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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正文 第225章 渴望(求支持,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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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伙之所以會用這種羨慕的眼神看著他是,因為排長的那一句話。

    大明的“勛士”。

    幾乎每一個當(dāng)兵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勛士不同于開國的勛臣。大明,這是一個極為特殊的群體。

    如果說那些擁有爵位的貴族勛臣相當(dāng)于大明的有品文官,那么軍功勛士就相當(dāng)于在野的地方士紳,他們以“功勛之士”的非官僚身份,在地方社會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當(dāng)然獲得“翊麾勛章”的“功勛之士”不僅僅身份等同從七品,同樣也意味著財富,他們可得到關(guān)內(nèi)百畝或者關(guān)外五百畝的免稅勛田。少數(shù)地區(qū)還可以翻倍,甚至可以翻上幾倍。而土地上的賞賜,同樣也是保證其身份地位不遜于尋常士紳的關(guān)鍵。

    當(dāng)然,沒有人知道這種“軍功地主”階層,是為了朝政權(quán)力平衡避免文官憑借數(shù)量壓制勛臣,導(dǎo)致權(quán)力失衡的局面,特意樹立起來的一個團體,他們與勛貴一樣是朝政的另一個平衡點。當(dāng)然“軍功地主”的存在最大的作用就是避免了地方完全為“預(yù)備文官”——地方士紳壟斷,千百年來,士紳以知識為資本,參與地方事務(wù),他們與地方文官一同組成了中國的精英社會。而這也是為什么文官的地位不斷膨脹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就是精英的主流,他們不僅僅壟斷資官府以及地方上的權(quán)力,同樣也壟斷著輿論。

    而現(xiàn)在“軍功地主”的出現(xiàn),從根本上打破了這種壟斷。在原本只有文官和預(yù)備文官的社會群體之中,多出了大批通過軍功獲得地位的地方士紳,他們的出現(xiàn)有利于分散地方的權(quán)利。打破那些人對于地方權(quán)力的壟斷。

    也正因為以獲得“翊麾勛章”的“功勛之士”為主的“軍功地主”在地方上,享有的財富以及聲望,使得戰(zhàn)士們無不渴望著成為其中之一,當(dāng)然,這也是他們在戰(zhàn)場上奮勇殺敵人原因之一。

    畢竟,這世間沒有誰能夠拒絕來自名利的誘惑。

    當(dāng)周圍的弟兄們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作為當(dāng)事人的蘇炳放聽著排長的話時,那雙疲憊不堪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神采。他甚至感覺不再像先前那么累了。

    這可是好事。

    蘇家到時候,可就是“名門”了。到時候沒有任何人敢小瞧蘇家。

    可……也得等打完仗,活下去再說。

    “多謝長官栽培!”

    原本連喘氣的勁都沒了的蘇炳放,立即起身向排長敬禮,表示謝意,當(dāng)然面對弟兄們的恭喜,他當(dāng)然也是拍著胸膛保證等打完仗一定好好的請弟兄們喝酒。

    盡管獲得“翊麾勛章”只是“可能”,可就是這個“可能”足以調(diào)動起所有人戰(zhàn)士的求戰(zhàn)之心。

    其他人無不是眼紅著戰(zhàn)友的“運氣”,分在心里想著抓住最后的機會。在戰(zhàn)場上立下更多的軍功,然后得到屬于他們的回報。

    當(dāng)然,他們還需要休息!

    此時的潼關(guān)城內(nèi),有不少房屋正在燃燒,濃煙隨著黃河上吹來的風(fēng)吹拂過來。面對戰(zhàn)友們的恭喜聲,蘇炳放盡管很高興,但是他知道,能不能得到“翊麾勛章”到最后,還要看營長,不,應(yīng)該看他的軍功能不能得到這樣的功勛。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成為勛士。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獲得這樣的軍功。

    “哎,但愿不是白歡喜一場吧……”

    蘇炳放的心里這么尋思著,他靠著墻。又喘了一會粗氣,感覺到有些口渴的他這才摸著掛在腰間皮帶上的水壺,想要喝一口水,可用力搖晃一下,竹筒制成的水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空了,再一看水早就已經(jīng)喝完了。

    “沒有水了。”

    蘇炳放咽了口口水,他并沒有問戰(zhàn)友們要水,在戰(zhàn)場上,弟兄們都要靠這桶水維持下去。他歪著頭向左右兩邊望望,現(xiàn)在這一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動靜,銃炮聲都是從遠處傳來的,這里應(yīng)該沒有什么敵人了。

    “也許可以去找一點水喝。”

    看著那邊巷邊上橫著一具清軍士兵的尸體,蘇炳放便走了過去,他想在敵人的尸體上找到水,可讓他失望的是,敵人身上的水桶不知道去哪了。

    “也許是被其他的弟兄拿走了。”

    感覺有些口渴難耐的他。有觀察了一會兒,最終他決定到百姓家里裝一桶水。一個人在巷子里走著,沒有看見任何危險,可是無論他怎么敲門,百姓家里的院門都慢緊閉著的,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開門,畢竟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萬一要是有亂兵闖進家里,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樣的禍事。

    “看樣子,是裝不到水了。”

    蘇炳放的心里暗自這么尋思著。

    他又在巷口里走了一會,就在他想著是不是要回去的時候,突然前邊有些動靜,是有人在往這邊跑,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著這腳步聲,原本還一直找水的蘇炳放,只覺得心臟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居然落單了!

    在戰(zhàn)場上,一個人落了單,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就在懊惱著自己的愚蠢時,蘇炳放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敵人,這是一個清軍的軍官!

    他的身上甚至還穿著泡釘綿甲,清軍軍官的手里握著一柄長刀,刀身上的甚至還滴著血。

    “好家伙!居然有人在這堵著爺爺了!”

    穿著盔甲的清軍軍官一看到有人擋住了自己,說話時候,他的眼睛也在發(fā)光,他的臉上帶著血,話音落下的時候,這目中帶著狠意的軍官已經(jīng)揮刀朝著蘇炳放砍了過來。

    面對突然殺過的清軍軍官,蘇炳放迅速地把身子向旁邊閃讓一下,盡管巷子不寬敞,可是他還是避開了敵人的刀鋒。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的這個地方,居然會碰到落單的清軍,而且還是穿著盔甲的。

    盡管非常突然。但是蘇炳放倒也沒有不覺得的膽怯。避開敵人砍來的刀鋒,他停頓了一下,抱住他的槍托,舉起泛著寒光的刺刀,拼命吼道。

    “殺!”

    一個利落的突步刺,徑直地朝著清軍的胸口刺去,因為用力過犯,在那個清軍用刀格擋刺刀的時候,抖動了一下,刺刀一下地插到后墻上,刀鋒刺到墻上的瞬間,蘇炳放只覺得的手臂崩得都有些痛,而那個清軍軍官見狀直接一刀砍了過來的,蘇炳放連忙抬起槍身,擋住對方的長刀。

    這一刀自然又落空了。

    “孫子!”

    那個清軍軍官一邊吼著一邊揮刀不停的劈砍著,面對不斷砍過來的長刀,蘇炳放急得頭上迸出了豆大的汗珠,不過盡管如此他的眼睛仍然死死的盯著對方,等待進行第二次刺殺的機會,就在那個清軍再一次舉刀的時候,他猛的再一次突步前刺。

    “殺……”

    這一次刺殺沒有落空。鋒利的三棱刺刀一下就刺中了敵人腹部的時候,穿透了盔甲險些沒有把敵人刺個對穿。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清軍軍官,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然后頹然地跪倒了,不過他的眼中帶著不甘。

    “孫子,爺,爺……正,正黃旗……爺爺……殺漢……”

    不等對方把那狠話說守,蘇炳放便擰動銃身,在這個時候,他孫子蒙夠聽到盔甲那鐵片扭動的聲音,同樣也能看到這個清軍吃痛的模樣。刺刀在敵人的腹腔中旋轉(zhuǎn)著,接后他吃力地把刺刀從敵人的肚子里拔了出來。為了抽出刀,他甚至不得不用靴子踩在那人的胸口上才拔出刺刀。

    “爺爺……把你這龜孫子給殺了!”

    說出這句話之后,蘇炳放只覺得更累了,甚至感覺有些頭暈,他的體力似乎已經(jīng)完全消耗完了,整個人一下癱倒地上,靠在墻上磊口喘息著,他的眼睛盯著那個清軍的將領(lǐng),嘴里嘟嚷道。

    “正黃旗……也得讓爺,讓爺爺殺,殺個痛快……”

    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在戰(zhàn)場上可沒有人管你是將軍還是小兵。到最后無非就是一個死字。哪怕你就是一個大人物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還是讓我一刀給捅了。

    瞧著那人掉在地上的刀,蘇炳放拿起那把刀,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

    “這刀不錯,給,給俺兒子留著……你娘……正黃旗……我呸……”

    在這個時候,只有勝利者才能發(fā)出這樣的言語,作為勝利者的蘇炳放有足夠理由去炫耀著自己的勝利,不過,已經(jīng)累到甚至連氣都喘不過來的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爺,爺……”

    倒是躺在血泊中敵人,卻仍然在那里呻吟著,他的嘴里不斷的噴著血沫,只是躲在那里喃喃著。

    “……皇帶子……爺爺……殺漢狗……殺……”

    瞧著那人只剩下一口氣的的模樣,盡管累喘不過氣來,但蘇炳放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

    “你他么……就、就也熊吧,命,命都沒了,還他么想殺漢人……殺光你們這幫孫子才對……”

    在蘇炳放說話的時候,那邊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過這次蘇炳放倒不緊張,只要聽著那銅釘踩著石板發(fā)出的聲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人,畢竟,只有明軍的軍靴才會在靴底釘上銅質(zhì)的防滑釘。

    “班長,班長……”

    跑過來丁相守瞧著班長靠在墻邊,立即的沖過去,激動的喊道。

    “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

    “沒,沒事……”

    蘇炳放嘴上這么說著的時候,手指著地上的那個還剩一口氣的清軍將領(lǐng)說道。

    “這個,這個家伙還有一口氣,把他弄回去,他沒有死!”

    俘虜敵軍的軍官,這可也是一個功勞。

    “留這種牲口干啥?”

    “可不是留著他們也是浪費糧食,長官那邊可是都說過了這一仗咱們不留俘虜。”

    “就是不死,也快斷氣了!”

    不等蘇炳放說完,一旁的戰(zhàn)友瞧著地上的那個穿著盔甲的敵人,作勢就要用刺刀結(jié)果了他。

    有人愿意留著這些人在那兒浪費糧食。殺了他們更簡單,更何況這人已經(jīng)是半死不活的了。

    眼看著到手的軍功要飛了,蘇炳放立即制止道。

    “把他扶起來,是個當(dāng)官的,要活的!指不定能從他身上得到什么情報也不一定。”

    直到這個時候,蘇炳放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居然受了傷,被那個人給砍傷了,之前拼刺刀的時候甚至就沒有注意到,已經(jīng)精疲力盡的他攀著戰(zhàn)友的肩膀,這樣在戰(zhàn)友的攙扶下重新走回到戰(zhàn)友們的跟前。

    盡管蘇炳放想要抓住一個當(dāng)官的俘虜,可是弟兄們扶著那個清軍官佐過來的時候,在走了十多步以后,那個人就咽氣。

    “可惜了,瞧著應(yīng)該是個不小的官,”

    瞧著已經(jīng)咽氣的清軍官佐,蘇炳放小聲嘀咕著。這會他甚至有些后悔當(dāng)時為什么要擰一下刺刀了。

    “要是當(dāng)時不擰的話,指不定他還活著呢。”

    然后心里有些后悔的蘇炳放就靠在墻邊下,他就那么靠坐在那里,看著空中的黑煙,聽著入耳的銃炮聲,似乎銃炮聲沒有先前那么密了。

    難道戰(zhàn)斗快結(jié)束了?

    蘇炳放突然想到一件事,萬一要是戰(zhàn)斗結(jié)束了,他的軍功還不夠怎么辦?

    不能,不能這么坐著。還要再多立一些軍功,這樣將來論功行賞的時候,他才有可能成為大明的勛士,從此之后光宗耀祖。

    心里這么想著的時候,蘇炳放連忙伸出右手,用手撐著墻,另一只手撐著步兵銃,然后雙手同時用力,想要站起來,盡管他試圖用盡全身的力氣,想把沉重的身體向上撐起,但是,他還是沒有能夠如愿,不過只是剛起來一點,又一次跌倒下去,仍舊躺坐在墻根下。

    就這么坐在墻根下,精疲力盡的蘇炳放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他只是大口的喘著粗氣,最后又頗為無奈的嘆口氣……

    “哎,算了,什么都是命……可能,這也是命中注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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