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零所的那樣，宴會上所有吃的都是帶著屬性的，加成還特別的強悍，就是持續持續時間很短，而且林帥試著趁旁邊人不注意把吃的放進背包時，系統提示是特殊場景的特殊物品，離開樹人部落就會無效，只好作罷。

    宴會很和諧的進行中，兩位祭祀貌似還擔任著部落財務官的位置，在宴會進行不到5分鐘的時候，走上臺跟樹人們宣布了今年一年來的總體收入。

    他們對于錢沒什么觀念，森林里到處都可以種植果蔬自給自足，他們所的收入指的就是木靈收獲的數量，那關系到他們明年會誕生多少新成員。

    在此期間，茂凱還是一言不發的啃著眼前的食物，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兩名祭祀宣布完也沒有對他表示什么，態度很詭異，仿佛在宴會上，茂凱這個大長老就如同個透明人一樣。

    同樣，變成透明人的還有二人，之前還友好交談過的樹人轉瞬間就變了臉，沒有任何人過來找二人交談，怎么二人也算是客人，現在這個情況太不合情理。

    要不是大部分都樹人頭上還頂著綠色的名字，林帥都要懷疑自己二人已經被樹人內部悄悄的通緝了。

    游戲里面也是有飽腹感的，吃多了也會覺得撐，喝酒喝多了進入昏睡狀態系統會自動把你踢下游戲，只不過沒有代謝系統，上廁所什么的還是現實世界的需求，系統會適時的提示你。

    因為沒有人理，兩個人幾乎一直在吃，然后吃著吃著就吃撐了，林帥因為多喝了一杯那個果釀還進入了3秒的醉酒狀態，眼前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身體控制權僅剩6%，還好只有3秒。

    1：1，宴會上終于有了動靜。

    “大長老，到了祭祀的時間了。”差不多填飽了肚子，兩名祭祀站起身，恭敬的立在茂凱的兩側，其中一名語氣凝重的道。

    祭祀這個詞好像對于樹人們非常重要，亂哄哄的現場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就像之前的場面不過是在演戲，現在所有人都撕下了偽裝。

    “咔哧咔哧…”兩個人自然也不會搞特殊化引人注意，整個宴會只剩下茂凱咀嚼羊骨頭的聲音。

    不緊不慢的把手里的骨頭啃完，茂凱看都沒看兩名祭祀一眼，緩緩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如果我能休息就好了。”意義未明的了一句話，茂凱轉身像身后的高臺走去，兩名祭祀各自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林帥坐的遠，只能隱約看見像是兩枚不同顏色的石頭，不會反光，應該不是結晶體。

    “感謝生命女神賦予我們生命。”茂凱第一句話先贊美了生命女神，大陸上的生命理論上來都是生命女神播下的種子，都是發自真心的尊敬她，尤其是這片森林里面的生物，生命女神是他們唯一的信仰。

    茂凱似乎沒有墨跡的習慣，贊美完生命女神，直接將手里的兩塊石頭高舉，“祭祀開始，請神泉。”

    林帥清楚的聽見身旁的樹人像是松了一口氣，語氣輕松的跟其他樹人道，“今年沒事，女神保佑。”

    他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每年茂凱都不配合做這個祭祀，他們這么詭異的舉動，是做好了茂凱一旦反抗就要暴力擒下他么？

    正想著，臺上驟然升起了一團青綠色的光芒，是那兩枚石頭發出來的，一枚石頭發出來的光是白色，一枚石頭是墨綠色，混合在一起就變成了現在的顏色。

    青綠色的光芒一瞬間很耀眼，在這個的廣場內，連太陽的光都被壓了下去，林帥不得不微瞇雙眼才能直視那道光芒。

    光芒中，茂凱緊緊閉著雙眼，手保持著高舉祈禱的狀態，那兩枚石頭已經離地飛到了半空中，交融在一起隱約凝成了一團磨盤大的青光。

    “哆么可薩拉莫……”臺上傳來一陣亙長晦澀的咒語，茂凱在高聲吟唱，完聽不懂什么意思，就像法師釋放高級魔法時所吟唱的咒語，并不屬于大陸的通用語言。

    “自然，才是平衡最真實的狀態，一邊吃，一邊避免被吃掉。”

    咒語結束，茂凱再次意義未明的呢喃了一句，因為魔法話筒的效果傳遍了場，并不屬于咒語的范圍，兩名祭祀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不過神泉已經現身，茂凱也沒能力再耍什么花招。

    隨著咒語的結束，那團青綠色的光芒終于凝實，一汪清澈的泉眼就那么突兀的漂浮在空氣中，水源似乎從虛空中而來，神奇的注入到那不到半米寬闊的水池之中。

    兩名祭祀趕快從隨身儲物空間掏出一大堆瑩瑩綠色的晶體。

    “叩謝大長老恩賜。”著，兩名祭祀前行俯身，緩緩的跪倒在了茂凱的身前，手里的晶體舉過頭頂。

    這一動作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所有樹人毫無征兆的突然離座一起跪倒在地，就像古代君王上朝時一樣，留下二人不知所措，還好沒有人理他們。

    “這鬧哪樣，不是要造反么，咋還都跪下了？”林帥在隊伍頻道里面詫異道，他當然不會以為這些人都在跪茂凱，只是驚奇祭祀到底是個什么儀式，居然這么隆重。

    “誕生儀式吧。”零輕輕道，眼睛四處瞄了一眼，趁著身旁叔人跪下的空擋，悄悄地把桌子上一大桶百釀果酒收到了背包里，雖然沒屬性，可是這東西真好喝啊……

    “每年這個時刻，你們總是對我很尊敬。”茂凱沒接那些晶體，語帶嘲諷的道。

    “我們對您一直很尊敬。”祭祀平靜的道，“只不過您一直不喜歡我們的敬意。”

    “如果你們指的敬意是逼著我每年損耗實力給你們放血，那還是算了吧。”兩人交談的聲音通過魔法話筒傳遍了整個廣場。

    “唉。”就聽見剛才輕松著沒事的那名樹人又嘆了一口氣，兩名祭祀站起身，樹人們跟著部站起。

    “神泉開啟了，大長老，您還是痛快的做吧，不然生命女神的懲罰不是您能承受的住的。”祭祀對茂凱的語氣不再尊敬，帶上了絲絲威脅。

    整個廣場氣氛隨著他的話頓時一變，一股無形的肅殺開始彌漫，林帥注意到廣場周圍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批副武裝的樹人戰士，這些人之前不在宴會上，宴會開始后就一直不見人的木拓赫然也在其中。

    “這怎么著著就要打起來了。”盡管早預料到事情不對，林帥還是沒想到雙方會決裂的這么干脆，眼前的景象赫然是整個村子都在對付茂凱一個人啊。

    “年了，木森，你們已經折磨了我整整年。”茂凱嘆氣，有些悲傷的道，“你知道嗎，我也曾擁有過安寧，可是這一切都被你們打破了。”

    “這是生命女神的抉擇。”被叫到名字的那名祭祀無情的道。

    “哼哼。”茂凱冷笑兩聲，“生命女神對待萬物都是平等的，她可不會插手創造一個生命天生就要被獻祭。”

    “在大長老看到你的那一刻，你就應該明白已經無路可選。”另一名祭祀道，他的大長老自然不是茂凱，而是他們上一任大長老。

    “嗤，誰會想到你們樹人一族看似最尊敬的大長老，其實是命運最悲慘的人呢。”茂凱高聲嗤笑。

    “大長老是自愿為新生兒的誕生而付出自己生命的。”木森虔誠的道，事實上，樹人部落的每一任大長老都是他們自愿當選，然而不知道為什么，上一任大長老偏偏把使命傳給了身為異類的茂凱。

    “我可沒他們那么傻！”茂凱收住笑聲，一把撕掉身上的儀式服。

    “你又要反抗。”木森語氣有些無奈，這就是弊端所在了，以往持續了上千年都沒發生過族人逼著大長老獻祭的，可是他們已經經歷了整整19年，馬上就年了。

    “傳承的使命背負在你的身上，你的生命不終結，永遠抵抗不了命運的安排，你為什么還是不明白。”

    “我當然明白，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哪怕我躲到天涯海角那股力量仍然在折磨著我！”茂凱恨聲道。

    他當然試過逃離，然而只要臨近神誕日，身就會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疼痛當然可以忍，但是上任大長老死之前傳給他的力量居然可以控制他的身體！那是歷代無數任部落大長老的精神意志，哪怕他實力再強也無法抵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一步步走回樹人部落！

    那種痛苦，對于一直向往自由的他來是無法忍受的。

    “可是…”茂凱聲音變的有些陰森，眼窩中綠色的光芒悄無聲息的摻雜上了一縷黑色。

    “這條命，早已脫離了命運的軌跡。”

    話音剛落，茂凱眼中光芒大放，濃郁的黑色氣息從身體的各處噴涌而出，陰冷的風無形刮起，整個廣場都籠罩在了一片陰暗之中，唯有那汪池水還撒發著純凈的光芒。

    “啊…啊啊啊！”茂凱痛苦的嚎叫了起來，“你們會嘗到悔恨的滋味，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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