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拳頭粉嫩,卻帶著蕭瑟的死氣,每一拳落在身上都帶走一片生機。rg三目狼后背看起來沒有什么不妥,但在皮毛之下已經生出許多腐肉,那疼痛像是分了茬的藤蔓深深扎入魂魄里,無法言、無法抵抗。
三目狼仰天長嘯,但他脖子上的鐵鏈將他死死拴住,即使是他有著與芰靜相同的境界也完施展不出來。
“疼!疼!住手!死丫頭!你給我住手!”三目狼胡亂的罵著有些癲狂。
“你還敢嘴硬!我要剝了你的狼皮,讓我娘給我爹做一件狼皮袍子!”芰靜雙腿夾住三目狼的后背,任憑三目狼瘋狂蹦跳也無法把她甩到身下。
三目狼徹底崩潰,靜靜的死氣在他體內竄來竄去,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將會被死氣徹底侵蝕。其實三目狼也清楚,眼前的陌生年輕人是化神境修為,所以他早早的表達了自己的善意,沒想到的是靜靜根不吃他那一套。
“好了!住手!我認輸!”三目狼痛苦的嚎叫著,“姑奶奶,住手,你快住手!”
“我為什么要住手?”靜靜嘲笑道。
“我都認輸了!”三目狼有些不甘心的解釋。
“認輸了又怎樣?我看好了你這一身的皮毛。要是用你的皮毛做一件袍子那該多么有意思!”靜靜認真的道。
三目狼真的怕了,他知道靜靜年幼,不會像大人一樣話里有話嚇唬自己。既然她要剝了自己的皮毛做袍子,那可能就是真的要做袍子!
“姑奶奶,住手,我被谷家人鎖在地牢已有幾百年,滿身的皮毛早就發了霉招了蟲,實實在在并不適合制作皮袍。你可一定想好了!”
靜靜果然疑惑的停了下來,她手指捏著三目狼長長的深紫色長毛仔細查看,那狼毫粗直閃著光澤;貼著皮肉的絨毛細密柔軟,三界中實在難以找到比這更好的皮毛。不過,三目狼身上的確有種發霉的潮濕味道。
這味道并不明顯,可是等到靜靜察覺了,忍不住嫌棄起來,“的確有些潮濕,等到剝了皮,大概需要暴曬幾個月才能去掉這討厭的味道……”
靜靜的不依不饒讓三目狼差點跪倒在地……
“算了!爹并不喜歡厚重的皮袍。當年我在帝山鹿吳城曾經找人裁剪了一身蠶絲的衣衫,那衣衫舒適輕薄,是我穿過最好的面料!”元尾笑道。
靜靜有些悻悻,三目狼卻高興起來,“師兄的是!師兄的是!我這狼皮厚重,原就不是男修仙者制作衣衫的材料。也就是那些虛榮、不學無數的女修仙者才會喜歡!”
“你閉嘴!你是在諷刺我虛榮、不學無數嗎?今天我就想要了你這張皮!”靜靜踢了三目狼一腳。
看著三目狼徹底崩潰的樣子,元尾忍不住笑道,“我女兒靜靜年紀還,又缺少個玩伴。不如你別再這里當什么看門狗,干脆給我女兒當坐騎算了!有了你的陪伴靜靜將不再孤單!”
“坐騎?好啊好啊!剛才我們來彩云城時我還想,這次一定要找一頭雪狼坐騎。這三目狼比雪狼威風多了!我要是騎著他出去一定能把谷明見那子給比下去!”靜靜高興的跳下來左右打量著三目狼。
“坐騎?!”三目狼卻尖聲怪叫起來。
三目狼與眾多雪狼一樣原生活在彩云城外廣袤無垠的雪山內。雪狼們在雪地里來去如風,這讓彩云城修仙者羨慕不已。于是在谷明見的帶領下,他們抓了雪狼,在他們的脖子上套上一個象征著征服的項圈,堂而皇之的將雪狼們當成了自己的坐騎。
凝魂境修為的三目狼當然無法幸免,而且他一身暗紫色的毛發讓他顯得與眾不同從而引起了谷明見的注意。谷明見親自把他抓住并要將他馴服,可是三目狼寧死不屈,谷明見毫無辦法只好把他所在地牢門口,讓他看守地牢。想不到被谷明見鎖了幾百年后,他的命運依然是充當別人的坐騎!
“你不愿意?!”靜靜沖著三目狼怒吼道。
三目狼眼睛一轉道:“我不是不同意,只是我被鎖鏈所在這里幾百年了,又怎能當你的坐騎啊!這鐵鏈據是城主谷橫刀向界首騷人求來的靈器,能夠鎖得住天仙!我呀,這輩子只能呆在這里了!”
看著三目狼憊懶無賴的樣子,靜靜又要去剝皮毛。
元尾笑著拉住了她。
元尾用蛇杖挑起那條只有拇指粗細的鐵鏈,鐵鏈輕飄飄的不知道用什么金屬鍛造。鐵鏈一個又一個的圓形環扣渾然天成,找不到一絲鍛造的痕跡。
元尾運轉混沌鍛器術,鐵鏈竟然毫無反應,要想徹底煉化這不知名的鐵鏈估計需要耗費許多時間。元尾失望的扔下鐵鏈想要放棄,可就在他回頭的一瞬看到了鐵鏈與石墻的結合處。
元尾心里驚喜,蛇杖輕輕滑過他的胸前,石墻上一塊那塊巨大的石塊像是炎熱中的寒冰開始化為無形的黑色煙霧。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石塊上已經出現了一個碗口大一丈多深的石洞。
“可以了!”元尾站了起來輕輕拉動鐵鏈,那鐵鏈的一端竟然從洞口中滑落出來!
“太好了!”靜靜牽著鐵鏈的一端在石屋中跑來跑去,巨大的三目狼被她牽著,喪氣的如同喪家犬。
“哈哈哈!”元尾笑道,“三眼師兄,這地牢里關著些什么人?”
“都是些頂撞了谷家人的修仙者!這地牢原并沒有多大用處,自從谷明見當了守衛大統領,他把那些反對谷家但是依然有些用處的修仙者統統關入地牢里。不過那些低境界的修仙者都已經被我吃了,那些高境界的修仙者懾于谷家威勢雖然無懼我的看守,但也不敢踏出地牢半步!”三目狼道。
三目狼仔細的打量了元尾和芰靜,好奇的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而師兄你又是誰?”
“我是臨風城芰家芰靜!這是我爹,帝山界元尾!”芰靜拉著鐵鏈開心又驕傲的道。
“芰家人?!元尾?!”三目狼驚呼道,“元尾,你是被谷家人抓了嗎?”
元尾笑道:“也不算是被抓,我來彩云城其實是為了找谷橫刀送一個口信!對了,三眼師兄,你知道谷橫刀的住處嗎?”
“我當然知道!”三目狼叫道,“可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可不敢領著你去橫刀宮!”
原來,彩云城中有兩個宮殿,其中橫刀宮為谷橫刀平常的住處,云宮則是康悠的住處。兩個宮殿分居彩云城南北兩頭,遙遙相望。
元尾又怎么用得著光天化日里走上大街!他問清了橫刀宮的方向后運轉縮地術,把自己和三目狼、靜靜從地牢中傳送了出去。
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前,兩個年輕的女侍者低聲交談,“主母今天又不高興!”
“是啊,五師姐送來的仙茶有些燙,主母竟然一掌把她擊殺了!”
“是啊是啊!主母來暴躁,我們可要心點……”
“剛才護衛大統領派人送來消息是抓到了元尾,主母聽了竟然哭了。不知道究竟為什么……”
兩個侍者頭對著頭,突然發現兩人不遠處竟然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黑衣年輕修仙者,另一個則是騎了三目狼的姑娘。
“咦,你們是誰?不知道云宮之內不能隨便闖入嗎?”
黑衣年輕修仙者自然就是從地牢中傳來的元尾,他惱怒的盯著三目狼沉默不語。
“云宮?這里是云宮?”靜靜倒是興致勃勃的四處張望,那高大聳立的宮殿氣勢非凡,甚至超過了臨風城的美人殿!
三目狼不敢去看元尾,他低下頭喃喃道:“我記得這里就是橫刀宮的,這里怎么突然變成了云宮?難道在我被關入地牢后他們把橫刀宮和云宮的位置對調了?”
那兩個云宮的女侍者見元尾并不搭理自己,心里已經有些慌亂,她們大聲呼叫著:“護衛!護衛!有人闖入云宮!”
“有人闖入云宮?”
云宮的護衛并不多,他們大多是些英俊的年輕人,只有煉骨境甚至聚靈境的境界。因為云宮并不需要他們的保護,他們的作用其實像花盆里的奇花異草,只是起到裝飾作用。
經過短暫的震驚,那些年輕護衛還是很快圍了上來。
“你們是誰?”
“這三目狼不是地牢里的那個三目狼?”
“趕緊束手就擒,不定給你們留一條生路!”
……
護衛們吵吵鬧鬧并不上前捉拿元尾三人,畢竟他們之間境界的差距實在太大。
“是誰在爭吵?”云宮大殿傳來一聲怒斥!聽聲音倒像是一個年輕女修仙者。
那兩個女侍者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主母,云宮里闖入了兩個陌生人!”
“陌生人?”
殿內女修仙者問著,兩扇大門打開,在侍者的簇擁下一個一身白色衣衫的年輕女修仙者從殿內走了出來。
那修仙者二十歲左右,身材高挑勻稱,狹長的瓜子臉上五官極其精致。
云宮侍者與守衛紛紛跪倒、不敢抬頭。而元尾直直盯著那張熟悉的臉,有些癡了。
“谷穗兒!”元尾笑著,張開雙臂向那女修仙者抱去!
“你敢無禮?”那女修仙者卻勃然大怒,她抓了元尾飄來的衣袖向外甩去。
一股如山傾覆的力量傳來,猝不及防的元尾被沖撞著后退百丈,狠狠摔入墻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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