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士滿公爵瞥了眼坐在右側的伊莎貝爾，又正視著達靈頓子爵的長女：“斯威夫特姐，請坐吧。”    當卡羅琳·斯威夫特坐下時，面容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注視著身旁的女樞密顧問官。伊莎貝爾皺起眉頭瞅著她，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卡麗，你的笑容很怪異。”    瞥了眼伊莎貝爾沒有回答，卡羅琳轉而把目光對準主位上的亨利。臉色變得格外莊重地凝：“公爵，其實今我來的目的只是想請閣下陪我外出游玩。結果，在我進入城堡前卻意外地聽到兩名公簿持有農在談論今早上發生的事。”    亨利的右手肘立在座椅扶手上，右手撐著下巴并翹著右腿，雙眼卻久久地注視著卡羅琳沒有話。隨后，輕聲了句：“嗯，那么，斯威夫特姐是怎么看待這起案件的？”    “殿下，我覺得這起案件是針對奧古斯丁爵士及閣下的一起嚴重侵害的案件。”卡羅琳的話等于沒，坐在一旁的伊莎貝爾微微搖了搖頭。    亨利點點頭只是：“我知道。呃，伊莎貝爾，既然斯威夫特姐是來找你的，不如你陪她去騎馬游玩一會兒？”    “公爵，您是不是認為我只是一個沒有繼承權的長女，所以像這種案件的事務您只會和我的父親、郡治安法官或是巡回法官談論？”    “斯威夫特姐，你要注意你對我話的方式。我相信，即便是你的父親達靈頓勛爵在場，他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來與一名被國王冊封的公爵談話的。”    亨利對達靈頓子爵的長女公事公辦，卡羅琳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站起身面向亨利平靜地：“我非常感激公爵對我的諒解。呃，閣下，介意嗎？”    因為父親奧古斯丁爵士在場，伊莎貝爾也感到有些話不能隨意出來。隨即也站起身，注視著亨利：“殿下，我送斯威夫特姐回去，可以嗎？”    “可以。呃，斯威夫特姐，我需要你去書房外等一下。”亨利面無表情地吩咐著。    待卡羅琳自行離開書房后，亨利來到伊莎貝爾的面前低聲：“國王陛下派人送信來了。”    “殿下，國王陛下在信上是怎么的？”    “不用擔心，你可以先送達靈頓勛爵的長女回去。等你回來后，我再告訴你。”    “好吧，殿下，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伊莎貝爾·沃爾頓走出書房時，坐在走廊內等候覲見的座椅上的卡羅琳瞅著她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時，面帶微笑地看著她：“伊莎貝爾，你的這位領主來像一位王室公爵了。”    伊莎貝爾看著卡羅琳的那副表情，搖了搖頭：“卡麗，我看你也來不像一位子爵的長女了。”    卡羅琳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嘻笑起來：“怎么，你認為子爵的長女就應該整待在莊園內做針線事務，再幫助我母親和管家先生操持家務？”    “是啊，你是一名貴族家庭里的姐，你不想做這些事想做什么？商人，律師或是大學教授？”    “為什么不行？自從認識你以后，我意外地發現我竟然還可以做很多，很多事，就像今年前幾個月被國王砍了頭的安妮·博林王后一樣。”    “嗯，我明白了，你也想去法國接受上流文明社會的薰陶。然后，利用你的年輕、美貌和多才多藝成為簡·西摩王后之后的新王后。待加冕之后，再為國王生一個男性繼承人。”    “咯咯咯…你怎么知道國王還能生出兒子來？告訴我，最尊敬的顧問官閣下？”卡羅琳把嘴巴湊到伊莎貝爾耳旁，悄悄了句。    從書房出來伊始，伊莎貝爾便不斷發現看見她們的家臣、仆役們紛紛在向自己和卡羅琳行禮問候。而此時，身穿緊身外套、緊身褲及高筒馬靴，腰間還掛著一柄雙手十字騎士劍的卡羅琳，居然還用手臂摟著自己邊走邊聊。    她的這副放蕩不羈的形象實在不符合一個上流社會名媛淑女的形象，看上去倒像是一個騎士或紳士家庭的次子，抑或兒子。來到一樓大廳時，伊莎貝爾把她的手從肩膀上拿下來，一正經地：“斯威夫特姐，這里是公爵府，請您注意您的身分。”    卡羅琳見她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撇了撇嘴：“沒問題，請閣下跟我來。”    “姐，我們去哪兒？”    “除了公爵府，達靈頓城堡，去哪兒都行。”    “怎么，您不想回達靈頓城堡？”    “閣下，今我是來找您外出游玩的，您認為我是在玩笑嗎？”    兩人從主樓出來走下階梯時，八名未帶頭盔、身著準槍騎兵甲胄及披風，腰內斜插著一長一短兩柄騎士劍的準騎士衛從牽著十匹戰馬出現在兩人眼前。其中，四名衛從是跟隨卡羅琳來的，另外四名則是赫伯特，康拉德等四名公爵衛從隊的衛從。    當卡羅琳的衛從在向她行禮時，赫伯特等四人也在一旁向伊莎貝爾行禮。伊莎貝爾點點頭，微微皺了眉：“赫伯特，平時是你和康拉德跟著我，怎么今又多了兩個人？”    “閣下，殿下吩咐從今開始，由我們四人來負責保護閣下您的安。”赫伯特左手持劍，嚴肅地回答。    “赫伯特，我們不是去戰斗，為什么還要穿上甲胄和披風，帶上兩柄劍？”    “閣下，這是殿下吩咐的。”    站在一旁的卡羅琳不禁又笑起來：“閣下，看來公爵非常擔心您的安，是吧？”    伊莎貝爾瞪了她一眼：“斯威夫特姐，請上馬吧。”    四名衛從拿著火把開路，四名衛從舉著火把殿后，伊莎貝爾兩人并排走在中間，這支型騎兵隊伍向城堡大門方向跑而去。當前面的衛從剛剛走出城堡大門，一名手持歐洲長戟的守門軍士走到伊莎貝爾一側行禮：“閣下，有一個自稱是蘭開夏郡約曼的侄兒的人想求見您。”    騎馬佇立在右側的卡羅琳好奇地看了眼軍士，又瞅著伊莎貝爾：“什么事？”    “蘭開夏郡的約曼？那個想殺死我的比爾·塔特爾家族的人？”伊莎貝爾坐在馬背上思索著，又看了眼卡羅琳：“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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