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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正文 第428章 讀書人(求月票,求支持)

作者/無語的命運(yùn)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夕陽西斜,殘霞片片,綺麗多姿的晚霞,為長江抹上了一層通紅的色彩,那江面上點點白帆或是逆流而上,或是順流而下,顯得好不熱鬧,此時這大江南北的冰雪已經(jīng)消融,冰凍的河面已經(jīng)解凍,沉寂數(shù)月的江河又一次熱鬧起來。

    而在這江堤處,在那方才抽嫩的柳樹下一名書生正手持書卷,立于那里背著文章。

    “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期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這書生時而背著文章,時而思索著,他的眉宇之中帶著些許英氣,雖說穿著一身布衣,但是瞧著氣質(zhì)卻又與尋常的書生不甚相同,舉足之間,隱隱透著些許與其身份不相襯的氣質(zhì)。

    “明禮兄,明禮兄!”

    在他正背著文章的時候,那邊堤下一個同樣穿著粗布衣的書生,正急匆匆的跑過來,他的手中拿著一份報紙。一邊喊一邊搖著手中的報紙。

    “出事了,出事了……”

    楊唯禮聽著好友的喊聲,便回頭看去,平靜的問道。

    “鵬遠(yuǎn),何事讓你如此驚慌?”

    看著氣喘吁吁的好友,楊唯禮面上含笑。

    “鄭,鄭芝龍回來了!”

    好不容易喘了幾口氣,李幕揚(yáng)才說出了他所指的“大事”。

    鄭芝龍?

    聽到這個名字,楊唯禮的眉頭微揚(yáng),目光中有些不解。

    “就是閩王之父,他,他曾經(jīng)降清,這不,又回來了,非但回來了,而且還從荷蘭人的手里奪了一座城……”

    李幕揚(yáng)這么一說,楊唯禮總算是明白了他口中的鄭芝龍是何人,這鄭芝龍又豈只是降清那么簡單,他根本就是……

    “此等漢奸,又豈還有顏歸返?”

    笑容斂起,楊唯禮的話聲變得冷淡且有些惱怒。

    “若非當(dāng)年他鄭芝龍降清,我大明國勢又豈會如此,非是其為一已之私,領(lǐng)兵降清,險些斷送我大明江山,閩王等仁人志士又豈會用十?dāng)?shù)載之功,方才北伐成功,收復(fù)南都?此等惡賊,焉有顏歸還大明!”

    語間惱怒著,楊唯禮更是冷冰冰的說道。

    “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回來了,如此,又將置閩王于何處?”

    他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剛一得知這個消息,他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鄭芝龍回來之后,最為難做的就是鄭成功,作為兒子的他不能夠殺父,那怕是大義滅親,可是作為大明的閩王,全天下的人可都在看著他。

    “可不正是如此,此人當(dāng)真是無良之輩!”

    李幕揚(yáng)立即點頭贊同道,那語氣中同樣顯得有些激動。

    “非但是閩王,就是淮王,現(xiàn)在也是甚為難辦,閩王、淮王皆是難得的耿忠之士,卻淪得這樣的長輩,當(dāng)真是……當(dāng)真是老天不公……”

    提及“老天不公”的時候,李幕揚(yáng)特意看了一眼面前的好友,眼前的這位好友雖然現(xiàn)在看似落魄,可實際上,他卻是大明的開國勛臣之后,他彰武伯楊信之后,其父楊崇猷在闖賊入京時,自縊盡節(jié),而他也從名門公子流落街頭,一路輾轉(zhuǎn)來到了江南,來了南京,與那些南京的勛臣之后在南京光復(fù)后試圖索要房產(chǎn)、地產(chǎn)不同,他雖說只是與家人住在南京城外的草棚之中,但卻不屑于似其它勛臣一般向朝廷索要昨日之產(chǎn),盡管他的父親是大明勛臣之中少有的數(shù)位的盡節(jié)者,其仍然固執(zhí)的堅持不為朝廷添麻煩,而只是試圖他日能夠金榜題名,從而改變家人貧苦的生活。對于好友的這個選擇,李幕揚(yáng)自然是極為羨慕,而且在心底他也知道,他日待好友入朝為官,人們知道其父親是為國自縊盡節(jié)的彰武伯后,必定會對他另眼相待,得皇上賞識、得朝廷重用不過只是早晚之事,無論是功利之心或是友人之情,一直以來李幕揚(yáng)對他都可謂是照顧有加,家境富裕的他,更是時而拿來的糧糧銀錢加以接濟(jì),這才使得楊唯禮能無后顧之憂的專心文章。

    “老天確實不公,想閩淮二王是何等的忠義,居然淪得此等長輩,實在是老天無眼!”

    楊唯禮感嘆著老天不公之時,更是冷笑道。

    “那鄭芝龍也實在是全無絲毫良知,若是他稍有些許良知,本應(yīng)直接滔海而死,又豈會為閩王、為淮王平添此等麻煩之事?”

    麻煩!

    何止是麻煩!

    誰都知道,現(xiàn)在閩淮二王面對的是什么樣的難題,對于他們來說,現(xiàn)在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從此事中抽身,他們?nèi)羰峭獬磭▽︵嵵埣右詰椭危潜厥歉缸酉鄽埖娜藗悜K事,自此之后,兩人又怎么能面對家人。而若是他們意護(hù)下鄭芝龍,以其犯下的滔天罪行,若是加以庇護(hù),那么這天下人將來又怎么可能信服他們二人?

    進(jìn)退兩難的二王,面對這樣的麻煩事,恐怕必定會是苦惱非常,更何況,現(xiàn)在這件事已經(jīng)世人皆知了。

    “哎,這報紙居然這么快便得到了消息,這次閩、淮二王將來如何自處啊,尤其是現(xiàn)在此事已經(jīng)世人皆知……”

    “可不是,不單這《南都報》、就連一些小報也都得到了消息,紛紛在頭版報道此事,這瞧,這些報紙上都是一片喊殺聲,甚至還建議閩王大義滅親,若是他們的爹,他們會這么大義滅親嗎?”

    指著報紙上的一篇評論,李幕揚(yáng)的語氣顯得有些急燥,不過并不是因為鄭芝龍,而是因為那些人的“慷慨陳詞”,當(dāng)年滿清在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怎么不像現(xiàn)在這么“慷慨陳詞”不像現(xiàn)在這樣“仗義執(zhí)言”?

    “什么?你是說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這件事?”

    楊唯禮詫異的看著好友,他的眉頭猛然一鎖,隱約的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南京的報紙很多!

    盡管一開始的時候,南京只有一份江北的《明報》,但是因為大家在《明報》的身上看到利益,所以很快《南都報》、《士林報》、《公報》等大小報紙如雨后春筍一般涌現(xiàn)出來,這些報社有大有小,但他們的存在卻豐富了人們的視野,讓報紙這個新鮮事務(wù),迅速在江南普及開來,同樣也讓士人有了一個議論朝政的地方,他們或是用筆名或是用本名在報紙上發(fā)表文章評論朝政,支持者、反對者于報紙上進(jìn)行辯論,而在這種辯論之中,很多問題被辯論了個清楚,而百姓也從這種辯論中,了解到了許多是非功過。

    作為士子的楊唯禮,自然需要關(guān)注報紙上的文章,既然是為將來的科舉作準(zhǔn)備,同樣也是為了了解朝政。但是現(xiàn)在聽好友提及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這個“新聞”,他立即意識到,這件事恐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報社都需要大新聞!”

    楊唯禮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話,盡管現(xiàn)在報紙只是剛剛出現(xiàn)在中國,但是為了提高銷量,他們往往都會爭搶各種大新聞。

    “鄭芝龍返國,這自然是大新聞,可這件事,居然這么快就傳到這里,未免也太快了,而且還是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這……”

    抬頭起來,看著江北,楊唯禮感嘆道。

    “若是小弟所料不差的話,定是有人想借此事打擊閩淮兩王,若是將其得逞的話,只恐怕,他日我大明必將再陷動亂之中!”

    “啊……”

    李幕揚(yáng)驚訝一聲,然后說道。

    “那,明禮,若不然,你便寫上一篇文章送到報社去?”

    他之所以會這么說,是因為楊唯禮曾在報紙上書寫過多篇評論時政的文章,而且深得時人贊賞,甚至就連同錢牧齋等人也對其文章大加稱贊,若非是楊唯禮不恥其為人,恐怕早就投于其門下,沒準(zhǔn),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府為官了。那里會像現(xiàn)在這么落魄。

    “我?”

    搖搖頭,楊唯禮嘆道。

    “我是萬不能插手此事,閩淮兩王有大功于大明,非兩王,大明不可能中興,而鄭芝龍罪孽深重,以國法論,不殺不足以平民憤,正國法,一邊是功,一邊是過,如何議處?況且,此等風(fēng)波,正是他人刻意為之,小弟插手此事,豈不正乘他人之心,為他人所用?”

    這么一聲長嘆之后,楊唯禮的目光便投向遠(yuǎn)處,他的眼睛盯著前方,神情越發(fā)的嚴(yán)肅起來,若是說此事不涉及到閩淮兩王,或許,他會如其它的士人一般,往報社投篇文章加以評議,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到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的他,自然不愿意插手其中,這倒不是自保,而是因為他不愿意淪為別人攻擊閩、淮兩位大王的工具。

    “明禮,其實,若,若當(dāng)真如此的話,怕大家也都不會寫文章,言及此事了,待到風(fēng)波平定時,沒準(zhǔn)人們就忘記此事了……”

    好友的回答讓楊唯禮只是搖頭苦笑道。

    “這天下的報紙,大抵上都是唯恐沒有大新聞,既便是無人去寫,他們也會自己去寫,為的是借這大新聞增加報紙銷量,在商言商,這報紙總需要廣告費,而廣告費從何而來,正是發(fā)行量,發(fā)行量越大,廣告費就越高,自然也就越掙錢,所以,他們需要大新聞,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放棄這一新聞,至于那些士林之中……”

    回頭看著南都,看著那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昨日繁華的南都,曾幾何時,這城外盡是一片赤地,而現(xiàn)在,卻早已是熱鬧非常,就連同那秦淮河上,也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昨日的繁華,來自大江南北的士人,又一次于那秦淮河上流連忘返,又一次沉浸于那脂粉之中,這,就是江南,就是人們口中的江南,至于那些士子,自然也就是人們口中的風(fēng)流才子。

    “意欲揚(yáng)名者,又豈止萬千,若是能借此事?lián)P名,便是到那秦淮河上,不定那坊中的女子都不取其分文……”

    語氣間帶著嘲弄的味道,但是那神情中卻盡是凝重,作為士子,楊唯禮知道士子們的心思,但凡天下人,無非或是好名,或是好財,或是好色。

    “世人皆言“財色動人心”,可又有幾言道功名惑人心啊!”

    長嘆中楊唯禮看著南都,苦笑道。

    “這天下人啊,總歸是會為名所累……”

    正如楊唯禮猜測的一樣,在士林之中不知多少人試圖一舉揚(yáng)名,他們之中既有成名已久的士子,同樣也有許多似其一般貧寒的士子,在南都城中,不知有多少來自各地貧寒士子,與此長居,他們試圖在這里接交友人,互相點評文章,更想能夠得到某位朝中大員的賞識,然后能夠入朝為官,從此光宗耀祖,過去,他們自然不會去想這個什么推薦之道,只是尋思著科舉正途。

    但是現(xiàn)在,對于這些士子來說,他們在看到,閩王府、淮王府以及兵部尚書張煌言麾下的那些因薦入仕的官員時,一個個無不是期盼著有朝一日,自己的才學(xué)為他人所識,進(jìn)而入朝為官。

    當(dāng)然,他們大抵上都是自以為有幾分才學(xué),甚至往往還有幾分懷才不遇的感覺,正是這種人,總會越發(fā)的激進(jìn)。與大多數(shù)貧寒士子一樣,已經(jīng)年近四十的趙明啟,一直以來的愿望就是能夠入朝為官,可是,在他看來,他所缺少的,只是一個機(jī)會,一個得到他人賞識,認(rèn)識到他也是滿腹才學(xué)的機(jī)會,懷才不遇的他,所渴望的也正是這個機(jī)會,只是機(jī)緣尚且不足。

    “這就是個機(jī)會……”

    置于路邊書店旁,盯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甚至沒有錢買份報紙的他,硬生生的把報紙上的內(nèi)容全都記在了心里,越是看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他就越覺得有些激動,這正是他需要的時機(jī)。

    “沒錯,沒錯……”

    越是看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趙明啟就越覺得他的想法正確,他就越覺得這便是他所需要的時機(jī),甚至在他的腦海中,一篇文章,不是數(shù)篇文章也已經(jīng)成形了,甚至他都已經(jīng)想到了,這些文章應(yīng)該投到那幾家報社,到時候,待到天下人談?wù)撍奈恼聲r,那豈不正是他名揚(yáng)天下之時,到時候,又何愁不能得他人賞識,又豈會像現(xiàn)在這般懷才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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