我們沒有必要為他恐慌!”騷人道。他雙目微閉,白凈無暇的臉龐和短短的黑色胡須讓他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模樣。
“界首大人,那可是渲墨重生,怎么能用普通人的眼光去看他!”
“是啊,界首大人。那元尾一定不會僅僅是化神境!試想,在這離憂宮的各位有誰能平安的出入火垢山地?那元尾一定是天仙、一定!”
“界首大人快想想辦法,一定不要讓兩萬年前的悲劇重演!”
“界首大人,你去一趟燭陰宗吧!我們兩界再次聯手把那元尾給殺了!”
那些仙人們驚慌失措,差點就要在離憂宮內崩潰奔走。
“夠了!”騷人怒吼一聲,等到所有仙人們錯愕的看著眼前從未發過脾氣的界首大人時,騷人清了清喉嚨又略有歉意的寬慰道,“除了那些侍者,我們離憂宮有天仙十二人、金仙三十八人、地仙一百二十人。即使是元尾已經突破天仙,我們又怕什么呢?我請各位來離憂宮是要得出共識,對這個元尾我們是殺還是留!”
“當然是殺了!界首大人,在這個問題上我不認為有什么可以討論的地方!”
“不錯,那元尾什么也不能讓他活著離開昊陽界!”
騷人面帶遺憾的搖了搖頭,眼睛不經意的掃過自己右側下首,又道:“既然大家已有共識,那接下來我們要商量出一個策略,不如各位師弟師妹都回各自修仙圣城或者修仙家族發動各自力量找到元尾并將其徹底誅殺!”
“大人!那元尾的兇殘一定不會比當年的渲墨弱。要知道我們奴役帝山界兩萬年,那元尾一定是來復仇的。我們這些仙人可不能分散!要是分散到各自的圣城或者家族一定會被他各個擊破!”
“是啊!是啊!我們不能分散。我們這些地仙要是落了單很容易被殺的!
“豈止是你們地仙,我們金仙也脆弱的很!
看著那些修煉了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前輩仙人再次陷入恐慌的爭吵中,騷人再次無奈的吼道:“閉嘴!你們難道沒有聽清朱炭師弟的話嗎?朱炭師弟與元尾三人在飛泉城大戰一場,那元尾看起來只是化神境的模樣,在他身邊也只有一個地仙一個凝神境的輩!”
“界首大人,朱炭師弟確認他看到的就是事實?”
“元尾是化神境,那地仙又是誰?”
~~后面的要改~~~
仙伶,昊陽界有,燭陰界也有。只是帝山界生死不定,修仙者們也就無權寂寞無權享受仙伶的各種美好了。
被店二領到元尾面前的兩個仙伶卻是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這讓木茴十分失望,“那么老的人了還做什么仙伶?店二,你家沒有年輕漂亮的仙伶嗎?”
店二笑道,“我就覺得三位面生,原來果然是外鄉人。其實這兩位仙伶在我們隆多城可是名人,不是我們酒館的貴客可無福聽他們的彈唱!”
那兩個仙伶只有煉骨境的修為,一人抱了一把古琴,一人拿了一副竹板,雙目空洞的看著前方。
木茴還想問些什么,元尾夾起一片菜葉堵住了她的伶牙俐齒,而那兩個人已經咿咿呀呀的彈唱了起來。
古琴叮咚,清脆的琴音如同天籟在蟻洞中穿梭,顯得悠長而縹緲。而那一副竹板則像是行走著的腳步,又時時把飄遠的思緒拉回來……
木茴和云異聽得入了迷,而元尾卻警惕起來。
兩個仙伶手中的樂器看似簡單古拙,但其實是兩件高品階的靈器。
是赤爐宗的遺老遺少?元尾無法肯定。
一曲終了,余音繚繞。
木茴拍著巴掌大叫,“好!好!好!再來一曲!”
兩個仙伶琴聲一轉,卻是一曲“求功名”。
“求功名”是帝山界凡間的曲,曲調詼諧有趣流傳極廣。當年元尾木茴跟著白鱘在魚王埠做叫花子的時候,元尾很快學會了百余首曲,而木茴卻一首也不肯學,除了這首“求功名”。
因此,當曲聲響起木茴當即冷笑著跺了跺腳,包間內桌椅、門窗所有木器當即復活、發芽,無數藤蔓在墻壁上蜿蜒爬行,不到一息的時間內的包間已經與外面失去了所有的聯系。
“吧,誰派你們兩個來跟蹤我們的?”木茴問道。
“跟蹤?貴客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兩個只是隆多城的仙伶,并不認識幾位!”那兩個仙伶無比驚訝。
屋頂垂下的藤蔓顫巍巍的,像是無數條毒蛇伸著蛇信圍繞在兩個仙伶身邊,或許只要木茴一個心煩,兩個仙伶就會被撕成無數碎片。
“你們兩個要不是跟蹤我們,為什么要給我們彈唱?而且還要彈唱什么求功名?!那求功名是我一輩子的屈辱!”木茴咬牙道。
兩個仙伶倒是笑了,“貴客你是誤會了。我們之所以來這里彈唱,是因為店二有三位貴客十分挑剔,讓我們兩個過來安撫。至于跟蹤,我們兩個實在是無法勝任。
著,兩個仙伶往眼窩里一扣,他們的眼珠竟然落入各自的手中。
“各位貴客,我們只是兩個瞎子,怎么能跟蹤別人呢!”
木茴又不甘的問道,“那你怎么會唱求功名?我記得求功名可是帝山界的曲子!”
兩個仙伶卻有些激動,他們聲問道:“帝山界?幾位也是被昊陽獵人掠奪來的鍛器師嗎?”
木茴不解,反問,“你們這又是什么意思?”
原來,這兩個仙伶并不是生來就被訓練成了仙伶。在成為仙伶之前他們是名副其實的鍛器師,而且是帝山界落英城鍛器師蝠陽與蝠夕。幾百年前,蝠陽與蝠夕被昊陽獵人掠走到了昊陽界,成為昊陽界隆多城的鍛器師。可是幾十年前,兩人因為鍛器失手毀壞了一件極品靈器,結果被主人挖掉雙眼趕了出來。
失去雙目的蝠陽與蝠夕孤苦無依,只好淪落為伺候人的仙伶,只為求得幾塊靈石而拼命取悅別人。蝠陽與蝠夕來自帝山界,當然會唱求功名。
“原來如此!”木茴這才明白,她揮手收了藤蔓將包間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又道,“云異,賞他們幾塊靈石!”
蝠陽與蝠夕兀自驚訝,“三位難道不是被掠奪來的鍛器師?”
“當然不是……誰敢掠我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木茴道。
“兩位曾經聽過來自燕郡城的鍛器師?”元尾沉吟著問。當年他回到燕郡城,聶家聶奇無端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現在想來,或許聶奇當初也是被昊陽獵人掠走,畢竟他也是一個鍛器師,而且是一個會混沌鍛器訣的鍛器師。
“燕郡城?”蝠陽與蝠夕歪著頭冥思苦想了一會不確定的問,“你的是聶奇嗎?”
“不錯,就是聶奇。”元尾有些驚喜。當年聶奇對自己極好,甚至傳授了自己混沌鍛器訣,要是知道聶奇沒死,對于元尾來也算是一種安慰。
“我們當然知道聶奇!”蝠陽與蝠夕不無羨慕的道,“我們兄弟兩個境界低淺,被人像豬狗一樣掠來之后便被扔進了隆多城徐家鍛器鋪。當年芰家、赤爐宗都曾經來挑選鍛器師,我們兩個始終沒有被挑走。而那個聶奇據被芰家和赤爐宗爭奪,最后還是去了芰家。芰家對昊陽界鍛器師向來友善,怕是此時的聶奇已經是凝魂境鍛器大師了吧!”
“又是芰家!我尾巴,既然芰家那么好,不如我們就去芰家看看?”木茴笑道。
沒等元尾什么,蝠陽與蝠夕卻吃驚的跌落在椅子下下意識的向門外爬去,還驚訝的問道:“你、你、你是元尾?是來自帝山界的元尾?”
云異身影飄忽,已經出現在了包間的門口,她一腳將蝠陽與蝠夕踢回包間中央,“你們兩個敢透漏了我們的行蹤,我就把你們生吞活剝!”
蝠陽與蝠夕從地上爬起來恐慌的搖著雙手一再保證,“我們怎么會透漏大人的行蹤!我們是帝山界修仙者,在昊陽界受盡折磨、嘗盡屈辱。大人要是重現往日的神威拯救我們帝山界,蝠陽和蝠夕即使貢獻自己的殘軀與魂魄也是心甘情愿的!”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