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薛南軍對陳征的要求顯得很是不理解——不是太高了，而是太低了，大大低于了薛處長的心理預期。
“不然呢？”陳征沒好氣的，“另外我不管他們在體制內領多少工資，到我那去都參照國際雇傭兵的均價計薪。”
“呦！那感情好啊！我正愁孩子學費呢……算我一個怎么樣？”老油條笑道。
“我可好了，我不保證絕對沒有生命危險——萬一艾爾人跑來報復我，我也不一定能護得你們安……”陳征警告道。
“沒事沒事，你再多給一份撫恤金就行，我不多要……一百萬美元就可以了。”老油條半真半假的。
“要不起。”陳征翻了個白眼，“您到我那沒幾天我的人都要被你策反了……你是絕對不行……不過剛才那女的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哦？你也看上我們家寧了？”老油條打趣道。
“呸啊，我只是覺得她工作認真是個好員工罷了，有她沒她都無所謂。”陳征沒好氣的，“想沒想好你的問題？”
“真的什么方面都可以？”老油條笑瞇瞇的。
“當然，我話算話。”
“這樣啊……”老油條頓了頓，看著陳征的眼神：“干掉一個艾爾圣堂，十幾位艾爾使徒的……是不是你？”
“咦？這你們都知道了？CIA的保密能力就這么差勁？”陳征用略顯夸張的表情來掩飾了他的驚訝。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況且情報還是有價的。”
“咦？我聽種花家的情報界是不收買、不色誘、不暗殺的……怎么？傳言錯了？”陳征好奇道。
薛南軍什么都沒，只給陳征一個露了個頗有深意的微笑。
“你這是在故意引起我的好奇心？”陳征嘴角挑了挑，“你覺得我可能上當嗎？嘿……我還真就上當了……吧，你想交換情報還是怎么的？”
“交換情報吧，回答完這個……再讓我問一條，如何？”薛南軍笑呵呵的，仿佛不是在討價還價，而是在與老朋友聊天一樣，讓人生不出惡感來。
“是我。”陳征首先回答了薛南軍的第一個問題，然后示意他接著。
“果然是你……看到你的光劍我就猜到了。”薛南軍證實了心中所想后，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來，嚴肅的：“這條情報來自法國。”
“完了？”陳征追問。
“我們跟法國涉外部門有過秘密協議，會定期交換一些情報，必要的時候也會動用特別資金。”薛南軍嘆了口氣，“有些東西我們仍在堅持著，而還有些卻已經沒辦法再堅持了。”
“懂了，不就是買情報嘛，的那么神秘。”陳征反過來安慰薛南軍，“情報買賣只是正常的交易而已，算不得收買……”
“謝謝理解。”
“不過法國人倒是挺厲害的，居然能從CIA手上搞到情報。”陳征感嘆著——然而事實上情報并不是從CIA手上流傳出去的，而是某個風流多情的地球之盾高官無意中泄了密。
感嘆完了，陳征決定兌現承諾：“你還想問什么？”
“我可以匯報之后再問你嗎？反正你要的人還有段時間才能來。”薛南軍試探著問道。
“可以，加我微信吧，以后常聯系。”陳征大大方方的拿出了手機。
“呃……那個……我不太會用……”已經是老油條了的薛南軍此時卻顯得有些窘迫。
“笨，來，這樣……點這個……拿著別動，我掃你……好了。”
“……”
兩人又討論了一下這新世紀的通訊軟件如何使用后，陳征對薛南軍：“人齊了微信我，想到問什么了也記得微信我。”
“好。”薛南軍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走了，回見。”陳征擺了擺手，轉身消失在薛南軍的面前。
“……”
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剛剛還在跟自己談笑風生的人，就這么直接的消失不見了！再加上他出現時是那么的突兀，就仿佛憑空蹦出來的一樣……
顯然，這不僅僅是個告別，還是個警告，一個無聲的警告。
“……陳利民啊陳利民，你究竟培養出個什么樣的怪物啊……我都差點招架不住了……老啦……老嘍……”
薛南軍搖頭苦笑。
短短十幾分鐘的言辭交鋒，表面上看似乎風平浪靜，可只有薛南軍自己知道剛剛他究竟承受住了多么巨大的壓力。
薛南軍一直在心里強調著那些變換莫測的氣勢只是他自己的錯覺。
然而在陳征離開的剎那，薛南軍終于感受到了陳征故意釋放出來的那有若實質的壓迫感！原來之前的那些感覺都是真的！
“不過，總體來他應該是抱著善意而來的……”這句話到一半，薛南軍忽然看到了樓邊的腳手架和綠色帷幕。
“……但愿吧。”
……
與此同時，對面的大樓上。
看著秋風中轉身下樓的那個身影，陳征長出了口氣。
“……又是個老狐貍……”
老狐貍的肯定是薛南軍了，但為什么要又呢？那就要問老王了呀……
當陳征確定涉外處沒有組織抓捕行動，也沒有其他過激行為后，這才真的離開了這里，回到了那個旅館中。
“怎么樣？招到你要的人了？”達米恩對于陳征的神出鬼沒已經習以為常了。
“嗯，暫時看來是這樣的。”陳征想了想，“如果一切順利你很快就有新的同事了。”
“跟我一樣每天喝咖啡看報紙的同事嗎？”
陳征很清楚達米恩的不滿在哪——他都已經豁出命來想要跟“邪惡勢力”同歸于盡了，可跟著陳征這么長時間連個邪惡勢力的毛都沒看到，自然會有些心里落差。
“當然——不是……他們可要比你忙多了。”陳征沒好氣的。
“你就不能讓我也忙一忙？”達米恩主動性很高。
“我怕你不勝任啊。”不知不覺中，陳征給他挖了個坑。
“我可是海軍陸戰隊的精英！我……”
達米恩巴拉巴拉的了一堆他的“輝煌歷史”，陳征一臉嚴肅的聽了半天，終于點頭道：“嗯，既然如此……就把他們的工作分你一部分吧。”
“你放心！我絕對比他們強！話……我們要執行什么任務？”達米恩興致勃勃的問。
“嗯我想想，最開始應該是內務和隊列吧。你會走正步嗎？會疊豆腐塊嗎？”
“？？？”達米恩一臉懵逼。
“或許我應該讓他們先訓練你？”陳征摸扎下巴，有些不確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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