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木德點點頭,臉上帶了點苦笑:“假如沒有擔(dān)保人,就只能逼出精血,滴在契約上了。”
“據(jù),這樣做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交易雙方發(fā)生糾紛,而其中一方躲藏起來的時候,登記處的人便可以通過這滴精血,尋找到躲藏者的痕跡,并將其抓捕回來進行懲處。”
玄遠(yuǎn)聽到這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滴落精血?這可不是什么安法子。要是精血一旦落到了精通詛咒之術(shù)的人手上,這就幾乎相當(dāng)于把自己的半條命送給了對方。
看著玄遠(yuǎn)皺起的眉頭,寧木德自然明白玄遠(yuǎn)心中所想。
來這里登記的人,但凡有點事,都不會選擇留下精血。
他又何嘗想交出自己的精血?但若是不能快速補自己的根基,再任由血氣繼續(xù)虧空下去,自己遲早就是一個死字。
不過話又回來,自己一個人物,也值得那些巫祝蠱師付出代價,對自己進行咒殺?
能夠利用精血來隔空施法的人,恐怕只要隨便揮一揮袖袍,就能直接滅殺自己了吧。
察覺到玄遠(yuǎn)的猶豫,寧木德有些忐忑,連忙道:“道長你若不想刻下血印,不妨花費時間去找個擔(dān)保,我可以等的。”
“至于什么是擔(dān)保人,只要滿足三個條件種的任意一個便可。”
“一,自身是獲得‘登記處’所承認(rèn)內(nèi)陸勢力的宗主或者長老。”
“二,自身是獲得‘登記處’所承認(rèn)海外勢力的入室弟子及其以上身份。”
完,寧木德指了指登記處旁邊的一面高墻,對玄遠(yuǎn)道:“那些獲得承認(rèn)勢力的名單就貼在那面墻上,道長你可以去看看,有沒有熟識的親友位列其上。”
玄遠(yuǎn)詫異:“第三個呢?”
寧木德一愣,隨即有些訕訕地笑了笑:“額,最后一個條件就是自身達(dá)到了二重境及以上的修為,足以在內(nèi)陸開宗立派。”
“實話,這最后一個條件幾乎是形同虛設(shè)。”
“既然都能夠開宗立派了,哪還有人還會看不清形勢,傻乎乎拉著人家地來進行登記——這不是擺明了不相信對方的人品,看不起對方嘛!”
“況且,那些前輩逛不逛燈會還是個未知數(shù)呢。”
玄遠(yuǎn)面色一愣,隨后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不知道道長口否認(rèn)識一些擔(dān)保人?若有的話,我可以等的。”寧木德見玄遠(yuǎn)沒有答話,繼續(xù)道。
“要實在不行不知道道長是否愿意,等我將丹藥服食并觀察丹藥效果后,再收取這枚海珠?”
生怕玄遠(yuǎn)不同意,寧木德也有些急了。
他在這里擺了四天攤子,在這四天里,包括玄遠(yuǎn)在內(nèi)總計只有四個人進行詢問。
他也算是明白,在這里,世俗之物的吸引力近乎于零。要是再不把握機會,他補益根基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難道,真的要將祖上傳下來的三道符箓給兌換出去?
玄遠(yuǎn)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剛想話,旁邊突然插進來一道蒼老的聲音:“這枚珍珠不錯,我要了!”
玄遠(yuǎn)詫異地回過頭一看,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人映入視野之中。
他穿著一件漆黑的大褂,身材瘦。臉上顴骨突出,雙眼深深地凹陷下去,看上去頗為刻薄。
讓玄遠(yuǎn)頗為在意的,是他藏在袖袍中的兩只手掌。雖然沒有看清雙掌的樣貌,但是近距離的感觸下,玄遠(yuǎn)還是感知到一股附著于上的濃郁的木元之力。
而就在玄遠(yuǎn)轉(zhuǎn)頭的一剎那,站在老人身后的一位年輕人面色一變,湊上前去,對著岷山老人耳語一番。
岷山老人眼睛一瞇,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一番玄遠(yuǎn)。
精元飽滿,然而身法力卻是潛藏于身,看不出深淺。
眉頭一皺,他立即轉(zhuǎn)移視線。看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寧木德,他語氣有些不耐地道:“你想用這枚珍珠換些什么?吧。”
寧木德有些前后兩難。
雖然沒有完成交易,但他已經(jīng)和玄遠(yuǎn)達(dá)成了初步的共識,如果就這樣回答眼前這位老人的問題,恐怕有些
而且最主要的是,眼前這位老人并不一定會選擇交易。要是因此惡了這位年輕道長,反而不美。
但是,眼前這位老人一看就不好惹。自己雖然沒有從他身上感應(yīng)到任何氣息,但是站在他身后的幾位年輕人,自己可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隨便拎一個出來,自己就吃不消。
看著眼前這位輩始終沒有吭聲,岷山老人愈發(fā)不耐:“嗯?話。”
寧浩南心思向來細(xì)膩,只不過稍加思考,便明白了了寧木德此時的處境。
于是,他開口道:“這位道友,你盡管出你的價位。家?guī)熥鳛獒荷揭幻}的二重境脈主,自然不會能夠滿足你的要求。”
話間,他特地強調(diào)了“二重境”一詞。
寧木德心頭一跳,二重境?剛剛自己還會不會出現(xiàn)二重境前輩,沒想到立馬就出現(xiàn)了一個。
稍稍猶豫,寧木德最終歉意地看了眼玄遠(yuǎn)。隨后,立馬對岷山老人道:“晚輩不求其他,只希望能夠換取補益肉身根基的藥物。”
岷山老人仔細(xì)打量了一眼寧木德,看出了端倪。
面色淡淡,他頭也不回地對站在身后的人道:“炎精草。”
一位身灰黑的年輕人聽言,從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根通體赤紅、長約一指的靈草,遞給寧木德。
看著寧木德不明所以的神色,仿佛不知道炎精草為何物。他臉上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鄙夷,語氣淡淡地解釋道:“炎精草,生長于火氣旺盛的火山洞口。”
“它以地火之力為養(yǎng)料,含有些許的地脈元力,可以補益精元;同時,因為火行旺盛的緣故,它還能夠祛除身上沾染的陰寒之力。”
“一般來,它的成熟期為半年,市值兩枚靈石;當(dāng)然,要是藥齡超過了三年,它的價值至少要翻上十倍。”
聽著這位年輕人的陳述,寧木德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靈藥,竟然是靈藥!而且還是專門能夠補益精元的靈藥!自己終于不用再飽受精元虧空的后患了,自己終于有救了!
他甚至都來不及去看玄遠(yuǎn)的神色,直接將手中的珍珠遞了上去。
看到寧木德的反應(yīng),年輕人暗自不屑一笑,高抬著下巴。
然而,就在他打算結(jié)果珍珠的時候,一道輕笑聲從身前傳了出來。
語氣似嘲似諷,帶著一絲不出的辛辣:“呵,你這是救人,還是在害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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