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漢將大理石都打完了之后,虎那是飯也不吃就下山去了,早早地等候著牛高,想要看看好戲。哪曉得等了一個早晨,牛高也沒有出現。管事的牛叔只好過去尋找,想要看看怎么回事。
其實拉皮條的牛高也是心里清楚,這大漢估計不肯答應,指不定會跟牛刀發生點什么,要是引火上身那可不好,干脆便休息一天,佯裝生病,等得過了今天,再去打聽,自然明白。
牛叔找到牛高的時候,他還在家里啃著玉米,剛剛燒過的玉米,又香又甜,部是別人地里偷摸來的,吃起來別提有多么嫩了。見了牛叔,他便裝模作樣,一副樣子是昏昏沉沉,好像中暑一樣。牛叔問了,也是中暑在家,沒力干活,眼珠子卻轉悠轉悠地打聽著大漢。
牛叔了,哼哼你個皮娃子,今天大漢兩人打了四十塊,你怎么不打二十塊?
聽了這話,牛高先是一愣,于是樂了,天蒼蒼野茫茫,沒錢的日子好迷茫,心情一好還唱起歌來,:“牛叔啊,你啊肯定是沒搞定大漢,就不用來哄我了。”
兩個人一言一板得完了,牛高早就已經精神抖擻,病也沒了,拍著嚷著要去對質。回到石場,牛高將那些石堆看了個清楚,愣是不信。直到次日清晨,大家伙部聚集在石場里等著大開眼界,便見大漢兩人不慌不忙地打了石頭,數目正好,不多不少,四十來塊,一個個哎呀不止,都是互相張望,臉色驚異。
大漢不管眾人,趁著太陽未升,奪路便走。
皮娃子最先從驚異中清醒過來,趕忙攔著大漢只顧拍馬溜須,實乃想學個事。鄉里鄉親見了之后,也都擁了過去,將大漢兩人團團圍住,只顧扯皮,大多是問個究竟。
大漢了:“這種事你們問他,我還得回去放鴨子呢。“
這時候大漢就像他爹一樣管用,一不二,立刻有條路閃在了面前。
虎也是樂得享受,正愁沒事,到了秋季,雨水漸多,花兒謝了,蜜蜂也就很少采花,見了有事可干,便將眾人吩咐一番,什么椅子拿來,便有人給他提了個高背椅子,茶水拿來,又有人倒了涼水,熙熙攘攘等著聽其中奧秘。
哪曉得虎喝了涼水,呼喝叫道:“哎哎,這能喝嗎?這是茶水嗎?我要茶水,不是涼颼颼的井水。你們見過誰是這么拜師的?師傅師傅,就像父親一樣,咋的,你們就這么拜師的?“
鄉里鄉親的那是面面相窺,要是大漢,還能用輩分打壓打壓,換了虎,那是兩個姓氏,沒有干系。
皮娃子可是使舵慣了,靈機一動就對阿強叫道:”阿強啊,你腿腳快,要不去街上,老楊那里弄些好茶來,好酒好菜的也要弄來,大家伙吃了,牛叔不會虧待的。“
牛刀這個無奈,莫名其妙背了鍋,這么多人都看著,只好:”這個你去吧,回頭我跟九公一聲,要是不報銷就算我的。“
不多時,皮娃子找了塊平地,將桌椅器具置辦屯當,米酒兩壇,花生一袋,豬耳朵、豬尾巴、燒鵝一只,將虎請上了上賓主位,一頓溜須拍馬,虎才將奧秘了。
眾人這個樂呵,有模有樣地過去打石,想來練練手感,哪曉得毫無用處,弄得虎親自上去,也是沒轍。他哪知道,紋路之理看似簡單,實則復雜,跟著大漢只要定點就打,多多少少聽得了些石頭的規律,其實是不懂精髓,只有皮毛。
于是乎,虎吃得是痛痛快快,同樣也是被打得個結結實實,鼻青臉腫地訴苦去了。
大漢見了哈哈大笑,遞了瓶紅花油就算了事。
虎冤啊,一邊兒涂藥,一邊兒:”師傅,你我都了回來問你,要么讓他們來問你,怎么他們就是不聽?還把我打一頓?你看我這臉,哎喲,都腫了,今天怕是吃不下飯了。“
大漢正在爬上樹梢,拿著個竹筐摘著酸果,剛剛成熟的酸果又大又脆,一抹紅暈混合著青色,好似個羞澀的女子,渾身都是一層淡淡的白霧將其覆蓋,用手一抹,吃上去又酸又甜,每到傍晚時分,坐在樹椏之上,肚子有些餓了,看著落日時不時吃上幾顆,可謂天賜。
每到這個時候,即便不是傍晚,大漢也會像時候一樣坐在上面,默默地啃著麻酸果,對于虎自然是愛理不理。鄉里鄉親之所以這樣行事,多半也是知道大漢懶得去管,更不會傳授經驗,干脆打了虎出口惡氣。
酸甜的果子落入口中,大漢不經想起年幼之時,那個時候門前屋后總是離不開果樹,蘋果、梨子、桃兒等等各種各樣,一年四季輪換不止,而且都是野生居多。到了現在,除了這棵麻果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了,粗黑的樹干,要么旁逸斜出,要么分成幾叉扭結而上,一路盤旋,古樸而高大,每到夏末便是累累果實,好不豐收。
大漢愛它,比不上梨樹的秀氣,桃樹的風姿,卻也有自己的特色,生得丑陋,年年歲歲,歲歲年年,不必人管,天生地養,結果卻活到了最后。
麻果樹,低調而滄桑,古樸得丑陋,總是不爭不搶地杵在那里,默默無聞,毫不起眼,正好有股清泉在那叮咚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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