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亞爾賽德子爵那時候復(fù)雜的情緒不同，馬特烏斯·范達爾此時此刻，只是完全出于好奇而已。

    因此，他沒有像維克多那樣直接二話不說，就拿「范德爾流」的奧義招呼，而海利加自然也沒必要完全展示自己的力量。況且，他現(xiàn)在還沒法確定皇帝究竟是站在那一邊的。他是奧利巴特的親生父親，并且給了奧利巴特很多幫助是不假，但是被奧利巴特和自己視作眼中釘和遲早需要決戰(zhàn)的敵人的奧斯本宰相也是他一手提拔，并且有意無意地放任這位改革家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馬特烏斯沒有使用奧義，海利加這邊也沒拿出「龍之形態(tài)」——只是簡單地展示了一些他平時經(jīng)常會使用的法術(shù)。饒是如此，也是讓從來沒見過這種手段的皇帝和雷神二人頗為吃驚。

    “的確……這不是戰(zhàn)術(shù)導(dǎo)力器能達到的效果。我也沒看到他剛才有任何操控其余設(shè)備的痕跡……那些元素的力量，他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和意念發(fā)出的。”

    “不是其它古老的力量，也不是和這國家的「詛咒」相關(guān)……”尤肯特喃喃自語，“這到底……？”

    “詛咒？”海利加注意到了尤肯特的措詞——羅賽也提到過類似的東西。

    再結(jié)合疑點重重的舊校舍，是德萊凱爾斯大帝活著的時候下令修繕的，以及阿瑞安赫德的一番言辭——對于這個帝國暗地里醞釀著的東西，海利加早就有所懷疑，但是一直沒能得到什么突破口。上次的談話中艾瑪無意中透露出了著世界上存在著「黑之史書」這樣的東西，似乎是記錄了歷史進程和未來中的一些必然——但是海利加也很快放棄了去尋找這些東西的念頭，根本就是沒頭沒尾的。

    皇帝這句話倒是讓他忽然察覺到，自己在帝國表側(cè)搞得風(fēng)生水起，但是其實對于帝國里側(cè)的內(nèi)容，他并沒完全好好利用起來自己的情報網(wǎng)。當然，這也跟整個大陸暗地里的陰謀，幾乎都脫不開教會和結(jié)社的干系的緣故，而自己一直以來都避免主動蹭上和「結(jié)社」有關(guān)系的事情。

    “呵呵，看來你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海利加的話也讓皇帝再一次感到了意外。或許是根本沒想到海利加會對這個詞有所反應(yīng)，但是皇帝的眉頭很快也就舒展開了，“只是有些事情，目前還沒有端倪……因此還不能公之于眾。或者說，即使現(xiàn)在這么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陛下……”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馬特烏斯，我臨時改變了主意……一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你先回避一下，我這里有些事情，恐怕不太方便讓別人知道。”

    “……我明白了。”似乎是想要反駁，但是馬特烏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接受了皇帝的命令。

    “你身邊的小姑娘……現(xiàn)階段的話，最好也不要讓她跟著一起來吧。”尤肯特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菲。不知怎的，海利加總感覺尤肯特現(xiàn)在的表情有點微妙，似乎是暗地里地想要表達和試探什么，對此海利加當然不能讓菲吃虧：“您要知道，不管是什么事情，我事后都不會向她隱瞞。”

    “哪怕是涉及到這個國家最深層次的秘密？”尤肯特皺起眉頭。

    “如果是這樣重要的內(nèi)容的話，那您最好不要告訴我就是了。”海利加針鋒相對。

    “不用了……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的話。”菲那邊倒是不介意這些事情，因為她不像海利加那么敏銳——皇帝可不只是有表面的那一層意思而已。

    “你……”一旁的馬特烏斯有些生氣了，顯然是海利加對皇帝的態(tài)度有些惹毛了他。

    “算了。”皇帝擺了擺手，苦笑了一聲，剛才那種讓海利加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態(tài)度也沒了，“別說……跟奧利巴特還真得很像。你們兩個還真是一路人，怪不得現(xiàn)在走在了一起。”

    “……”這下子，尤肯特似乎又一次意有所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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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那間剛見到皇帝的房間。不過不同的是，這次房間內(nèi)沒有菲和馬特烏斯：后者忠實地執(zhí)行了皇帝的命令，而前者只是真的沒什么興趣——至少現(xiàn)在。

    倒上紅茶，放上甜點的女仆，也在皇帝的命令下離開了房間。華貴的沙發(fā)上，一老一少的兩人，此時正用一種復(fù)雜的目光打量著彼此。

    “把同伴看得比政治生命更重要——你和奧利巴特真是如出一轍。他是因為隨了他母親的性格，至于你……我就不太清楚了。”

    “奧利巴特殿下的母親？”海利加輕聲說道，奧利巴特從來沒有跟他講過這件事情。雖然最早的時候是奧利巴特自己避而不談，但是海利加知道如果現(xiàn)在自己去問的話，奧利巴特肯定會對自己和盤托出——只是目前來說，還沒那個必要。

    “怎么？你不知道嗎？”尤肯特似乎很意外海利加不知道這件事情了，“唔……我想是因為他剛從利貝爾回來就陷入了工作的泥潭中，沒什么時間和機會說這些吧。”

    “嗯……自從殿下乘坐「白翼」回國，就沒有太多閑聊的機會了。就算偶爾有所聯(lián)系，也只是一些很正式的東西。”海利加點了點頭。

    “嘛，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基本上算得上有名有號的貴族都知道這些……雖然我知道你父親他并不喜歡這些貴族之間的事情。”尤肯特淡淡地說道，“跟你講講也無妨。”

    尤肯特所講的關(guān)于奧利巴特的故事，確實是海利加第一次聽說。原來，奧利巴特的母親是一位平民出身的女子，和尤肯特皇帝在托爾茲軍官學(xué)院認識。相戀之后的兩人如膠似漆，尤肯特不是沒有把她接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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