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心和厚愛,我會一直努力的。弄了一個微,信公,眾,號,大家可以加一下。微,信,公,眾,號:無語的天空)
十六世紀中葉以前,臺灣基本上是與世隔絕的,島內只有原住民于山林間過著近乎茹毛飲血的生活。盡管在國人古籍曾用如東鳀、夷洲、流求、毗舍耶等記錄著臺灣,但歷代對此卻不夠重視,認為那不過是蠻夷之人的化外之地罷了。
這一切,直到數十年前才發生改變,從萬歷三十二年(1604年),荷蘭人試圖占領澎湖,計劃以其作為在東亞的一個據點。但為明朝將領沉有容逼退為起點。從那時起,荷蘭人一直在為其獲得東亞的據點而努力著。十八年后,荷蘭人派出艦隊進攻葡萄牙人占領的澳門,但失敗而結束。最后他們又一次把目光轉往澎湖,明朝多次派兵驅逐荷蘭人,最后雙方達成協議荷蘭撤出澎湖,在明朝的默許下荷蘭人占領尚為化外之地臺灣。
兩年后,荷蘭人正式占領臺灣。荷蘭人首先占領的是南臺灣,在大員建造一座堅固的城堡熱蘭遮城。在大員建立城堡的第二年,又以十五匹棉布的代價又向臺灣原住民購買了一片土地,后來在這里建造了一座普羅民遮城。
這兩座城池之中的熱蘭遮城從其筑成之日起,便一直都是荷蘭人在臺灣的統治中心,這里同樣也是所謂的“福爾摩薩總督”的駐地,而作為荷蘭東印度公司駐臺灣第十二任總督的揆一,此時正可謂意義風發的時候,作為一個瑞典人,當年他為了謀求生路,不遠萬里跑到了荷屬東印度公司任職。幾十年中從基層職員慢慢熬到了高層管理職位,出色的能力也讓其在政界展露頭角。從進入荷屬東印度本地議會成為議員開始,他成為作為少數可以享有特權的人物,而一路仕途順暢的揆一在三年前接任臺灣最高長官,一任近四年,可以說是自荷蘭人占領臺灣以來,任期最長的臺灣總督,如果一切順利,也許再過幾年后,他甚至有可能在巴達維亞當上總督,進而統治整個荷屬東印度地區。
但是現在,作為臺灣總督的揆一卻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這股壓力并非是來自于臺北萬年城,而是來自大海的對岸。
“真是一群混蛋,他們難道就不知道,現在鄭成功的軍隊已經占領了福建了嗎?”
又一次而對威廉遞交的報告,揆一憤憤不同的嚷嚷道。
“真是一群該死的家伙,他們就不知道,過去我們需要與鄭成功保持友好的關系,難道現在就不需要嗎?他們非但把臺灣給葬送了才滿意嗎?”
揆一之所以會如此的惱憤,是因為三個月前,負責海關事務的威廉不經過他的許可,以走私罪為由逮捕了城內的明國通譯。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通譯,根本沒有什么,可是那個人的身份卻很特殊。
“閣下,他們之所以會逮捕何斌,恐怕還是為了迫使您辭職。”
作為的揆一親信的安德魯上尉,直截了當的指出了威廉這么做的原因。
“盡管何斌與熱蘭遮城為為鄭氏征稅是機密,但卻是在您的默許之下進行的,這是為了維持與鄭家之間的友好關系,盡管違背法律,但卻是維持關系我們與鄭家的關系,”
揆一之所以能夠在臺灣總督任上一任長達四年之久,正是因為相比于他的前十一任,他知道對于立足臺灣的荷蘭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蛟S通過給那些原住民送禮物,博取好感。而對那些實在不愿合作的原住民采取武力鎮壓的手段。這樣一手軟,一手硬的手段統治原住民的手段非常成功,經過多年的經營,島內大多數原住民在名義上已接受荷蘭人的統治。
但是,揆一很清楚,荷蘭能不能在臺灣站住腳根本不在于島上的土著人,而在于大海對岸的鄭家,只有與鄭家保持接觸,才有可能最大限度的維持荷蘭的利益。
揆一的前任看不到這一點,所以他們任期長者不過只有一年多,短者不過只有幾個月,而揆一卻清楚的看到,荷蘭在臺灣的通商貿易離不開鄭家,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的維持與鄭家的關系。
“兩年前,鄭成功率領艦隊遠征南京,留守廈門的是鄭泰,他負責鄭軍的財政,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何斌作為我的秘使前往廈門,與鄭泰簽署了密約……”
在提及此事時,揆一的語氣中略帶些許得意,他用最少的代價贏得了鄭家的支持。
“當時臺灣向廈門等鄭家控制的地方輸出商品時,鄭家是在征收進口稅的,但是鄭家所控制的區域都是臨時性的,他們征稅機構并不完備,如果把貨物卸到鄭家勢力控制不到的地方,改裝到小船上再運往廈門、金門或者寧波等地,那就一文錢的稅也收不到,相比之下,我們對港口的進出口控制很嚴格控,從集聚貨物到裝貨運出,都有固定的場所,在這里進行走私非常困難……”
提及舊事的時候,盡管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但是揆一仍然顯得很是得意。
“所以當鄭泰提出把進口稅改在我們這里征收,從而避免走私。這無疑的是對我們非常有利,既可以繁榮福爾摩薩的經濟,同樣出可以讓我們與鄭家變得更為親近,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毀了!現在他們不僅想要憑此毀掉我,福爾摩薩的經濟同樣也會受到重創!”
當然,揆一并沒有提到在這個密約之中,鄭泰是需要付給一定手續費的,然后才把在臺灣征稅事務全部委托給何斌,盡管表面上這是瞞著東印度公司干的,但是實際上,揆一也是知情者和分臟者。
按這個辦法,當時預計每年可得十八萬兩銀子的稅款,如果在廈門或金門等地征稅的話,能得到五萬兩就算不錯了,花點手續費還是值得的,而15%的手續費之中,揆一可以得到其中的10%。
而今年揆一已經從中獲得了超過三萬兩銀子,如果沒有人揭開此事,他自然可以一直得到這筆錢,但是隨著威廉借口走私為名揭開了此事,現在損失了這么一大筆錢,揆一又怎么可能不心痛?
而更讓他擔心的是何斌一但被移交到巴達維亞,到時候,整件事就會被揭發出來,盡管揆一是為了荷蘭的利益,但是法院是絕不會認可此事的。
“閣下,現在最關鍵的是何斌!”
安德魯上尉看著揆一說道。
“現在海關那邊的解釋是,在輸出地點不能收被入輸入地點的進口銳,何斌在臺灣征的稅全部都是“出口稅”,他擅自征收了超額的出口銳,侵吞了超額的稅款,現在,他已經被控訴,如果一但閣下涉及其中的消息外泄的話,他們就達到他們的目的……”
“殺了……”
話剛一出口,揆一就意識到,何斌不能殺,或許他是個小人物,但他卻等同于鄭家的代表,這個人不能殺。
“放了他!”
沉思片刻之后,揆一對安德魯上尉吩咐道。
“安德魯,這件事你親自負責,現在何斌只是被軟禁,你想個辦法讓他逃出去,告訴他,有人想要殺他,想要活著離開這里,他必須自己逃出去……”
但什么時候逃出去?
揆一閉目思索片刻,然后又特意安排道。
“再過幾天就是“地方日”,安德魯,你想辦法務必讓他在“地方日”的時候,逃離這里!
為了維持對臺灣的統治,荷蘭人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地方日”,召集原住民部落首領與荷蘭駐臺長官會面,原住民部落首領則在這一天向荷蘭表示效忠。這一天同樣也是熱蘭遮城最熱鬧的一天。
因為在荷蘭人在臺人數并不多,所以臺灣漢人是荷蘭人的最重要幫手。當地漢人主要協助荷蘭東印度公司進行商品交易。荷蘭人占領的土地則由漢人耕作,種植稻米或甘蔗,而這些漢人大都住在熱蘭遮城外的漢城。在那些土著部落首領們進入熱蘭遮城的時候,在熱蘭遮城外城漢人的聚居區同樣也像是過節似的,街上到處都是各部落的男人,他們興致勃勃的在市集上逛著,然后用鹿皮、鹿鞭等物換取漢人商販的商品。
也就是在這市井上盡是土人的時候,在一棟宅院中,已經打扮成土人模樣的何斌,又一次確認航道的地圖沒有遺落后,才趁著看守他的荷蘭兵不注意的時候逃出了宅院。他早就秘密地安排了一只雙帆并艍船,停泊在附近。逃離出家之后,化妝成土人模樣的何斌在這盡是土人的街上并不怎么顯眼,他低著頭,徑直去了海邊,在那里早有一艘等待多時的小船在等著他。
“早晚有一天,何某人必定會再來此地!”
在乘小船轉讓大船的時候,何斌的雙眼凝視著遠處的熱蘭遮城在心底暗自發誓道,他沒有想到鳥盡弓藏會如此之外,那些紅毛夷為了自保居然想要殺他。
“到時候,今天的舊帳,非得與你再算上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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