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沈家那登徒子上門？我瘋了！我又不喜歡他！”
“我恨他的非禮，恨他的無恥！所以才幫助爹爹謀劃他家家產，沈家有今日，皆因他之故。”
“不過，招他上門，欺負他一輩子也是不錯……”
張巧兒心中想法開始多了起來。
好像這些時日，隨著沈家的敗落，沈那登徒子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時候來多了？
招沒落的沈家子弟上門，欺負一輩子，也不是什么壞事。不僅報了當初被調#戲的仇，讓他用一輩子來補償自己，多好。
張巧兒心思變得活躍起來，她自是不會承認喜歡上了沈那登徒子，除了長得還行，詩書禮儀啥都不行，名聲也是不好。
她告訴自己，皆因恨沈，恨他，就毀一輩子，讓他用一輩子來彌補換下的過錯，償還對自己的無禮。
沈不是喜歡美女么？那就找一大堆美貌丫環讓他天天看著，不準碰，不準納妾，不準逛風月場所……
想著想著，張巧兒嘴角翹了起來。
沈忙著準備出海事宜，要準備很多，他卻不懂。該帶的，一樣也不能少，楊福善解人意地把所有準備物資列了個清單給沈。
“各種物資，無需準備這許多。按七天的量準備就好！”沈出海，計劃只有三兩天，近海處就有鯨群，不過也無法保證能兩三天就達成目標回來。
五天的消耗，完夠了。
“少爺，不是遠洋嗎？”楊福皺著眉頭問道。
各種物資，從沈家到這邊他就開始在準備，特別是出海需要的一些藥材等物。
現在沈只需要七天的量，那多出來的……
“按我的準備就好，很快能返航……”沈不解釋，楊福縱然心中疑惑，也是依著少爺吩咐去準備，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各種物質都是翻倍準備。
海上不是陸地，各種補充都是不易。
這年頭，誰也沒保質期的概念，老水手自然會好好地保管這些物資。
出海準備事宜，有楊福這位識途老馬，自然也無需沈操心。
徐嬌的武裝家丁，尚未上船操演，沈不由有些擔心。
“船上作戰，以前皆有操練，何況現在又不遠洋……連朝廷水師，也不過四日操演一次船上作戰，四日操練一番陸上作戰。操一遍，歇一日……”徐嬌鄙視著沈。
沈還真不知道這事情。
忙問出處。
“戚繼光大人《紀效新書》對于水師操演作戰皆有描述……”徐嬌傲嬌地告訴沈。
《紀效新書》乃是戚繼光在東南沿海平倭戰爭期間練兵和治軍經驗的總結，詳細而又具體講述了兵員選拔和編伍、水陸訓練、作戰和陣圖、各種律令和賞罰規定、諸種軍誡兵器及火藥的制造和使用、烽堠報警和旗語信號等建軍作戰的各個方面，并有大量兵器、旗幟、陣法、習藝姿勢等插圖。
沈知道，了解，并未看過。
沒曾想，徐嬌的武裝家丁跟大明水師一樣，皆是按此法訓練，自己正愁不知道如何操練民壯船上作戰。
“以后民壯第一階段訓練完成，船上作戰交由你訓練，如何？”沈一臉笑意地問著徐嬌。
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好！”徐嬌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到時候我倒要讓我爹瞧瞧，他練的兵厲害，還是我練的厲害！”
旋即對著沈問道，“你那船上，弗朗機炮跟紅夷大炮皆是很久不曾用過，還能用否？其余火器可配備齊？火攻之火箭，火磚等，可有配備齊？”
大明火器使用廣泛，軍隊熱兵器化到了很高程度。
不過，大明朝的火器相當雜亂，一般的人，很難部了解。
僅僅是槍炮，就有神槍、大將軍鐵炮、二將軍鐵炮、大將軍銅炮、將軍銅炮、神銃、大銅佛郎機、神炮、飛炮、銅銃……各種槍炮數十種，用于作戰的火箭數十種，還有地雷，水雷……
船上的火器，幾乎囊括大明所有火器。
“你的兵丁未裝備火器？”沈詫異。
戰船給了自己，除了不方便搬運留在船上的沉重重炮，鳥槍，抬槍，三眼統等，徐耀宗盡皆沒有給，沈也看不上，倒也沒問。
“我那可是家丁！誰家的家丁裝備這些？”徐嬌白了沈一眼。“配備刀槍弓箭，我都費了好大的氣力，平時盡皆放在衛所武備庫房。”
“……”沈還能什么？
沒有槍，是不行的。
僅僅憑借四百料戰船上面的兩門弗朗機炮，六門千斤弗朗機鐵炮，火力強度不夠。
雖只是捕鯨，萬一遇到了紅毛鬼的海盜船呢。
這次出海，雖是捕鯨，也兼顧著操練民壯船上作戰。
“把另外兩艘戰船的紅夷大炮跟千斤弗朗機炮弄到出海的兩艘船上，那艘兩千料船上的炮，能用的也弄上去！紅夷大炮，前后各兩門。一定要檢查這些炮是否能用，可別用的時候炸膛……”沈無奈，只能吩咐馮正倫等人把其余幾艘船上的炮檢查之后搬到這上面。
大明朝廷的火器，威力倒是大，不過質量也是不穩定，炸膛的現象，時有發生。
龍山所可鑄炮，等捕鯨上了正軌，沈自己不用出海時，再跟鐵匠商量改良炮的事情，火炮需要統一，能有效地減輕后勤壓力。
“火器必須配備，不是大戰，接船戰很少……”徐嬌提醒著沈。
意思就是讓沈去問徐耀宗要兩艘戰船配備的火器。
沈想想也是，不能因為大明火器性能不佳就拒絕使用。目前用來訓練民壯使用火器，也是需要提上議事日程了。
“要火器？你那民壯，要火器干什么？朝廷規定，民壯不能配備火器！”徐耀宗聽沈要火器，不由皺起了眉頭。
“大人，朝廷規定是死的，民壯也好，募兵也罷，不都是肩負守衛海防之責？現如今，紅毛鬼作亂，民壯更是需要擔負重任……”
大明朝廷的規定，早已名存實亡，只要沒人追究，也不算事兒。
沈聽過大明火器種類繁多，見過的，也就只有炮了，相對他之前經常與之打交道的現代化火炮，這時代的炮，實在太過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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