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地道就打通了。

    在德軍士兵們興奮得低聲歡呼時，秦川就對格哈德說道：“我認為我們得做兩件事！”

    “哪兩件事？”格哈德問。

    “首先，我們應該找到所有的架橋車！”秦川說：“因為它是最難炸的，炸毀它不但可以減少敵人的攻擊面，還可以阻止敵人的坦克登陸！”

    格哈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其次！”頓了下，秦川就接著說道：“我認為我們不該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就把積雪炸了就算了！”

    “可我們還能做什么？”格哈德滿臉的不解。

    “看看這個……”秦川指著地圖說：“蘇聯人已經將戰線從洛瓦季河防線前推了兩里，而且他們也將主力和幾乎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洛瓦季河以東！”

    “你說的沒錯！”

    “這也就是說……”秦川指著洛瓦季河以西的部份說道：“他們西面的防御十分薄弱！”

    “上帝！”格哈德抬起頭來：“你不會是想突襲蘇聯人吧！”

    “為什么不呢？”秦川說：“我們假設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已經把地道打通到洛瓦季河，于是也就沒想到我們會出現在西岸，這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另一方面，因為他們主力已經在東岸，所以他們留在西岸的就是些后勤部隊！”

    格哈德帶著震驚的目光望向秦川：“可是上尉，這只是你的猜測，我們對他們的布置一無所知，同時我們的兵力也要比他們少得多……”

    格哈德的話是可以理解的。

    這其中的重點就是德軍兵力不足。

    兵力不足就會導致一個問題，那就是德軍承受不起兵力損失所帶來的后果。

    萬一洛瓦季河西岸的蘇軍兵力充足呢？萬一蘇軍有所準備呢？萬一……有太多不確定因素了，只要有一個坐實，或者德軍取得了勝利但自己也傷亡慘重，結果都是霍爾姆失守整支德軍崩潰。

    “戰斗總是有風險的不是嗎？”秦川說：“這是一次偷襲的好機會，讓我們想想如果偷襲成功會有什么回報吧……霍爾姆周圍是一片平地，蘇聯人擔心補給遭到我軍戰機的轟炸，很可能會把補給存放在西岸。”

    說著秦川就望向格哈德中校。

    格哈德中校點點頭表示同意，畢竟制空權在德軍手里，只不過德軍騰不出多少戰機來轟炸而已。

    “同樣的原因！”秦川接著說道：“他們還會把炮兵配屬在西岸建筑附近，這樣不容易遭到空中力量的轟炸。”

    格哈德中校再次點了點頭，這是常識，之前蘇軍對霍爾姆的轟炸也證實了這一點。否則的話，蘇軍的炮兵早就被德軍轟炸機給炸光了。

    “更重要的還是……”秦川繼續說道：“西岸的建筑是附近唯一可以避風、避寒的地方，你認為蘇聯人的軍官會躲在哪里？”

    聞言格哈德中校的眼睛不由亮了起來。

    想了想，格哈德中校就說道：“你說服我了，中校！”

    當然，僅僅只是格哈德中校同意還是不夠的。

    事實上格哈德中校是否同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斯萊因上校。

    為了不至于情報外泄……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因為地面已經有一部份由蘇軍占領，蘇軍很有可能偷聽到德軍的電話或是電報。

    于是秦川又跑了一趟指揮部與斯萊因上校商量。

    斯萊因上校本身也不是個保守的指揮官，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斯萊因上校對這個偷襲計劃的評價是：“也許，就算偷襲成功我們也無法改變什么，蘇聯人集中在霍爾姆的物資可能只是很少的一部份，但我們卻能打擊敵人并鼓舞我軍的士氣，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斯萊因上校說的沒錯，這個計劃從原則上對霍爾姆沒什么改變……炸毀補給、擊潰炮兵或是俘虜一些蘇軍軍官。

    要知道在霍爾姆外的可是有三個集團軍，蘇軍遭受的這些損失馬上就會得到補充甚至補充更多。

    但要知道這是一支被圍困在霍爾姆的孤軍，這樣一支孤軍不但沒有被蘇軍打得奄奄一息，反而還發起了反攻并取得輝煌的勝利，這對一支部隊乃至剛剛打了一場敗仗的東線的德軍的潛在影響是無法估量的。

    “你有什么計劃嗎？”斯萊因上校問著秦川。

    “不！”秦川搖頭回答：“我們要做的就是鉆出去，然后朝西岸發起進攻！”

    秦川說的是實話，他們對西岸的敵情一無所知，就算想有什么計劃也無從制定。

    不過對西岸沒有計劃不代表對其它方向沒有計劃。

    “如果一定要有什么計劃的話！”秦川說：“我們可以做一個假動作……比如東部朝蘇聯人發起佯攻，裝作要突圍的樣子，這樣深入霍爾姆的蘇軍就會加快進攻的步伐以給我們增加壓力，然后我們就……”

    說著秦川的拳頭就砸在了洛瓦季河西岸上。

    “很好！”斯萊因上校說：“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凌晨兩點，幾發紅色信號彈升上霍爾姆寂冷的夜空，緊接著就是一片迫擊炮的轟響，甚至還有幾輛坦克也被調到了東面對蘇軍發起了進攻。

    一名通訊員急匆匆的跑進了指揮部，對被驚醒正穿著棉襖起床的馮特維奇報告道：“政委同志，德國人突然對82步兵團發起進攻，火力十分猛烈。還有坦克，索科夫斯基同志請求增援！”

    馮特維奇聽著這個報告手上的動作不由停了下，然后就笑了起來：“德國人總算是堅持不下去了！”

    不久彼得諾耶夫也趕了過來，他也是與馮特維奇同樣的想法。

    “政委同志！”彼得諾耶夫說：“看來德國人是要放棄霍爾姆突圍了！”

    “是的！”馮特維奇說：“但是他們顯然不知道，他們呆在霍爾姆也許還能多活幾天，突圍只會讓他們死得更快！”

    “要擋住他們嗎？”彼得諾耶夫問。

    “不！”馮特維奇說：“我們應該抓緊對霍爾姆的進攻，這時候的霍爾姆肯定沒有留下多少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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