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瀟瀟系著圍裙,端上來一大盤香澄澄的螃蟹時,吳濤才意識到,又是一年螃蟹季。
今年的螃蟹尤其的珍稀,蓋因雨水過多的關(guān)系。
不少蟹塘都賠得血本無歸。
所以流轉(zhuǎn)到市面上的那點貨,自然就奇貨可居,不僅價格貴得離譜,而且要有路子才行。
看那一盤蟹的賣相真實不錯,膏厚蟹肥,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
吳濤搓搓手,“一定破費不少吧?”
秦瀟瀟卻是大大方方地道:“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我這應(yīng)該是借花獻佛。”隨即補了一句,“客戶送的。”
這也難怪。
以現(xiàn)在天啟投資的地位,客戶往來上,出現(xiàn)這樣的禮品,并不奇怪。
至少前世,螃蟹就是因為這種人情往來,價格才被炒起來的。
當(dāng)然吳濤也不至于去追究秦瀟瀟收受禮物的小問題,否則,那可真就不合時宜了。
一個人、兩個人吃飯,大抵都沒有這種三個人吃飯來得熱鬧。
為了配得上蟹肥膏美,秦瀟瀟特地開了一瓶黃酒,說是家鄉(xiāng)特產(chǎn)。
吳濤一嘗,入口還不錯。結(jié)果秦瀟瀟只給他倒了半杯,理由是他還是學(xué)生。
倒是施千雪被平等看待了,一杯倒?jié)M,喝的美美的,吃得酣暢淋漓的。
轉(zhuǎn)眼間幾個螃蟹消滅了,自己吃得那份眼看著見底了,秦瀟瀟當(dāng)即把她那一份遞了過去。
施千雪老實不客氣地接著吃。
看得吳濤也是眉頭一皺,自己這二表姐真是有些二啊,怎么能吃獨食呢?
心里雖然碎碎念,可吳濤并沒有虎口奪食,從施千雪嘴邊搶回秦瀟瀟的那份,而是把自己的推給了秦瀟瀟。
不料秦瀟瀟卻是堅決推辭,說什么也不吃。
這就讓吳濤莫名其妙了,偏偏秦瀟瀟紅著臉頰,什么也不說。
直到施千雪騰出嘴來,慢條斯理地道:“老板,你是不是覺得我吃獨食,也不給瀟瀟姐留一點,忒不夠意思啦?”
吳濤沒吱聲,可心里就是這么想的。
“難道你就沒想到,瀟瀟姐現(xiàn)在身子不方便,不能吃螃蟹?”
吳濤當(dāng)即怔住了,回過神來鬧了個大紅臉,這一點他倒是真沒想到。
看來自己這二表姐也不是一直都二的,至少經(jīng)過工作的歷練,已經(jīng)做到粗中有細(xì)了。
秦瀟瀟緊接著岔開話題道:“老板,我聽說莫莉小姐一直就在金陵,查你的背景?”
吳濤點點頭。
秦瀟瀟卻是有些不忿了,“難道就讓他們這么胡作非為呀?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而且最近,首次香江金融保衛(wèi)戰(zhàn)的報告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看得出來,敵人很兇殘,手段很高明。那么對于你判斷的第二次、第三次香江金融狙擊戰(zhàn),難道繼續(xù)袖手旁觀嗎?”
“沒錯,沉住氣,繼續(xù)按兵不動。”吳濤理所當(dāng)然地道。
秦瀟瀟酥胸跟著驟然起伏起來,“這樣會不會太保守了點?”
施千雪更是跟著起哄,“我看呀,不是保守,就是慫!”
吳濤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吃你的吧!”旋即轉(zhuǎn)向秦瀟瀟解釋道:“課本上剛學(xué)過,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我們要在第四次的時候出手,打他個落花流水。”
這樣的答案,總算是讓人好受了點。“可萬一前三次香江那邊就扛不住了呢?或者那幫吸血鬼吃飽喝足拍屁股走人了呢?”
吳濤給秦瀟瀟夾了一筷子魚片道:“不會,至少這一次香江政府便應(yīng)對的很好很及時,對策也很有效。再說,香江政府的后面是華夏。于情于理,都不會讓香江經(jīng)濟秩序混亂的。”
“那么最后一次大約在什么時候?”秦瀟瀟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吳濤邊吃邊道:“大約明年七八月份。”一說到這里,他又想起了那次特大洪水。
明年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倆人正聊著,一不留神,旁邊的施千雪已經(jīng)將兩斤裝的黃酒,喝掉了大半。
現(xiàn)在開始泛起了洋相,小臉紅撲撲的不說,滿手油膩地開始撕扯衣服,覺得渾身發(fā)熱了。
這是要撒酒瘋啊。
吳濤一看,忍不住嫌棄,明明是發(fā)達地區(qū)來的,咋就跟沒吃過東西似的呢。
實際上,這他倒是錯怪施千雪了。因為越是發(fā)達地區(qū)的人兒,越是不拘小節(jié)。
秦瀟瀟一邊給施千雪擦手,一邊替她解釋道:“這種黃酒好入口,不知不覺就會多,你也別怪她了。”
將酒醉到失去吃貨能力的施千雪,扶上床睡了,飯桌前就剩下秦瀟瀟和吳濤倆人面對面。
忽然間,氣氛有些微妙起來。
而秦瀟瀟在這特殊的生理周期里,人也變得格外的柔弱敏感。
偏偏這時候吳濤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問起道:“從曼谷回來這么久了,找著男朋友沒?”
秦瀟瀟緩緩搖了搖頭,心里愈發(fā)的低落了。
吳濤一看這表現(xiàn),當(dāng)即寬慰道:“沒關(guān)系,這是緣分沒到。等到緣分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秦瀟瀟幽幽地來了一句,“萬一我的緣分早就到了呢……”
這話吳濤就當(dāng)作沒聽見了。
一直到被吳濤背回家扔在了床上,施千雪依舊是爛醉如泥。
幸虧秦瀟瀟跟著過來了,幫她脫了衣服,擦洗一番,這才美美地睡去。
吳濤眼看著秦瀟瀟累得滿頭大汗的,卻不能伸手幫忙。
等到秦瀟瀟出來的時候,整個身子都被汗?jié)窳舜蟀耄B里頭真空懸掛的痕跡都暴露無遺了。
這事業(yè)線也是沒誰了,怪不得事業(yè)上一直一帆風(fēng)順呢。
翌日一早,吳濤是在施千雪的尖叫聲中醒來的,“怎么了,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平時施千雪需要過江上班,所以起來的比吳濤早半個小時。
以前都是互不干擾的,今兒突然來這么一出,吳濤自然是有些抱怨。
不料施千雪卻是理直氣壯質(zhì)疑道:“我衣服誰脫得?連內(nèi)衣都換了!是不是你干的?”
“我是那樣人么?”吳濤更是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是人家瀟瀟姐幫你換衣服,擦洗身體,忙碌了大半天。”
施千雪哦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臨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語出溫柔地道:“你放心,就算是你干的,表姐也不怪你……”
吳濤一怔,自己這二表姐,是真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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