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救救滿城百姓吧!”
申屠燕明這時候自然早已看出來整個船隊里面究竟是誰話算數,他突然跪地,叩首請求高洪:“螳螂叛軍勢大,我這要求有點強人所難,如果您不愿攪這渾水,那么我們也不敢怨恨您!
申屠燕明情真意切地道:“我只請求您送我們入城,讓我們三川男兒與滿城父老,同生共死!”
眼見申屠燕明如此,百名申屠家的豢兵武士同時跪地,向高洪等人請求:“請送我們入城!”
青羊宮的數十名交流生見狀,一個個嘴巴緊閉,根就沒有一個人熱血上頭,想要下去參戰。
螳螂武士的兇猛他們早就見識過了,先前同負責斷后的軍隊大戰,都打得那么慘烈,這一次面對數萬螳螂武士的主力精銳,自己這數百人的援兵,根扭轉不了大局!
申屠婉兒同樣熱血上頭,盡管她是女兒身,但是畢竟也是申屠家的女兒,是三川父老養育了她,申屠婉兒絕對不允許螳螂人屠滅自己的家鄉!
“高洪,你一定要幫忙!”
高洪望著申屠燕明,道:“如果你們只想回去送死,那么我不會送你們回去!”
“什么?”
包括申屠燕明在內的許多人都抬起頭來,無比憤怒地望著高洪,無論高洪是不是好心想挽救他們的生命,他們此時也豪不感激!
高洪對這些人道:“我們不光是要回去,還要打敗螳螂人!”
“打敗螳螂人?”
所有人都傻了,申屠燕明宛如做夢般看著高洪一字一句道:“你們回城就一件事!必須做好,分秒必爭!”
高洪口唇開合,道:“你們幫助分發符牌給城中的百姓,無論是不是修行者,有多少真元魂力,他們都能夠至少操控一面符牌,而每一面符牌,都至少能夠控制一名青羊符兵,或者數名符兵。”
高洪緩緩道:“城中百姓沒有什么戰力了,但是他們能夠操控符兵戰斗,只要你們把滿城百姓組織起來,我這里有百萬數的青羊符兵,一定能夠戰勝螳螂武士!”
“謝謝!”
申屠燕明和百名三川武士真心拜謝高洪。
高洪心中卻是嘆息,話雖然可以這樣,但是真實的戰斗當然不可能這樣想當然的。
幸好,三川城強行分流了螳螂武士,令他們的軍陣戰力不能發揮,而在規模的戰斗中,巷戰的結果充滿變數。
……殺!
城中一角,渾身浴血的申屠杰死戰不退,在他身后是一群婦女孩童。
申屠杰面對的是六名螳螂武士,他們巨大的刀臂上早已染滿鮮血,早已瘋魔了的螳螂武士一路殺進城,見人就殺,根不分男女老幼。
當年申屠氏選拔螳螂武士十分殘酷,每一名加入三川軍的螳螂武士都需要斬殺十幾名族人層層遴選,方才能夠獲得活命的機會。
而在一生的戰斗生涯中,他們往往要充當死士,為申屠氏子弟沖殺在第一線,卻獲得不了什么獎賞。
這樣當牛做馬,豬狗不如的日子,他們早就過夠了,他們做夢都想過上祖先自由的生活,讓自己的后代在三川地域快樂生活。
所以,三川地域的人類統統都要死!
“鏘!”
申屠杰再次飛身進擊,戰刀同螳螂武士的刀臂發生劇烈撞擊,他的戰刀終于不堪重負,折斷了,而螳螂武士的刀臂完好無恙!
申屠杰滿心失望地不甘后退,如果不是申屠氏給予的腹甲,他確信能夠殺死這名螳螂武士。
可惜,申屠氏訂做的腹甲保護了螳螂武士柔軟的腹部,讓這些螳螂武士沒了天然弱點。
“殺光他們!”
一名螳螂武士著怪怪語調的話語,呼喊道:“三川城屬于我們螳螂人啦!”
“做夢!”
一聲大吼,十幾個彩衣武士沖了過來,后面的一名三川武士喊叫道:“拿住這牌子,跟我念口令,與他們拼了!”
一面符牌飛了過來,申屠杰隨手接過,就見這名三川武士大吼道:“進攻!”
十幾名彩衣武士蜂擁而上,對六名螳螂武士發起兇猛攻擊。
直到這時候,申屠杰方才看清楚了,這些人居然是紙人。
紙人符兵!
這樣的戰斗傀儡究竟能夠有多少戰斗力?
申屠杰愕然地看著螳螂武士揮舞刀臂,斬碎符兵。
不過數柄武器也同時刺入螳螂武士的身體內部,大股大股的綠色血液隨之流淌出來。
“別傻愣著!”
把符牌交給申屠杰的三川武士大聲怒罵道:“這些符兵要集中使用,人數多威力大!”
申屠杰馬上心神沉入,頓時數名符兵與他心神相連。
申屠杰大吼一聲:“殺!”
“蠢貨!”
恨鐵不成鋼的三川武士吼道:“喊口令,心神相連,喊口令,符兵只聽口令!”
申屠杰馬上心神一動,催動符牌,喊道:“進攻!”
頓時數名符兵化身殺戮兵器,加入圍攻行列。
而同時,三川武士又把更多的符牌交給后面瑟瑟發抖的婦女孩,吼道:“想活下去,就拿著這個,指揮符兵同螳螂武士拼了!”
“什么?我們也可以使用符兵?”
普通婦女和孩童頓時都蒙了,這事情完顛覆了他們對符兵戰傀的認知啊。
最低階的戰傀也需要一定修行者方能操控啊。
半大孩子膽大一些,接受能力也快,很快就有半大少年成功操控符牌,指揮符兵加入戰斗:“進攻!”
“進攻!”
“進攻!”
“進攻!……”
來多的人會使用符牌,來多的符兵加入到戰斗中來。
原兇狠無比的螳螂武士頓時陷入符兵海洋之中,處于絕對劣勢,慘被圍毆!
轟轟轟!
噗噗噗!
螳螂*臂斬碎符兵,卻也難免受傷,很快就因失血過多而戰力下降,三米長的身軀,此時反而成為極大弱點,躲避不了符兵的刺殺斬擊!
噗通,噗通……
五名螳螂武士先后力竭慘死,最后一名螳螂武士接連劈碎五具符兵,仍然沒有殺出重圍,被數具符兵斬殺。
“謝謝,我們現在怎么辦?”
戰斗結束,申屠杰卻知道整個三川城都陷入到巷戰中來。
“接住了,把這些符牌分發給更多的人,然后找個地方據地死守,嗯,如果看見了螳螂武士,就操控符兵給老子殺!還用我教你嗎?”
三川武士把一包袱的符牌交給申屠杰,轉身就離開了,他要找到更多的人,分發更多的符牌。
而申屠杰拿著數十枚符牌,眼眸明亮起來,對身后眾人道:“巷戰必須有據點!我們去街口,占據了地利,也有更多的人會過來和我們匯合的。”
這樣一幕,在三川城中不斷發生,盡管三川城中百姓不擅長戰斗,也根不可能是螳螂武士的對手,但是他們為了活命,往往成群結隊,指揮的符兵數量更多,又有熟悉地形的優勢,在初期觸手不及之后,居然相互聯系,開始形成穩固的戰線,在巷戰中抗住了最為危險的第一波打擊。
一名魔人將領站在一間房屋的屋頂,仰望著天空的十二艘云舟,嘟囔道:“又是仙朝的艨艟戰艦!你不是,早就把申屠家的云舟都毀掉了嗎?”
旁邊的螳螂人主將搖了搖頭道:“三川地域的云舟早已都毀掉了,這些云舟一定是外面過來的援兵,你們的魔人機炮要是還在,又怎么會讓他們猖狂!”
魔人將領煩惱地道:“先前打的太狠,所有彈藥炮彈都打光了,如果想要從新啟動魔炮,必須等一段時間,魔巢生產出來方才可以!
螳螂人主將兇狠地道:“申屠家的高階修行者差不多都讓我們殺掉了,這三川城中的敵人沒有幾個高手了,我們又炸開了城,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我們螳螂武士用人堆也能把這些敵人援兵殺光!”
螳螂人主將不認為這幾艘云舟戰艦就能夠改變戰局。
直到手下匯報有大量符兵加入戰斗,他方才急匆匆和魔人將領來到巷戰前線。
一片彩色海洋堵塞在大街上,面容冷峻,毫無表情的符兵形成可怕的軍陣,反而如同潮水般朝螳螂武士沖了過來。
在初期的慌亂過后,高洪開始掌控戰局,而申屠燕明也以申屠繼承人的身份號令三川城中所有人,開始以三川武士,普通人,符兵編組手下。
三川武士大多擁有實戰經驗,對于如何巷戰使用兵力有著基的能力,而普通人在三川武士的指揮下,開始指揮符兵,形成合力,依靠符兵的恐怖數量,加上有利的地形,同螳螂武士戰斗。
這時候,高洪對符牌口令符兵一條龍設置,發揮了特別巨大的作用,符牌簡單易操作,口令統一,更容易讓符兵發揮合力。
在符兵恐怖的數量下,螳螂武士的勇猛反而成為了劣勢,雙方死傷慘重,符兵補充簡單快速,而螳螂武士每死一個,都會削弱進攻方的實力。
巷戰無比殘酷,死傷不可避免,不過三川城中百姓數量龐大,即便螳螂武士采取斬首戰術,專門挑選手拿符牌的百姓斬殺,也不能遏制符兵的攻勢。
數萬螳螂武士在同符兵,百姓,三川武士混戰了一天一夜之后,不得不退出城去,白白浪費了破城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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