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今日,許沐川穿著一襲淡黑色的官服,早早的就從落雁王府出發(fā),來到了皇宮大殿之上。
許沐川站在一眾文官的中間,時不時有很多的文武百官朝他望去,似乎很好奇許沐川為什么能夠得到北淵大帝君羽易如此器重,可以任職御史大夫之職。
昨日君羽易的圣旨一下,任命許沐川為御史大夫的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京城,文武百官紛紛震驚不已的揣測著圣意。
更是有人直接派遣親信去探查了一番許沐川的來歷,當(dāng)他們知曉許沐川住在落雁王府時,文武百官皆是一愣的在思索著:“莫非陛下有意偏袒三殿下?大殿下和二殿下恐怕是坐不住了。”
盡管許沐川被很多道不懷好意的眼神掃視著,他也沒有半分動容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靜靜的等待著北淵大帝君羽易的到來。
此時,一個身穿銀白色盔甲的人從皇宮大殿的門口,氣勢恢宏的踏步而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讓一眾文武百官側(cè)目望去。
來人自然便是問澤宇,昔日征戰(zhàn)四方的悍將之一。
“此人是………”一些年輕的文官武將沒有見到過問澤宇,紛紛皺眉而視的低聲議論道。
不過,當(dāng)朝文官武將中,消息還是十分靈通的知曉問澤宇的身份,驚呼道:“問……問將軍,他是問澤宇將軍。”
“問澤宇將軍?”少數(shù)的文官依舊反應(yīng)不過來的在若有所思的喃喃道,而后他們忽然神色一凝,輕聲驚呼:“問澤宇將軍!他就是昔日北淵十三將麾下的先鋒大將,當(dāng)年征戰(zhàn)下的那位問將軍!”
“我等見過問將軍!”十余個武將紛紛朝著問澤宇抱拳道,他們的眼里冒出了火熱的神情,根本壓抑不住心底對于問澤宇的那股崇敬之意。【】
“嗯。”面對一眾武將的問候,問澤宇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然后問澤宇便沉默不語的站在了一眾武將的后方,微微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候著君羽易的到來。
忽然,緊跟在問澤宇出現(xiàn)后不久,穿著血紅色盔甲且?guī)е鴽皼皯?zhàn)意的辛雄莊也來到了大殿之上。
“他又是誰?”某個文官又瞟向了辛雄莊,聲的詢問著旁邊的一個人。
“此人便是在玉簫關(guān)一戰(zhàn)揚名下的血雄將軍,正二品大將。你連他都不知道,真是可以回家睡覺去了。”有個文官忍不住的聲鄙夷道。
“嘶——他就是陛下親封的血雄將軍嗎?當(dāng)真是年少有為,氣宇軒昂。”很多的文官見到辛雄莊的第一眼時,就被辛雄莊那眼眸中透露出來的血色戰(zhàn)意給驚住了。
辛雄莊大步流星的朝著問澤宇走來,而后彎腰行禮道:“師尊,徒兒,回來了。”
“嗯,好。”問澤宇看著辛雄莊,眼里滿是欣慰之色和深深的思念之感。
辛雄莊凝視著問澤宇的雙眸,眼眶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層水霧,不過都被辛雄將軍給強(qiáng)行的壓制了下去。
然后,辛雄莊就昂首挺胸的站立在問澤宇的身后,和問澤宇一樣默默不語。
許沐川神色凝重的望向了辛雄莊,喃喃自語的道:“名師出高徒,一代悍將的弟子當(dāng)真不凡。”
許沐川不由間想起了當(dāng)初在云城的云霄武館處,辛雄莊為了不讓心留遺憾,毅然決然的冒著被唾罵的風(fēng)險踏上了比武招親的擂臺上。
雖然那時候的辛雄莊輸給了霍擎文手下的無痕公子,但是他那超絕的武藝依然是震撼人心。
如今,辛雄莊經(jīng)歷了玉簫關(guān)之戰(zhàn)的血色,他整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明顯沉穩(wěn)了許多。想必此刻辛雄莊和無痕一戰(zhàn),勝負(fù)定然是五五開的結(jié)局。
而且,無痕只適合那種單打獨斗,若是在戰(zhàn)場之上遇到了辛雄莊,那么死的人一定是無痕,而不是他辛雄莊。
因為有些人生來就是當(dāng)刺客護(hù)衛(wèi)的料,而有些人生來便是統(tǒng)領(lǐng)全軍的一代悍將,這其中的東西不能夠用一場爭斗來清。
文武百官不停的在打量著問澤宇和辛雄莊二人,紛紛都在聲的議論著。
站在問澤宇和辛雄莊兩人前面的十來個武將,皆是心情復(fù)雜的不知所措。
“我等何德何能,怎能站立在問將軍的前面。”一個中年武將看著輕輕閉著雙眼的問澤宇,遲疑了片刻后咬牙道。
而后,這個中年將軍便轉(zhuǎn)身朝著問澤宇和辛雄莊兩人的后方走過去,站到了后面。
于是,一眾武將紛紛紅著個臉頓了頓步子,緊跟在那個中年將軍的背后,走到了問澤宇的背后。
不一會兒,本來是站在后面的問澤宇和辛雄莊兩人,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站在首位的人了。
“連站在老夫前面的勇氣都沒有嗎?難怪我北淵越來越蕭條了,我北淵國當(dāng)真是無將可用哪!”
問澤宇怎能不知道那些武將心里的想法,礙于他問澤宇的名望和當(dāng)年的悍世之威,一眾武將心里紛紛退卻的不敢站在前面。
“問將軍,我等只是尊敬您的功勛蓋世,您怎能如此貶低我等。”聽到問澤宇的這番嘲諷之語,其中一個年輕的將軍不由得開口道。
“可笑至極,若是你等有將帥之色,何須為我讓道。我問澤宇自然甘為你等之下,做一個士卒。可惜哪!你們雖為武將,但卻毫無將色之威。若是戰(zhàn)事一起,我北淵將士怎能由爾等統(tǒng)兵出戰(zhàn)呢?那豈不是將我北淵推上深淵了。”
問澤宇毫不忌諱的大聲回斥道,言語中透露的鋒利之色根本就沒有半分掩飾。
“我………問將軍,您這番話簡直就是謬論。若不是看在您當(dāng)初為北淵國立下的功勛,我等怎能會為您讓道呢。”一眾武將紛紛氣憤不已得面紅耳赤道。
“若當(dāng)真如此,爾等不用給老夫這一絲顏面,站回去便是。”問澤宇淡漠的對著一眾武將道。
剛剛才從前面移步站到后面來,如果又因為問澤宇的一番話又站回去。那豈不是猶如一個猴子般在亂竄,一眾武將紛紛氣憤的黑沉著個臉,卻不敢呵斥問澤宇。
“你們應(yīng)該認(rèn)為老夫在倚老賣老吧!那么,你們可知當(dāng)初北淵十三將為何能夠震懾九州嗎?你們可知劉勛濟(jì)大將憑借一萬大軍可戰(zhàn)蜀軍三萬士卒,靠得是什么嗎?你們可知我北淵國能夠有今日之盛況,是何緣由嗎?”
“老夫便在這朝堂告訴爾等一句話:我北淵將士,寧可站著死,不可跪著生!即便面對任何人和事,都要有將色之本,這才能統(tǒng)領(lǐng)全軍,得勝而歸。爾等,明白了嗎!”
問澤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然的大聲呵斥道。
朝堂之上站立著的一眾武將紛紛神色一顫,他們忘卻了剛才問澤宇對他們的嘲諷之色,胸口處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熱騰騰地戰(zhàn)意,異口同聲的大聲回應(yīng)道:“我等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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