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廣力攻打高句麗之時,李長歡命令瓦崗寨軍眾瘋狂擴張地盤。 軍事上的事情,李長歡一如既往交由翟讓負責。 不過這一次他長記性了,不再一味把權力托付給一個人。 除了翟讓之外,李長歡把王拔調回瓦崗山,并任命王拔為外軍大將軍。 翟讓則被任命為行軍總管。 在級別上,翟讓還是要高出王拔一籌。 但兩人的實際統兵權,此時已經處于一個平起平坐的水平線。 在兵力指揮方面,翟讓可以節制王拔的軍隊,王拔也可以干預翟讓的部曲,兩人的權力相互交錯,卻又涇渭分明。 在內政錢糧方面,之前一直都是邴元真和王儒信聯手負責,他們二人的才干雖有,但有很多地方仍略有不足,致使很多時候捉襟見肘,漏洞頻出。 現在有了王頍的加入就大不一樣了。 李長歡十分信任王頍的才干和事,直接將王頍任命為長史,權接替了邴元真和王儒信的工作。 一開始邴元真和王儒信都不服氣,都覺得憑什么王頍能夠一來就壓在他們頭上? 他們不敢找李長歡訴苦抱怨,只敢背地里偷偷摸摸地給王頍穿鞋。 結果是,王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干了一連好幾,不但解決了很多燃眉之急的大事,就連許多陳芝麻爛谷子的爛攤子,也給一并處理的妥妥當當,滴水不漏。 這時候邴元真和王儒信才后知后覺的明白過來,李長歡給他們找來騎在頭上的,是一位學識淵博的大才之士。 兩人誠惶誠恐地向王頍低頭致歉。 王頍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相逢一笑泯恩仇之后既往不咎,很快就和兩人不打不相識的打成一片。 看到王頍能這么快融入瓦崗寨的大家庭,李長歡是相當高興的。 不過也有不夠高興的事。 潘誕始終與瓦崗寨格格不入,更準確的,是與瓦崗寨的眾人格格不入。 來了瓦崗寨大半年,潘誕連一個話的朋友都沒結交,整日整夜把自個兒關在屋子里燒火煉丹,自娛自樂,自給自足,連吃飯都是自己解決。 其實他若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煉丹倒也罷了,偏偏他煉丹的時候有好幾次引發了大火,房子都燒了好幾間,瓦崗寨的人沒一個人愿意和潘誕做鄰居,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道士有毛病。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是有道理的,李長歡聽旁人詆毀潘誕的多了,他自己也開始隱隱約約覺得潘誕這個人有問題。 他開始懷疑這個潘誕到底會不會煉丹,還有這個看起來不過三十來歲的牛鼻子老道士,真的有三百歲高齡? 懷疑歸懷疑,李長歡倒也沒有去質問對方的意思,也沒有要驅趕對方走的意思。 他覺得留下潘誕沒什么大壞處,因為潘誕既不要他養活,也不要他花錢,唯一的影響也是對別人而言。 最難受的是潘誕周圍的鄰居,不過也都是一些生活上的問題,基上可以忽略不計。 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去。 當李長歡的修煉境界終于晉級到筑基巔峰之時,徐長樂得益于藥王丹的幫助,成功突破到凝氣巔峰,并且在李長歡的指導下展開了第一次筑基。 在徐長樂百日筑基期間,李長歡充當起她的把關人,因為他之前已經有兩次的筑基經驗,所以幫助徐長樂筑基的時候,避免了她少走許多彎路。 幾乎就在剛剛好到達百日之后,徐長樂一舉成功的完成了所有筑基事宜,接下來的日子里只要鞏固好道基,就能夠踏踏實實的穩住境界。 李長歡沒有陪著徐長樂鞏固道基,不是他不想陪,而是沒有時間。 因為楊廣親征高句麗的戰事終于結束。 根據情報,楊廣親自率領軍隊一百一十三萬三千八百人,號稱二百萬,分水陸兩路征討高句麗,然而這支百萬大軍不敵高句麗大將乙支文德,百萬雄兵最終慘敗于薩水。 兵部尚書段文振死于征途。 左屯衛大將軍麥鐵杖戰死遼水。 右翊衛大將軍來護兒先勝后敗,江、淮水軍戰后生還者不過數千人。 …… 與此同時,張須陀在齊郡大破王薄,后者不敵之下率眾渡過黃河,但張須陀窮追不舍,一路率軍渡河追殺,并再破王薄于黃河北岸。 王薄走投無路之下向瓦崗寨發起求援,李長歡接到求援后一刻不耽誤,第一時間派出援軍,接應王薄進入瓦崗寨治下。 因為王薄的關系,張須陀與瓦崗寨第一次展開交鋒。 結果是,張須陀僅以五千之眾,一戰擊破了翟讓的上萬部曲。 瓦崗軍士氣低迷,大敗而歸! 好在張須陀并未趁勝追擊,而是南下擊殺其余起義軍,在這次血腥鎮壓之下,黃河沿岸被攪動了一個翻地覆。 到后來,張須陀屢戰屢勝殺出了名氣,以致于黃河沿岸一帶的叛軍,幾乎人人聞張須陀之名而喪膽。 李長歡當時已經準備親自率軍與張須陀決一勝負,然而得知張須陀南下之后,他不禁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李長歡雖然不畏懼張須陀,但對方畢竟是隋朝最后的柱石人物,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他并不想和這樣一位重量級的名將大打出手。 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也因為擔心陰溝里翻船。 畢竟那是張須陀! 時間來到大業九年。 李長歡的修為定格在筑基巔峰大半年之久,不論他怎么修煉,就是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他每心煩意亂,整日整夜都在思索怎么踏入金丹大道。 他甚至有想過去龍虎山,找袁罡問個清楚明白。 但這個念頭冒出來不久就被扼殺的干干凈凈。 他對袁罡是有所抵觸的,這一點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認,他的心里早就有這種感覺。 他潛意識里拒絕面對袁罡,因為對方深不可測的實力讓他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力。 在袁罡面前,他覺得自己弱的像一只可憐蟲,對方隨便抬抬手就能將他抹殺于當場。 那種生死不由己的感覺真的很糟糕,他不想再面對。 一次也不想。 “夫君,藥王丹的藥力那么強勁,你不妨試試服用藥王丹沖擊金丹?” 徐長樂不忍李長歡整愁眉苦臉,出言建議道。 李長歡微微搖頭道:“沒用的,你的我早已試過了,到了我這個境界,藥王丹的藥力已經微乎其微,我覺得想要突破桎梏,關鍵還是要在自身上找答案。” 徐長樂道:“那你找到什么了么?” 李長歡嘆道:“還沒有,慢慢來吧,欲速則不達,我也想通了。” “想通了還整苦大仇深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有人看了會心疼!”徐長樂道。 李長歡道:“好,我盡量保持微笑行了吧?” 徐長樂道:“的這么勉強,還盡量呢,你應該發自內心的笑起來!” “我倒是想啊,但是現在諸事不順,想笑也笑不出來。”李長歡又嘆了一口氣。 徐長樂疑惑道:“除了修煉的事,還有什么事情不順?” 李長歡道:“還不就是楊玄感的事,以為楊廣一敗,楊玄感就會起事,但現在過去這么久了,始終不見楊玄感那邊有任何動靜傳來,我都開始懷疑楊玄感會不會起事了!” 徐長樂笑道:“你不是號稱料事如神算無遺策的么,怎么也會有算不準的時候?” “你還來挖苦我,這日子沒法過了。”李長歡白眼道。 徐長樂道:“我哪是挖苦你,我是對你有信心,不過你現在好像自己對自己沒信心了,這可不是好事。” 李長歡一時無語,他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對下大勢的走勢少了點信心。 他總覺得因為自己的到來,這個時代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蝴蝶效應,如果這些蝴蝶效應擴大了,那么之后的一切會不會發生翻覆地的改變? 如果一切都改變了,那么兩千年以后的自己會不會也隨之改變? 這好像是一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 怎么解? 暫時無解。 因為沒有時間給李長歡細想那么多。 有消息傳來,楊廣第二次征討高句麗的軍事行動又將開始,這一次楊廣吸取教訓,不再瞎指揮軍隊作戰,遣宇文述與上大將軍楊義臣進軍平壤,左光祿大夫王仁恭出扶馀道,進軍至新城。 王仁恭和楊義臣都是名將,宇文述是楊廣心腹,所以楊廣很放心的把指揮權交給他們。 高句麗舉兵數萬拒戰,王仁恭率精騎一千擊而破之,高句麗嬰城固守,不敢決戰。 楊廣命諸將攻遼東,飛樓、云梯、地道四面俱進,晝夜不息,而高句麗應變拒之,二十余日不拔,雙方死亡慘重。 楊廣見久攻不下,又令造布囊百余萬口,滿貯土,欲積為魚梁大道,闊三十步,高與城齊,使戰士登而攻之;又作八輪樓車,高出于城,夾魚梁道,欲俯射城內。 眼看大戰將起,這個時候有人為身陷重圍的高句麗續了一命。 楊玄感反了! 楊廣大懼,唾手可得的遼東不打了,立即班師回朝,軍資、器械堆積如山,皆棄而不顧,后軍數萬人被高句麗追隨抄擊,羸弱數千人被殺。 其實在楊玄感造反之前,整個下已經烽火成片。 大業九年,正月,靈武人白瑜娑起義,奪取官馬,北連突厥,眾至數萬。 因白瑜娑出身奴隸,被誣為“奴賊”。 三月,濟陰孟海公起義,據周橋,進占曹、戴二州,眾至三萬。 三月,齊郡人孟讓起義,一度與王薄聯合,舉眾過萬。 三月,北海人郭方預起義,自號盧公,眾至三萬,曾陷郡城。 三月,厭次人格謙起義,以豆子航為根據地,稱燕王,眾至十余萬。 三月,渤海人孫宣雅起義,以豆子航為根據地,眾至十萬,自稱齊王。 三月,平原人郝孝德聚眾數萬起義,與王薄、孫宣雅等部十余萬結為聯軍。 六月,楊玄感起兵黎陽,進圍東都。 楊玄感起兵之時,身邊達官子弟四十余人跟隨,眾至十余萬。 七月,余杭人劉元進、梁郡人韓相國,皆起兵響應楊玄感。 楊玄感兵圍洛陽時,麾下人數達到十幾萬眾,屯兵于尚書省,他向眾人發誓:“我身為上柱國,家里黃金巨萬,到了既富且貴的地步,我一無所求。現在我不顧破家滅族,只是為了為下人解倒懸之急,拯救黎民百姓的性命罷了。” 眾人很吃這一套,紛紛到楊玄感軍門請求效力,每都有數千人請戰效死。 時東都留守樊子蓋,緊閉城門誓死不投降,楊玄感寫信勸降,無果,派兵叫陣,堅守不出。 楊玄感沒有辦法,不惜一切代價進攻洛陽,卻因為洛陽城高池深,死傷慘重,不得功成。 樊子蓋派河南贊治裴弘策迎擊楊玄感,但為楊玄感輕易擊敗,樊子蓋覺得裴弘策沒有盡力,于是殺了裴弘策。 裴弘策死后,楊玄感率眾四面圍住洛陽城,一有機會就派兵攻打,然而洛陽城防御穩固,楊玄感久攻不下陷入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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