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點,我呼吸不由急促起來,如果一切真如我猜的那般,這件事要牽扯的東西恐怕甚多,我不敢往下想,我怕再往下想,會半途而棄。rg
實話,我現在就有點后悔過來了,恨不得立馬離開這房子。
但想到師傅的話,我只好強忍心中的余悸,朝秦老三了一句,“你再看看這房子的東南庚辛位。”
“庚辛位?”他疑惑地望著我。
我一怔,立馬明白過來,抬眼朝東南方看了過去,又找了一下庚辛位,就發現那地方空蕩蕩的,什么家具也沒有,更別動物的尸體了。
奇了怪了,前面七個方位都對上了,也都有尸體,唯獨這第八個方位,沒有尸體。
這不對勁啊,以巽方水繞乾局來,這第八個方位,必須得有尸體才對。
尸體呢?
難道被清理了?
不可能,第八個方位離大門的位置有些距離,不可能被人清理出去了。
等等…。
我猛然想起,我們從進來到現在,估摸著得有二十分鐘時間了,為什么我們沒感覺到半點異樣?
當下,我問秦老三:“有沒有感覺到異樣?”
他搖了搖頭,:“除了空氣不太順暢,沒任何異常。”
我仔細感受了一下,跟秦老三的一樣,除了空氣不太順暢,沒任何異常。
這咋回事?
莫不成晚上這房間不同了?
閃過這念頭,我連忙朝門口走了過去,又沖正站在車邊上發愣的徐老大喊了一聲,“找只公雞丟了進來!
那徐老大哪里敢猶豫,立馬找了一只公雞丟了進來。
待那公雞丟進來后,出現了跟下午一模一樣的情況,先是恐慌地尖叫,后是直接撞在大門上。
看到這一幕,我跟秦老三對視一眼,那家伙估計也是看出情況有點不對勁了,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顫音:“川…子,我們進來這么久了,為什么…我們沒事?”
我盯著他看了一下,就跟他了實話,“當初我敢進來,是因為我盯著這房子的房梁看了很久,就發現這房梁用材是檀香木,而檀香木的木質堅硬且密度極高,道家視檀香木為道木,對一些臟東西有著震懾的作用!
到這里,我頓了頓,繼續:“我當初看著房梁時,特意看了一下色澤以及木材的弧度,就發現那房梁沒任何變化,這從我們鬼匠的角度來,這房子可住人,應該不會發生殞命這種事,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敢進來!
話音剛落,那秦老三立馬問:“那這些公雞是?”
我搖了搖頭,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便從他手中拿過竹籃子,又將里面的東西一一掏出來,擺在地面,他問我要干嘛。我,在西南庚辛位,給土地大老爺燒點黃紙、蠟燭、元寶。
待燒完這些東西后,也不曉得是我的錯覺,還是咋回事,我忽然感覺這房子內的空氣好似新鮮了幾分,我問秦老三有這種感覺沒,他有。
這讓我更加摸不清頭腦了,就覺得這房子太古怪了。不過,我也沒多想,撈起魯班尺跟墨斗朝大門口走了過去,先是用魯班尺量了量房門的尺寸,落尺很吉利,是落在魯班尺財字上面,字是財至。
一般裝門,落尺最好的四個字是,迎福、橫財、財至、大吉。
所以,這門的落尺沒問題。
這讓我心頭更為疑惑了,便讓秦老三拿著墨斗站在大門的左側,我則從里面拉出墨斗線,在大門的兩側分別彈了一條墨斗線,又盯著墨斗線端詳了一會兒。
這墨斗線在普通木匠眼里是用來看直線,而我們鬼匠卻是用墨斗線勘測門的木料,通過墨汁融入木門時所呈現的形狀,來判斷這木料是否陰氣過重。
令我沒想到的是,墨汁融入的非常好,不像是陰氣重。
那秦老三見我發愣,就問我:“川子,怎樣?門有沒有問題?”
我搖了搖頭,了一句沒問題。
“這門沒問題?”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神色頗為激動,“川子,你看仔細點,這門真沒問題?”
我嗯了一聲,也沒理他,徑直走了出去,又查看了一下先前讓徐建國插在房子四周的柳樹枝,就發現那柳樹枝佇立在那,樹桿處毫無任何異常。
活見鬼了,怎么會這樣?
我嘀咕一句,直接把這情況告訴徐老大,大致上是告訴他,這房子無論從格局還是大門,毫無任何問題,目前唯一能發現的問題,可能是跟房內那些動物尸體所擺列的方位。
我這邊剛跟他完話,也不知道怎么滴,身后陡然傳來秦老三的尖叫聲,扭頭一看,那秦老三倒在門口的位置,四肢抽搐,嘴角不停地有白沫溢出來。
這嚇得我哪里敢猶豫,連忙跑了過去,低頭一看,他雙眼泛渾且瞪得大如牛眼,面呈菜葉青,
我一把拽住他手臂就往外拉,那徐建國跟徐老大一見這情況,也湊了過來,我們三人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總算將秦老三給弄到車上了,那徐老大,這情況得送醫院。
按照我的想法是,這情況完沒必要送醫院,就算送醫院,估計頂多是開點安神之類的藥,倒不如把他放在村子的堂屋,指不定好的還要快些。
但,這事關乎到秦老三的性命,我沒敢開口,萬一真要出點啥事,我真心擔不起這個責任,也就任由徐老大拉著秦老三去了鎮上的醫院。
待他們離開后,就剩下我跟徐建國兩人站在房子前,那徐建國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幾次想開口,也不知道何故,愣是沒開口。
當下,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建國叔,是不是有話?”
他先是一怔,后是,“沒…沒…沒什么,對了,現在時間差不多了,要不要先去我回家休息會,明天再來?”
我稍微想了想,那徐老大都走了,再在這待下去也沒啥用,倒不如等明天再來看看。
在房前待了一會兒,我們倆步行下山。
路上,那徐建國問我,為什么秦老三出事了,我卻跟沒事的人一樣。
就這問題,我真心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卻隱約覺得跟我背后那黑色的手掌印有關,否則,師傅絕對不會讓我以身涉險。
當然,這事我沒敢跟徐建國,僅僅是敷衍了幾句,便含糊過去了。
回到村子,那徐建國給我搗鼓出一間房間,簡單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的一大清早,我睡得正香,房門被那徐建國給推開了,他二話沒,一把拽住我手臂,就:“川子,你別睡了,趕緊走!”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就問他怎么了。
他一臉驚恐地看著我,顫聲道:“昨天半夜四點,棺材佬跟劉二狗死了。”
聽著這話,我差點沒跳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了,“怎么…怎么…怎么死的?”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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