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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鐵骨 正文 第285章 土官與國公(求月票,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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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被明軍俘虜!

    在這個消息傳到莽白的耳中時,領著六萬以緬人以及各土司土兵,號稱統帥十萬大軍的他剛剛抵達興實達,即將進入緬甸最為富庶的河口地區,因為得知上萬明軍于水路集結,而陸路又有上萬明軍以及數萬的土兵齊聚,正在等待著他的南下,鑒于這一情況,莽白便命令大軍停留在興實達,以便養精蓄銳,等待時機成熟時再南下。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在他還沒想通該如何抵擋明軍進攻,進而收復河口地區的時候,那邊阿瓦舉城被明軍焚毀以及國國王被明軍俘虜的消息就傳了過來。

    怎么會這樣?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莽白雖不至于覺得驚恐,但卻仍然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以至于讓他甚至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此事,不過既便如此,他仍然知道眼下應該做什么。

    “立即封鎖消息,千萬不要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

    與優柔寡斷的王兄不同,莽白的行事素來極為果斷,他在第一時間便意識到這一消息外泄可能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盡管從他的先祖那時起,就一直羨慕中國那個大一統的國家,面對著其治下的一個個頭領,就曾試圖把緬甸變成一個整體,變成一個與中國類似的國家,可是即便是他一直在努力著,并千方百計的仿效中國,但事實上即便是直到現在緬甸從不是一個大一統的國家。雖說早在四百年前緬甸就處于蒲甘王朝統治,但是其疆域極為有限,從蒙元開始設立緬甸土司,首邑設于阿瓦城,那時的緬甸域內有多個宣慰司,明朝之后,緬甸境內的部族仍是分裂狀態,大多臣服明朝,接受土官封號,為明朝的“土司”。除設置了緬甸宣慰司外,還設置了許多宣慰司、宣撫司、安撫司、長官司、御夷府。

    一百多年前,莽瑞體稱王,于緬甸自立政權,隨著其勢力擴大,開始與明朝為敵,而明朝無力南顧的情況下,放松對西南地區諸土司的管理,沒有采取切實措施維護五宣慰司的管控,任其疏離和脫離明朝。緬甸才得已其借鑒明朝的金字紅牌制度,采取拉攏周圍的土司頭領的做法,派出使者,伸出援手,為這些弱小的外邊政區土司排憂解難,導致弱小的外邊政區在得不到明朝支持的情況下,紛紛倒向緬甸。如此,才有了現在的緬甸,而緬甸正是靠著錦囊象函,書貝葉緬文。儼然成為這些地區的君王,征調部落土兵,南征北戰,才成就了現在的緬甸。但這個緬甸完全是建立的虛弱的土司制度上,而這些土司盡管認同緬王,但是內部卻保持著獨立,甚至于那些土司對于緬王的認同,遠比不上明朝,甚至就是緬甸自己往往也會以宣慰司自居,那些土司自然同樣也是持守兩端,在緬甸與大明之間搖擺。

    過去那些土司持守兩端,于緬甸與大明之間搖擺,是因為數百年來,那些土司早就習慣了臣服于大明,而不是緬甸,現在對于緬甸的臣服,不過僅僅只是因為大明在百年前的收縮,可即便如此,那些土司對于大明的敬畏也是發自于骨子里的,就像他們對沐家的敬畏一樣,即便是沐家已經淪落到這步田地,他們仍然對其極為敬畏。也正因如此,去年在身為緬王的莽達才會讓沐王穿緬衣赤足參見,為的就是打擊沐家以及大明在緬甸諸土司的威望。

    盡管莽達的目的達到了,沐家的威望受到了打擊,但是,現在一切都改變了。現在,隨著阿瓦城的陷落、王國的被俘,那些土司一但得知這個消息,就會明白,這是大明對緬甸“大不敬”的懲罰。即便不立即倒向大明,恐怕也會保持中立,沒有了土司的支持,緬人又怎么可能對抗大明?就是現在軍中的那些土兵也有可能離開此地。

    正因為了解地方土司持守兩端的秉性,所以作為一軍統帥的莽白才會立即命人封鎖消息。可是盡管如此,消息仍然很快傳開了,正像莽白所料想的那樣,許多土司在得知國王被明軍俘虜、國都被焚之后,無不是立即帶著本族兵丁逃離軍營,逃回各自的土司所,不過只是短短半天的功夫,曾經浩浩蕩蕩,號稱十萬的大軍,只剩下不過一萬多人,這些人都是緬兵,可即便是如此,莽白仍然能夠感受軍營中的動蕩。畢竟,即便是緬兵之中,也是來自各個部族。其它各族土司的異動,同樣會影響到緬人各個部族,畢竟對于他們來說,他們更看重的是本族的利益,他們絕不會為了莽家的天下犧牲本族的利益。

    “王子,那些丹老人現在也有所異動,小人擔心那些丹老人會離開營中,王子不妨把巴莫請過來,然后……”

    賀丹比劃了一個殺頭的手勢,與撣人、孟人一樣,緬人同樣也是一個部族聯盟,丹老是緬人的一大部族,與土司一樣接受緬王的寶帶、緬鐸,并奉召向國王提供兵員,只不過他們因為同是緬人的關系,所以在這個聯盟之中的地位更高一些,占據著緬甸最為富饒的土地,當然,作為回報,他們需要派出軍隊共同維系緬人的利益。但是現在隨著阿瓦被焚毀、國王被俘虜,一切都改變了,各部族肯定會首先考慮自身的利益。而巴莫則是那些丹老土兵的將軍,他現在還沒動,肯定是因為還在猶豫。

    “是的,王子,如果不殺他的話,萬一他把那五千丹老兵帶到,到時候王子麾下的兵卒便只剩下不到萬人,就造這么一點兵力,又怎么可能與明軍抗衡?”

    “可即便是殺了巴莫,奪了他的兵權,以我不到兩萬之兵,又如何能與數萬明軍抗衡?要知道當初我們有十萬大軍,都沒能抵擋得了明軍。”

    “那些明軍呆不了多長時間,佛祖是站在我們一邊的,明軍呆時間長了,自然會有疫病打敗他們,就和過去一樣!”

    現在隨著大多數土司領兵返回他們的部族,原本沒有多少戰意的他們,自然把一切都寄希望于緬甸的天氣以及疾病上了,曾幾何時,他們就是用天氣和疾病“擊退”明軍,現在,他們同樣把最后一線希望放到了這些自然條件上。

    “是的,我們可以先在這里靜觀局勢變化,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先撤進森林之中,明軍畏懼森林,畏懼其中的疾病,我們只需要在山林里躲避幾個月,最多一年,到時候明軍勢必就會不戰而退,到那時,緬甸還是我們緬人的緬甸!”

    “那黑所言極是,如果這樣的話,王子恐怕還需要先勸說巴莫留于軍中,畢竟撤入山林之后,還需要大量的糧食,丹老人可以給軍隊提供糧食,有了他們的幫助,我們才能在山林之中站穩腳!”

    這個建議頓時引起了其它的贊同,畢竟,在他們看來,這是最可行的一個建議,讓時間和天氣去擊敗明軍。

    “可是別忘了,現在土瓦人、孟人、撣人都已經投順了明軍,現在明軍那里還需要自己動手,只需要征召各族土兵,就能把我們擊敗,我們若是躲進山林,反而會讓明軍穩占上風,讓各土司以為我們已經失敗了。現在明國的勢氣正是漲的時候,其它各族也會受明人的召喚,為其提供土兵進攻我們,到那時,我們又該怎么!”

    “可不是,現在可不是當年,當年明軍有大明,現在明軍來了緬甸,可就是不想走了,那云南現在可是被清人占據著!”

    “正是,明軍現在既然來了緬甸,就絕不會輕易離開的,我們躲入山林,可不正從了明人之愿?”

    聽著麾下諸將和幕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語,坐于席上的莽白那臉色卻發的陰沉起來,或許在過去的近百年間,身居阿瓦的緬王儼然成為這一地區的君王自居,但是實際上,緬甸于大明,仍然不過只是土官罷了,在向各土司頒發寶帶、緬鐸的同時,緬王自己還保存著萬歷年間敕書。派出的使節對征南將軍仍以土官見禮。過去緬王尚是如此,更何況那些持守兩端的土司?

    什么緬王,于大明看來不過也就是土司,至于緬王不過也就是一個土官罷了。對于土司們來說,大明才是正統,如果他避入山林的話,表面上看來是為了讓天氣和疾病擊敗明軍,但那需要時間,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甚至可能會是更長的時間,

    而在這一兩年間,明軍是絕不會撤退的,現在的明軍不同于過去,過去他們會撤回云南,但是現在,云南卻被清軍占據著,明軍會駐在這里,他們會慢慢的適應這里的天氣。

    至于躲避于山林的中他,對于明軍來說,未必是個威脅,到時候,明軍只需要征發土司就能夠進山討伐緬人,甚至到那時,明軍都可以把本來屬于緬人的土地賞給其它各族,作為對其助戰的賞賜。

    對于緬人而言,這才是最致命的!

    其實,即便是現在緬人耕種的沿河的土地,有至少一半是從其它各族手中搶來的,那些戰敗的,被趕進大山的部族,自然樂意為明軍驅使,從而獲得原本就屬于他們的土地,至于緬人,也將會像當初的孟族人一樣,被趕進山林之中,在貧瘠的大山里生活。

    到了那個時候,曾經占據整個的緬甸的緬人,不過就像現在的那些土司一樣,只是山中的土蠻罷了。

    土司、土官……

    對于大明來說,緬人不正是土司嗎?至于他莽白又那里是什么王子,甚至連土官都不是!

    土司,土官……沉吟著,突然,莽白的眼前一亮,原本毫無頭緒甚至擔憂著自身將來的他,猛然的看到了一絲希望。

    “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么坐在這里坐以待斃嗎?”

    逃入山林不行,在這里的死守同樣不行,而進攻更是不可能。現在還有什么選擇?

    “當然不能!”

    站起身來,莽白看著諸人說道。

    “既然不能打,那便降吧!我相信以大明皇帝的圣明,自然知道,我等不過只是為臣子,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無奈而為之罷了!”

    莽白的一番話,讓那些原本因走投無路,而心情惶惶的眾人眼前無不是一亮,是啊,若是說大不敬,那也是國王和他身邊的近臣大不敬。與他們有什么關系?

    至于他們?

    他們不過只是奉王命罷了?

    若是大明追究責任,自然會有大王去擔責,到時候,要丟性命、掉腦袋的是大王,至于他們這些人……大明總還是需要土官的!對,大明需要在緬甸宣慰司,畢竟現在云南已經被清軍占領,既然需要宣慰司,那么就需要土官,而他們可不就是土司土官嘛!

    瞬間,原本還是滿面愁容的眾人,那緊鎖的眉頭頓時全都展開了,甚至就連莽白自己都笑瞇瞇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向大明皇帝、向沐國公負荊請罪吧!”

    大明總還是需要土官的!

    莽白猜的不錯,大明確實需要土官治理西南邊疆,需要依靠土官去維持大明在這里的統治。只不過,他并不知道,現在,在緬甸作主的并不是僅僅只有一位沐國公。除了沐家之外,還有一位從江北過來的官員,同樣受命參與此事,甚至在得知緬王被俘后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阿瓦,與沐天波見面,商談如何管理西南諸司。

    而這正是身為經略使衙署藩政房委署主事的丁玉杰此行的目標,與屈大均來緬甸是為了迎回皇帝與朝廷,與軍方來到這里之后建立南洋軍不同,身為藩政房委署主事的他就是為了管理西南諸司,甚至現在的他還是主管制夷事務的定南同知,負責緬甸本地的事物。

    當然現在西南諸土司的真正的主子,并不是其它人,正是眼前這位手無一兵一卒的沐天波、沐國公。或許,他手無一兵一卒,但他是沐家的人!他是沐國公,是大明的“征南將軍”。

    在來到阿瓦,看到那些土官土兵對其的敬畏,丁玉杰總算是明白了為何經略會說“沐家于西南可頂十萬雄兵”,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沐家在過去數百年間,一直代大明屬理西南諸土司,對于那些終生不出大山的土官來說,他們或許認同大明皇上,但是更敬畏沐家、敬畏沐國公。

    在過去的數百年間,世襲“征南將軍”一職的沐家,在各地土司之中樹立起來的威嚴是他人所不能理解的,即便是沒有一兵一卒,只需要一枚印信,沐天波就足以調動西南各地的土司土兵,并令其為已所用。

    所以,無論如何,想要在緬甸大有一番作為的丁玉杰都必須要爭取到沐天波的支持,甚至,他對肖新任沒有帶其離開阿瓦城而滿腹的埋怨與不滿,畢竟沐家是經略于西南最重要的一個籌碼。

    “過去,我朝所云南外邊政區實行信符與金字紅牌制度,在邊疆管理、護國捍邊、調停和處置編內內部矛盾方面發揮十分重要和積極的作用。但是,后來卻逐漸放松了這一制度的執行,想來其中利弊得失,國公自然是極為清楚。……”

    在丁玉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沐家因為數百年來代大明管理西南諸夷,自然對此更為了解,甚至可以說,一直以來,沐家都主導著對西南諸夷的管理,只是后來沐家同樣也放松對這些土司的管理,但沐家的放松是因為沐家不能夠違背朝廷的意愿,畢竟,沐家曾多次上書朝廷,要求整頓西南夷物,但是卻沒有得到朝廷的許可。這會聽他這么一說,沐天波立即點頭贊同道。

    “丁主事所言極是,所以才有了“朝廷愛惜一張紙,打失地方二千里”的說法!當年若非是朝廷無意賜予外邊土司印信,又豈至于落得今天如此這步田地!”

    盡管用“愛惜一張紙,丟地二千里”這么說有些過于片面,但也是事實,嘉靖時,曾派金齒衛干戶曹義攜金字紅牌和信符往賜緬甸和其他外邊政區土司,希望調解糾紛,然而不幸被緬甸所殺。其后因為無力派兵追究此事,在對緬人訓斥一番之后,便不再追究,至于沐家當時雖然有心處置此事,有心想籍此討伐“不臣”,但是朝廷的收縮,使得沐家也只能選擇了沉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緬人橫行于外邊。從此之后朝廷便再也沒有向云南外邊政區遣使頒賜金字紅牌和信符,云南外邊政區土司得不到大明的任何支持與保護,西南邊疆危機自然也就是更加深重了。如此才導致了緬甸的一步步的坐大,對此沐天波自然非常清楚。

    當然,他也很清楚,在這件事之中,沐家同樣也扮演著并不光彩的角色,畢竟,當時沐家所希望的是借助緬甸坐大,從而導致西南的危機,進而讓朝廷將西南之事放手給沐家,而不是云南三司官員,在沐家鎮守云南的兩百多年間,沐家為了鞏固與提升家族的權勢,沐氏家族和云南三司官員、地方督撫、鎮守太監、乃至藩王與皇帝進行了長時問的政治斗爭與博弈。而沐家正是憑借著對云南的強大影響力,才能頂住無數次的彈劾,一次又一次躲過足以抄家滅族的危機。

    在緬人坐大的時候,沐家同樣也需要西南的危機去提醒朝廷,讓朝廷看到云南非沐家不可鎮,可誰都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西南的外邊危機演變到讓朝廷為之警惕的時候,李賊就已經攻進了京城。

    而現在沐家落得今天的這步田地,未償不是“自嘗苦果”。不過這其中的關鍵,沐天波自然不可能道于外人,他自然不可能告訴外人,當年朝廷是無力顧及西南外邊土司,而沐家之所以坐視這一切的發生,是為了向朝廷顯示沐家的重要性,這會自然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了朝廷。

    “賜土官信符與金字紅牌固然是統御西南土司的上佳之選,但是丁主事需知,這信符紅牌之所為其所認可,關鍵在于需要給其以保護,調停其沖突,若是無兵威相助,又談何保護、談何調停。”

    不過盡管要把責任推給朝廷,并不意味沐天波不去“體諒”朝廷的難度。

    “當時,朝廷用兵遼東,遼東局勢崩壞,這西南自然也就是無暇顧及了,所以,才會導致緬人坐大如此,當時,我等雖世鎮西南,卻也是有心無力……”

    丁玉杰在這一路上曾特意研究過大明統御西南的得失,也深知這“一張紙”的背后,需要的是兵員,需要的是實力的威懾,需要的是銀糧,而這些都不是僅僅一個沐家所能提供的,這需要朝廷的力量,于是便點頭贊同道。

    “這土司制,說白說了就是土官由地方部族或政權的首領世襲,內部自治,但經濟上要承擔朝廷的“征役差發”和“貢賦”,土兵要接受朝廷或上級的調遣。大抵上,剛一開始的時候,都能夠履行,觀之我朝,對三宣六慰土司的掌控因其地理位置的不同,將其又分為內邊區和外邊區兩種,內邊區“征役差發”,而外邊區往往只征“貢賦”,至于土兵亦不過只是偶爾為調停征發,如此才有外邊土官搖擺,也才有了緬人坐視,在來時,經略曾于下官言道,我朝于外區之統治,往往是視藩服之地,只取羈縻臣屬之義,無利土地之心;有征服之武功,無建設之政治。逢以中原強時,外邊土官自然稱以藩服,內外皆受朝命,如此無分內外,迨乎衰季,則并武功而無之。”

    盡管從未曾與朱明忠謀面,但是從丁玉杰的口中聽到這句話之后,世居西南為大明屬理西南諸土司的沐天波自然是深知其中的關鍵,立即深以為然的贊同道。

    “只取羈縻臣屬之義,無利土地之心;有征服之武功,無建設之政治。逢以中原強時,外邊土官自然稱以藩服,內外皆受朝命,如此無分內外,迨乎衰季,則并武功而無之。經略此言一語道破我朝屬理西南之弊,實在是讓本公汗顏,不知經略于西南又有何打算?”

    試探著問出這句話的沐天波,非常清楚,或許沐家于西南有威望,但是現在他手中無一兵,雖說憑著威望,他可以征發數萬甚至十數萬土兵,但是征發之后呢?征發之后需要什么?

    需要錢糧!

    沒有錢糧的話,即便是今日征召了那些土兵,恐怕也維持不了多長時間,軍無餉會散,那些土兵若是沒有糧食、沒有軍餉,同樣也會潰散,到時候潰散的可不僅僅只是軍隊,恐怕還有沐家幾百年的威望。

    也正因如此,在過去的多年間,盡管他知道,憑借“征南將軍”之名,可以在西南外邊征發土兵助戰,但是他每一次都選擇了沉默,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沒有錢!他沒有維持軍隊的錢糧,所以他不能夠拿沐家最后的本錢——沐家近三百年來在西南積累的威望去冒險。

    但是現在,忠義軍的到來讓他看到了機會,因為忠義軍那里有他所需要的一切。所以他才想要得到忠義軍的幫助與支持,并依靠他們的幫助,在西南重建沐家的威望。

    而他之所以會選擇求助于朱明忠,求助于忠義軍,在此之前并沒有求助于李定國等,當然也有他自己的考慮,其中的關鍵,是因為李定國同樣也駐在西南,或許李定國需要沐家的威望,需要借他沐天波、借征南將軍的名義去征發各地的土兵,但他絕不會容許沐家于西南重建,更不會容許他手掌土兵。

    而相比之下,遠在江淮的朱明忠卻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對于朱明忠來說,他需要的是什么?是一個盟友,是一個助力,在沐天波看來,他甚至需要有人在西南牽制李定國。

    盡管因父親身死,年少時就繼承了國公位置,但是生長于國公府中的沐天波,可以說對于權利場有著其天生的敏感,他能夠看出來朱明忠為何不遠萬里派人迎駕,同樣也知道,什么對于朱明忠才是最好的選擇,無論是在江淮亦或是西南。

    也正因如此才有了這番試探,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沐天波才會以國公之尊與丁玉杰這個五品小吏同席而坐。很多時候,人總是需要向現實妥協,而現在,對于沐天波來說,唯一的現實就是,他手中無一兵一卒,甚至都沒有幾兩銀子,除了名義與威望,他什么都沒有,而眼前的丁玉杰或許只是五品小吏,但是他的身后有艦隊、有軍隊、有銀子,這一切,都是沐天波所需要的,所需要借助的。

    “但凡有需要相助之處,本公必全力相助!絕無推遲!只是不知經略于西南,到底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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