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聽到幽淵的詢問后,凝視了幽淵好一會兒,幽淵也絲毫不懼的和黑衣男子對視著。rg
“無痕。”
黑衣男子看著幽淵,緩緩地輕吐出了他的名字。
幽淵盯了黑衣男子……也就是無痕幾秒鐘后,他氣勢磅礴的冷聲道:“下次見面,我會打敗你的。”
“好。”無痕惜字如金,能夠少一個字就少一個字,好像他多開口一句話會受到重傷似的。
于是,幽淵在醫館人員的攙扶下,離開了擂臺。
幽淵一離去,擂臺下方的數百人都猛然的吸了口冷氣:“嘶——”
“竟然……竟然連幽淵公子都輸了!!臺上的黑衣男子到底是誰?”某個人的這句話,出了圍攏在擂臺下方數百人的心聲。
“幽淵公子可是公認的一流高手啊!怎么可能會輸呢?”有些很是崇拜幽淵的書生秀才盡皆瞠目結舌了。
“現在還有人敢上去嗎?還有人能夠是這個黑衣男子的對手嗎?”
人群中傳出來了這句話后,很多人都沉靜了,因為擂臺上的無痕隱約傳來的氣息足以壓迫他們的神經了。
有些自詡不凡的年輕俊杰想到了后面在一展身手的,可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高手出戰,讓他們的內心受到了難以抹平的傷勢了。
如果只是剛才的臨泉武館的少館主的話,臺下還有一些人敢上去搏一搏。
但是緊接著幽淵公子帶著三尺青鋒——淵隕劍出現時,無數的年輕俊杰紛紛膽戰心驚的流下了冷汗。
更讓眾人想不到的是:以為幽淵公子出手后肯定能夠占據擂臺的,誰曾想被公認為一流高手的幽淵公子也毫無疑問的敗在了無痕手中。
如果用什么樣的詞語,比較好來形容擂臺下方來野心勃勃的年輕俊杰此時的心情。應該就只能夠——窒息。
震驚和驚顫都不足以來描繪此時一眾年輕俊杰的心態,只能夠他們已經被無痕的氣息和氣場給鎮壓的無法呼吸了。
一人足以震懾整個云城的年輕俊杰,不可謂不兇悍。無痕如今也才二十出頭罷了,他就達到了常人無法企及的地步了,他對得起他的那股由心而發的孤傲。
“可還有人?”
眾人在擂臺下議論紛紛時,無痕依舊十分淡漠的開口道。
聽到無痕的聲音,擂臺下方的數百人一瞬間就側目望去,停下了七嘴八舌。更有甚者的額頭都冒出了些微汗,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震驚到的。
良久,數百人中依然沒有一個人在敢站到擂臺上面去,有些人甚至連大口呼吸都不敢,生怕惹到了脾性不知的無痕。
無痕淡然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可是沒有一人敢和無痕對視。
就在無痕感到有點兒微微失落時,一道嘶吼從無痕的背后響了起來:“我來!”
眾人紛紛側目而視,呆滯了……
“噠噠噠……”
一步,兩步,三步。一個器宇軒昂并且穿著云霄武館服飾的弟子,從問澤宇背后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人便是云霄武館的三弟子——辛雄莊,問澤宇的親傳弟子。
辛雄莊如今二十有六,早在很久以前就被問澤宇看重而收為弟子了。辛雄莊不想讓問澤宇失望,從就勤練武功,希望能夠得到問澤宇的贊賞。
“師尊,請恕弟子膽大妄為。弟子十來歲就跟在師尊左右,早早的就對師妹動心了,可是弟子知道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師妹。如今弟子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師妹嫁他人為妻,弟子心中的那道坎始終過不去。”
辛雄莊直接跪倒在問澤宇的面前,使勁的磕了一頭道:“師尊,弟子知道不是這個黑衣公子的對手,但是弟子還是想要斗上一斗,斷了弟子心間的那根弦絲。”
“嘭!嘭!嘭!”
辛雄莊緊接著又朝著問澤宇狠狠的磕了三個頭,他的額頭緩緩地流淌下了一絲血紅。
“孩子,師尊又何嘗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呢。只不過有些事情只能夠靠自己,師尊不怪你,反而還覺得你這等敢愛敢恨的心性,才配當得我問澤宇的弟子。”
問澤宇俯下看似孱弱的身子,慢慢的將辛雄莊給扶了起來,凹陷的眼眸中帶著些許關愛。
在問澤宇左側坐著的問嫣然美眸急劇的收縮了一下,她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的三師兄早就對自己動心了。
從到大,問嫣然就感覺辛雄莊對自己特別的好。要是問嫣然自己犯了錯,辛雄莊一定會大包大攬的為她頂罪,為她受罰。
每一次只要辛雄莊有好吃的東西,不是先給問澤宇,而是給問嫣然。
問嫣然依稀記得在五年前,她和辛雄莊要進行出館試煉,去剿滅一伙在云城附近作惡的山賊。
其實那一次是問嫣然自己的出館試煉,身為云霄武館的弟子都要經歷的試煉。辛雄莊的試煉早在很多年前就完成了,只不過那一次辛雄莊跪在問澤宇的屋外一夜,求來了與問嫣然同去的資格。
因為辛雄莊不放心問嫣然一個女子前往蔥綠的山野中剿滅山賊,所以苦苦哀求了問澤宇一夜,終于才得到了問澤宇的批準。
問嫣然記得,辛雄莊為了她苦苦哀求的那一天夜里,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每一顆雨滴如同指那般大,傾盆大雨依然阻擋不了辛雄莊,終究是被他求到了一同前去的資格。
也幸虧那一次問嫣然的出館試煉有辛雄莊的陪同,不然真的會遭遇不測了。那一伙山賊根就不是普通人,都是從邊疆上跑回來的逃兵。
試煉的那一天,問嫣然被那伙有點兒武藝的逃兵給困住了。
見到那種情況,辛雄莊不得不出手相救。可惜雙拳難敵四手,辛雄莊那時的武功還不夠火候,自然被一眾逃兵給打成了重傷,不過那二十來個逃兵盡皆倒在地上成為了尸體。
那一天,問嫣然看著滿是鮮血的辛雄莊還咧嘴對她一笑:“師妹,別哭了。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
…………
“三師兄,我……”問嫣然雙手捏著衣角,透過面紗隱約見到她輕咬著朱唇,格外誘人。
辛雄莊眼眶中有著萬千的淚珠在翻滾,不過硬是被他憋了回去:“師妹,對不起。”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哪!即便辛雄莊已經到了傷心處,他依然不能夠流下一滴眼淚,因為他是問澤宇的弟子!
“師兄,你額頭流血了,我給你擦擦。”問嫣然的美眸也泛起了一層水霧,她看著辛雄莊的額頭急忙走過來。
“不用了,師妹還是去坐好吧!”辛雄莊立刻躲開了問嫣然的玉手。
辛雄莊心里十分清楚,他對問嫣然是愛慕,而問嫣然對于他只是一種大哥的依賴。
問澤宇輕嘆了口氣,然后看著跪在地上的辛雄莊道:“孩子,起來吧!去斗上一斗,莫要讓心里有了遺憾。”
“多謝師尊。”辛雄莊又是磕了一頭,然后就緩緩地站了起來。
氣勢如虹,可戰天下雄。風煙而起,可染十里血。
此刻最能夠描述辛雄莊的一句話,便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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