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四合院的陳軍偉,一路上并沒有放棄琢磨李家小公主折騰的這事。
他很清楚,這事動不了的吳濤是一回事,但自己表不表現(xiàn),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左思右想之下,還是給蕭銳光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便像小屁孩耍無賴般:“蕭大哥,這回你無論如何得幫我!”
蕭銳光一聽這勁兒勁兒的口氣,以為多大事呢,連忙焦急地問:“找到人了?他們要干什么?”
“人是吳哥親自動用關(guān)系找到的,而且吳哥也知道秋玨她們要做什么了。”
蕭銳光頓時心下一松,“這不奇怪,別看人家吳總經(jīng)常在經(jīng)濟、金融領(lǐng)域叱咤風(fēng)云,可在政治、人脈上的投資也不少。起碼不比咱們這些過氣家族差。”
這話蕭銳光說著,的確不乏謙虛的嫌疑。
可是聽在陳軍偉的耳里,卻是百分之百相信的。
畢竟他一個陳家男丁都搞不定的事兒,人家吳哥下屬幾個電話分分鐘就查的一清二楚。
甚至都不用吳哥自己打電話。
這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但這不是他打電話的重點,所以陳軍偉話鋒一轉(zhuǎn),便問:“關(guān)鍵是,蕭大哥,你覺得這事上,我還能做些什么?”
“這事用不著你……”蕭銳光本來想這樣說的,可是話說一半,才反應(yīng)過來,一拍腦袋道:“也怪我,這幾天跟東瀛娘們談判,思維直來直去慣了。這事你能想到去表現(xiàn),說明你小子很有覺悟。”
“……這事呢,最好你能利用自己的影響力說服秋玨她們,不要自討苦吃,如果能再給吳濤擺桌酒席道個歉,就更完美了。”
一聽這話,陳軍偉下意識地反駁道:“可是吳哥都說了,秋玨她們幾個這回是不撞南墻不回頭,阻攔無益的。”
話剛說完,就被蕭銳光無情地揭穿道:“那是因為人家知道你搞不定秋玨,故意給你留面子呢。你琢磨是不是?”
一瞬間,陳軍偉簡直無地自容,但在蕭銳光面前,沒必要藏著掖著,只是語氣不免有點喪道:“不得不承認(rèn),蕭大哥你說得對。”
緊接著蕭銳光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呢,即便你勸不住秋玨他們,但你只要去勸了,這事肯定會傳到吳濤耳中。即便沒有成功,也能算你盡心意了。”
“說得對哦!”陳軍偉一拍大腿,“我怎么沒想到呢?”
蕭銳光毫不留情地埋汰道:“你小子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關(guān)心則亂罷了。”
頓了頓,蕭銳光又道:“小偉啊,其實我想說……”
陳軍偉興奮地沒有捕捉到蕭銳光的情緒,只是一頭霧水地問:“蕭大哥想說什么就說。”
“算了,沒什么。”
掛了電話的陳軍偉也沒多想,直奔著三環(huán)邊上的私密會所趕去。
四合院里。
花嬸一邊給吳濤甄著茶,一邊看似閑談地聊起眼下這事該怎么處置。
斟滿茶水后,花嬸放下茶壺,渾身和煦的氣場驟然一變,鳳目中溢出幾絲寒威道:“小濤,依我看,這次她們既然盯上咱這宅子,就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吳濤沒說話,猶自在斟酌判斷,畢竟這李家小公主多少還算是陳軍偉將來的人。
花嬸卻不管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徑自道:“我早就聽姐妹們講過,不少富商都栽在后海這片四合院宅子上了。有的甚至被整的家破人亡,出手的就是那些個權(quán)貴子弟。”
這事吳濤也有所耳聞,但他依舊擺擺手道:“花嬸,先按兵不動。他們要是能知難而退最好,要是不知進退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
話說得輕描淡寫,可花嬸聽得卻是臉上一喜:小濤終于不那么低調(diào),動了出手的念頭了。
趕到三環(huán)的私密會所,已經(jīng)是一個鐘頭以后的事了。
陳軍偉火急火燎地就往里沖,結(jié)果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門都進不了。
正準(zhǔn)備打電話找人遞個話,結(jié)果恰好碰到以李秋玨為首的仨人,談笑風(fēng)生地打里頭走出來了。
被陳軍偉堵了個現(xiàn)行,李秋玨先是臉色一變,隨即又冷臉下來。
不待陳軍偉開口,旁邊酒色過度的鄭應(yīng)坤倒是先說話了,“軍偉你這個沒種的男人,竟然也能找到這里來?”
葉浩也跟著輕佻地嘲笑說:“看來你對未婚妻看得挺緊,恐怕連家里老爺子都驚動了吧?”
聽到此話的這一刻,陳軍偉心里當(dāng)即就斷了和這倆家伙繼續(xù)結(jié)交的念頭。
但是對于李秋玨,他還沒徹底死心,想要試一試,“秋玨,聽我的,收手吧,你動不了吳哥的!”
李秋玨本來是有些心亂,可是一聽這話,頓時滿肚子意氣直沖腦門。
我堂堂李家小公主,難道是白叫的么?
于是對陳軍偉揮揮手道:“陳軍偉,你不幫我就算我了,可也別攔我。否則我會瞧不起你的。”
陳軍偉突然火了,自己哼哧哼哧,緊趕慢趕地,這是為了誰?
當(dāng)下嗓門直接高了八度:“我攔你不是為了讓你瞧得起我,而是為了救你們仨人的性命!別以為自己有點家世,命就天生比別人金貴!”
這話說得,絕對戳心了。
尤其是紅色家族的后代,或者大院子弟,最忌諱被人說起是,借助祖輩福蔭的力量了。
當(dāng)然,這對貌合神離的小倆口也不可能大庭廣眾地在會所門口吵。
所以李秋玨抬腳就走,但是臉色已經(jīng)寒到足以結(jié)冰了。
鄭應(yīng)坤冷笑一聲,“秋玨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在姓吳的面前提升點地位。哼,你就等著瞧著那姓吳的,親自來求我們吧!”
葉浩沒有多說,只丟下一句,“你竟敢說這些!這門親事,你還想不想結(jié)的?”
翌日一早,太陽照常升起。
首都作為抗非形勢的第一線,氣氛比起金陵這些二線、三線壓抑多了。
但相比之下,住在寬敞明亮的四合院里,感覺就好多了。
吳濤起床的時候,花嬸和柳若曦已經(jīng)在廚房里忙活早飯了。
唯獨表妹方媛也和自己一樣,穿著熱褲t恤,出現(xiàn)在房門口,愜意地伸著懶腰道:“宅子大就是好哇,好久沒睡過這么香的覺嘍……”
吳濤搖搖頭:“真稀奇,頭一回聽說,睡不好覺怨宅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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