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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日,這黃河北岸的河灘上,到處都是在那里扎著羊皮筏的人,不僅有本地的蒙古人,還有許多旗人也在那里忙活著,而在河灘上到處都是已經(jīng)制好的羊皮筏子。那些羊皮筏子就那么立在河灘上,而羊皮筏上的那些皮囊大都是新制的,這些天,這些本地和軍中的皮匠在那里日夜趕制著羊皮筏。
盡管的扎羊皮筏并不復(fù)雜,不過用麻繩將堅硬的水曲柳木條捆一個方型的木框子,再橫向綁上數(shù)根木條,把一只只皮胎順次扎在木條下面,皮筏子就制成了。盡管皮筏子易制,可是操筏的筏子客,卻不是三兩天便能練好的,盡管河口一帶水流平緩,可為了能讓的眾人順利的乘筏子過河,仍然挑出了數(shù)百會劃船的包衣,在這河上練習(xí)著劃羊皮筏子。
立在河灘上羊皮筏子很是顯眼,一個木制造框架上的十幾只充足了氣的皮胎,皮胎是用整羊皮制成的,所有并不算重,別說是兩個人,就是那里木自己便能扛得動,和往常一樣,他又一次在河上教著那些清兵如何劃筏,劃筏并不困難,可卻也不簡單,幾天下來,那些旗兵雖然不能在刮風(fēng)下雨的時候劃羊皮筏,但是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倒也能過去。
“那里木,你覺得的大家伙現(xiàn)在能帶人過河嗎?”
岳樂瞧著正在河上操練的那些兵丁,扭頭問道那里木,他是這一帶最知名的筏子客,所以才會被請來作教頭。
“貝勒爺請放心,雖說他們現(xiàn)在也就只是會使筏,可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過河問題倒也不大,只要再練了幾日……”
“沒時間了!”
岳樂搖搖頭,九年前,他曾被授宣威大將軍,駐軍歸化城,進討喀爾喀部土謝圖汗、車臣汗,隨后喀爾喀投降入貢,他便領(lǐng)兵班師回朝。所以,對于那些蒙古人他倒也談得上了解。
僅憑阿布奈自己,肯定不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十之八九那土謝圖汗、車臣汗也都卷入其中,甚至蒙古大軍正在南下,再不走,恐怕就真的來不急了。
憂心此事的不僅只有岳樂,同樣還有順治以及朝中的王公大臣,夜長夢多,這個道理他們自然懂得,也正因如此,幾乎是在從岳樂那里得知那些筏手已經(jīng)能夠劃筏之后,立即作出了決定。
“過河!”
蒙地,總不是能久處之地,尤其是阿布奈于一旁虎視眈眈的時候,盡管在過去的幾天間,已經(jīng)有上萬兵丁過到黃河對岸去了,可是大隊人馬卻還在北岸,在北岸那連綿數(shù)十里的營帳之中。
“皇上,哀家便在對岸等你了。”
在黃河的河灘上,盡管看著那用上百個皮胎扎成的羊皮筏隨著河浪起伏時,博爾濟吉特的心里難免有些緊張,可是她仍然用盡可能平靜的語氣給皇上打著氣,誰讓皇上是他的兒子。
“額娘,都是兒臣的不是,讓您受委屈了。”
瞧見幾個月的奔波之后,明顯蒼老許多的額娘時,福臨有些動情的說道。
“皇上,你身為一國之君,萬萬不能如此,你今天遭遇的這些,比起當年太祖皇帝潛龍時所受的,又算得了什么?大清國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必定還會再次好起來的!”
大清國還有希望!
這個話不僅博爾濟吉特相信,就連那些普通的旗人也大都相信,相信大清國還有中興的希望,就像是明朝似的,他們不也是咸魚翻身了嘛,相比之下,當初明朝可還沒有他們這么多人馬!
綿延數(shù)里的河岸上,從清晨開始便顯得很是熱鬧,在數(shù)百只皮筏的幫助下,不過只是一天的功夫,就有數(shù)萬婦孺被送到了對岸,不過這第一批過河的,并不是尋思旗人婦孺,大都是旗中勛貴大臣家眷。
“阿瑪,女兒在對岸等您。”
看著坐在羊皮筏上小臉緊張的發(fā)白的女兒,赫舍里·噶布喇只是咧嘴笑道。
“不要害怕,你看大家不都是平平安安的過去了嗎?”
阿瑪?shù)陌参坎]有讓女孩放松下來,反而是更加緊張了,因為旗人都不會水,這黃河水看似平靜,可到了這筏子上,這筏子卻總是隨波起伏著,讓人總是忍不住會去擔(dān)心這筏子會不會翻過去。
“小主子,您盡管放心,一會就能到南岸了,肯定不會……”
差點把那個字給說出來趙六,險些沒抽自己一個嘴吧,他會使船,這劃筏子的規(guī)矩和使船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劃筏子同樣也是非常危險,和行船一樣,都是是在刀口浪尖上討營生,因此有很多講究,比如不能說“破”、“沉”、“碰”、“沒”、“斷”等不吉利的字,首次出行還要掛紅、放炮、焚香、祭奠河神。
有些字眼,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緊張的點點頭,女孩朝著北邊的河灘看去時,可以看到成千上萬等待著過河的婦人,她們還在再等下去,至于什么時候才能過河,要等主子們的吩咐。這八旗之中等級森嚴,身份高的人自然是第一批過河,在這些人過河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都只能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等著,望著。在那里等著佐領(lǐng)們的命令。
只不過,這過河的順序到了晚上的時候,卻又發(fā)生了變化,若是說白天的時候,過去的都是婦孺,到了晚上,一隊隊兵丁卻被連夜送到了對岸,誰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辦。大家似乎并沒有什么好奇心,對于這些于北岸的人們來說,現(xiàn)在他們最心急的恐怕就是什么時候才能過到黃河南岸。
南岸才是他們的生路。
“其實,倒也可以在這河上用羊皮筏子鋪出一條浮橋出來。”
赫舍里·噶布喇暗自尋思著,可他的這個念頭不過只是一閃而過,想修出一條浮橋來,恐怕還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若是一不小心,橋面斷了,不定會有多少人葬身黃河里。況且,那羊皮筏子還不一定像搭浮船的木船那么結(jié)實。
“再怎么著,有了這幾百口筏子,總能多過去一些人吧……”
赫舍里·噶布喇自言自語著的時候,總會有些擔(dān)心的瞧著那些羊皮筏子,畢竟,那些皮筏并不像尋常的筏子那樣,在制作的時候經(jīng)過灌油等工序,因為催的急,加之又不需要考慮耐久,所以不過僅僅只是刮了毛,經(jīng)過兩天的暴曬而已,雖然那些筏子客說著這樣也能用上幾個月,可能不能用上那么長時間,恐怕只有天知道。
憑著數(shù)百張大小不一的羊皮筏,每天都有有上萬人被運到對岸,只不過被送到南岸的兵遠遠多過婦孺。當北岸的人們焦急的等待著過河到南岸的同時,在遠處卻有總會不時的有人越過清軍的游騎,盯著那些正在過河的清軍。很快河口一帶清軍過河的動作就被這些探子送到了數(shù)十里外的草原上。
“哼哼……”
啃著羊腿的阿布奈,聽著探子的報告,只是冷冷一笑。然后把目光投向王文白,這個漢人在一個月前來到了他的帳中,不僅帶來了厚禮,同樣也帶來了機會。
“王大人,就像你說的那樣,現(xiàn)在北岸留下的差不多都是一群女人,王大人,你可真是算無遺策啊!”
“大汗謬贊,這倒也談不上什么算無遺策,若不是福晉的配合,那清人又怎么可能上當?”
福晉的配合?
那馬喀塔當然不會配合他,盡管馬喀塔不會配合,但王文白卻有辦法讓她主動“配合”,只要把需要她知道的消息傳到她的耳中,自然可以讓她主動配合。
“那個賤人……”
怒罵一聲,阿布奈冷笑道。
“等到本汗得勝時,一定把那賤人的腦袋砍了!”
過去因為馬喀塔是清朝皇帝的姑姑,所以即便是對其有百般的不滿,阿布奈也只能忍氣吞聲,現(xiàn)在,沒有了清朝皇帝為其撐腰,他自然也不愿再留下那個女人。
對于阿布奈的家事,王文白并不關(guān)心,至于馬喀塔的死活,也與他無關(guān),他此次來到的蒙地,就是為了聯(lián)絡(luò)蒙古人,盡可能的削弱清軍的力量。
“大汗,現(xiàn)在各部數(shù)萬大軍已經(jīng)盡數(shù)集結(jié)于鄂爾多斯草地,大汗只管掃清北岸清人既可,至于南岸清兵,自然有其它各部兵馬討伐,至于這北岸的戰(zhàn)利品,到時候,自然全由大汗掌握,在下在這里便先恭喜大王了。”
因為這里是阿布奈的領(lǐng)地,他自然能多占一些便宜,至少不需要像其它蒙古各部一樣,在南岸的草地上“啃硬骨頭”,只需要在北岸掃蕩尚未過河的清人既可,誰讓他是此地的主人。
“如此,本汗便多謝王大人了!”
阿布奈看似在道謝,可語氣卻很平靜,說完這番話后,他又說道。
“王大人,此戰(zhàn)之后,大明真愿意開放于蒙地貿(mào)易,并重修歸化城?”
阿布奈之所之會答應(yīng)王文白出兵,并不僅僅是因為他對清朝的敵視,同樣還有王文白開出來的,讓他無法拒絕的價碼——恢復(fù)貿(mào)易、重修歸化,明朝還將在歸化設(shè)立貿(mào)易站。
“請大汗放心,此戰(zhàn)之后,我大明不僅會助大汗重修歸化城,還會助其它幾位大汗修建城池,并于城中設(shè)立貿(mào)易站……”
面對阿布奈的疑問,王文白笑答道。
“我想,此戰(zhàn)之后,各位大汗所取得的戰(zhàn)利品,恐怕就是咱們第一筆生意……”
生意,這只是生意。只是一個和蒙古人之間的生意,只是這個生意顯得有些血腥罷了。
“那么那些漢軍哪?”
阿布奈的問題讓王文白一陣沉默,其實早在他來這里之前,大王就已經(jīng)對他有了叮囑。
“殺!”
冰冷而沒有一絲情感的話語從朱明忠的口中道出。這句話甚至沒有引起他的一絲波瀾。
“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朱明忠沉聲強調(diào)道。
“大王,他們都是漢人。”
王文白試圖想要為那些人說話。“大王,咱們漢人死的太多了。他們活著總能派上用場,無論是遼東也好,海外也罷,總是需要人的。”
確實,自從流寇作亂以來,再到清軍入關(guān),天下的漢人死了不下數(shù)千萬,那么多人死了,使得現(xiàn)在天下人丁稀少。
不要說是海外的開拓,就是遼東都沒有足夠的人力加以鞏固。在這種人丁稀少的情況下。為什么還要殺那些人為什么不能把它們留下來?
“人少!”
深吸一口氣,朱明忠說道。
“那是他們殺的。”
朱明忠的語氣變得越發(fā)冰冷起來。
“當年滿清起兵的時候才多少人?如果沒有漢軍僅僅只憑他們,他們能入的了關(guān)嗎?他們?nèi)腙P(guān)的時候,才多少人?沒有漢軍在一旁助紂為虐。滿人能做得了天下嗎?”
“可是大王,他們都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
冷笑著,朱明忠反問道。
“如果他們迫不得已的話,可以不殺同胞,可以在長官投降的時候,殺長官,即便是再不濟也可以逃走,可是他們作出了什么樣的選擇他們是助紂為虐,他們是心甘情愿為異族驅(qū)使,他們殺起自己人的時候比滿人還要狠。”
冷冷的看著王文白,朱明忠繼續(xù)說道。
“他們?yōu)槭裁慈绱耍渴且驗樗麄冎兰幢闶潜鴶×耍幢闶谴竺髭A了,到時候也只是只誅首惡,至于他們,沒有人會追究當時他們做了什么。所以他們才會拼命劫掠,拼命殺人,向吳三桂那樣的人,他們有時候還擔(dān)心自己的名聲,可是這些漢軍卻不曾有這樣的心理壓力。”深吸一口氣,朱明忠說道。
“這一次,決不能讓他們?nèi)缭噶恕<热凰麄儺斄藵h奸,那么就必須要有死的覺悟。如果讓他們活下來,如何讓后人警示。只有他們死了,后世人才知道,當漢奸沒有任何僥幸,只有死路一條。”
大王曾經(jīng)的話語在王文白的腦海中浮現(xiàn)著,看著阿布鼐,王文白用盡可能平靜的話語說道。
“殺!一個不留,通通殺掉。”
既然身為漢奸,那么這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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