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笑天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rg
他原以為,這么半天的時間,什么,吳濤也該忙完了。
沒想到一進攝影棚,吳濤和安蓉正在絞盡腦汁地逗弄那只早上曾經(jīng)兇他的貍花貓。
“喂,要拍趕緊拍,怎么把我這兒當(dāng)成逗貓的地了?”
不料此言一出,金毛立刻暴起,發(fā)出了一聲尖利的‘喵嗚’,那兇狠都沖著仇笑天一人,仿佛是在:‘你個傻X,你懂個錘子!喵見到你就來氣!’
吳濤立刻跑到相機前,眼疾手快地捕捉下這一幕。
原來金毛傲嬌的一面,只有面對陌生人才會表現(xiàn)出來。
怪不得二人苦心積慮地啟發(fā)了半天,愣是達(dá)不到預(yù)期的效果。
“仇老師,麻煩你繼續(xù)逗……”
仇笑天一屁股坐下來,二郎腿一翹:“沒興趣,給貓拍寫真,比拍百日照還要無聊。它懂什么?虧你們還當(dāng)回事似的……”
話未完,金毛把頭一轉(zhuǎn),一副不愿意看到仇笑天的樣子:‘泥奏凱,愚蠢的人類!’
咔嚓,吳濤大笑:“太好了,仇老師你繼續(xù)……”
一口氣忙到下午兩點,拍完了五六個膠卷,這才差不多完成。
吳濤和安蓉泡了包泡面,對付了一頓。仇笑天回來之后,就沒走。事實上,他注意到吳濤在攝影方面的專業(yè)素養(yǎng)不低,所以開始好奇究竟一只貓能拍出什么名堂來。
直到傍晚時分,吳濤方才走出暗房。
仇笑天一看他手里拿著那么一沓厚厚的相紙,不由感到一陣肉痛。
今天這生意虧大了,一百塊連材料費和水電費都不夠!可他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俗人,讓吳濤再加錢這種話,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出來的。
心地將相紙鋪在桌上,每一張照片都有一個主題,或者是情緒。
有金毛撥弄彈珠的好奇,有金毛睡眼惺忪的慵懶……更有金毛對仇美人表現(xiàn)出來的傲嬌、無奈和放棄治療。
見過大場面的仇笑天眼神一亮,“這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區(qū)區(qū)一只貓拍得如此傳神?這要是投給攝影期刊,肯定能刊登啊!要不要我?guī)湍銈兺秱試試?”
他原以為吳濤和安蓉一定會對投稿這事,大感興趣。
沒想到安蓉拿出之前的三張照片道:“仇老師,我們早就投了,而且已經(jīng)過稿了。”
“什么期刊,太低級,可不行。”
“大眾攝影!”
“什么?”仇笑天滿臉的驚愕,他深知像大眾攝影這樣的雜志,每期的攝影過稿機會,都被幾個攝影協(xié)會把持著。一個新人想要過稿,簡直難比登天。
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不起眼的中學(xué)生,居然能打破如此潛|規(guī)則。
這讓他在藝術(shù)才華方面的自信和自負(fù),遭到了致命性的一擊。
不僅如此,安蓉接下來的話,更是在他搖搖欲墜的心尖上再次割了一刀。
“其實今天的拍攝,就是應(yīng)大眾攝影雜志社的要求約的專稿。”
仇笑天捂著自己的胸口,指著門口的方向道:“你們走,趕緊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吳濤一邊將照片整理好,一邊道:“好吧,仇老師,來還想給你加點錢的,畢竟今天拍得有點多……”
“是啊,來還打算幫你收拾一下,洗洗道具服裝的,畢竟把你這里搞得那么亂。”安蓉悠悠地道:“既然你不想看到我們,那我們只好現(xiàn)在就走嘍!”著,抱起金毛快步出門。
吳濤緊跟其后,在后腳跟即將跨出門的那一刻回過頭來,“仇老師,其實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有話快,有屁快放!”
“e其實我覺得,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不見得非得表現(xiàn)在頭發(fā)上,你覺得呢?”
“滾!麻溜地快滾……”仇笑天明顯氣急敗壞了。
如果安蓉那番話相當(dāng)于在他脆弱敏感的心尖上割了一刀,那吳濤的這句話,無疑等于直接撒鹽了。
沒錯,腹有書香氣自華!
如果你有藝術(shù)家的才華、內(nèi)涵、魅力、氣質(zhì),完沒必要用飄逸的長發(fā)來表現(xiàn),抑或用門前掛的那副裸‘泉’來表現(xiàn)。
這太流于形式,反而落入俗套了。
畢竟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兒身,何必搞得那么另類呢!
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安蓉一手?jǐn)堉鴧菨难皇治站o金毛的睡籃,遙望著漫天的星斗。
“終于搞定了,明天就把這期作品寄出去,保證亮瞎那群編輯的雙眼!到時候,5塊的稿費,又嘩嘩地到手了。哈哈,都怪你,我都變成財迷了!”
“5塊你就滿足了?也真是個財迷呢。”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新主意?”
吳濤點點頭道:“沒錯,我現(xiàn)在有個一錘子的大買賣。只可惜缺少一個可靠的執(zhí)行者,還需要物色。不過明天先去新世紀(jì)電腦圖文社一趟,余下的事再。”
“有多大?比農(nóng)家樂還掙錢的買賣嗎?”
“比農(nóng)家樂來錢快,而且輕松,只是做不長久。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只是想賺一次快錢,攢點資。”
回到家,江已經(jīng)坐在板凳老老實實地等看白眉大俠了。
一邊看,還一邊比劃著:“刀是什么樣的刀?金絲大環(huán)刀!劍是什么樣的劍?閉月羞光劍!情是什么樣的情?美女愛英雄!”
吳濤不由呵呵了,“你個屁孩,懂什么情啊愛的,別亂學(xué)!”
江頓時不樂意了:“雖然我不懂情啊愛的,但我知道,安姐姐是美女。只可惜,哥,你不是英雄!”
“我……”左右沒轍,吳濤只好自我安慰,‘跟一個狗都嫌的屁孩計較什么,不值當(dāng)!’
隨后和父母聊了聊今天的經(jīng)營情況,一切都很正常。
高中生每天都有來,而顧飛也每天帶著不同的朋友來。
顧飛?提到顧飛,吳濤不由心里一動,或許他是個不錯的執(zhí)行者人選?
第二天一早,吳濤直奔新世紀(jì)電腦圖文社。
經(jīng)過了上次的露一手,這里的李老板早已對他刮目相看。所以當(dāng)他提出要用掃描儀和電腦處理照片時,二話沒就把臺子讓給了他。
這一坐,忙到下午,二十副經(jīng)過簡單PS處理的金毛肖像圖片成功出爐了。
這期間,順便幫助李老板處理了幾份廣告圖文的設(shè)計,算是投桃報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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