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慌張,竟連稱呼都喊不清楚了。
“你子慌啥,這個節骨眼了還能有啥大事,眼前這事就是最大的事。”中年人依然激動的望著前方,看也未看馬下立著之人。
“那矮黑胖子帶著人回來了!瘪R下立著的人這會兒似乎氣喘勻了,這幾個字吐的是清清楚楚。
“啥玩意兒?他不是帶人去劫蟲沙幫的貨了嗎?哪能這么快就回來,蟲沙幫的那群人這么不濟事?那矮黑胖子損失了多少人?”中年人聲音有些急促的問道。
似乎是中年人一連串的問題有些多,馬下立著的人一時沒緩過勁也不知道該先回答哪個問題,就愣住了。
“娘的,老子問你損失了多少人,你是豬啊話呀!敝心耆怂坪醣乳_始還激動了。
“沒,沒有損失!瘪R下立著那人聲音顫著回答道。
中年人來握緊了韁繩的手,一點一點的放松,胯下劣馬終于不再不耐的踢著蹄子了。上下嘴皮微顫著一碰雙眼無神低聲道:“沒損失,居然沒損失!
“對,沒損失,還多了一兩百人呢。”這會兒馬下立著那人話是來利索了。
聽完之后,中年人徹底松掉了手里的韁繩,就差沒仰頭倒在馬背上了。
“娘的這消息誤我啊,想不到那蟲沙幫的是群沒血性的種,竟然投降了!敝心耆送蝗缓萋暤。
“大當家的咱們撤吧!瘪R下立著那人道。
聽見這話,騎在劣馬上的中年人眼神一凜,五官緊湊張嘴道:“撤?撤他奶奶個腿兒,我吳大志好不容易逮住牛頭山上人手不足的機會,眼看著就要攻下這牛頭山了,這個時候撤?不,我堅決不撤。繼續給我攻,只要拿下這牛頭山,到時候易守難攻,就是那矮黑胖子回來也無濟于事!
狠辣的話語仿佛是為了給自己打氣一般,話語完的吳大志雙手將韁繩勒的比先前更緊了,赤黃色的劣馬雙蹄都揚了起來。
這吳大志是牛頭山的鄰居梅山的大當家,整座梅山的人馬都到這來了,就是為了抓住這難得的機會。牛頭山的三當家帶著大部分的人馬出去,山上留守的人不多,就算易守難攻如牛頭山,人數不夠也能給他攻下。
這吳大志名字念起來像是沒有大志,野心著實不,也許是沒這個命總成不了事。早些年占據著十萬大山里面更好的山頭都沒能守住,被人追著打,逃到了這南疆中部,在牛頭山的旁邊定了下來。
在吳大志心里一直覺得自己遲早能夠重新打回去,報當初被人驅趕的像喪家之犬一樣倉皇逃竄的仇。只要拿下這牛頭山,再以牛頭山為跳板就一定可以。
所以吳大志覬覦這牛頭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牛頭山打算劫蟲沙幫的這批貨事前十分隱秘,按理不會泄密,也不知這吳大志是從哪得到的消息。
其實也是這蟲沙幫真未將自己這老鄰居放在眼里,壓根也沒想到來這梅山立山頭這么多年都安安分分老老實實的吳大志能搞這么一出。
“老二,老三他下山有多久了。”一個滿面愁容的中等身材男子出聲問道,問的是旁邊那人,可眼神卻一直注意著山下。
“若是事情順利,這會兒就該回來了,若是要動刀子這時間可就不好估算了!遍_口的是牛頭山的二當家,即使是山下這樣的狀況,話也是不急不緩。相比于滿面愁容的大當家,臉上更是看不出絲毫擔憂。
“但愿事情順利吧,這表面一直老實的吳大志原來是肚子里憋著壞水呢。當初都看不上眼的雞肋肉,現在反倒成了壓死駱駝的稻草!贝螽敿业囊廊话櫭伎粗较。
“要不咋咬人的狗不叫呢,他要是提前叫了,這會兒也沒他這個人了!倍敿业男πΑ
大當家的聽完這句咬人的狗不叫突然回過頭直視二當家的眼睛道:“你讓老三下山劫那批貨的消息是這山上哪個兄弟透出去的呢?”
“大哥這問題你可是難為弟弟我了,你是知道的弟弟這肚子里的墨水指不定還沒山下那吳大志的壞水多呢,那哪能知道,誰是那壞水安插在咱牛頭山的臥底。”二當家也看著大當家的眼睛道。
“知不知道的也不重要了,若是三弟沒趕在破山之前回來,知道是誰也就是徒惹心傷罷了,這山上我可是當每位都是我親兄弟一樣啊。若是趕在了破山之前回來,我有的是辦法從吳大志的嘴里問出來!贝螽敿业。
“還是大哥看的明白!倍敿曳Q贊道。
比起大當家的愁云慘淡,二當家的從頭至尾就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無論是破山還是內奸都沒能引起二當家的愁緒。
這不代表二當家就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算準了‘活不夠’能趕在吳大志破山之前回來。而是二當家仿佛天生就是這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
別這樣的二當家還真是極具欺騙性,二當家的是個讀過幾年書的書生,一身書生打扮的二當家剛進南疆就遇到了當時的三當家和大當家兩人,生就像看見肥羊一樣要搶劫。
‘活不夠’從外表看就不像好人,再加上還拿著刀指著書生?蛇@柔弱書生看見體格健壯帶著兇器的兩人卻是面無絲毫懼色!畈粔颉獡尳,書生打開雙手就:“行,搶吧!
這一來二人反倒是遲疑了,大當家拉住了‘活不夠’就我們兩人要成事正好差個軍師,看這書生倒合適。這想法一出口,書生就答應了。一來二去三人就地結拜,當山匪。
至于書生為何一人來到南疆,二人問了,可書生沒。不就不吧,二人也不是真的在意。
書生到底是讀過書的,‘活不夠’腦子反應又慢,幾次在書生安排下的行動都成功了!畈粔颉蚕胄Х乱幌鹿湃说耐宋蛔屬t,就讓書生當了這老二。
山匪事業是搞大,最后就有了這牛頭山,有了現在的三個當家。
直到有一次幾人帶領兄弟們進攻另外一個山頭的路上中了埋伏,大當家的和三當家的都是著急上火,唯有這二當家淡然如初。
頓時兩人就像吃了定心丸一般也不急了,看著來近的包圍圈,大當家的出聲問道:“二弟,你那辦法啥時候奏效!
“啥辦法,我沒有辦法啊,大哥三弟快突圍才是正理啊!边@話的依然不急不緩。
“別騙大哥我,二弟你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會沒辦法!
“真沒有啊,大哥再不突圍我們可就都死在這兒了!钡剿雷侄际沁@么淡然。
聽完之后大當家和三當家終于信了是真沒辦法,這才殺將出去,殺出一條血路損失慘重逃回了牛頭山。
自那以后兩人再不被這書生的表情欺騙了,所以即使吳大志都打到門口了,二當家的再淡然,大當家該愁還得愁。
書生遇事淡然是真,沒有辦法解決也是真。
可真沒辦法解決燃眉之急,臨頭之禍,他憑什么如此淡然,大事無憂于心,死字不掛于懷,內心如此強大的人不該這么普通才對。
直到剛才那一刻,大當家的才發現一起共事這么多年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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