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當(dāng)天夜里,大漢就喝得個伶仃大醉,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口放聲高歌。rg
“云兮云兮,人生無常,風(fēng)兮風(fēng)兮,天無定數(shù),悲兮悲兮,地?zé)o三綱,日月兮,清風(fēng)為友,逍遙自在,山水兮,經(jīng)風(fēng)霜之苦,笑蒼狗吞日。”
自從現(xiàn)了大漢聽得懂狗語,黑就像成了精怪,總是乖乖地坐在大漢的身上,大眼珠子賊溜溜地看著。但凡有不懂之處,它就會叫喚兩聲,問個究竟。
大漢也是喝得暈了,知了意圖,哈哈狂笑,當(dāng)真是用著狗語教導(dǎo)了起來。
奈何黑太笨,明白了意思卻學(xué)不懂人話。急得它上竄下跳,委屈得嗚嗚直叫。
當(dāng)?shù)么鬂h仔細(xì)教它,一字一音,循環(huán)重復(fù),高興得黑汪汪大叫,一聲一聲,鏗鏘有力。
就這樣,一人一狗對吼起來。夜深人靜,山村就不大,一下子就傳了出去。
父老鄉(xiāng)親起初好奇,明白之后,都道是大漢又害病了。
黑愚鈍,學(xué)個我字就啊啊呃呃地不出來,弄得大漢沒了興致,叫罵道:“笨狗,就是我這半仙也教不會你,莫要再問,自個領(lǐng)悟去吧。”
沒了黑,大漢便拿著酒壺,向著月亮比劃了比劃,:“來,月兄,再喝一杯。”
咕嚕嚕喝了一口,又對竹林里搖搖擺擺的竹子:“來,風(fēng)兄,我也敬你一杯。”
接著又高舉了酒壺,向天笑道:“哈哈哈,云兄,你藏得真夠深的,俺大漢差把你忘了。”
老常臥在搖椅里面,蓋著個被子,拿著壺桂花酒叫道:“大漢,還有我呢。”
“啊,是了,還有你。”
兩人大口喝酒,大喊大叫。善食便在廚房里忙活起來,炒了幾個不錯的菜,卻不見肉。
大漢看了看善食端來的花生米啊,酸蘿卜啊什么的下酒菜兒,大叫道:“你還能不能干了?肉呢!”
善食苦著臉道:“沒肉了啊,冰箱什么都找完了。”
大漢卻道:“沒肉不會去殺?”
善食呆了,哪兒殺去?
卻見大漢冷哼一聲,轉(zhuǎn)過廚房,提了把殺豬刀就下山去了。
老常和善食連忙跟上,深怕他死在路上。哪曉得大漢踉踉蹌蹌到了富貴家里,跳進(jìn)豬欄,手起刀落,一刀就鉆進(jìn)了母豬懷里,疼得母豬慘叫起來,血流如注。
這豬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四蹄一蹬,竟然蹦了出去,這不,拖著一地血水逃命去了。
大漢卻緊隨其后,又是一刀,不僅如此,還聽得他大聲叫道:“我不殺你,也有人殺你,干脆早死早生,正好讓我吃個痛快。”
母豬使勁叫著,多是求饒的豬語。大漢對其充耳不聞,只是殺豬。
富貴終于聽見動靜跑了出來,拿著燈光看清之后,急得他只想哭了,一個勁地叫著:“媽媽耶,那是育種的老母豬啊!大漢哎,別殺俺豬,別殺俺啊!那豬吃不得啊……”
這一夜,的劉家村徹底亮了,燈火通明之下,熱鬧極了。就是老村長也被驚動來了。
只可惜,母豬,還是被大漢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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