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晨陽坐在火獅上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開口。uukla
“你一定在想,我為什么要幫著離夜那子卻不幫自家人是不是?”坐在火獅前面的溫夏看著前方冷冷的開口。
“長老,您是知道的……濤兒可是您最喜歡的。”晨陽眼底有些泛紅。
離濤是他的老年子,平日里他連罵都舍不得,現在竟然被一個外戚打傷,實在讓他咽不下這口氣。
“哼。濤兒不知死活,在這個節骨眼上去觸霉頭,今天碰到的是我,若是家主,你覺得濤兒還會有進入神殿的權利嗎?”溫夏語氣不變,卻極具威嚴。
“長老,是盧飛那廝先動手打濤兒,這是我親眼所見,就算家主來了,我也不怕。”晨陽理直氣壯的提高聲調。
“盧飛先動的手?”溫夏嘴角牽動,鳳眼瞇起看著晨陽,“你與我同時從神殿門口出來,火獅雖在等級上勝過白羽巨鳥,可現在速度上白羽可不輸獅半分,你先于我出發,按時間算你現在應該在馬塞爾城主院三個時辰,如何會在外圍院子?”
晨陽臉色突變,支支吾吾的,“那完是……是因為我看到濤兒被欺負才耽擱了。”
“耽擱?耽擱可能耽擱如此之長的時間?”溫夏慢聲細語的發問。
“長老,那都怪盧飛和離夜那兩個子,不然……”晨陽急切的辯解。
溫夏擺擺手,“好了,不要再去想詞,若是真是離夜和盧飛那兩個子纏住你的腳步,那我問你,你的白羽為何不召喚出來同我一起回去?分明是你有意躲在外圍,見濤兒吃了虧才貿然出手,導致白羽因魂力不足并未清醒就被你召喚出使用,又撞在離夜的定海碎片上,這才受了重傷無法飛行。”
晨陽見計劃敗露,臉上徹底掛不住了,哼哧哼哧的坐在一邊。
的確如溫夏所,他從神殿請了溫夏后,在返回的途中恰巧看到離濤的坐騎走過,于是連忙跟著,結果就到了后院看到了離濤找茬那一幕。
離濤對離夜不滿這他心里知道。
明明是一個廢材,偏偏身份竟然比他這個執掌者還高,離濤找離夜晦氣他很贊成,原準備看兩眼就走,誰知半路殺出個盧飛,還和離濤交了手。
離濤雖為人霸道囂張,但在一輩中卻也是修為頗高,可偏偏盧飛這個外戚修為也不低,而且在打斗中還十分有心眼兒,雖然他早就看出盧飛故意減弱魂力引離濤上勾。
可是因為距離遠,他想沖過去為時已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成重傷。
作為一個父親,眼看著兒子在自己面前受了傷,哪兒能不氣?
若不是離夜誤打誤撞用定海碎片擋住了白羽的翱翔之翼,他早就結果了盧飛。
察覺到晨陽的心思,溫夏閉著眼道,“莫看我老了,可是有些事我還是清楚地,濤兒這些年到底是被你寵壞了,若非如此,他怎會將我送給他的定海碎片用作惡作��?你又怎能吃下這惡果?”
晨陽心里一震,“那定海碎片是……是……長老……”
溫夏點點頭,“那定海碎片雖重,可卻也是修煉的法寶,我原是讓濤兒把這碎片縫在衣服內,定海碎片的引力極大,他每日修煉魂力就如同背了千斤巨石,剛開始雖有些困難,可是日子久了就會功力大增,退下之后不但戰斗時魂力恢復速度快,而且個人的敏捷程度也會迅速很多�!�
想到自己送的東西竟被嵌在掃帚內,溫夏冷笑一聲,“他倒好,嫌苦嫌累,竟然拿著碎片鑲在一柄掃帚上,只為捉弄一個連靈根都沒有的廢材�!�
晨陽此時早已震驚的不出話來,他原以為那塊兒定海碎片是老家主偏愛所以才會賞賜給離夜,可是誰知竟是離濤的所作所為。
定海碎片歲珍貴,卻也不是不可得到的東西,只不過這塊兒碎片若是溫夏送的,那么其中的意義又加大一層。
離濤不懂得珍惜也就罷了,想不到離夜竟然也不懂得輕重,就算是惡作劇也不出來還想著獨吞,最后竟然還敢用定海碎片傷了他的坐騎白玉神雕。
想至此,晨陽面露寒光,咬牙切齒的看著地面,心里發狠,“離夜,總有一天我讓你好看!”
***
“阿丘�!�
從拍賣行出來的離夜毫無預感的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看著天上的某朵白云,將手里的金幣高高托起,“謝了,離濤孫子�!�
一塊兒定海碎片,一千金幣。
雖然這價格對于定海碎片來少是少了點兒,可這到底是個燙手的山芋,不早點換成自己需要的還真有些不放心。
在前世修仙,離夜早已看穿功名利祿,對法寶更是不感興趣。
定海碎片現在對他來很有用,可那也不過是一時的用處,而且那東西還是離濤的,若是溫夏或是晨陽找過來,歸還問題還要思考。
誰也不愿意把到手的東西拱手讓人,凡人如此,神也是如此。
更何況在晨陽心中,人和神毫無分別。
拿著金幣,晨陽先去集市上轉了一圈兒,買了燒雞、甜酒還有一些藥物后,雇了輛馬車直奔的盧山。
的盧山是晨陽來到人世后認識的第一個山,據是在集市以北,但向來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晨陽懶得考慮北在哪兒。
之所以叫的盧山,是因為每逢春夏交換之時,的盧山內就會有一種的盧鳥傳來“的盧的盧”的求偶鳴叫聲,至于這種的盧鳥長什么樣,誰也沒真的見過,只知道這種鳥長期居于此山之內,所以名為的盧山。
晨陽下了車,看著綿延不絕的山脈,想著自己從前修仙時,倒是見過一種獅頭蛇身鳳尾的鳥,那種鳥鳴叫就會有“的盧”二字傳出。
不過那種鳥極其兇殘,叫出那樣的聲音不是求偶,而是捕獵吸引更大的神獸,但貴在肉香,十分適合烤著吃。
沿著路,晨陽很順利的走到了一個山洞門口,還沒撥開四周的藤蔓,就聽洞內傳出蒼老的聲音,“你又來看我了�!�
晨陽的手在藤蔓上頓了頓,搖頭苦笑,“不得不來�!�
這個洞很,從外面看上去像是個饅頭。
但洞內很潮濕,整日都得點著火,火堆旁邊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橘黃色的火光下,那老頭撥弄火苗的手干瘦如枯槁的樹枝。
這老頭是盧飛半個月前救的,由他和盧飛分別照料。
老實,晨陽并不喜歡救人,特別是在這種自顧不暇的情況下,但盧飛喜歡,而且盧飛做夢都想當大英雄,什么俠肝義膽見義勇為,他第一個就會沖上去。
據盧飛,老頭昏迷的時候身邊躺了只慘死的巨獸,于是他憑借自己超常而靈敏的第六感判斷老頭非尋常人,救了準有甜頭!在這種直覺的支配下,盧飛大手一揮將老頭扛在這個山洞里,然后和老頭簽訂了《救助協議》。
協議有什么內容晨陽不知道,他只知道,盧飛救了老頭后,大部分的照料都轉移到他身上。
晨陽抱著東西坐下,打開燒雞放在老頭面前,“要不要喝酒?”
“有酒?”老頭兩只綠豆大的眼聽到酒直冒金光,迫不及待的放下手里的木棍打開酒壺喝了幾口才道,“看來你心情不錯�!�
“是不錯,發了筆橫財�!背筷柸鐚嵒卮�。
老頭看著晨陽利索的打開藥材,把藥放在碗里,用早已在火上烤好的石錘研磨碗里的藥,不一會兒的工夫,那些藥就在碗里漸漸的化為湯汁。
晨陽繼續研磨,那些湯汁升起淡綠色的氤氳飄在空中。
霎時間,草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山洞里,隨著研磨的繼續,方才升起的氤氳又慢慢落在碗里,化為半碗碧綠色的藥。
那老頭咕嚕灌了一口酒。
看了很多次晨陽磨藥,可他還是一次次被這個少年嫻熟的手法所震驚,這樣將藥理之中的精華提出而去除糟粕,就是當代的煉藥宗師恐怕也望成莫及。
晨陽把藥遞過去,那老頭看著碗里的藥不由得贊同,“你這磨藥的手法很熟練�!�
“是很熟。”晨陽回答。
老頭仰頭干了那碗藥,袖子隨意的一擦,哈哈大笑,“你這子一點也不懂的謙虛�!�
晨陽端起酒慢慢的抿了一口,眉頭驟然一擰,把酒壺放在離自己最遠的地方。
老頭一口酒一口肉,狼吞虎咽的吃著,眼睛卻一直在晨陽的身上徘徊,淡淡的金光下,那少年的神色沒有絲毫的波瀾,好似春日里的清潭,絲毫不為春風所動。
可他眼里的桀驁不屈卻又如帕米拉雪山之巔的狂風,張揚,放肆。
就連他的貪婪都帶著一份灑脫與霸氣。
這是一種何等奇妙的融合。
有時候他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經歷讓這個少年有如此的氣度。
無上的背景和榮耀?
底層摸爬滾打之后的看穿?
對生活的失望?
可是這些猜想都被他一一否定,畢竟,從那種環境出來的人不是帶著可憐的驕傲就是帶著可悲的自私,絲毫沒有少年身上這種氣質。
更何況那些人總是在自哀自憐,讓人覺得像丑一樣可笑。
“吃完這次藥,你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背筷栕チ税迅刹穹旁诨鹕�,平靜的回看老頭,“答應的報酬,也該有準備了�!�
在軒轅大陸上,協議一旦生成就收到神法的制約,除非雙方同意才能更改。
因此,晨陽并不擔心老頭毀約。
老頭仰頭大大的喝了口酒,從懷里掏出一皺皺巴巴的書,“這就是我答應給你的秘籍,里面記載了七大島所有靈根的治愈方法,你拿回去看吧。”
“治愈?”晨陽疑惑的看著老頭。
在他的記憶力,盧飛擁有兩條靈根,分別是土系和金系,雖然比不了一條靈根的人,但這兩條靈根并沒有沖突,總體而言也算是中上等。
盧飛活在外圍,并沒有名師指點,所需要的并不需要治愈,而是更加高明的修煉方法。
怎么協議簽的是治愈?
“根據協議,只要我的傷治愈,我就會交出這靈根治愈方法,如果不是那個伙子死纏爛打,老頭我是死也不會把這書給別人�!崩项^胡亂的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漬,“這書修煉時需要藥材的輔助,起初我還擔心像那種冒失鬼能不能修煉,但現在看來,他有你這樣的煉藥師輔助,受損的靈根一定可以恢復�!�
晨陽瞇起雙眼,心里涌出絲絲暖流。
現在,就算他是笨蛋也知道,盧飛當初和老頭簽訂的協議是為了讓他靈根治愈。
至于為什么盧飛會知道老頭有這書。
大概是他在老頭昏迷時偷看到的,以盧飛的個性,他絕不會偷偷的拿走老頭的東西,哪怕只是破書。
可惜,盧飛并不知道,晨陽的靈根盡毀,并不是真的毀掉,而是被劈成五系,也并不是不能修煉,而是修煉的慢。
而所謂靈根的治愈多半是修復整合,把多余的靈根切除。
很多時候,這種方法恰恰適得其反。
這就好比一個人長了五根指頭,為了讓其中一根指頭長得茁壯而砍掉其余四根,后果可想而知。
“如果你拿出更好的東西,我或許考慮更改協議。”晨陽并沒有接書,繼續擺弄半死不活的火堆。
“嘻嘻,你,好像我老頭子真有什么事情求你。”老頭雙眼瞇起,遮住眼底攝人心魄的精光。
“你身上至少有五種兇獸留下的傷痕,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五種靈獸分別是沙蟲、彩鳥、火蜥、八目鰻和撒卡獨角龜,而這五種兇獸都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背筷柶狡降牡馈�
“哼,子,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想我老頭子走遍了七島十州,什么沒見過,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娃娃憑著些傷口就能我老頭子有求于你?呵呵。”老頭子冷冷的回。
“是這樣嗎?”晨陽淡然的看著老頭,語調依舊,“亞伯拉沙漠、紫英森林、霍伊爾沼澤、海町灣、八角港,這也就意味著,三個月之內你從橫跨了五個大陸,走了近一千七百五十五公里�!�
“哼�!崩项^冷哼一聲。
“期間你還阿奇博爾德學院休息過十五天,那次的傷可能很嚴重,所以你不得不停下腳步來療傷,但正因為這樣,你才會妄想橫穿佩佩瀑布加快步伐,結果才會中了水龍的毒牙,之后你在的盧山北端遇到圍殺,僥幸逃生后,你想把敵人引進來,借著的盧山的靈獸殺了他們,可是卻沒想到自己先遇上靈獸,最后兩敗俱傷。”晨陽平靜的看著老頭,雙眼如古井般幽深,“如果一個沒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要托付,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用三個月的時間完成這樣的路程�!�
啪!
潮濕的樹枝在火中炸裂,火星迸濺。
旺盛的火焰如臨大敵,不斷地抖動。
那金色的火焰在老頭眼底不斷的升騰雀躍,火焰之中,是少年消瘦而剛毅的身影,那身影緊緊的裹著火焰融匯成炫目的色彩,在他的眼底轟然炸裂。
如果剛才,他還能勉強哼一聲,那么現在,當他看到眼前少年眼中蘊藏的冷冽如鋒的氣息時,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出一句話。
那個少年猜對了!
不,應該是中!
如果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路上跟蹤圍堵他的人被干掉的話,他會以為眼前的少年是跟著他三個月,而不是簡單地幫他熬了幾天的藥。
“怎么樣,你想好了嗎?”晨陽嘴角微微壓平,字字清晰,“我只一次,錯過了,后果自負�!�
咣當!
老頭手里的酒摔在地上,僵著的身子也在晨陽波瀾不驚的語調下如同雷擊,轟的一聲攤軟在草甸上。
幾日以來強撐的內傷在這一刻面爆發,老頭趴在草甸上,單手按著胸,“我沒辦法拒絕,”氣息牽動經脈,讓他不住的咳嗽,“我知道……我的身體,已經不允許我跑那么遠的路,可是,如果不把東西送到天虛島,我就算死也不能瞑目。”
晨陽漠然的看著老頭,“進入天虛島需要進入死亡之海,我需要一個誘人的報酬�!�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將畢生的心血傳給你,還有我的空間戒指、那里面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還有丹藥,只要你愿意�!崩项^又咳嗽幾聲,“畢生的心血,包括至高無上的秘籍,以及你無法觸及到的煉藥卷軸,你是煉藥師,應該知道那東西的重要性,而且,我的空間戒指里還有很多稀缺的藥材�!鳖D了頓,老頭又補充道。
完,他就不再開口,自信的看著晨陽。
他相信,眼前的少年一定會被打動。
他走遍七大陸,像晨陽這樣年紀的少年,就算修為再高只要他拿出戒指里的東西作為報酬,那個人都會樂意為他效勞,更何況他開出兩個巨大的條件,如果不是這次情況特殊,他不會把這些東西輕易讓人。
“不過,你要和我立下協議,你絕對會把東西送到天虛島�!崩项^在晨陽牽動嘴角的同時補了一句,神色狡黠的如同一只狐貍。
“契約!”
“什么?”
“我要和你立契約,”晨陽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老頭。
契約不比協議,協議的簽訂在雙方同意下是可以更改的,而契約的簽訂卻是不能更改,除此之外,協議只是受到神法的制約,從而強制完成,而契約則是受到神法的制裁。
不成功,便成仁!
這就是契約的精神!
老頭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契約?
他沒聽錯吧!
眼前的少年竟然要跟他立契約?
晨陽冷冷的望著老頭,緩緩的出下半句話,“條件是,你身上的四象圖�!�
四象圖,又名**之圖,是當年神尊諾亞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為媒做成的航海圖,可以指出持有者心中所想的地方,傳聞只有集齊四象圖碎片才能穿死亡之海到達神域,找到神尊諾亞當年留下的寶藏修羅典。
軒轅335年,軒轅大陸被妖族、獸族、人獸分裂成三塊,并建立以人獸族為軸心的同盟關系,奴役著修為最薄弱的人族。
神史記載:‘鐵桶聯盟’的確立,無疑是人族的災難,它使鳥語花香的軒轅大陸變成慘無人道的人間地獄,人族被隨意的踐踏、屠殺甚至用來當做買賣。在此后的一百多年里,英雄的崛起與隕落比流星還迅速,直到軒轅435年,將軍伊索憑借他銳利的軍事頭腦,以鐵蹄和懷柔政策將‘鐵通聯盟’瓦解,并在533年建立伊索王朝。
伊索王朝的建立讓處于壓迫的人族松了口氣,而伊索將軍也用其獨特的眼光認識到,只有修煉才能使人族強大,并且不受到外族的侵略。
為此,伊索將軍派大量的人才前往妖族、獸族、人獸族進行學習和研究,并于軒轅545年制定出五行靈根元素表,靈根的歸納與總結為人族實力的提升提供了堅硬的基石,時至今日,我們依然會感受到它的強大。
遺憾的是,伊索王朝的輝煌定格在軒轅556年,妖族、獸族、人獸族再次發動戰爭,年僅45歲的將軍在三月抗擊外族時被人暗殺。
暗殺者:馬修爾諾亞!
諾亞這個名字在被人族唾棄了近三百年后,終于在神歷11年以另一番面貌進入世人的眼簾,但誰也沒想到,將他重新推上歷史舞臺的卻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家。
他在《修羅典》中寫道:馬修爾諾亞,這個被世人所唾棄的名字,在知道他真實的一面后,竟然會為他自身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軒轅436年,諾亞跟隨著將軍伊索抗擊外族的侵略,他以睿智的頭腦和沉著的運兵一次次扭轉戰局,在將軍伊索建立伊索王朝后的三年,也就是軒轅536年,諾亞以學習者的身份進入紅海,此后飄蕩九年進行學習、融合、研究,最終出色的歸納總結出五星靈根元素表。
不可否認的是,諾亞的忠心是天地可鑒的,而他的胸襟也是佩服,在他默默承受被剝奪‘五星靈根元素表’的署名權后依舊忠心于將軍伊索,軒轅553年,他再一次被派往外出學習。
而這一次,他穿死亡之海,到達神域,并在那里留下了他畢生的寶藏——修羅典。
為了使這份寶藏重見天日,他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為媒做成的航海圖,將畢生的功力傾泄在圖上,使之可以指出持有者心中所想。
他將之命名為四象圖。
修羅典作為諾亞遺留于世最后的寶藏,他只送給對修羅典執著的冒險者,或許,這也是他最后的考驗。
可以,在將軍伊索被暗殺的時候,諾亞是不可能回來的,因為他已經長眠某個地方,而史官之所以這樣記載,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將軍伊索的授意。
我們是否可以揣測的認為,將軍伊索在軒轅556年的戰爭中提前預知了自己的命運,并因此而擔心某日諾亞的回歸讓他的名譽掃地,所以才出此下策。
不可否認將軍伊索對于軒轅大陸所做出的貢獻,但他的為人,至少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上,他的狹隘還是讓人心寒。
《修羅典》的問世讓處于伊索十六世統治的軒轅大陸掀起軒然大波,而寫這書的家也被伊索十六世暗殺。
企圖恢復君主**的伊索十六世沒收并燒毀了家相關的一切,其中就有一張畫在羊皮上的地圖,而因為士兵的粗心,這張地圖并未被燒完就匆匆離開。
事實上,這張地圖從頭到尾都在火中完好無損,一位婦女從廢墟中撿到地圖,并把這張羊皮分為四份兒作為孩子的裹腳布。
數十年后,其中一個孩子在修煉字,并懷著好奇心航海順著地圖上的指示冒險,最終在某個未知名的島上得到了幾箱寶石后滿載而歸。
《修羅典》中所的話在數十年后終于得到驗證,但因為相隔太遠,最初的四象圖已被分割,后又因為爭奪的激烈,現如今的四象圖碎片多不勝數,其中還有不少假的。
在晨陽接受這個身體的第一天,修羅典就就被這個身體深深的渴望著,他對修羅典并沒有什么興趣,可他必須得四象圖重返太極州。
因為,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
復活青芒!
晨陽注視著老頭,目光波瀾不驚。
四下無聲,只有山洞墻壁上滴滴答答的水聲。
終于,老頭動了動,枯枝的手解開衣服,露出結實而黝黑的胸口,他看了看晨陽,又看了看胸口,狠狠的撕下胸口的皮肉抓在手里,“你怎么知道我有四象圖�!�
隨著那塊兒皮的脫落,老頭胸口的皮膚像塊兒豆腐,光滑白嫩,和它四周黝黑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晨陽知道,那是長時間皮膚不透氣的后遺癥,相信過不了多久,那塊兒皮結痂脫落。
“你不可能沒有,能同時被煉藥師、煉妖師、元素師和海盜千里追殺的條件,可能也只有四象圖了�!彼狡降耐项^,目光波瀾不驚,好像一切事都在他的掌控中。
“呵呵呵呵,”老頭抓著四象圖的手不停的顫抖,“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子,在立誓約之前,我得知道你的真名字。”
“晨陽。”
“離家的人,怪不得,怪不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崩项^不住的搖頭,“不過離川修這個老廢物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后輩,相信他一定把離家的四象圖碎片交給你了�!�
晨陽并沒有回答。
“你不話,看來就是真的了,呵呵,真是想不到,離川修這次派出來的族人竟是這樣年輕的煉藥師,不過子,你可想清楚,要這塊兒碎片就得完成我的任務。”老頭顫巍巍的站起,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把黑色短刀攤在晨陽面前。
這柄刀不足一尺,形似匕首,刀身墨黑,刀柄赤紅。
借著火光,晨陽看到刀柄密密麻麻的布滿文字,看上去像是符咒,這些符咒從刀柄的頂端一直延伸到刀鞘頂端,乍看上去像是一條張牙舞爪的巨蛇盤繞在上面。
“以吾之姓,代吾之命,施以契約,委以晨陽送刀入島,以四象圖相報,違誓者,愿受神法制裁。”老頭把刀托在手中,鄭重的念到。
晨陽把手按上去,“以吾之姓,代吾之命,施以契約,忠人所托,送卿入天虛島,違誓者,愿受神法制裁。”
轟!
耀眼的銀光從刀身劈開,瞬間,整個山洞猶如白晝。
刀柄上的符咒復蘇,赤紅色如巖漿的咒文沿著刀身上看不見紋路流淌,最后順著晨陽的手臂刻出赤紅色的契約文。
晨陽目光冷峻,握緊刀身,對手臂的劇痛置之不理。
“好強的定力。”老頭暗暗感嘆。
誓約不比其他。
神法就會賦予誓約釋文,釋文則會根據物體的強弱來來確定反噬的強度,靈力強大的物體反噬的痛苦大。
雖然他不能告訴面前的少年這個寶物的重要性,但在他簽訂守護誓約的時候,反噬的痛苦他花了三天三夜才消化掉。
可眼前的少年,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只是感嘆的空檔,釋文已經反噬完成。
似沉重的嘆息聲,刀身上的釋文緩慢的退卻,周圍氣流瞬變,以刀身為軸心,晨陽為半徑,滾滾塵土在他腳下散開。
塵土卷起,遠處的火苗噗的熄滅,整個山洞陷入黑暗。
山洞外傳來鳥獸振翅亂飛驚叫的嘈雜聲。
啪!
一撮火苗從火堆里冒出頭。
晨陽和老頭四目相對。
老頭的眼中火苗跳動,透著銳利的神色,晨陽的眼卻依舊平靜的像口古井,幽暗的讓人捉摸不透。
這樣的眼,讓老頭不由的心中吃驚。
他見過太多的人,不論他們年紀多大,修為多高,當他們在得到四象圖時,都是欣喜若狂,就算極力隱忍也會有動容,可這少年卻……
太平靜了!
平靜的讓人不敢去直視。
對視片刻,老頭率先避開晨陽的目光,等再回去看時,晨陽已經把匕首插在靴子里。
“子,別怪老頭子沒提醒你,從先開始,如果你在三年內沒能把刀送入天虛島�!崩项^重重的坐在草甸上,喝了口酒,“就算你是煉藥師,也別妄想逃開神法的制裁�!�
晨陽把地上的秘籍揣在懷里走到洞口,“第一,我不是什么煉藥師,第二,過幾天盧飛過來和你修改協議,他會拿這破書換他所需要的東西,這是你我的協議�!�
晨陽拿過四象圖,頭也不回的走出山洞,絲毫不理會身后酒壺摔碎的聲音,以及目瞪口呆像是活見鬼的老頭。
日頭西斜,數不清的枯枝殘葉遮了半邊天。
天不至于完黑,陽光斜斜的穿過枯枝殘葉,在地上灑下幾縷斑駁的痕跡,晨陽將四象圖對著太陽。
縱然四象圖在得到認可的時候已經被分割成好多塊兒,其中還有不少假的碎片混在其中,但經過幾百年的摸索,人們還是漸漸的摸索出辨別真偽的方法。
那就是將圖對著陽光,然后努力的想些什么。
四象圖傾盡諾亞所有功力,具有窺探他人心思的能力,若是真的,他此刻想的就會呈現出來。
陽光斜斜的灑在那半張漆黑的羊皮上,原黝黑的羊皮變得透明,慢慢的浮現出一個紫氣繚繞的大陸,金色的屏障和飛舞的彩鳳時隱時現。
雖然很模糊,但晨陽知道。
那里,是太極州!
驗證完真偽,晨陽才把四象圖踹入懷中,大步流星的下山。
***
同一時刻,馬塞爾城中,晨陽的府邸。
“你個混賬東西,二長老給你的東西你竟然能拿去捉弄那個廢物,你……你你你你,你簡直要氣死我!”晨陽氣指著離濤的鼻子破口大罵,臉上的肥肉被血沖的發紅,嘴角的兩撇胡子上下抖動。,
“爹是不知道,二長老讓我把那么重的東西放在衣服里,每天穿著修煉困難不,進度還慢,這樣我怎么能在半個月后的考核中脫穎而出?再,定海碎片又不是什么貴重的物品,我……”離濤反駁。
離濤話還沒完,晨陽揚手如電。
啪!
清脆的響聲好似驚雷,瞬間讓整間屋子陷入死寂。
離濤懵了,捂著臉錯愕的看著父親。
“混賬,你知不知道,重要的不是定海碎片,是二長老對你的心意,你如果嫌苦嫌累可以不把定會碎片縫在衣服上,但你不能拿它去捉弄一個廢材,你知不知道,再回來的路上二長老什么?”晨陽高聲呵斥。
火辣辣的痛楚順著離濤的耳根一**傳來,他捂著臉,“父親,你打我?你竟然為了根不值錢的東西打我?是你老糊涂了還是被離家那群表里不一的人迷惑了?二長老對我好?他對我哪里好?他明明有三頭魂獸,為什么不直接送我一只,為什么要送我個破東西,他分明就是……”
晨陽揚手,又是一巴掌扇過去。
“孽子!”
晨陽兩個字喊出,門嘭一聲被人推開,那人急急忙忙的沖進來把離濤掩護在身后,“老爺你這是干什么,難道你要打死他不成嗎?濤兒是你的老來子,從到大你都沒動過他一根手指頭,今天竟然打他,你瘋了嗎?”
跑進來的婦女大約三四十歲,可她保養的極好,看上去倒像是個二十五六的姑娘。
此人正是晨陽的嬌-妻何水鳳。
當年何水鳳是馬塞爾城第一美女,又是歐陽家的表情,追求的人不計其數,可她眼光高,除了神皇沐馳看不上任何人。
可惜沐馳早已有妻兒,根不屑于看她。
晨陽能娶到她純屬幸運,所以這么多年來無論何水鳳如何囂張如何跋扈,他都處處忍讓。
見到何水鳳,晨陽的怒火頓時熄滅了大半,沉著臉問,“你個婦道人家來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出去�!�
“娘。”離濤弱弱的喊了句。
“濤兒乖。”何水鳳轉身去摸離濤被打的地方,滿臉的疼惜,“疼了吧。”
等離濤搖頭,何水鳳才轉身看晨陽,“我你怎么也和兒子一般見識?你也不想想,濤兒這么做還不是想給咱們出口惡氣?晨陽那個廢材什么事都讓家主又對他偏心,靈根毀了都要他去外圍。”
晨陽哼了聲,臉色有所緩和。
他很贊同何水鳳的話。
按照離家的規矩,沒有靈根或對離家沒貢獻的人都會被掃地出門,可晨陽卻只是在外圍掃掃院子就能留下來。
這個恩惠如果沒有離川修的面子,誰會肯容許?
見晨陽怒氣稍減,何水鳳輕走過去,芊芊細手撫著自家相公的胸口,“老爺,這東西給了不還能要回來么,你動這么多大的怒干什么,你為一個廢物和兒子動怒,傷的還不是自己?”
邊,她邊像離濤打眼色。
“是啊父親,兒子一時糊涂,這就去把碎片要回來,還望父親不要生氣�!彪x濤單膝跪地,雙眼殺氣暗涌。
從到大,不管他怎么調皮怎么胡鬧,父親從沒打過他。
可這一次……
父親竟然為了廢物打自己。
如果不是那個廢物拿著掃帚擋了白羽那招翱翔之翼,他嵌在掃帚里的定海碎片就不會露出來。
如果露出碎片,二長老就不會對他有所失望。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個叫晨陽的廢物造成的!
他一定要討回來。
一定!
晨陽嘆口氣,擺擺手讓離濤出去。
離濤慢慢的退出去,殺氣騰騰的看著外圍的方向,心里咬牙切齒的發誓,“老媽,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噠。
噠噠。
噠噠噠……
一大早,淅淅瀝瀝的雨打破了山月鎮的寧靜。
太陽躲在云層的后方,沒有陽光普照的天空更像是塊兒被用舊的抹布。
老媽站在窗口,目光沉沉的看著遠處好連綿不絕的山巒。
鐺��!
低沉的鐘聲從山的另一頭傳來。
記憶告訴老媽,家族考核是每年一次,考核對象是離家十三歲的魂者,所以不管在外圍或是主宅,只要能報名都能參加考核,優勝者除了能到進入神學院進修的機會,還能出一個愿望。
無論這個愿望是什么,只要不違反神法和道德,家主都會同意。
在印象中,離家這半個月是最忙碌的時候,除了長老執事要準備各項事宜,學堂的氣氛也格外緊張。
年輕的魂者們天不亮就起來訓練,到很晚才睡。
為了讓魂者更好的休息和訓練,在這半個月內,家族的晚飯和早飯都各提前一個時辰,學堂的老師更是晝夜待命,以防魂者提問時找不到人。
閉上眼,老媽幾乎可以想象到馬塞爾城街道的繁華,可以想象到離家主宅雄偉壯麗的會議樓里,那些年輕的魂者正在刻苦的學習訓練,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些魂者臉上對這次大考核既期待又緊張的表情。
再次睜開眼,山月鎮透著清晨的冷清,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主宅緊張的氣氛絲毫沒有傳到這里。
“十三天,”老媽望著陰沉沉的天空感嘆,“只有十三天�!�
前世的老媽,擁有無限的時間,可現在,他不得不把有限的時間分分秒秒利用起來。
作為曾經的接班人候選,老媽很清楚外圍代表著什么。
如果不能在家族考核中勝出,那么他就得永遠呆在外圍,而且永無出頭之日。
他和盧飛不同,盧飛是外戚,但勝在底子厚資質高,縱然那些家族長老對盧飛有排斥,但他們還是很樂意接受一個沒爹沒娘的外戚作為家族的利刃,而自己,卻因為曾經的輝煌成為了不少人眼中釘肉中刺。
更何況,盧飛來到外圍并非是被逐出主院,而是他自己搬過來。
雖然沒有名師指導,但整個外圍的所有資源都為盧飛免費開放,甚至只要他想,完可以回到主院去請教任意一個老師。
而他,在靈根盡毀那一刻,就消除了魂者的學籍,相信就算離川修出面,他所能到的回答更多的是“以你這樣的體質,根理解不了這么深奧的問題,別費力了�!�
但,他必須得到四象圖。
必須得到離家前往神域的名額!
在神歷年,修羅典漸漸被證實,四象圖作為諾亞寶藏的航標,引起無數修行者的爭奪。
神殿作為維持七大陸平衡的權威,對于出海有著明令禁止,但為了更好地控制七大陸,神殿特許三大勢力的家族——離家、歐陽家以及卡羅家族,每年都會有一個出海名額。
得到這個名額的出海者可以在任何海域和大陸免除神軍的騷擾。
這也就意味著,不管這個人做過什么,他以及他的團隊都將免于神殿的通緝及神法的制裁。
老媽并不怕神軍的阻撓,更不怕神殿的通緝,但是如果能拿到這樣的免死金牌,那么無異于加快前往太極州的步伐。
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的目標只有一個。
復活青芒!
所以,他必須用最短的時間鍛造好這具身體重返太極州!
這個目標并不容易達到,特別是在他昨天從新審視這個身體后,對于鍛造身體的方向就更加迷茫。
首先,天池圣水并不是單純的把他體內蘊藏的金系靈根劈成五系靈根,而是在毀掉靈根的同時更讓他的承受力下降為零,這也就是,如果他要開發前世藏著的仙力,就需要大量的藥材來輔助治愈。
其次,靈根被損壞的同時,靈根的消耗量從一倍擴展到五倍,這五倍的消耗量每天會消耗大量的仙力。
離也很清楚,如果靈根把他前世帶來的仙力消耗殆盡,那么他唯一的優勢也就隨之消失,因為不是仙體,所以他根無法用凡胎**吸收日月精華補充仙力。
要命的是,因為仙力有治愈功能,所以他根無法控制仙力不被消耗。
最重要的是,因為這五條靈根不是先天長成,所以只要有一條靈根茁壯,其他靈根就會自動消耗那條靈根的靈力,這也就意味著,就算他拿著老頭那治愈術也沒什么用。
因為他根沒辦法劈了其他靈根來茁壯一條。
雨,依舊下個不停,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動他的衣角。
老媽呆站在窗前,呆滯地望著遠處連成一線的雨絲,雙手緊緊的在背后握拳,忽然,他神色微動,呆滯的雙眸亮如星火。
他霍的轉身,披著斗篷出去。
***
山月鎮位于馬塞爾城的西部。
因為出產山月草而被命名,山月草在初次提煉過后具有止痛的效果,而且和普通的止痛藥相比,山月草更普及更容易得到,所以這么多年來一直被修行者鐘愛。
畢竟,大多數修行者有充足的資金購買昂貴的止痛藥。
雨勢漸大,嘩嘩的雨聲將所有聲音掩埋。
而此刻,山月鎮中的拍賣會所里卻人聲鼎沸,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臺上的天都芝。
天都芝屬于天材地寶中的第七寶,具有提純靈根強身健體的作用,雖然在貴族中很常見,但在這個的鎮子里,對于那些風塵仆仆的修行者來,這樣的寶物簡直就是搶手貨。
誰也沒注意到,競價廳的最后一排,一個帶著黑色斗篷的少年悄然落座。
“三千金�!币粋€大漢舉牌,“我出三千金,外加三十顆云草。”
“云草算個屁,三十顆加起來也不過五百金,我出五千金。”
“八千!”
“八千五�!�
“三萬金外加一顆千年黑珍珠。”
沉穩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好似一盆冷水灌下,剛才還沸騰的競價廳瞬間啞然。
山月鎮雖然靠近馬塞爾城,可卻并不是什么富裕的鎮。
來鎮拍賣的大多是亡命天涯刀口舔血的修行者或是雇傭團,他們身上能有萬金都很少,更何況是三萬。
不約而同的,幾百雙眼睛齊齊向二樓射去,他們都想看看是誰這么財大氣粗。
然而這么一看,他們不由的失望,二樓上坐著的是一位道骨仙風的老者,那老人看上去七八十歲,頭發花白,雙眼瞇成一條縫,老者的左邊坐著位妙齡少女,右邊坐著位少年,身后更是站了五六個侍衛。
臺上的拍賣師看到老者,連忙隔空抱拳,聲音嘹亮的宣布,“那么這顆天都草最終的獲得者就是歐陽長老�!�
到‘歐陽長老’四個字時,拍賣師特意提高音量,好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清楚二樓坐著的人是神殿三大家族的歐陽志,并不是他們這群草根能媲美的。
同時,他也在告誡所有人,不要競爭歐陽志看上的東西。
“哎,真沒想到,歐陽志會來�!�
“可不是,不過我覺得大概今天會有什么好東西,不然歐陽志怎么會來?”
“有好東西有個屁用,又不是咱們的�!�
“看看也是好的�!�
拍賣師話音剛落,競價廳響起一片嘆氣聲。
坐在二樓上的妙齡少女聽到樓下的議論聲,冷冷的哼了聲,眼神中卻毫不掩飾對樓下人的輕蔑。
他們之所以進來,不過是因為現在外面下了雨沒辦法趕路,所以才進來瞧瞧。
寶物?
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寶物?
那少女挺了挺腰,高傲的掃過樓下的眾人,最后探出頭看了看她右邊的少年,少年的表情沒變,對樓下的議論充耳不聞,他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雕塑�?吹竭@兒,少女的眼神暗了暗,黯然傷神的想“這世上還有誰能配讓沐凌多看一眼,那人必然會幸福的死掉吧�!�
走神的片刻,拍賣行已經展示出四五件寶物。
因為礙于樓上的歐陽志,不少寶物都已流拍告終,老媽默默的坐著,冷眼旁觀的看著一切。
太多的寶物流拍讓拍賣師不由的發虛,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里一個勁兒的后悔剛才暗示不要和歐陽志爭,他懇求的看了樓上一眼,希望下一件物品歐陽志能來拯救自己,可當他回過頭時,差點摔倒。
這件拍賣物竟然是瓶山月草液!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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