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朝滿看著下方坐著滿滿的一群人站了起來大聲道:“今天是我陳朝滿五十五歲大壽,有朋至遠方來不亦乎”自然都是些場面話,了大概有一兩炷香的時間。rg也不知道坐在外面的燕芒峰弟子能不能聽見。
一個山匪幾句半酸不酸的話,都是忍著雞皮疙瘩聽完了,直到最后雙手一揮了兩個字‘開整’大家這才算是覺得正常。
壽星都了開整,大家自然就不客氣了,尤其是元空知道要不了多久就得出事,趁著這功夫趕快多吃點。心里還想著那姑娘晚上不在吃不上飯,要不要給她打包點啥。
最后想想也沒東西裝食物,只好作罷,自己先吃飽再,這么好的東西今夜注定要浪費了。
元空是可著勁的吃,還有個人是怎么也吃不下,任這些東西看起來再如何的有食欲。高柄陽都不屑一顧,心里想著馬上要發生的事哪里有心情吃飯。也就元空心大毫不在乎。
紅泥雙色大碗裝著瓊漿一般的酒液,不斷地碰撞發出瓷聲。酒至半酣,菜過五味。不管是來客還是燕芒峰的弟兄自然都上前給陳朝滿敬上一碗酒。
陳朝滿自然是來者不拒,碗到酒干,喝完還一抹胡子上的酒液,感覺自己又有了那些年的豪氣。
“嚯嚯嚯~”所有人都被一陣震天的喊殺聲給驚動了,然后就有那外面的兄弟嘶著嗓子道:“不好了,有人攻寨!!!”
整個宴會場子一陣騷動,陳朝滿雙目一瞪,伸手推開站在身前打算敬酒的人,猛的站起來,將手中的碗往地上一摔吼道:“慌什么,桌子掀開抄家伙。”中氣十足聲音如雷,似是比開始講話還聲大。
梁紅穎開始的摔杯為號還真實現了,不過人換成了陳朝滿,摔杯也變成了摔碗。元空來手里正拿著個紫雞腿啃的正歡實,就看見同桌一人猛的將這原木大桌掀了個底朝天,露出了插在背后刀劍斧子等兵器。
心里只來得及悲呼一聲我的紫雞啊,才撕了個腿兒就沒了,真是猝不及防被這五十五歲的老頭來了這么一手。
有一個學一個,所有人都將桌子掀開,拔出了里面的兵器。
畢竟干了這么多年的山匪,這種大事桌下準備些武器肯定是要的。可元空并不擔心,這事早在預料之中,別還有個高柄陽,就是沒他元空也將這計算在內了。這些并不會影響最后的結果。
陳朝滿不擔心,燕芒峰的山匪們不擔心,這些賓客冷靜下來之后自然也不擔心,正如陳朝滿自以為的那樣,這一片真還沒有他的敵手,燕芒峰認老二就沒人敢認老大。
很快從這山寨的后方就烏泱泱的跑出來一隊騎兵,粗看也有幾百人,宴會大廳中的人也手拿兵器走出了大門。
陳朝滿站前,高柄陽在側,元空隱在人群中。
陳朝滿定睛一看,夜色太深看不真切面容,看輪廓知道大約也有個幾百人就朗聲吼道:“想必是新落戶的賊寇吧,還不知我燕芒峰的威名。今日你們退去,我陳朝滿就能當這事沒發生過。”
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而且面前也就幾百人,這陳大當家的不往前拼殺不,還想著放別人一命,確實這舒服日子過多了,不僅壯志沒了,可能腦子也壞了。
傍邊就有那弟在低聲道:“老大怕他什么,我們這上千人沖出去還不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話剛完就被陳朝滿一個眼神制止了。
門前這幾百騎加上步兵準確的是四百五十人,正是牛頭山三當家‘活不夠’的人馬。
頭前騎在馬上的正是‘活不夠’和一晚上都沒出現的梁紅穎,‘活不夠’上前幾步道:“陳老賊,不知你還認不認得我,我牛頭山幾百弟兄的命,今日就要你命來還。”‘活不夠’罷就將抗在肩上的半人長的厚背金環刀指著陳朝滿。
人雖然看不真切,但是聽聲陳朝滿也知道是誰:“哈哈,我道是誰,原來是你牛頭山的挑梁丑。”知道來人是誰,陳朝滿反倒不擔心了。
緊接著道:“怎么?就你牛頭山門前這幾百號人就想要我這山寨,和我陳某人的腦袋不成?異想天開。”
梁紅穎上前道:“只是一個牛頭山自然不行,可再加上我們蛇尾山的五千人馬不知道夠不夠。”罷梁紅穎拔出腰間的秀水長劍,直刺向天。
這就像是一個信號一般,燕芒峰三面環山的陡壁之上頓時顯現出了烏泱泱的一片人,發出震天的聲響,黑壓壓的人影簡直就是將這山壁下的山寨給包圍了。
這蛇尾山是什么山,自然不是這一片的,那是這十萬大山更深處靠近南疆地域的一個大山頭,背后不知是五大部族在支持還是那南蠻大帝的影子了。那實力就是五個燕芒峰也比不過。
黑夜下借著微弱月光,這山壁下的所有人都看見了確實是五千人的規模。
其實哪里有五千人,就是‘活不夠’率領的五百人馬剩下的五十人和幾十匹馬在山上罷了,‘活不夠’按照元空的吩咐做的準備,這時候就顯現出了作用。
砍伐的樹木枝葉修剪之后借著影,加上輪廓的假象,馬匹還在不斷的嘶吼。五十人馬頓時就弄出了五千人的假象。至于那什么蛇尾山更是扯虎皮作大旗罷了,虛虛實實最是叫人相信。
這一出著實將這陳大當家的給嚇到了,別是陳大當家,就是來客和一眾燕芒峰的子弟都被震懾住了。
有那些來客已經打算上前自己是外來人,蛇尾山的各位英雄好漢放我們一條生路。
當然就這些是不夠的,假的畢竟是假的,真正打起來是沒用的。
可是元空的謀算到此為止嗎,當然不是。
梁紅穎將劍向下一揮道:“放!”一片滾木礌石就從山壁之上附有萬鈞之勢向下滾來,帶著陣陣風鼓之音。
這燕芒峰的山寨在這三面環壁下,確實避免了四面合圍的危險,只能從正門一面來攻。可凡事有好處就有壞處,太子殿下正是看到了這點。
比如這滾木礌石從山下俯沖而下是避免不了的。當然如果換個時候你在山上搞這些自然是會被燕芒峰的人發現。再比如這三面石壁造成了別人不能包圍山寨,但遇到真正無可匹敵的強敵從正面進攻時,他們連跑的地兒都沒有。所以就是現在這五千人馬從山路下來正面強攻山寨,必定是無一活口。
整個山寨房屋倒塌一片,路面坑凹碎裂。人是活的會跑,這一次出其不意的攻擊只是對建筑物的損傷比較大,人員的傷亡倒是不多。
可這眼看著房屋部被摧毀,黑夜的掩蓋下猶如天威般的攻擊對這燕芒峰眾人心靈上的震懾作用遠遠大于這實際的效果,元空要的也就是這效果。
先是強于己方五倍都不止的蛇尾山的名頭,再然后這五千人馬的威懾,最后這一片滾木礌石就是那直擊心靈的重磅一擊。
再一再二再三的打擊,終于給了這些燕芒峰山匪一個深刻的印象,所有人都認為來人就是蛇尾山的人,自己這么點人怎么都不可能戰勝如此可怕的敵人。
然后梁紅穎再次話了:“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今日前來就是為牛頭山報仇的,你們只要殺了陳朝滿,拿他人頭來,我們立馬撤兵。絕不再侵犯你們一草一木。如若不然必將血洗你燕芒峰。”
聽見這話,這燕芒峰的人就開始人心浮動了,每個人都眼神奇怪的看著陳朝滿。仿佛下一刻就要拔刀。
陳朝滿仿佛是為了壓下心頭的恐懼,又仿佛是為了震懾手下一般,這時的陳朝滿就像是溺水的人慌了神,張嘴就道:“我看誰敢殺我。”
話音剛落,一把短刀插進了陳朝滿的心臟。陳朝滿怎么也無法相信真的有人會做此事,轉頭看去正是那個自己最信任的二弟高柄陽。
偏轉過的頭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高柄陽,仿佛要將這容貌記到下輩子,陳朝滿還沒死透張嘴想要什么。
高柄陽這一刻有些像是無法面對一般,害怕聽到自己大哥出什么,拔出短刀順勢割下了這顆頭顱。伸手揪住陳朝滿的頭發,看也未看這臨死前的眼神,就將這頭顱拋給了梁紅穎。
隱藏在人群中的太子殿下這個時候終于放下心來,知道在這一刻他所有的謀劃終于部成功了。若不是多番震懾下五十五歲的陳朝滿心神慌亂,若不是陳朝滿信任的高柄陽,換個人換個情景換個地點都沒法將陳朝滿殺死。
太子殿下成功的將對方的‘地利’變成了自己的,將對方的‘人和’也偷到了自己這邊,再加上這南疆十萬大山的黑夜就是‘天時’。‘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齊,怎能不成功。
梁紅穎伸手接過自然覺得惡心,遞給了在一旁有些激動的‘活不夠’。知道這一刻那牛頭山幾百兄弟的仇終于報了,‘活不夠’抱著頭顱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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