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老三瞪了我一眼,:“川子,你就不覺得整件事太邪乎了?”
我嗯了一聲,:“的確有點邪乎,那又怎樣?”
他好似沒想到我會是這般態(tài)度,就:“我去,這許家才六個子女,都死了三個,你就沒點同情心,再這樣死下去,這許家可就完蛋了,沒忘了那許士清臨死前還寫過一個鬼字呢?”
我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聲道:“有些事,你是想知道真相,別人是不想讓你知道真相,相反,你不想知道真相,偏偏真相就會找上你,你若不信,在這等半時,絕對會有人來找我們。rg”
“真的還是假的啊?”他好似不信。
我笑了笑,也不話,心里卻一直堅信剛才那句話,至于我哪來的信心,是源于許家老四看我的眼神,她那眼神太怪異了,絕對是知道什么。
在這房間待了約摸二十分鐘的樣子,就如我所預(yù)料那般,許家老四來了,她先是盯著我們看了一會兒,后是對我:“能跟我走一趟嗎?”
我點點頭,:“行!”
那秦老三有些急了,“那我呢?”
許家老四瞥了他一眼,“你在這待著就行了。”
言畢,她不再話,領(lǐng)著我出了門,令我沒想到的是,她出門后,竟然直接領(lǐng)著我去了后山,我問她去后山干嗎。她,現(xiàn)在村子人多口雜,后山清靜一些。
好吧,她都這樣了,我能啥,只好跟著她去了后山。
來到后山,我立馬發(fā)現(xiàn)那彘石像已經(jīng)被一層白色的塑料膜蓋了起來,那許家老四挨著彘石像坐了下去,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她邊上。
我沒拒絕,挨著她坐了下去。
近距離之下,我聞到她身上有股很好聞的香味,令人陶醉不已。
“你是鬼匠,叫洛東川,對吧?”她抬眼望著前方,淡聲道。
我嗯了一聲,也沒話。
她又:“我六弟死的時候,曾在地面寫了一個鬼字,我曾懷疑過是你殺了我六弟。”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現(xiàn)在呢?”
她扭過頭望了我一眼,“現(xiàn)在不懷疑了。”
“為什么?”我好奇地問了一句。
她深嘆一口氣,“因為你右手食指的指甲。”
我一聽,內(nèi)心狂震,一般注意到我右手食指指甲的人少的可憐,長這么大,唯有兩個人曾盯著我右手看過,一個是已經(jīng)過世的師傅,還有一個是師兄,而現(xiàn)在這許家老四居然出這話了,這讓我不得不正視起來。
我深呼一口氣,盡量使自己語氣平淡一些,:“指甲怎么了?不就是一塊黑色的么?”
她搖了搖頭,笑道:“你騙不了我,我曾聽人過,指甲呈黑色,必定是踩著別人性命出生的。”
聽著這話,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在我們這邊的確有這種法,是人出生后,身上帶著某種胎記,是前世做了什么錯事,這輩子做個標(biāo)記。至于指甲是黑色明踩著別人性命出生的,我倒是沒聽過。
一念至此,我:“這跟彘石像的事好似沒關(guān)系吧?”
她:“的確沒關(guān)系,但足見你出生不易,想來也不是作惡之人。”
言畢,她舉頭朝前面望了過去,:“你看看這晚霞多美,只可惜一天只能見到一次。”
我不懂她的意思,不過還是假裝聽懂了,符合了一聲,“是啊,一天只能看一次。”
話音剛落,她柳眉微蹙,朝我看了過來,緩緩起身,捋了捋鬢角的頭發(fā),:“要是沒猜錯,你之所以會摻合到這件事當(dāng)中,并不是因為錢吧?”
我嗯了一聲,:“的確不是因為錢。”
她淡聲道:“是因為鬼匠亟文吧?”
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就連鬼匠亟文都知道,忙:“你怎么知道?”
她微微一笑,“當(dāng)初正是我故意讓你那朋友故意看到鬼匠亟文,目的是引你過來。”
我臉色一沉,這幾天我一直在納悶,鬼匠亟文那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可能隨意讓秦老三看到,搗鼓老半天,從一開始,我便已經(jīng)掉入她的陷阱了,聲音不由一冷,“你到底想干嗎?”
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笑道:“不想干嗎,找你到這后山來,僅僅是想告訴你,別查了,整件事是我做的,六弟是我殺的,大哥、二哥也是我弄死的。”
“啊!”我有點懵了,這女人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就這么直接地告訴我,她就是兇手?
她沒病吧?
就在我愣神這會功夫,她徐徐開口道:“當(dāng)初六弟死亡時,在地面寫了一個鬼字,而我的綽號正好叫鬼妹,至于大哥跟二哥的死…。”
到這里,她頓了頓,笑道:“作為鬼匠,你應(yīng)該知道,殺人不需要用刀子。”
我懂她意思,的確是這樣,就拿我們鬼匠來,想要弄死一個人,完不需要動刀子,而其它一些職業(yè)也是如此,就如風(fēng)水師,他們殺人也不需要用刀子,可以借用風(fēng)水殺人。
許家老四見我沒話,在我肩膀拍了拍,笑道:“好了,事情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回頭跟第八辦那些人,讓他們別查下去了,抓我回去吧,作為獎勵,等會回到家,我會將三件鬼匠亟文送給你。”
我徹底懵了,她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什么情況,就問她:“你的是真的?”
她嗯了一聲,從身后摸了一個雕像朝我丟了過來,我接過來一看,正是彘雕像,用材是上好的金絲楠木。
這讓我有點信了她的話,這種彘一般人鮮少知道,就:“你為什么要?dú)⑺麄儯俊?br />
她微微一笑,揚(yáng)起手朝晚霞伸了過去,殷紅的晚霞照在她那芊芊玉指上,顯得是那樣晶瑩剔透,就聽到她:“殺人還需要理由嗎?”
我沉聲道:“需要,用警察的話來,也就是作案動機(jī)。”
她扭頭瞥了我一眼,笑道:“我們許家一門上下是虔誠的迷信份子,他們活著只會給這社會添亂,有必要活著么,倒不如讓他們信于迷信,死于迷信。”
罷,她不愿再話,抬步朝山下走了過去,我立馬跟了上去。
回到村子,令我詫異的是,她真的把三件鬼匠亟文送給我了,這讓我有種被幸福砸暈的感覺,總覺得那么不真實。
那許家老四把三件鬼匠亟文交給我后,沖我笑了笑,:“這是好東西,拿回去好好研究。”
不待我開口話,房外傳來黃金善急促的聲音,“不好了,又死了兩個。”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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