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事來話長,先找個僻靜的地方再吧。” 張仲堅道。 看著前面即將打起來的人群,李長歡皺眉道:“可這件事怎么辦?” 張仲堅道:“放心吧,打不起來,那假和尚不會把事情鬧大。” “假和尚?”李長歡目光一凝,緊緊鎖定人群中的彌勒佛。 這人是假和尚? “這些人都是假和尚,他們是一群盜匪假扮的。” 張仲堅沉聲道。 聞言,李長歡不由仔細觀察了一番。 他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個和尚,還真就不像是和尚,看他們那一臉的兇惡氣質(zhì),倒是和盜匪更加貼切。 “他們假扮和尚想干什么?” 李長歡好奇地問道。 張仲堅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他們是想搶一票大買賣,他們煽動了很多人,這幾大街巷都在談?wù)撨@個彌勒佛,他這人煽動力不!” 李長歡問道:“他是誰?” “我也想知道,所以才跟蹤他們。”張仲堅道。 兩人談話間,彌勒佛主動從人群中走出來,三言兩語平息了眾人之后,孤身一人就隨錦衣男子一群人走了。 “你看,我那假和尚不會鬧事吧。” 遠遠地掃了一眼彌勒佛,張仲堅笑道。 李長歡見他們走遠,這才放心道:“走吧,找個僻靜的地方。” …… 酒樓。 三碟下酒菜,兩壇上好酒。 李長歡與張仲堅舉杯共飲,痛快暢聊。 “對了長歡,當日和你在一起的那位袁姑娘呢?” 張仲堅隨口問道。 李長歡夾了一塊肉進嘴里,道:“別提她了,提起她就煩。” “怎么了?袁姑娘惹你生氣了?我看她性子還不錯,身手也好,你們倆還是很配的。”張仲堅道。 李長歡大搖其頭道:“她那性子也叫不錯?你這眼神可能有點問題,你是沒跟她待過不知道,你要跟她待上半,我敢保證,你絕對會被她煩死,絕對!” 張仲堅道:“沒那么夸張吧?” “一點都不夸張,你相信我,來喝一個!”李長歡碰杯道。 張仲堅酒量不錯,連喝幾杯也不見臉紅,反觀李長歡已經(jīng)喝上了頭,臉跟脖子都紅了起來。 “厄……話你怎么一個人在洛陽,藥師和紅拂姑娘呢?” 李長歡打了個飽嗝問道。 張仲堅豪飲了一杯酒,道:“藥師在馬邑任職郡丞,紅拂是他妻子,當然要陪伴在他左右。” 李長歡道:“他們成親了?” “嗯,成親了,還是我替他們辦的婚宴。”張仲堅感嘆道。 李長歡笑道:“真好,可惜我不在,這一杯遙敬他們倆大婚之喜,愿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張仲堅與他碰杯,道:“怎么聽你有點言不由衷的意思,有心事?” “事,喝兩杯什么都淡了。”李長歡滿不在乎地道。 張仲堅笑道:“也對,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遇上再大的煩心事,喝兩杯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李長歡輕嘆道:“那也不一定,有些事啊,酒入愁腸愁更愁。” “酒入愁腸愁更愁……好句啊,誰的詩句?詩是什么?”張仲堅眼前一亮道。 李長歡挑眉道:“你還喜歡吟詩?” 張仲堅笑道:“附庸風雅而已,談不上喜歡,不過你剛才那句酒入愁腸愁更愁我很喜歡,意境好,是你的詩嗎?念出來聽聽?” “我哪會作詩,這是我一個朋友隨口念的,我也就記住了一兩句而已。”李長歡訕笑道。 張仲堅道:“一兩句也行啊,好詩就跟好兵一樣,貴精不貴多!” 李長歡道:“你也喜歡行軍打仗?” “當然喜歡,這下的好男兒誰不喜歡?你不喜歡么?”張仲堅笑道。 李長歡這才想起來,眼前人乃是胸懷下的虬髯客,貌似除了李世民之外,虬髯客好像沒有服過任何人? 念及此處,李長歡不由地開口問道:“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張兄,你覺得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 張仲堅收斂笑容,道:“這是個好問題,很多人認為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兵多將廣,糧草充足,好像都認為兵馬糧草占多的一方更容易獲勝,其實不然。” “張兄有何高見?”李長歡挑眉道。 張仲堅正色道:“我認為兵馬和糧草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時、地利、人和,一場戰(zhàn)役能占據(jù)這三樣,就是想吃敗仗都難!” “往細了,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所以最重要的還是人和,什么是人和呢?在我看來就是軍心,只有軍心穩(wěn)定的軍隊,才能把勁往一處使,才能勇往直前,進退有序,指哪打哪,令行禁止!” 李長歡輕輕鼓掌,道:“你的觀念和我不謀而合,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英雄所見略同?” 張仲堅爽朗一笑道:“好一個英雄所見略同,就為這句話,你我必須干一杯!” “干杯!”李長歡高舉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隨后一口飲盡杯中酒。 兩人聊投機,仿佛有不盡,道不完的話語和衷腸要傾訴,可謂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 酒過三巡后。 李長歡對張仲堅漸漸有了招攬之心,他醞釀了很久,準備了很長一番辭。 但一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張仲堅忽然就一頭栽倒在桌上。 喝醉了。 李長歡很無奈,這看起來似乎挺能喝的張仲堅,沒想到真實酒量還沒有他厲害。 沒辦法了,付了酒菜錢之后,李長歡只有把醉倒的張仲堅扛回去。 走在半路上,張仲堅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好在李長歡當時反應(yīng)不慢,眼見不對勁就立刻放下了他。 結(jié)果是,張仲堅把自己給吐了大半身,各種臭烘烘的味道熏在身上,難聞的程度堪比一個移動糞池。 “站住!” 遠方突然傳來喊聲。 李長歡沒忍住神識一探,頓時發(fā)現(xiàn)有人正被一群人追殺。 仔細一瞧,那被追殺的人竟然是彌勒佛,而那些追殺他的人,卻是之前的錦衣男子一干人。 沒記錯的話,追殺他的人好像是齊王的人。 這個齊王大名叫楊暕,乃是楊廣的次子,太子楊昭死后,楊暕來是最有機會被立為太子的人。 但因為種種原因,楊暕最終沒有被立為太子。 李長歡對楊暕的印象不深,但有一件事記得很清楚。 相傳樂平公主楊麗華曾上奏楊廣,有一個柳家的女子長得很美,楊廣當時沒有什么。 楊麗華以為楊廣不在意這個美人,過了一段時間,楊麗華把柳氏女子進獻給楊暕,楊暕一見柳氏真是個美人,遂收納了柳氏。 后來楊廣過問楊麗華,柳家的美女在哪兒? 楊麗華回答在齊王府。 被兒子搶了美人,楊廣很不高興。 雖然這件事看上去不能怪楊暕,畢竟他不知道楊廣也喜歡這個美人。 但稍微有點頭腦的人也應(yīng)該會打聽打聽清楚,一個人見人愛的美人,楊麗華不送給子楊廣,為什么要送給他這個齊王? 由看大,見微知著,通過這件事就可以看出來,齊王楊暕的腦袋瓜是不怎么好使的。 “別人的閑事管不管呢?” 遠處追殺的喊聲還在持續(xù),李長歡知道這是齊王的事,猶豫著要不要插手。 其實他一向是個熱心腸的人,平時遇上很多不平事,都會多管閑事的上去幫一幫。 但他也不會見人就幫,就像現(xiàn)在這個彌勒佛。 如果真如張仲堅所,彌勒佛是個盜匪,那么幫這樣的人只是助紂為虐,一點都不值得。 思付再三,李長歡沒有選擇出手,因為他顧慮比較多,最主要還是身邊有一個醉酒的張仲堅需要照顧。 萬一他出手的時候,張仲堅恰巧在醉酒狀態(tài)出了什么意外,那他良心上肯定要受到大大的譴責。 等張仲堅吐完,李長歡看出他已經(jīng)清醒了不少,于是攙扶著他往前走。 當兩人來到客棧門口時,突然迎面就遇上了彌勒佛,以及追殺他的一群人。 當時彌勒佛已經(jīng)渾身染血,身受多處創(chuàng)傷,跑起來都是踉踉蹌蹌的樣子,仿佛風一吹就會倒地。 “救救我……” 彌勒佛倒在李長歡面前,死死拽住他的衣角,好似在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錦衣男子帶著十余個持刀大漢追上來,冷聲道:“哼,看你還往哪里跑,給我宰了他!” 一群人一擁而上,刀光凜凜。 “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漢?” 張仲堅醉醺醺地站出來,腳步都站不穩(wěn),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喝醉了。 錦衣男子冷冷道:“哪來的醉鬼?再不讓開,爺我連你一塊宰了!” 張仲堅不但沒有讓,反而還率先出手,一下子就撂倒了兩人。 “宰了他們!” 錦衣男子怒而下令,所有人齊齊動手。 眼看一群人持刀沖上來,李長歡非常無奈,深知這會兒不想出手也不行了。 “只有速戰(zhàn)速決了!” 李長歡猛地起步?jīng)_上前去,拳腳揮出,看似平淡無奇,實則力大無窮。 每一個敵人只要挨上一下,立刻便會痛不欲生地躺在地上,或是痛苦哀嚎,或是徹底昏厥。 一群人之中,竟然沒一個人是其一招之敵。 “你是何人?竟敢跟齊王府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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