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悄悄的石洞，滴答滴答的落水聲清晰可聞，幾盞油燈亮著微弱的光芒，大漢圍著石壁走了幾圈，想要抄一副比較簡單的圖畫，奈何看來看去，總覺得都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樣的難度。
那些畫雖然只是一個抽象的人形，只是實在太大，有兩米來高，比起大漢都高了一個腦袋，這種縮圖對于完沒有繪畫基礎的他來當真困難，尤其是精確度極高的穴位圖。
大漢找了一副在油燈下略微清晰的圖畫，鋪開紙張，依舊覺得了，來想要更大的紙張，只是老板了，這A4已經畫畫的最大紙了，就是縣城也是這種，想要那種畫卷只能去市里才有。
地上潮濕，大漢趴在石棺上描畫，那凹凸的棺蓋很不平整，拿著鋼筆都不好用力，一旦用力過頭就會洞穿過去，墨水瞬間侵染出一個點來，跟那找不著點位相差無幾，這畫卻是毀了。
周圍又昏暗得可以，幾盞油燈照射之下，大漢的影子被分成了很多塊數，有那么一塊始終映照在墻壁上，遮蓋了視線，根看不清楚。大漢干脆吹滅了四盞，只留得一盞，以為可以看得清了，誰知道更加朦朧。
他爬出古墓，在樹林里找了一堆干柴，分為幾次帶去了石洞，直接放在棺材旁的骨架上，一把大火燒去。
起先火焰很，石壁上的畫啊字的看得確實清楚，待得烘干了骨架，一下子燃燒起來，整個石洞瞬間被映照得通明一片。
噼里啪啦地響著，一股股黑煙冒了出來，帶著濃濃的腐朽氣息，那火光更是將墻壁上的寶石照耀得折射起來，整個石洞變得色彩斑斕，迷了眼眸，更加看不清了。
那黑煙奇臭無比，嗆得大漢差點吐了出來，尤其是胸口堵得難受，好似缺了氧氣。
一聲鞭炮似的悶響，炸得火焰冒出些火光星子，大漢咳嗽了一聲，臉色扭曲地過去踩滅了火焰，煙卻更濃，一下子彌漫了整個石洞，嗆得他無法呼吸，逃也似地爬出洞去，在樹林子休息起來。
那么濃的煙也不知道多久可以散去，大漢干脆回家去了，到了下午才優哉游哉地去了石洞，再也不敢點火，拿著手電筒對著石壁照去。
黑霧薄得像層紗帳，亮白的光束照在上面就像穿透黑夜的晨光，一縷一縷，將那些寶石也照得發亮，奪人眼眸。
要不是這畫是這些寶石組成，大漢恨不得幾鋼鏟下去，部切了。
在腐臭的黑霧中，寶石折射的光亮里，大漢閉氣吸氣地實在難以忍受，干脆畫了個人，然后看看穴位的地方，隨意地點了下去，拿著東西直接走人。
出了盜洞，大漢再次用東西將它掩蓋，這才爬出了古墓，坐在枯草地上深深地呼吸，第一次感覺新鮮的空氣是如此的美好。
淡淡的幾縷陽光下面，大漢拿著紙張看了起來，被他畫得歪歪扭扭，左一點、右一點，就是他自個都覺得不像，沒得辦法，那石洞的環境實在是太過惡劣，尤其是那股臭味，比起臭水溝還要惡心。
輕嘆一聲，大漢端詳著畫兒看了又看，勉勉強強覺得也過得去了，優哉游哉地走向家里，卻不知道這是針灸圖還是武功秘籍。
牛家村就善財文化頗高，認得些古字，吃過晚飯，天色蒙蒙亮亮，大漢向善財家去了，也不打燈，借著月光慢慢走著。
隆田的半山腰上，善財的家漆黑一片，沒有一盞燈光，好像不在家里。大漢還是走了上去，敲著門喊了幾聲，空蕩蕩的沒人回話。
就在大漢想要走了，里面傳來了善財的聲音，吱嘎一聲，木門打開，一盞燈亮了起來。
大漢借著燈光看看善財，發現他的氣色很是不好，不由問道：“善財哥，你這是咋了？”
“沒事。”善財勉強地笑了笑，看了看大漢，：“你是有什么事吧？”
大漢：“是啊，有些字不認識，來問問你，看這是什么意思。”
兩人走得屋去，善財看了，眉頭皺得更加深了，只是：“這是篆啊！好早的字了。”
大漢喜道：“篆是什么字？”
善財道：“據起源于戰國時期，那時候地區大，國家多，文字總類也很多，這篆應該是簡單的一種字體吧，后來秦國統一，被丞相李斯作為國通用。”
“噢，那時候的去了啊，還真早呢。”大漢道：“那你看看是個什么意思？”
善財皺眉看去，又去柜子里翻箱倒柜，弄出好幾支毛筆，：“以前我喜歡練篆，有收集字帖的，不知道哪去了。”
大漢：“你放哪了啊，好好找找。”
善財卻站起身來，搖了搖頭，氣色不佳道：“算了，懶得找了，你去問別個吧。”
大漢不快，：“怎么？讓你辦個事都不成？”
善財也不生氣，只是苦笑著：“沒心情去理會這些。”
大漢皺眉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唉，沒啥事，那字帖估計被我那婆娘燒了，不喜歡我練字。”善財拿起紙張看了看，：“雖然不認識，不過應該是跟中醫有關吧。”
大漢笑了，這就行了，趕忙湊過去看善財指著的地方，：“這兩個字就中醫的意思？”
“方士的意思，總之跟中醫差不多就是了。”
大漢點頭，這才滿意地收了東西，只要不是武功秘籍那就行了，又：“善財哥，嫂子呢？”
“她去市里了。”
“咋的？去市里玩？你怎么不去？”
善財：“不是，我女兒不舒服，去市里看病，我要在家里照顧這些雞鴨還有豬。”
大漢這才明白，：“你女兒咋了？要緊不？”
“不知道呢，老毛病了，只是這次比較嚴重，看著嚴重，還不知道結果。”
大漢點點頭，拍了拍他，：“善財哥，你要缺錢跟我，我有錢。”
善財忍不住看了大漢一眼，嘴唇動了動，想將這懶漢臭罵一頓，不過看大漢一臉的真誠，也只好苦笑一下，：“好的，謝謝。”
“哈哈，我倆客氣啥，是不是還要打一架？”
善財瞪了他一眼，：“好了，我要睡覺了，你回去吧。”
星辰蓋目，明月當頭，晚秋的稻田一片空曠，很是寧靜，什么聲音都聽不見了，只有旁邊溪流的咕咕水聲。
大漢看了看遠處的馬匹石洞，也不知道蟹將怎么樣了，不由自主地向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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