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和蘇小美在屋內尬聊了近一個小時。
對于蘇小美,李安始終是放心不下。
對于李安,蘇小美心傷過,經過一個小時的聊天后卻放下了一切。
了緣,對她來說是一個了結,徹底放下了俗世間的一切,放下了李安。
如她所說,從此之后她可以全心侍奉佛祖。
“對了,能幫我一個忙嗎?”
在兩人即將結束聊天時,蘇小美突然問道。
“你說。”李安應道。
蘇小美起身進入里屋,片刻之后雙手捧著一只錦盒走了出來。“麻煩你幫我將這個還回去。”
李安打開錦盒一看,里面是一件質地精美的袈裟。
“木綿袈裟!”
李安驚聲叫道。
蘇小美點頭應道:“沒錯。其它佛門寶器我都已經還回去了,唯獨這件木綿袈裟還留在手里,希望你可以替我還回少林。”
“好。”李安應道,能幫蘇小美做一點事,他心里也覺得好受一點。
從屋內走出來,老尼已經完成了對死者的超度,李安表示要幫忙處理尸體,卻被拒絕了。
“我不知道這些家伙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不過他們既然找到了這里來,就一定會再來的。
塵滅庵已經立于危墻之下,你們真的不打算換個地方修行嗎?”
李安詢問。
老尼喧了一聲佛號說:“施主心中若是凈土,那天下皆是凈土。
施主心中若是地獄,那天下皆是地獄。
哪里又是安全的,哪里又是危險的?”
李安細細口味,卻不能真正理解其中的奧妙。
不過,可以看出老尼與蘇小美的留下之心,倒也不方便再說什么。
相互道別后,李安就與劉詩雅一起離開。
路上李安有些心不在焉,劉詩雅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方便說什么,兩人就這么默不作聲的在山里趕路。
張兵還等在原地,等三人相遇時已經是日落黃昏。
“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受傷的和尚?”李安詢問。
“和尚?沒有。實話說,我在這里等了這么長時間,連個鬼影也沒有見到。”張兵回道。
“你不用擔心,他一定是走其它路離開了。”劉詩雅說。
張兵不解地問道:“什么和尚,你們究竟在說什么?怎么,這山里有和尚嗎?還受了傷?”
李安心情有些混亂,懶得和張兵解釋那么多,揮了揮手示意開車。
路上,李安閉目思考,想著接下來要怎么做。
車子進入市區之后,劉詩雅就表示要下車自己回去。
李安知道劉詩雅要將今天的事向上面匯報,也就沒有挽留,只是在對方臨走之時講道:“幫我找個人。”
“誰?”劉詩雅問。
“董明銳。”李安回道。
“他?”劉詩雅皺了皺眉頭,“找他干什么?”
“你先別問,有消息了給我打個電話就行。”李安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劉詩雅。
“好吧,這件事我會去幫的,明早應該就會有消息。”
劉詩雅應道,對于她來說想要找到董明銳并不難,甚至可以現在就將董明銳給約出來,只是不想再和那個家伙有任何糾葛而已。
車子駛進小區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幼兒園肯定是放學了。
李安吩咐張兵直接將車子駛到幼兒園門口停下,結果發現大門緊鎖,幸好保安室里面還有人。
“你是丫丫爸爸吧?”保安打量著李安詢問。
“沒錯,我是丫丫爸爸,請問白老師和丫丫還在學校嗎?”李安詢問,神識卻早已經對學校掃了一遍,除了保安外學校里沒有第二人。
“白老師呀,半個小時前就已經走了。”保安回道。
“走了?”李安眉心微凝。
保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遞過去說:“哦,這個是白老師臨走時留的,說你要找她的話可以打上面的電話。”
“好,謝謝。”李安忙接了過來,就著燈光掃了眼,上面只寫了一個手機號。
照著手機號打過去后,里面卻傳來一陣忙音。
打不通?
李安的眉頭又皺了皺。
白蘭既然留下了這個電話,不可能打不通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出事了。
“李哥。”張兵看出李安情緒不對,剛想詢問被李安伸手打斷。
“謝謝你了。”李安再次向保安講道,然后帶著張兵上車。
“出什么事了?”張兵好奇地問。
李安簡單地將事情說了一下,隨后問道:“你在派出所有沒有朋友?”
“有一個同學,怎么了?”張兵反問。
“給你同學打個電話,看看這半個小時內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警情,比如哪里遭到了破壞,或者說是有什么人受傷沒有。”李安吩咐道。
“李哥,你別擔心,丫丫既然和白老師在一起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張兵安慰道,以為李安是怕丫丫出什么事,卻不知道李安另有想法。
丫丫擁有武宗一重的實力,普通人根本沒辦法傷她。
如果有人要想對白蘭不利的話,那丫丫一定會出手,那樣的話就會造成破壞和有人受傷。
李安是想以此為線索找到丫丫和白蘭。
張兵打了個電話,結果卻讓人失望,派出所這半個小時內倒是接了幾次警,卻和破壞、人員受傷沒有什么關系。
“李哥,你放心了吧,丫丫沒事。”張兵笑呵呵地說。
李安的心卻沉了一下。
如果真的有人受傷或者哪里遭到了破壞,那還是好事。
可現在沒有,問題就變得嚴重了。
白蘭的手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打不通,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要是連丫丫也沒有出手的機會,那對方的實力至少也要在武宗二重。
武宗二重的敵人出現在這里,是為了白蘭?
不,應該是沖著丫丫來的吧。
難道丫丫是外星人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正當李安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一個人匆匆跑了過來。
“前輩,原來你在這里呀!”
李安抬頭一看,見是被自己出手教訓過的黃毛,毛歌手下的馬仔。
“你找我?”
“是的,也不是,準確地說是毛哥找你。
哎呀,怎么和你說呢?
前輩,半個小時前我們看到白老師和丫丫上了一輛商務車,不過看白老師的表情好像是被逼的。
毛哥讓我們找你,把這件事告訴你。”
黃毛語言有些混亂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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