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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正文 第299章 野心勃勃(求月票,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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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了!

    湖廣右路總兵劉芳名降了,且大開城門負(fù)荊請罪!

    八月二十三,封閉多日的武昌城門大開,那城頭上飄揚著的“清”字三角旗,不知何時被降了下來,換上了久違的“明”字旗。在城北的武勝門處一隊明兵騎馬駛來,另一隊明軍官兵列隊站立,他們無一例外的皆戴“朱漆勇字盔”,若是有了解明軍的會發(fā)現(xiàn),這些明軍頭上所戴的“朱漆勇字盔”的式樣與舊時的式樣有所不同,這是因為李子淵出身于忠義軍的關(guān)系,所以這“朱漆勇字盔”用的自然是忠義軍的式樣,而與后世的托尼式鋼盔有些類似,只不過其帽檐相對比較寬大,而且其材質(zhì)也從鋼質(zhì)變成了竹篾,不過只是涂有一層大漆。不過他們并不知道,現(xiàn)在江北的忠義軍,這種頭盔的材質(zhì)又換成了鐵質(zhì),以增強其防御能力。但是在這里卻是因陋就簡的仍然用著只能遮陽而不無抵擋箭矢等物的竹篾盔。

    不過雖是如此,此時此刻這些頭戴“朱漆勇字盔”的兵卒看起來倒也是極為威武,他們一個個臉上無不是帶著得意的笑容。

    不攻而克!

    武昌重鎮(zhèn),居然就這么不費一兵一卒的輕易拿下,他們又怎么能不得意?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他們再也不需為自己的性命擔(dān)心,畢竟現(xiàn)在武昌的清軍已經(jīng)投降了,他們不需要再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攻下城昌堅城。

    兵卒們得意非常,將領(lǐng)們同樣也是得意洋洋對于他們來說,武昌的不戰(zhàn)而克,同樣也象征著他們的功業(yè),在他們的功績薄上又添上了濃濃的一筆。尤其是對于西討軍統(tǒng)帥的李子淵來說,更是如此,他相信這一刻,他已經(jīng)擠身于當(dāng)世名將的行列了。

    在隊伍的正中一面紅旗大明旗迎風(fēng)招展,紅色的旗幟下方。騎在馬上的李子淵面帶微笑,左手執(zhí)轡,右手持鞭坐在馬上,左右二人拉馬侍立。在他的身后一幡,上一個“九江總兵官”五個大字,這是他的官階,他是九江總兵官,是張煌下麾下的所謂的“五虎上將之一”,而這五虎上將正是其麾下的五位總兵,只不過論其麾下的兵力來說,畢不如李子淵,畢竟其麾下皆是精銳。

    在李子淵身后的另一邊有一面旗上書寫著“李”字,三排十余名侍衛(wèi)騎馬而立,他們皆穿著江北式的盔甲。在李子淵的身前一侍衛(wèi)橫刀,四人分二列舉刀站立。而在他的面前數(shù)十人解了那金錢鼠尾,任由那指精的頭發(fā)披散于腦后,然后就是這般跪伏于地,領(lǐng)頭的正是滿清的湖廣右路總兵劉芳名,他的背后背著一些荊條,雙手捧降表作遞呈狀,其它的武昌文武官員無不是低頭雙手伏地。

    投降了!

    不費一兵一卒。

    這劉芳名便獻(xiàn)城投降了!

    盡管看著劉芳名跪在那里,但是所有人卻仍然有些無法相信,畢竟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了,來的太過輕易,原本他們甚至準(zhǔn)備付出上萬人的代價拿下武昌,可是現(xiàn)在,卻不費一槍一彈,武昌城就拿了下來。

    “……實在是罪孽深重,不敢求大帥饒恕,但寧夏鎮(zhèn)和湖廣右路諸將,他日所行皆是受命于罪人,所有罪責(zé),罪人愿一已承受,還請大帥開恩……”

    在劉芳名跪伏于地,喘著粗氣表述著自己的罪過,并愿意伏法的時候,李子淵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而只是抬頭看著前方的武勝門,

    武勝門的門樓清晰可見,那門樓上飄揚著“明”字旗,而在城門洞后方,可以看到跪伏于地的百姓,城千上萬的百姓就那么跪伏于城門后的道路兩側(cè)。

    武昌克復(fù)了!

    從今以后,這武昌就姓李了!

    心下得意非常的李子淵看著跪伏于地劉芳名,他之前說什么?李子淵并沒有留意,他甚至都記不起這人說了什么,他壓根就沒有聽,只顧得得意了。

    好吧!

    他是來投降的,既然是來投降的,那就要好生寬待。想到這,李子淵便跳下馬,展顏一笑,親自扶起劉芳名說道。

    “劉軍門何需如此,今日劉軍門能識得大下大勢,重歸我大明,實為我大明之功臣!”

    是不是大明的功臣,李子淵不知道,但眼前這人絕對是他李子淵的功臣。

    現(xiàn)在劉芳名這么一降,非但武昌盡入他手,就連同其麾下的近三萬兵卒也成了他李子淵的部下,這意味著他李子淵的麾下有了將近十萬大軍!

    有了這十萬大軍,他又豈需要顧忌南昌?

    想到這,李子淵對劉芳名自然是態(tài)度大好,不但親自扶起了劉芳名,取下他身上的荊條,更是親自扶起了跪伏于地其它將領(lǐng),那態(tài)度更是顯得極為親切,語氣也透著親近的意思。眾人見李子淵如此親切,原本惶恐不安的眾人不由的松下一口氣。

    不過就在眾人松下一口氣的時候,李子淵卻又看著降表,看著降表上的名字,他的唇角微微一揚。

    “那松里、鄂勒山……”

    一個個名字從李子淵的口中迸出的時候,原本剛松下口氣的劉芳名不覺一愣,聽到這些名字的時候,他瞬間便想到昨日孔超勤的那番話來,眼簾一垂并沒有說話。

    “點到名字的諸位,自己站出來吧!”

    收起降表,李子淵的臉上還帶著笑,看著那十一個神色惶恐不安的旗人,李子淵的面色一厲,沉聲道。

    “來人,把這些建奴拉出去都砍了!”

    沒有任何猶豫不決,李子淵做出了一個很簡單決定——殺死劉芳名軍中的旗人。在一陣求饒聲中,十一個腦袋就那么被砍了下來,一時間那武勝門前便是一片血腥,在十一個腦袋被丟到面前的查驗時,李子淵又一次展露出了笑容,對劉芳名等降將進行一番安撫之后才騎著馬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進了城,此時的他神情中盡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軍門,這人是殺了,下一步軍門準(zhǔn)備怎么辦?”

    在城中的衙署內(nèi),姚啟圣看著李子淵出言詢問道。這殺人立威,是他拿的主意,收降必須要殺人,不殺人不能立威,但是殺誰?這是一個問題,劉芳名和其親信自然不能殺,殺了他們,很容易激起他們的反彈,現(xiàn)在要慢慢的消化寧夏鎮(zhèn),讓這支清軍精銳為他所用。

    選來選去只有讓其軍中的那些正宗的旗人去當(dāng)那只“雞”了。

    當(dāng)然姚啟圣并不知道,在劉芳名投降之前,就有人對其說出了李子淵必定會“殺雞給猴看”,所以才會勸其留下那些旗人,以便給李子淵當(dāng)成“雞”。其實大家都知道要殺人,只不過是殺誰以及殺多少的問題。

    所以這些人才會被留了下來,就是留給李子淵立威的,只不過,無論是李子淵也好,姚啟圣也罷,根本就不知道,這腦袋根本就是留給他們的。而只是在這里繼續(xù)著他們的謀劃。

    面對姚啟圣的詢問,李子淵直接說道:

    “既然李某身為湖廣總兵官,自然是要用兵湖廣,把武昌周圍諸府縣一一攻克,只有如此,才能于武昌站住腳,然后以此為根本,仿效江北于此地推行“甲兵制”,練二十萬精兵,待他日好北伐中原,恢復(fù)我大明。”

    此時的李子淵甚至沒有注意到在他說話的時候,那氣勢也和過去截然不同了,過去他是寄人籬下,而現(xiàn)在,他卻已經(jīng)有了一塊屬于自己的地盤,盡管他仍然是張煌言的下屬,但是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自立,至少要像江北的朱明忠一樣,把這湖廣變成他李子淵的一畝三分地。

    可以說,一直以來,李子淵都是把朱明忠視為效仿的榜樣,他希望能夠像朱明忠控制江北一樣,掌控湖廣,甚至他同樣還打定主意要在這里推行“甲兵制”,然后練二十萬精兵。

    當(dāng)然,北伐只是一個說法,真正的目的是要“擁兵自重”,朱明忠為何能在江北立足,不正是他于江北“擁兵自重”嗎?

    想要“擁兵自重”,就必須要先有兵,這降兵是兵,將來的“甲兵”同樣也是兵!只要他李子淵有二十萬大軍在手,另說是張蒼水,就是鄭延平也要對他客客氣氣的。到那時,這天下就不是什么三足鼎立了,而是四大金剛拱衛(wèi)大明了。

    到時候,他有二十萬大軍在的和,想干什么不行?即便是朱明忠,對他也要客客氣氣的。

    軍門的回答,讓姚啟圣點點頭說道:

    “軍門說的不錯,值此亂事,大丈夫欲立于世,非得手掌兵權(quán)不可,軍門欲立足武昌,非得平定武昌,目前收降清虜后,軍門麾下官兵近十萬之眾,若是把持湖廣到時候,軍門必定可成就一番事業(yè),于我大明百利而無一害,不過在下?lián)模偎抉R那邊,到時候會插手湖廣,到那時,不知軍門準(zhǔn)備如何應(yīng)對?”

    眼睛盯著李子淵,姚啟圣直截了當(dāng)?shù)牡莱隽怂膿?dān)心,早就猜出了李子淵心思的他,自然知道李子淵不甘于人下,既然現(xiàn)在有了機會,他自然不會就此錯過,他絕不會把湖廣拱手相讓于他人。

    而現(xiàn)在,他所需要的就是借助這個機會,達(dá)成他的目標(biāo),每一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野心,而對于姚啟圣來說,當(dāng)年投靠滿清是為了晉身,是為了飛黃騰達(dá),現(xiàn)在同樣也是,他會抓住任何機會,只要能夠飛黃騰達(dá),而李子淵正是他在大明這邊的機會,當(dāng)然,他想要實現(xiàn)這一目標(biāo),就需要把李子淵推到一定的高度,只有如此,才能夠在他的幫助下,實現(xiàn)個人的野心。

    “少司馬……”

    沉吟片刻,李子淵看著姚啟圣,拱手說道。

    “還請熙止教我!”

    面對利益攸關(guān)的之事,李子淵自然是一副不恥下問的樣子,之所以會求教姚啟圣,是因為他知道,姚啟圣既然這么說,肯定就有解決問題的法子。這姚啟圣確實頗有才學(xué),更重要的是,像其這樣一心為他的幕僚不多,畢竟其它的幕僚大都心里懷揣著“大明”,可姚啟圣不同,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就是李子淵!就是助他李子淵擠身鄭、張、朱之列。對于這樣的人才,李子淵自然會大用,甚至他都已經(jīng)打定注意了,待他于武昌仿效張、朱兩人設(shè)立幕府之后,姚啟圣就是他的頭號幕僚。

    不過面對李子淵的詢問,姚啟圣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聲說道。

    “軍門,就大義上來說,少司馬是軍門之主帥,軍門此番西征,更是奉少司馬之命,若是少司馬欲插手武昌,恐怕軍門絕無理由加以拒絕……”

    “他朱明忠為何能行?”

    姚啟圣的實話實說讓李子淵的心底頓時涌起一陣不滿,他幾乎是立即開口提到了江北。

    江北可以游離于鄭成功之后,為何湖廣就不行?那鄭成功可比張煌言還要小氣,他都能容忍朱明忠于江北形同獨立,為何他李子淵就不能與湖廣效法他?

    “為何他能穩(wěn)坐江北,而李某卻不能把持湖廣?”

    聽到朱明忠的名字,姚啟圣的眉頭猛然一跳,想到當(dāng)初死里逃生的一幕,想到那黃河岸邊被砍掉的一個個腦袋,想到那些生死不知,累死累活的降卒,他的后背還是不禁為之一寒,還好他逃了出來,要不然,沒準(zhǔn)他也會被丟到什么海外萬里的蠻夷之地。

    還好,還好,現(xiàn)在自己是李子淵的幕僚,再怎么樣,也不需要擔(dān)心被砍了腦袋或者被流徒萬里。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后,姚啟圣輕聲解釋道。

    “軍門可記得當(dāng)初朱經(jīng)略過江時,延平等人不過是想借刀殺人,自然也就無意插手江北了……”

    提及朱明忠過江時,李子淵的眉頭微揚,甚至就連那拳頭也猛的握緊了,他想到了在通濟門,那朱明忠是怎么樣只身出城,怎么樣讓忠義軍的弟兄們隨其一同去過江。

    那些人怎么能夠心甘情愿的跟隨他一同赴死?

    直到現(xiàn)在,李子淵也想不通,不過盡管想不通,他仍然仿效著朱明忠的作法,操練著他的軍隊。可是有一天,他們會心甘情愿與他一同赴死嗎?

    “再到后來朱經(jīng)略擊敗達(dá)素十萬大軍,其把持江北已經(jīng)成為了事實,延平等人在這個時候,即便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面對這一事實,加之其又意以其為屏拱護江南,自然不愿與其交惡,如此一來,朱經(jīng)略于江北自立就成了既成之事,可今日軍門又豈有當(dāng)初朱經(jīng)略的機遇?既無朱經(jīng)略當(dāng)初之機遇,又為何與其相比?畢竟,對于少司馬來說,這湖廣可是其北伐的根本,如此一來,少司馬又怎么能容你把持湖廣。”

    姚啟圣在說話的時候,語氣完一不帶有絲毫客氣,聽他這么說,李子淵的心底只是一陣氣惱,但他知道姚啟圣說的是事實,少司馬與其它人不同,他之所以想要打下湖廣,是為了北伐,是為了增強自己的實力,為北伐積累力量,同時湖廣又是其北伐必須經(jīng)之地,如此一來,少司馬自然不可能接受他控制江北。

    朱明忠!

    當(dāng)真是運氣極佳啊!

    當(dāng)時所有人都認(rèn)為江北是死路,而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湖廣是財丁重地,是少司馬北伐的根本,少司馬自然不會容忍他控制湖廣,若是他意欲控制湖廣,少司馬這關(guān)就必須要過去啊!

    李子淵盯著姚啟圣,看著他那副瘦削的臉頰,好一會長嘆口氣,然后反問道。

    “那以熙止看來,如果我欲把持湖廣,應(yīng)該怎么做?”

    李子淵并沒有注意到他說出這番話時,對自己的自稱出變成了“我”,顯然是不再以“軍門”自居,而是以求助于姚啟圣,對于他的這個心態(tài)變化,姚啟圣自然是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從現(xiàn)在開始,兩人已經(jīng)從主從的關(guān)系,變成了友人,這正是姚啟對一直以為所謀求,這是他實現(xiàn)自身野心之前的必須要達(dá)成的一個基本前提。

    意識到距離那個目標(biāo)越來越近,心下頗為得意的他,故意拿捏了片刻,在李子淵流露出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時,才開口說道。

    “軍門,相比當(dāng)實朱經(jīng)略謀定江北,咱們的非但實力單薄,而且不像朱經(jīng)略一般有著敗達(dá)素十萬大軍的赫赫威名,再者也沒有身為江南屏障的需求,所以,自然不能效仿朱經(jīng)略當(dāng)初于江北的做法……”

    姚啟圣先是拿李子淵現(xiàn)在的情況與當(dāng)初朱明忠平定江北時的情況進行一番比較之后,然后才繼續(xù)說道。

    “不過軍門若是想要把持湖廣,免得少司馬插手也不是不可能,關(guān)鍵是看接下來怎么做!”

    說完這句話后,姚啟圣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略略頓了一頓,隨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但并沒有喝。

    見他不說話了,李子淵頓時心急起來,在其露出一副心急難耐的模樣時,姚啟圣端起茶杯輕輕啜飲,卻是瞧他瞧得分神,在心下略微得意著。不過他還是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喝著茶,直到喝了幾口茶,潤了嗓子之后,他才繼續(xù)說道。

    “軍門,既然現(xiàn)在這武昌已經(jīng)拿了下來,自然需要上報少司馬,您說是不是?”

    出人意料的是,姚啟圣一開口說,就提到了一個最簡單的常識。畢竟李子淵總歸是張煌言的下屬,是其麾下的五虎上將之一。

    “這是當(dāng)然!”

    李子淵點點頭,就是當(dāng)初朱明忠也在攻取淮安府之后,命人上報鄭延平,被逼走江北的朱明忠尚是如此,更何況是他。表示贊同之后,李子淵又是一副恭聽姚啟圣出謀劃策的模樣。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卻沒有聽到他說話,姚啟圣什么話都沒有說,整間書房安安靜靜的,只有屋外庭園傳來些許竹子被風(fēng)吹動時發(fā)出的聲響。

    相比于李子淵的急切,姚啟圣倒是也不著急,他又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著杯子,湊在鼻間一聞,一股濃而不膩的蜜香隨即撲鼻而來。先是聞香、而后又是輕嘗。嗯,這的茶葉確實不錯,恐怕尋常人,拿磁卡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得著,想來沒準(zhǔn)這茶味是貢品也不一定,若不是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這樣的貢茶又豈會流落至此?

    就像是朱家的皇子皇孫一樣,曾幾何時是何等的自在,而現(xiàn)在呢?落地鳳凰不如雞啊!

    感嘆著這茶葉與皇子皇孫們的遭遇之余,他又感嘆起了個人的命運無常,若非是這亂世,他又豈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

    姚啟圣又在心底一陣自嘲,未免也太過感傷了。

    “軍門。”

    終于,沉默良久之后,姚啟圣開口了。

    “熙止。”

    放下茶杯,李子淵有些焦切的看著他。

    “既然需要將武昌克復(fù)的消息上報少司馬,為何不上報鄭延平?目下鄭王爺受朝廷之命主持江南,你身為九江總兵,克復(fù)武昌,自然需要上報鄭王爺。”

    姚啟圣的建議傳入耳中,李子淵猛地里眼前一亮,他心念一動,立即明白了姚啟圣這個建議的用意。

    “熙止,你是說,借鄭王爺之手謀取自立?”

    可不是嘛,現(xiàn)在江南三分,鄭成功、張煌言,還有朱明忠,看似都是大明臣子,或卻都是各為其主,若是這個時候,他倒向鄭成功的話,自然可以讓其勢力大增,如此一來……這湖廣豈不就成了鄭成功的地盤?

    “可是,熙止,若是上報鄭王爺”,

    想到其中的隱憂,李子淵又憂心仲忡地說道。

    “萬一鄭王爺那邊也要插手湖廣,到時候該怎么辦?”

    姚啟圣不以為然地笑道。

    “軍門以為鄭王爺會不知您上報于他的心思?”

    “自然瞞不過鄭王爺。”

    李子淵點頭說道。鄭成功不是蠢人,他不會蠢到以為自己是賣身相投,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想要是湖廣,不容張煌言插手,又怎么可能容他鄭成功插手?

    “既然鄭王爺知道你的想法,他自然樂意助你于湖廣自立,要知道……”

    姚啟圣微微一笑,看著李子淵,緩緩的說道:

    “這湖廣在你手中,總好過在少司馬手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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