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大殿上談話之后,這些時日里,鼎泰的來使一直未走,安靜的等待居倉的司督大人吳冠喬給他個結果。rg
是安靜其實也并不安靜,鼎泰使者這些日子里內心還是很焦躁的,因為事情拖的久容易出現變數。
“來使,這邊,這便是紅楓山了,秋日的盛景當可算是我居倉一絕。”一個西民伸手指著前方道。
“啊,好,真是美極了。”鼎泰使者淡淡的笑著道,笑容有些勉強。這紅楓山的秋日盛景,他這些天看了不止五回了,看的他現在一腦門都是楓葉的景象。
對于鼎泰的來使,居倉的人還是十分友好的,這些天自然是帶著他吃吃玩玩,可使者心系那件事,時刻等著司督大人傳喚,所以并不想走的太遠,這便導致他隔三差五的就要來一回這紅楓山。
“是啊,真是美。”領路的人同樣的話也不止了多少遍了,都快吐了,還得裝出一臉欣喜的模樣。
“這紅楓山占地成片的楓林游人也是甚多”領路人還在滔滔不絕的介紹。
然而鼎泰使者只是一臉淡然的應付著,這再美的景色,千篇一律看了無數次也得膩。
心里卻是在想著這么多日子過去,那司督遲遲不決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難道是大司牧那邊出了問題,亦或是這木山比他預估的還要重要些。
想要探查究竟,這些天卻也無從著手,是不是再給他加一把火。
“來使,這邊,咱們從這下山呢,去試試山腳下的那家特色吃食。”領路人突然出聲道。
“啊,哦,好的,就來。”思緒被打斷的來使點頭應道,快走兩步上前,直到山腳下這才想起此人的那特色吃食是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感覺胃氣上涌,似是要吐,趕忙擺手道:“我看咱們這個就不吃了吧。”著著用手捂著嘴,生怕真的吐出來。
與這紅楓山的景色一樣,這特色吃食,這些日子里鼎泰來使,也吃了是無數回,你要好吃也就算了,偏生這玩意兒實在是不合他這個鼎泰人的胃口,而且每次這領路人卻是吃的津津有味。
熱情之下,他也實是不好拒絕,這邊半推半就的很是吃了幾次,現在他是看著這玩意兒,胃里就開始翻滾。
“好吃,來使來嘗嘗,你不吃可就是看不起我們居倉。”領路人一口吞下一個,似還有些燙嘴,在口里囫圇了兩下,口齒不清的道。
這叫如何是好,沒了辦法,來使戰戰兢兢的上前接過,轉過身,愁眉苦臉的剛要下嘴。
一個滿頭大汗的人朝著他大步走來,到了之后,一把拉住他的手就道:“來使,的可算是找到你了,原來是跑這兒吃這好吃的來了。”
完,還不等使者疑惑問話,此人就接著道:“司督召見,快隨的去吧。”這人在城中跑了兩三個地方,總算是在這兒把來使找到了,當下不由分就要拉著他往前走。
天可憐見,鼎泰使者差點兒喜極而泣,轉身將手中這吃食交給身后那領路的人,同時展顏道:“司督召見不敢怠慢,這美好的食物你就自己多吃點吧。”
罷轉身昂首闊步的就跟著那人走了,那是腦門上也沒有楓葉,胃里也不翻滾了,渾身舒暢。
轉過山腳,前方有一轎。來人慌忙將來使攙扶進轎,大手一揮,起轎,然后自己跟在轎子旁撒丫子跑。
還是上次的地方,司督府門前轎子停下,來使下轎之后,自有人在此領他進去。
略顯莊重的司督府前堂,吳冠喬坐于上首,下邊分別坐著大都牧、大阿牧、還有大司牧。
“見過吳司督,還有在坐的幾位大牧。”來使進門之后先行行禮問好。
“哈哈哈,來使客氣,來使這邊坐。”司督吳冠喬淺笑兩聲,伸手虛指一旁的椅子道。
“謝吳司督。”罷不卑不亢的在一旁椅子坐下,腰背挺直,只坐在椅子前半截,身為來使不僅要機警能言,行走坐臥這風度禮儀自然也是要有的。
上次來可是連個坐兒都沒有,眼見此次吳司督如此態度,鼎泰使者便知這事兒多半是成了。
“這個木山,確實于我居倉而言分外重要,來使可否再換個條件。”吳冠喬待來使坐定,這才緩緩道。
這便是事成之前,還想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了,鼎泰使者自然明白,即使他不做讓步,這事兒也要成。
當下起身面朝司督,拱手之后一口道:“司督大人,要知道我鼎泰可是承受了龍宮的部壓力,僅僅是要個木山罷了,這不過分吧,想來司督大人也知道突襲平禾能得到的利益,至少是三縣之地,可比木山要多的多吧。”罷又再次坐下。
“好,那此事便這么定下了。”司督滿容一肅,一拍身旁扶手,又接著對大阿牧道:“阿牧,去拿那白紙約來。”
雙方蓋章按手印,這事才算是真的定下了,雖這薄薄的一張紙,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刀槍下就可隨時撕毀,但白紙黑字總要比空口白牙來的有用。
眼瞅著此事已定,鼎泰來使面上還是一臉平靜,但內心已是樂開了花兒,就在雙方正要簽訂之時,被一聲兒打斷了。
“報!平禾信使求見,是有緊急情況,速見司督大人。”門外一聲傳信,打斷了室內的幾人。
這正在商量著怎么打別人,別人就上門來了,還是讓室內幾人心里一驚。
“司督大人,可要在下回避。”鼎泰來使拱手道。
“不用。”司督大人大手一揮道。
此時正值這般敏感的時刻,怎能讓鼎泰使者回避,若是讓鼎泰起了疑心,懷疑居倉與平禾又有什么不清的事兒,反而不利于合作。
“讓平禾信使進來吧。”司督收起印章,回首位坐下之后淡淡道。室內幾人也紛紛回到原位坐好。
得到通傳,平禾信使踏步走了進來,掃視一圈,三位大牧是認了出來,卻是不知鼎泰來使是什么身份。
吳冠喬司督沒讓信使看太久,就張口問道:“平禾派你來是要送什么信兒?”
聽到聞訊,信使收斂心神,緩緩道:“回吳司督,李大司牧的女兒李鐲兒姑娘找到了,正在回居倉的路上,相信不日即可抵達。”
話語剛落,鼎泰來使一捏扶手,手背青筋凸顯,豁然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堂下站著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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