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沒發(fā)生什么香艷的意外,天明元空起身,整理好一切。有綠竹在的時候這些都不需要太子殿下親自動手,太子殿下可不止一次感嘆有綠竹在的日子真是美好啊。
輕輕推開木門走了出去,伸手從背后再將木門悄悄的合上。
床上的梁紅穎睜開了眼眸,看來這一夜睡的并不好,腦海里翻滾著許多事,一直處于半睡半醒之間。
走在牛頭山的山道上,感受著清晨有些微涼的風(fēng),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是的牛頭山,當(dāng)初從‘活不夠’的嘴里聽到牛頭山這幾個字的時候,元空就覺得耳熟,為什么會耳熟呢,只用了一愣神的功夫元空就想到了。
今天他要找一個人,不對應(yīng)該是見一個人,這人在昨天他就找到了。
“白公子。”一路上有那碰到的牛頭山人看見早起的元空都會打個招呼。
元空微笑回禮走出幾步之后又回過頭來,攔住開始打招呼的這位兄弟問道:“知道你們二當(dāng)家的住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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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面環(huán)山,密林高山下,有一以青綠色為主調(diào),歧化木南鳳石為主材巨型宮殿群,柱有三人合抱粗,檐上飛勾金懸,廊間青花灰屏,刻八百神鬼浮圖,雕三萬蟲鳥異獸。
這以南疆的狂莽為主體輔以漢人清秀的‘格軒’就是南疆的政治權(quán)利中心了,放在大漢朝那就叫‘皇宮’。
“賀屬主這邊請,大帝他在相園等你。”話這人一臉英武之相,身著由一千八百二十五枚鐵甲葉裝置而成的鎧甲,邊縫處透出一絲淡淡的黃色。正是南蠻大帝手下那最精銳的王庭護(hù)衛(wèi)軍。
“楊護(hù)衛(wèi)客氣。”南疆五部之一的賀氏族長賀延云輕聲道,在大帝一統(tǒng)南疆之后族長沒有了,被封為屬主。
賀延云跟在楊護(hù)衛(wèi)的身后,一路上穿過垂花門樓,抄手游廊,見奇石雕筑之異獸,佳木蘢蔥,望一帶清流曲折瀉于石隙。清溪瀉雪,石階穿云,白石為欄,環(huán)抱池沿,石橋互牽,獸面銜吐,橋上有亭,隱于叢間。
往日只在前面大殿議過事的賀延云從未來過這后面,今日一見之下被這完不似南疆的繁花盛景給深深的震撼,心下感嘆大帝果非一般人。
這南疆多的是參天大樹合抱之木,可少有這些低矮秀木,今日一見仿若十萬大山所有的秀木矮林清泉皆匯于此。
“不知大帝今日為何不在南公房見臣,而是選在相園。”一族之長自然不會被一時之景一直震撼。輕言問這前面的楊護(hù)衛(wèi)。
“大帝他,賀屬主是他最信任的人,今日之見就是閑聊,何必在那嚴(yán)肅又拘束的南公房,所以選在這最是隨意的相園。”楊護(hù)衛(wèi)回頭笑道,嘴里每每提起大帝都面帶崇敬之色。
聽完這解釋,賀延云心里就是一緊,細(xì)細(xì)想來后背有冷汗泌出。今日之事選在那南公房反倒好了,賀延云可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緊張。
心里想著嘴里還是道:“蒙大帝他如此信任,受寵若驚。”“賀屬主當(dāng)?shù)闷稹5搅耍瑢僦髯孕羞M(jìn)去吧。”楊護(hù)衛(wèi)完在一圓形石門前停了下來,石門不高,對于賀延云的身高來還有些矮,賀延云彎著腰走了進(jìn)去。
穿過圓門,入眼還是和外面一樣的漂亮,可在賀延云眼里其余景色都不存在了,就只有那一個人。
快步向前走去,賀延云再次彎著腰抱拳道:“臣賀延云見過大帝。”在南疆像賀延云這樣地位的人見大帝是不需要跪拜的。
大帝穿著一件隨意的布衣,腰背筆直坐在白花石凳上。腳上穿著一雙草鞋,腳邊放著一個魚簍,手中持一桿青桿,半截絲線露出水面。是的大帝正在釣魚,活脫脫的一個漁民。
“啊,是愛卿來了,坐,這魚竿啊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大帝完抓起一旁的青桿,遞給賀延云的方向,雙眼依然專注的看著絲線與水面接觸的那個點(diǎn)。
大帝讓坐,哪有不坐的道理,可這地方除了大帝坐的那個石凳還有半邊以外,沒有其他的凳子了。
讓賀延云去坐大帝身旁剩下那半邊石凳,賀延云覺得不妥,倒也干脆連衣袍都不整的就坐在了地上。
“愛卿吶,朕讓你坐凳上,你坐那地上干嘛,快起來。”南蠻大帝偏頭一看賀延云坐在地上笑著道。大帝看起來年紀(jì)不大反倒像個年輕人,面容不算出眾,眼睛很亮,耳垂很大,額頭甚寬。看見這額頭就想起了那句將軍額上能跑馬的話。
“不礙事,臣坐這挺好。”
賀延云還未完被大帝打斷道:“地上有什么好的,成了朕的臣子只有往更高處坐的道理,哪能讓你坐在地上,起來坐這石凳上吧。”大帝完伸出沒拿桿的那只左手在石凳上輕輕一劃,悄無聲息間一條線就出現(xiàn),白花石凳頓時被分成兩半。
伸手一推就到了賀延云的身前,看見停在面前的石凳,賀延云站了起來坐在了石凳上對著大帝道:“賀喜大帝修為又有精進(jìn)。”
“一些手段罷了,可就是這手段有時候也挺好用的是吧愛卿。”大帝又看著水面道。
聽見大帝似乎話里有話,賀延云想起了自己今日來是要什么的趕緊道:“大帝,臣有事稟奏。”
“誒,有事不急,先陪朕釣魚。”大帝興致勃勃的道,似乎真的十分喜愛釣魚這活動。
大帝這樣,賀延云只好把準(zhǔn)備好的話又咽了下去。穿餌伸手甩桿,一個極為瀟灑的姿勢將魚線拋進(jìn)了水里。
“好,想不到愛卿釣魚也是一把好手啊。”大帝贊道。
“和大帝您的技術(shù)自是沒法相提并論。”一個‘也’字又的賀延云心里不上不下的。
這釣魚賀延云自然是會的,大帝喜歡的事這南疆又有哪個臣子不會呢。
只是今天這魚釣的賀延云心里十分的忐忑,這心里有事不管大帝什么都感覺是話里有話。
魚一直沒上鉤,大帝很有耐心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也不話。
賀延云也很有耐心,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心里的煎熬估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沉默,大帝不話,賀延云也沒法,這釣賀延云背心的冷汗就往外滲。
今后若是有人問起賀延云最怕的事是什么,這為賀屬主一定會:陪大帝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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