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果然像秦川所說的那樣，當安妮特將消息帶回去后，立時就在法國商人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們完了！”商會理事貝爾特朗說：“阿爾及利亞人會搶走我們的財物把我們丟在大街上！”    “得了吧！”商會會長伯諾瓦回答道：“丟在大街上你就該慶幸了！”    “是的！”商人紛紛回答：    “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那些工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    這時代的工廠又有哪個不是血汗工廠，尤其是在殖民地建設起來的工廠，尤其還是法國……按照德、法停戰協定，法國必須每天向德國支會4億法郎的“保護費”，這些“保護費”是從哪里來的就不用多說了，當然就是增加資本家的稅收。    而增加資本家的稅收最終就會演變成資本家對工人的殘酷剝削。    所以，此時就算是在法國本土的法國人一個個都是不堪重負，何況是像阿爾及利亞這樣的殖民地……資本家簡直就把阿爾及利亞人當作奴隸一樣用，哪個沒有欠下幾條人命。    因此，相比起德國人來，這些法國更害怕的還是阿爾及利亞人。    “那么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貝爾特朗說：“逃回法國！”    這話立時就引起商人們的一片反對：    “你瘋了嗎？到處都是德國人，我們怎么逃回去？”    “就算我們逃回去，維希政府能保護得了我們嗎？”    “貝當甚至會把我們逮捕并送回來，因為只有那樣德國人才會饒他一條命！”    ……    一個國家到了這地步的確很可悲。    “可是我們還能怎么做呢？”貝爾特朗說道：“難道在這里等著那些阿爾及利亞人來找我們算帳嗎？不！我可不想死在他們手里，永遠也不會！”    眾人聞言不由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伯諾瓦起身說道：“先生們，我認為我們還有一條出路……尋求德國人的庇護。你們知道的，德國人才是這片土地的主宰！”    “可是……”貝爾特朗反對道：“這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呢？”    商人其實更明白利益關系……只有他們對德國人是有用的，德國人才有可能保護他們。    “我想！”伯諾瓦說：“我們只能徹底站在德國人一邊了！”    商人不由議論紛紛。    此時的法國人雖然總體還是偏向盟軍的，但相當一部份尤其是上層社會還是像達爾朗一樣在盟軍和德軍之間猶豫不決……他們無法判斷誰會取得最后的勝利，于是也就無法決定。    要說他們為因為“愛國”或是“解放”……算了吧，商人眼里只有利益，否則，法、德之間就不該有什么停戰協定，而應該像希臘那樣堅持到最后，甚至就算全境被占領還組織游擊隊堅持斗爭。    “還在擔心戰后被清算嗎？”伯諾瓦說：“算了吧，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我們有可能明天就要被清算了！”    商人紛紛表示贊同，現在的確是到了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可是德國人會同意嗎？”    “他們完全可以讓德國人來接收我們的工廠！”    “我們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    “我們有能力讓阿爾及利亞的工商業運作得更好！”伯諾瓦說：“我們與法國有商業往來可以賺取更多的利潤，德國人接收工廠則很難做到這一點！”    “而且我們與德國還有停戰協定！”有人補充道：“原則上我們不是交戰國！”    商人們紛紛表示同意，這兩點又重新樹立起了商人的信心。    “我們要找誰談呢？”貝爾特朗說：“奧克斯特少將？”    “不！”伯諾瓦說：“他甚至不知道阿爾及利亞要獨立的事！”    “是的！”有人說：“我們應該找第一步兵團團長斯萊因上校！”    伯諾瓦搖了搖頭：“我認為我們應該找那個中尉，他才是能做決定的并解決問題的人！”    其實此時秦川已經在跟澤馬穆切在談了。    “我想知道你們會怎么處理那些法國人！”秦川問澤馬穆切：“我說的主要是法國商人！”    “如果阿爾及利亞獨立了，那就是我們的事了不是嗎？”澤馬穆切回答。    “的確是你們的事！”秦川回答：“但我們還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守住阿爾及利亞！我們之前談過這個問題……如果抵擋不住盟軍的進攻，阿爾及利亞很可能會再次成為法國的殖民地！”    “這與能否守住阿爾及利亞有關系嗎？”澤馬穆切反問：“難道我們需要那些商人上戰場？”    “不！”秦川回答：“但是他們卻可以為我們提供衣服、食物和其它的必需品！”    “中尉！”澤馬穆切回答：“這些東西都是阿爾及利亞人生產的，他們只不過……”    “上校！”秦川打斷了澤馬穆切的話：“你在法國學習過，所以你以為，如果讓阿爾及利亞人來管理這些工廠，他們會怎么做？”    澤馬穆切不由一時語塞。    “你們甚至根本就沒有管理的機會！”秦川說：“因為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會把倉庫里的東西都分掉，機器砸毀或者賣掉，然后……沒過幾天你們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必須依靠德國了。你認為這對戰事沒有影響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如果要運輸大批的物資養活整個阿爾及利亞的百姓，哪里還有多余的運力來運輸彈藥，而且物資緊缺的德國也不可能會養活整個阿爾及利亞的百姓。    “我們需要怎么做？”澤馬穆切問。    “讓一切保持原樣！”秦川說：“約束你的人，你們得到了權力，現在已經有能力反抗他們的壓迫，但是……你們還是需要他們。”    頓了下，秦川又補了一句：“而且，現在你們已經從法國人手里爭取到了自由，我想，他們已經不敢再像以前一樣壓迫阿爾及利亞人了！”    “如果他們還像以前那樣……”澤馬穆切望向秦川。    “這需要你跟他們談談！”秦川說：“雙方定下一些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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