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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拉著純陽的手,一起坐在梨花凳上,開始閑聊一些事情。
說著說著,父親提起一件事:“陽兒,爸爸有件事沒告訴你,小時候你和罡伯伯的兒子訂下娃娃親,現(xiàn)在也該見見面,培養(yǎng)下感情。”
“爸,女兒不要,我要一直陪著你。”純陽嘟著嘴,撒嬌起來,搖著父親的手。
父親寵溺的摸摸她的頭,笑著說:“你啊!遲早要嫁人的,你就去見見罡伯伯的兒子,當(dāng)是給爸爸一點(diǎn)面子。”
“好嘛!見面是可以啦!但不代表我會看上他。”純陽還是給父親留了面子,沒有當(dāng)面拒絕,見一面也不會少了什么,沒必要讓他失望。
父親看在女兒回來了,心還是軟了,本來答應(yīng)啟家,若是她回來了,就督促他們快點(diǎn)成親,改口說:“好好好,只要你不喜歡,爸爸絕不逼你。”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上樓去。”純陽一直躲躲閃閃,怕父親看見后背的血跡。
父親最后交代一句:“記得明天到一貫咖啡館見面。”
“知道啦!”純陽倒著走,正面對著父親,傻笑著。
父親站在電話機(jī)前,搖了幾個數(shù)字,表情嚴(yán)肅起來。
純陽趁父親沒留意她,趕緊上了二樓,打開房門,里面一塵不染,想來這些年一直有人在打掃。
房間的東西都是歐式風(fēng),看來還是個走潮流的主啊!
她打開白色衣柜,里面全是旗袍,這一看就不是主的風(fēng)格,記憶中是父親找人給她做的,不過都過去九年了,還合身嗎?
她選了一件淡藍(lán)色的碎花旗袍,脫下這身染血的衣服,換上旗袍裝,站在試衣鏡前左右看了一眼,稍微緊了一點(diǎn),這下更顯身材。
她把染血的衣服藏在了床底下,等回來再處理,走到柜子下取出鈔票,裝在白色的珍珠手包里頭,拿著它,慢悠悠的下樓去。
“爸,我出去一下,晚點(diǎn)回來。”
父親把電話從耳朵上拿開,叫住了她:“等一下。”
“啊?”純陽愣住了,看著父親上樓去了,電話并沒有掛斷。
她摸著下巴,跟誰談話談那么久?算了!還是自己去歌舞廳打聽情報吧!怎么忍心對父親下手。
父親從樓上走下來,手里拿了一疊鈔票,遞給她:“你回來肯定要用到錢的,不夠跟爸爸要,或者要什么跟爸爸說。”
“謝謝爸爸!那我出去了。”純陽不客氣的接過一疊鈔票,放進(jìn)手包里,有一個財大氣粗的父親就是好。
她出門攔了一輛黃包車,直接坐去外灘最熱鬧的歌舞廳,闊氣的從包里抽了一張鈔票:“賞你的。”
“謝謝!謝謝!”拉車的對她感謝不已。
純陽終于裝逼一次,扭著屁股,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歌舞廳,又從包里抽了兩張鈔票,給站門口的一人一張:“賞你的。”
“謝謝打賞。”站門口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簡直遇到財主啊!
純陽進(jìn)來打量了一下,看著舞臺上的舞女,夸贊的說:“不錯!不錯!”
舞臺上的音樂停下了,舞女們都退了下去,出來一位穿得妖艷的女子,站在麥上講話:“先生們,請叫我蘭玲,接來下是重磅推出新玩意,請耐心等五分鐘。”
“跳舞就跳舞,還打廣告?”純陽在安靜的歌舞廳里脫口而出。
臺下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
純陽挑了一張無人的桌子坐下,忍不住翹起二郎腿,旗袍開衩的地方露出大腿。
幾個穿低胸禮裙的女子,看到她的坐姿之后,圍著穿白色西裝的男子說:“烈少,你看看她,哪有一點(diǎn)女人的樣子。”
“那種山寨貨色,怎么能跟你們幾個比啊?”被自稱烈少的男子回應(yīng)了她們。
這對話被純陽聽見了,放下了二郎腿,果斷拍桌,向他們走過去。
她盯著那幾個女人打量,不僅庸脂俗粉,還有胸?zé)o腦。
再看看這個穿白色西裝的男子,長得還是好看的,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fā)中,英俊的側(cè)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看他左擁右抱的幾個女人,明顯是個花花公主,長得再好看都是朵爛菜。
“低俗!”純陽對著他們說了兩個字,不屑的走回自己的桌子。
烈少推開身邊的女人,站了起來,一步二步靠近她的身邊,右手摟住她的腰,湊近她的臉說:“你是不是缺男人?”
“你放開我!”純陽把頭往后仰,用手推開他。
明少壞壞的笑了,松開了右手,轉(zhuǎn)身從她身邊離開,嘴里數(shù)著:“1......2......3......倒!”
純陽沒料到他突然松手走人,身體向后倒去,手揮動了兩下,沒抓到旁邊的椅子,摔了一個措手不及。
“哈哈哈......”其他人的笑聲填滿整個歌舞廳。
純陽狼狽的從地上起來,好像扯到后背的傷口了,好多人看著她,生氣的說:“看什么看,都別看了。”
“大家安靜一下,現(xiàn)在重磅推出歌女侖蘇,為大家唱一首歌,也將競價拍賣。”蘭玲回到麥前宣布。
純陽剛坐回凳子上,沒聽清楚是要競價什么,怎么像是在拍賣會?
隨著歌聲響起,卻沒有看見人,臺上的簾子被掀開,一身白色亮片的禮裙,肩膀披著白色羽毛,半挽著長發(fā),舉止投足都很優(yōu)雅,給人一種只可遠(yuǎn)觀的仙女。
她的歌聲很憂傷,像是傳達(dá)她此刻的心情。
純陽不明白她為何憂傷,她一直望著一個地方,跟隨她的視線一起,最后落在烈少身上,怎么會是他?
歌唱完了,蘭玲又開始講話了:“現(xiàn)在開始競拍侖蘇姑娘,高價者得,請喊數(shù)。”
“1號桌出100。”
“7號桌出500。”
“12號桌出800。”
“20號桌出1000。”
侖蘇姑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一直盯著明少,好像在等他說話似的。
“20桌1000一次,還有沒有比這個更高的?”蘭玲對這個價格不是很滿意,還想要再抬高點(diǎn)。
純陽一臉蒙蔽的看著其他人競價,自己還沒搞清楚規(guī)則,這是在拍活人耶!不犯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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