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卻一臉驚訝的看著風鷙的眼睛,終于注意到了里面的藍斑,奇怪的:“奇怪!你怎么也已經被改命了?什么時候得到的陰神血?我怎么不知道?”
豆芽紅著臉,卻是眉開眼笑的對寶:“我早過,大鳥是我的!”
雀舞也愕然看著豆芽,又看了看寶,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豆芽的種種表現,眼睛一亮,笑容慢慢浮現于臉上,盈盈走到寶面前,伸手在他額前一點,嗔怨的對他:“你這個呆子!如今還看不出來么?芽兒,來姐姐這里,讓我抱抱。”
豆芽猶豫的看著雀舞,卻見蔚兒和蝶軒也笑逐顏開的望著他,好似發(fā)現了什么一般,心中忐忑,怯怯的叫了一聲:“姐姐。”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寶被雀舞一點,莫名其妙的搔著頭,喃喃自語:“我看出什么?我自己都滿頭霧水呢!”
雷燕啾的一聲,飛到他的肩頭。
寶苦笑著:“對你,我可真沒什么辦法了,現在只有陽神血,總不能讓軒兒做你主人吧?”
雷燕是四獸里唯一可以跟寶溝通的,所以當然能聽懂他的話,站在寶肩頭嘰嘰喳喳的叫著,好像一萬個不同意。
寶在它額前一點:“那就先委屈你幾日,等找到陰神血,再為你徹底改命。”
血珠從雷燕額前消失,雷燕的眼珠竟然開始慢慢變紅,寶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其他三獸,眼睛也已經變了顏色!
冰豹和雪狼的眼睛都變成了金黃色,而風鷙眼中的藍斑也覆蓋住了部眼球,四獸神態(tài)間似乎在忍受極大痛苦一般!
雪狼仰天一聲長吼,跟著冰豹也開始大聲吼叫,風鷙的雙翅也慢慢展開,雷燕嗖的一聲,鉆入密林深處,緊接著其他三獸也隨即跟去,瞬間在眾人面前消失不見!
豆芽大驚,指著風鷙叫道:“大鳥,你要去哪里?”
寶攔住他,低聲:“別吵它們,它們要進化了!”
進化?眾人一聽,都露出茫然不解的神色。、
蔚兒問他:“哥哥,什么是進化?”
寶搖頭:“可能就是改命換性了!我只是不明白,為什么風鷙和雷燕都能跟著進化?難道豆芽的血液能充當陰神血?雷燕卻只需要陽神血便可以了?”
蝶軒卻笑著:“雷燕的進化,我們不懂。但是至于風鷙,卻讓我們懂了一件事!”寶愕然問道:“什么事?”
卻見雀舞、蝶軒、蔚兒、三殘兄弟六人一齊伸出手指指著寶,齊聲道:“你就是個呆子!”
寶一臉莫名其妙!
渡陽山脈第一高峰泰武峰與第二高峰真武峰之間,有一道長長的峽谷,世人傳這里是太陽下山的地方,故取名落陽。
落陽谷內花草遍地,入之不見人。
前行百丈,便見一座偌大的宅院,墻頭上已長滿了荒草,只有門前兩棵依然青郁的垂柳還在緬懷著這里昔日的輝煌。
雀舞站在門口,看著牌匾上那塊當年武林第一人柳狂人親筆題書的“驚天一棍”四個大字,眼圈又開始慢慢變紅。
寶放下豆芽,走到雀舞身邊輕摟著她的纖腰,安慰著:“舞兒,別傷心。總有一天,這里會再次重建起來的!”
雀舞凄然一笑,低聲:“弟弟都沒有了,重不重建又有什么意義呢?”寶一時語塞。
蔚兒走過來,拉起雀舞的手:“這里這么美,等我們以后厭倦了江湖,就來這里歸隱,好不好?”
雀舞眼睛一亮,卻是扭頭看著寶問:“真的?”
寶一愣,想起老樹精和陰蛇王給自己過的話,一時有些迷茫,難道自己真的有退出江湖的那一天嗎?如果真的有那個時候,這個落陽谷確實是隱居的不二選擇。也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雀舞這才有了笑顏,對眾人:“咱們進去吧。”
進得大門,是一處寬敞的庭院。青磚地面,四周擺放著一些兵器架和木人樁。
雀舞嘆息著:“以前,爹爹經常在這里教弟弟練功。弟弟每天要用練功棒練習潑雨棍法三百遍,時間久了,這地面上就被踩出這些足印了。”
眾人往地上看去,果然見到看似凌亂實則工整的足印。
寶的眼前仿佛出現一個的孩童,手持木棍,滿臉汗水,一遍又一遍的揮舞著手中的木棒,旁邊一位中年人,正嚴厲而慈祥的立于一遍,不停的指點著。
雀舞聲音有些發(fā)澀,深吸了一口氣:“潑雨棍法爹爹只傳給了狟兒,弟弟當年只有八歲,卻已有了父親兩成的功夫,實在是個練武的好苗子。可惜,現在卻已經失傳了!”
青磚陷而不裂,可見當時雀狟的弟弟確實已有相當火候,可惜天妒英才,四大天魔暗殺潑雨棍王,為斬草除根,竟將八歲孩童逼落山崖,尸骨無蹤,實在是慘絕人寰!
可是現在極地宗與中原握手言和,雀舞身負血海深仇,卻又不知如何想報,實在是痛苦至極!
蝶軒和蔚兒各拉著雀舞的雙手:“師姐,不要難過了,家人沒了,還有我們!”
豆芽卻對大伙大叫:“你們快看大哥哥!他在干什么?”
雀舞扭頭一看,雙目逐漸睜大,纖手輕掩檀口,失聲驚叫:“天啊,他…怎么可能?”
眾人抬眼望去,只見寶站在場中,慢慢的走動,每一步,都踏于青磚上的足印之中,走了一個來回之后,竟閉起了雙眼,雙腳不停,走快,而落足卻都準確無誤的踏在足印上!
如此再走一圈,睜開眼睛,從旁邊兵器架上抽出一根長棍,回到場中,舞動起來。
蝶軒好奇的問:“他在干什么?”
眾人也是不解,只有雀舞豁然變了臉色,緊盯著寶的每一個動作,長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寶手中長棍或挑或刺,虎虎生風。腳下步伐變幻,卻始終踩在足印之上!
雀舞終于忍不住驚叫一聲:“潑雨棍法!”
眾人大驚,這寶怎會使?jié)娪旯鞣ǎ克墒菑膩頉]有來過落陽谷啊!
雀舞盯著寶不停的:“龍形流云、神龍?zhí)阶Α⒆o心棍盾、狂浪翻天…啊,這是棍掃天下!”
隨著雀舞的驚叫,眾人只看到場中寶的身體屹然不動,卻看不清他的面容,手中長棍似已消失不見,耳邊卻棍風之聲不絕。
龍角站的位置較近,只覺眼前棍影重重,四面八方都已經被棍影包圍,嚇的連退幾步,這才明白不是寶不動,而是速度太快了,居然讓人的眼睛產生了靜止的幻覺!
突然,寶長棍一收,雙手一舉,一棍朝天,眾人只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流圍繞寶和手中長棍往天上涌去,連地上的枯葉都唰的一下,打著圈飛上了半空!
雀舞失聲大叫:“驚天一棍!”
寶睜開雙眼,四周氣流漸漸衰竭,終于消弭,看著雀舞微笑著:“舞兒,我使的可有差錯?”
雀舞猛搖其頭:“不可能!你怎會使?jié)娪旯鞣ǎ吭鯐棺詈髢烧惺氖剑抗鲯咛煜潞腕@天一棍連狟兒都未學會,你又如何知曉?”
這個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于是都緊緊盯著寶。
寶指著地上的足印:“我跟它們學的。我站在這里,就能感覺到當年雀蝝前輩和雀狟弟弟練功時的情景,我不會武功,只能臨摹招式,無法分析其中發(fā)力的關鍵,所以只能演示給你看!”
眾人駭然,寶只是臨摹,這棍法竟有如此凌厲,如果讓雀蝝前輩使出來,還不知道會厲害到什么樣子,這驚天一棍確實名不虛傳!
雀舞卻搖頭:“爹爹潑雨棍法太過剛陽,我體質陰柔,與棍法相克,不宜練習,所以只傳給了弟弟。我當時年幼,也有些不服,于是每次看到弟弟練習,也跟著去學,可是只第一招龍形流云,便氣血翻騰不已,似要嘔吐出來,這才認命,停止不練。”
蝶軒嘖嘴嘆息:“可惜了這一套好棍法,竟這樣失傳了!”
蔚兒不解的問:“寶不是已經會使了么?只要告訴他發(fā)力的訣竅就可以了!”
雀舞搖頭嘆息:“沒用的。寶才智過人,發(fā)力的地方應該在剛才臨摹棍法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可惜師公過,寶體質異于常人,經脈與人不同,任何武功都只學形,未解意,即便知道了發(fā)力的部位,也不能讓體內功力隨勢而發(fā)。”
寶搔著腦袋點頭:“是這個樣子的,我確實練不成。”
豆芽笑著:“讓他們三個學啊!”著指了一下旁邊的三殘。
柴宇急忙擺手:“我們不成!無此福分,不敢褻瀆棍王功義。”
要知武林各派,門戶之見極深,很多功夫都是傳內不傳外,傳子不傳女的。
雀舞淡淡一笑:“家都沒了,還談什么門風功義,如果有緣,你們便將潑雨棍法發(fā)揚光大吧!”
雀舞是棍王家唯一的后人,她一旦開口,三殘也不再惶恐,當下跟著寶演習起來。
可惜三人只練了一招,就都跑到一旁擦拭鼻血了!
寶愕然不解的問雀舞:“這是怎么回事?”
雀舞想了想,恍然大悟的:“潑雨棍法開始修煉的時候,先要運功打坐三個月。可能是運功方法與其他武功不同,所以內力運行若不按棍法所需要的方式進行,便會讓身體產生不適!”
蝶軒:“那就把運功方式告訴他們啊。”
雀舞搖頭:“我也不會!我的體質根不適合聯(lián)系家心法!”
蔚兒問她:“可有經書秘籍之類?”
雀舞再次搖頭:“家傳棍法,世代口述,并無秘籍。”
眾人不覺暗嘆可惜,這絕世棍法恐怕要真的從此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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