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天的長途跋涉后,部隊終于開到了鄭州,除了在路上躲了兩次空襲外,沒有其它情況。
張煒提前做了布置,所以空襲中的傷亡不大,只有二十幾人,日軍飛機對準備營的行軍縱隊并沒有表現(xiàn)出足夠的興趣。
絕大多數(shù)飛機都在轟擊第一軍的部隊,張煒純屬倒霉,才撞上了這批日機。
鄭州火車站始建于1904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規(guī)模不小,張煒帶著部隊趕到站臺時,整個車站里是一片混亂景象。
人們毫無秩序的上車,爭搶,車廂里擠滿了人,更有甚者,直接往火車車廂上爬,或者站立在兩節(jié)車廂的連接處。
張煒帶領(lǐng)的部隊,準備營,戰(zhàn)防炮營和高射機槍排是硬擠進去的,四周全是人,為了防止部隊被沖散,張煒讓準備營荷槍實彈的布置了一道封鎖線,在站臺上給部隊留出了容身之所。
“邱偉,你在這里看著,我去找車站的負責人!”
現(xiàn)在整個車站里,只有張煒這支部隊,站內(nèi)沒有警戒部隊,只有站外,約有一個連的部隊在警戒車站外圍。
火車站內(nèi)看上去根本沒有進入軍管狀態(tài)!
張煒十分氣憤,自己緊趕慢趕來到車站,等到的是一片混亂,這哪里是一個交通樞紐戰(zhàn)爭時期該有的樣子?
張煒帶著傳令兵,在站臺中央找到了車站的調(diào)度室,兩層樓高的站臺調(diào)度室大門緊閉。
“把門打開!”
傳令兵前去敲門,敲了半天沒有人開,張煒等的不耐煩,讓傳令兵用腳踹開。
張煒頗為不耐煩的走進了調(diào)度室,剛要發(fā)火,里面的場景卻把他想罵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調(diào)度室是兩層高的小樓,張煒進了調(diào)度室,里面的桌子凳子四處倒著,各種公文紙和打爛的辦公用具散在地上。
十幾個身穿破舊藍色制服的車站站員坐在地上,很多人身上都帶著傷。
“我是陸軍第200師突擊縱隊的軍官,你們的負責人在哪里?”張煒沉著臉問道。
“長官,我是站臺值班長。”
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上的藍色制服被扯的稀爛,臉上也有不少傷口。
“我們奉命到貴站來乘車南下,火車呢?”
值班長嘆了口氣:“您的長官是姓邱吧?”
“沒錯,正是邱長官。”
值班長從地上撿起了幾張紙,正是印著青天白日滿地紅的軍隊調(diào)令文件,不過已經(jīng)被扯碎了。
張煒看著這調(diào)度室里如此混亂和被人搶劫了一樣,還有這些帶傷的列車值班員和扯碎的調(diào)令。
“這是怎么回事,誰敢撕軍隊的調(diào)令,火車又去哪里了?”張煒質(zhì)問道。
不等值班長發(fā)話,旁邊的一名列車員憤懣的說道。
“長官,這可怪不得俺們,軍隊要火車,哪敢怠慢,可您也看見了,本來現(xiàn)在這趟拉人的火車早該走了,可外面這群人非要上車,還一大堆都是逃票的。”
“這幫瘋子不要命,往車廂里擠,朝車廂上面爬,攔都攔不住,還把值班室給砸了。”
這列車員說著說著,還帶上了哭腔,可見剛才受了多大委屈。
張煒現(xiàn)在明白為啥沒車了,出了這種事,怪不得這幫列車員,外面那情形快趕上打仗肉搏了,靠他們根本對付不了。
“是不是這臺車走了,我們的車就能開過來?”
值班長看著張煒,愣愣的點頭。
“行了,這事交給我們!”張煒不多廢話,風風火火的帶人走出調(diào)度室,留下來一屋子的列車值班員。
“值班長,這軍爺要干嘛?”
“這還看不出來嘛,外邊那群挨千刀的要倒霉了!
值班長轉(zhuǎn)過頭去:“都別廢話了,有人給咱們出頭,快去叫軍列!”
站臺上的情形還是維持著原樣,準備營的步兵護住了戰(zhàn)防炮營和高射機槍排,劃出了一道安全區(qū)。
其他的人還是老樣子,往死了擠。
張煒對他們的行為其實還能理解,打仗了,小老百姓肯定不想死,也不想卷進去,跑路很正常。
可強行登車,甚至圍攻列車調(diào)度員,這事情就做的過火了,這種行為和暴徒有什么區(qū)別?
“邱偉!”
“有!”
張煒回到了隊伍里,看著面前的一出出鬧劇,不把這些人清楚掉,自己這隊伍,再過一天也走不了。
“把所有往車上爬和擾亂秩序的人都給我從車上扒下來,誰敢不從,開槍崩了!”
邱偉愣了一下,面前的這些是老百姓,他總會猶豫一下,當看到張煒憤怒的臉色后,不再猶豫,立刻執(zhí)行了張煒的命令。
“一排二排,跟我上,把人抓下來!”邱偉親自帶著兩個排沖到了站臺邊界,許多人正在試圖爬上火車。
透過車窗,還能看見車窗旁因為過度擁擠,面露痛苦的乘客。
一連上去了兩個排七十幾人,既然張煒下了命令,這群大兵也就不客氣了。
掄起槍托就開路,見到人就砸,把許多正在爬車的人拉了下來,人群中響起一陣陣慘叫。
“都退回去,不許上車!”
邱偉大喊道
邱偉喊的這兩句并不能徹底阻止住這些瘋狂的人們,很多人無視身旁的士兵,丟掉了行李,繼續(xù)朝車上爬。
“邱偉,動手!”
張煒看情形難以控制,不見點血是嚇不住這群人。
“砰砰砰”
三聲槍響,兩名費力爬到車廂上的人被一連的子彈打中,尸體失去平衡,從火車上翻滾下來,殷紅的鮮血流滿了車站。
一連的輕機槍手又沖天上打了幾發(fā),死了人,見了血,爬車的人這才老實了起來。
“都老實點,去那邊呆著去!”邱偉拿著駁殼槍指了指站臺里的水泥空地,讓這些人去水泥空地。
這些人精明的很,對付列車員可以耍無賴,現(xiàn)在對上了開槍殺人士兵,就全都聳了。
最后在一連士兵的押送下,全部被驅(qū)趕到了水泥空地上集中坐下。
“把機槍架起來,穆超,鄭軼群,通知友軍,等這臺列車走了,所有人準備登車!”
嚇唬住這幫人,張煒一邊派人去催促調(diào)度員,安排火車開車,一面命令部隊準備登車。
“暴徒”被集中控制后,站臺一下子干凈了很多,沒了“暴徒們”的威脅,車站的正常行車秩序終于得到了恢復(fù)。
調(diào)度員們走出了調(diào)度室,開始安排火車開車,效率也不錯,花了大概五分鐘,張煒面前的這趟列車緩緩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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