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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售店自動門發出歡快的音響,長瀨裕樹捧著杯熱飲緩緩走出,在這座寂靜的死城里,唯一的好處就是拿這些東西而不用付錢。
隨意踢開空易拉罐,他貼著墻壁緩緩坐在路邊一個人喝著熱飲。
如果是在以前,經常會有路過的同校同學指著逃學的他:“這家伙又逃學了,聽還是個混混。”
后來遇到了琢己和健太,或許是同病相憐或許是臭味相投,三個因為類似的家庭原因而厭惡學校的家伙于是走到了一起。
再遇到千翼之前,他們只是想讓自己有名氣點,最初沒想那么多只是想向父母證明就算沒有你們我們也可以過得很好,可惜到后面差點吃不上飯,要不是那個神秘的家伙支持可能真的要向各自的父母屈服了。
老實,長瀨裕樹怎么想也沒想過那個傻乎乎、天真的跟個孩子一樣的琢己下一秒會變成兇殘的Azn,被襲擊的健太失去了一條腿,在他清醒過來后去看望健太時得知了醫院的工作人員也即將統一撤離東京,大部分病人也是。
只有健太和少部分沒有親人簽字的病人需要留在這里,直到他動用了自己一直以來不想去面對的背景身份才同意帶著健太一起走。
有些時候,他很不理解真的會有父母會這么絕情嗎?從健太入院開始他的這對父母就從來沒去看過他,醫藥費也是用他的錢,后來逃離這座城市也沒有想過自己的這個兒子,看的他這個外人都無法言語。
“嘛。”長瀨裕樹自嘲的笑了笑,隨手將空罐頭丟在路邊:“自己也沒有什么自豪去憐憫別人。”
他的父母又何嘗不是這樣?在曾經一切和平的時候除了定期給他卡里打錢連見一面都是奢侈,在災變爆發后更是直接斷了音訊,想必他的父母也早早撤離了吧,誰還會記得他們的這個廢物兒子呢?
一邊想著他一邊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當他反應過來是自己已經站在許久沒有回過的家中。
身前是一棟典雅的別墅,琢己和健太他們雖然知道長瀨裕樹家里有錢,但只當做一個普通的社長兒子之類的身份,從沒想到實際上他家背景如此深厚,不過對于他來這里只是個冰冷冷的地方罷了。
猶豫了一會,他打開房門,興許是好久未開啟過打開是掉落下些許灰塵。
隨手將塵埃拍開,長瀨裕樹目光復雜著看著客廳里的每一樣事物,哪怕他在不愿意承認對這里還是很懷念的。
他的家。
“咔擦。”右手旁突然響起開門聲,抬頭看去他看到一個怎么也沒想到的人。
“父親?!”長瀨裕樹有些驚訝地喊道。
“嗯。”雖然是許久未見的親兒子,但這個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并沒有顯得有多驚喜:“裕樹,跟我進來。”
盡管心中極其厭惡著這個男人,但直到見面的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依舊在畏懼著他。
乖乖的跟在父親身后,兩人面對面對視良久,長瀨裕樹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中年男子眉頭一皺:“想就,我們武家后代從來不是會扭扭捏捏。”
是的,他家族世代堅持著正統的武士傳承,除了是經商世家外也是武士世家,所以他很討厭家族的這些規矩遠勝過冰冷的金錢。
“母親……還有那些家仆呢?”長瀨裕樹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被我安排下送走了。”中年男子面色淡然的回答道。
“您……怎么不走?”猶豫再三他最終還是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然而他的父親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疑問,而是起了其他事:“你還記得時候我一條一條訓戒你武家的規矩,有一條你死活記不住。”
“是的,我還記得因此被罰抄史書。”長瀨裕樹下意識流露出懷念的神色。
“現在,你還能背出來嗎?”父親的語氣突然嚴肅,讓他下意識的直起背來。
“身為武家子弟,將永遠堅定的貫徹自己的心和劍道!”聽到父親的話,他脫口而出其實熟記于心的話。
“很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從未笑過的父親第一次露出笑容。
“我知道你心里其實一直恨著我和你媽媽對你的漠不關心,我也考慮過是不是要對你這么嚴格,打磨過的鏡面或許會更明亮但也可能會徹底泯滅,但看到后來你一意孤行后我反而放松了。”長瀨裕樹感到有些不對勁,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自己父親一口氣這么多話,就像是……遺言一樣。
“像我,倔犟和固執,武士就該這樣一往直前。”他父親目光贊賞,語氣溫和卻讓他發不安。
“父親你……”長瀨裕樹語氣有些無措,當看到對方脖子上不斷蔓延的黑色血管時目光一滯。
“看來撐不住了啊……”中年男子艱難的笑了笑:“能夠支撐住這么久也不錯了。”
難怪他不走,難怪讓母親和其他人先走,難怪……
“您成了Azn嗎?”長瀨裕樹語氣有些苦澀。
“別忘了武家精神啊,裕樹。”中年男子欣慰地笑著,身上不斷翻滾著炙熱氣浪:“武士應當揮劍斬殺邪魔,為自己的心和劍道證一個道理,殺了我吧,從我這里繼承這一代的精神,別讓我墮落成骯臟的食人妖魔,另外,我一直欠著你一句話——”
“你長大了,裕樹。”
“吼!”
長瀨裕樹面無表情的從背包里取出金屬腰帶佩戴上,琥珀色的蛋白質藥液注射器插入插口中,瞳孔隨著基因的活性化而散發著暗紅色光暈,右手按下推桿:
“Azn!”
“轟!!!”暗紅色的沖擊波一圈一圈的震蕩開將異化成Azn的父親擊飛。
再次按壓下推桿,白色復眼樣式的腰帶發出電子英語風語音:
「BladeLading!」
和千翼同樣是劍的英語卻是不同樣式的劍,背部緩緩突起,是刀也可以稱作劍的武器逐漸浮現,寒芒一閃,長瀨裕樹手中出現一把閃爍銀光的暗紅色武士刀。
“劍證我心。”
……
“啊!!!哈哈哈哈哈哈……”癲狂的大笑著,自從恢復巔峰狀態后實力愈發強大精神也發崩壞的鷹山仁在數頭Azn之間廝殺著,抓住兩頭Azn的頭部重重的砸在地上,十指用力直接將其頭顱捏爆。
后腳跟一踹踢飛試圖偷襲他的Azn,臂刃暴突他身形穿梭瞬間割下數顆頭顱。
惡意地抓起地面上掙扎著想要逃跑的Azn,面對面的看著對方。
“想吃我嗎?”鷹山仁溫和的著:“或者被我吃掉。”
右手貫穿,一顆半透明的心臟直接拉扯出塞入口中大肆咀嚼著,天空不知道何時開始下雨,雨水沿著鷹山仁殷紅的外骨骼表面流淌,熾紅色的紋路明滅著。
吃著吃著他動作逐漸放緩,嘴角血液與雨水混合留下,他無神地看著陰暗的天空。
“千翼啊!!!!!!”
嘶吼聲像孤獨的野獸哀嚎,無比的悲慟與絕望。
“嗚嗚嗚……七羽姐……我好想你……”
……
將右爪從失去理智的Azn胸口拔出,總算殺光這些瘋子的守松了口氣,人形狀態下他看起來十分疲憊。
“守君,實在不行我們還是帶著原生體換個地方吧。”一個女孩走到他身旁,一臉擔憂:“這些被感染體不知道發什么瘋,原生體現在很容易暴露。”
“也只能這樣了。”守面色有些陰沉,他是在不理解這些新型Azn怎么跟瘋了一樣攻擊原生體,這樣一來他們藏匿著原生體的事很有可能會暴露。
“事情沒那么簡單。”水澤悠緩緩走出,沉聲道。
“悠君……”兩人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而水澤悠則面色嚴肅的看著守:“守,我見過安意了。”
“他很危險!”
……
4C局,正在做溶原性細胞對比分析的扎森一郎日常地結束工作合上電腦,走向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罐飲料,喝著喝著眉頭一皺:“怎么是蘇打水。”
認真看了一下他恍然道:“牌子沒錯口味拿錯了……臥槽!”
突然他爆了一聲粗口,一臉緊張的跑回筆記前打開后調出之前對比的資料,看著他所忽略的內容,喃喃自語:
“竟然真的是這樣……”
……
坐在天臺邊緣,微風吹動著安意的黑色碎發與風衣下擺,他悠閑的晃著腳,似乎是在自語著:
“潘多拉,游戲可能玩不下去了,雖然我很想繼續當路人,可惜這事情發展的還挺快。”
“嘛,不玩了就不玩了,差不多也要收官了。”
“就是不知道從哪邊最先開始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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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考慮要不要寫這一章,因為長瀨裕樹不算主角,可是我想試一下學習如何豐滿人物,重看雪中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每個人物的故事,嘛,我在慢慢學習。
劇情掌控和人物豐滿。
夸我啊!快夸我含棒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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